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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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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两个婆子过来要强行将陈娴雅从地上抱起来,谁知陈娴雅一见这两个婆子竟然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哧溜一声从两个婆子中间穿过去,扑向神情漠然的琼娘。
“如如,如如!”陈娴雅一把抱住琼娘的腿,眼泪鼻涕直接往琼娘衣衫上擦。
“如如”是陈娴雅对她那个得病死了的乳娘的称呼,原本从小教她叫乳娘的,谁知教了好几年陈娴雅都只能含糊不清地喊“如如”两个字,如今陈娴雅已经二三年没叫过这两个字,此时她竟然抱着琼娘叫“如如”!
“快,快将大小姐抱开!”吴妈被陈娴雅的反常吓得不轻,这个琼娘是快去阎王殿报到的人,岂能让邵氏的命根子沾到她的晦气?可惜吴妈的反应太慢,陈娴雅已经死活赖上了琼娘,不论谁还没到她们身前两尺,陈娴雅便高声大叫,又打又咬又踹。
八岁的小姐儿,吃得好,睡得好,撒起泼来那一把子力气也不容小觑,一会儿功夫,吴妈的脸上被抓了两道印儿,红梅手上也被咬出了血印子,其他人见陈娴雅泼得这样厉害根本不敢上前,怕不小心伤了陈家大小姐,自己反倒吃不了兜着走。
吴妈眼见得现场乱了套,忙让人去回禀夫人,几个丫鬟婆子奈何不了陈娴雅,便恶狠狠地瞪着琼娘,恨不得咬下她一块肉。
琼娘在得知恩人江氏,以及自己当女儿一般养大的盛嫒嫒的死讯之后,便心如枯槁,她深知陈家这群恶狼断不会放过她。曾有相熟之人劝她反正都是死,不如想办法逃离陈家,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是这么多年来,她早已无处可去,更是生无可恋,死便死吧,死了就能和自己挂念的人在阴间早日相聚。
所以当吴妈一大早带着人闯进大厨房,说她偷了厨房的东西,要将她发卖,她连分辨都懒得分辨。明面上说是发卖,只要她出了陈家,随便找个人就可以结束她的性命。陈家人做事的风格便是狠决,隐忍,他们肯花五六年时间来谋夺盛家的家产,便不会容许任何意外出现。
可这个陈家的痴傻女是怎么回事?竟然抱着她不撒手,她那仰望的小眼睛里装了满满的依恋与惶恐,像足了盛嫒嫒小时候闯了祸,央她向老爷太太求情时的眼神。琼娘心头大震,低下头仔细去看陈娴雅。圆圆的包子脸,还满脸的鼻涕眼泪,这根本就是陈家那些恶/贼的种,哪像她的盛嫒嫒从小便是个美人,聪明灵慧。
琼娘动了动身子,想挣开陈娴雅,谁知陈娴雅比她动作更快,使劲扯她的衣角,意思是让她蹲下来,琼娘习惯性的服从,却见陈娴雅顺势扑进她杯里,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句,“姆娘,我是福囝囝!”
琼娘神情突变,身子抖动得如秋风中的落叶,白日见鬼一般看着面前一脸蠢相的女孩儿。世上只有死了的盛嫒嫒叫她姆娘,到了陈家后盛嫒嫒嫌这称呼土气,便没有再叫过她,“福囝囝”这个小名儿更是琼娘私下里给盛嫒嫒取的,从来没在外人面前叫过,这个陈大小姐如何知道的?况且这个陈大小姐之前还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傻子!
☆、009如如
陈娴雅如受惊的小猫在琼娘的怀里蹭了又蹭,琼娘到底是经过事的,一下子便稳住了神儿。想着就冲“姆娘与福囝囝”几个字,她也不能再自暴自弃,任人宰割,至少……,至少也要弄清楚这陈大小姐为何会对她说这几个字。
琼娘顺势将陈娴雅抱起来,拿出洗得卸了纱的绢帕给陈娴雅擦眼泪,“大小姐快别哭了,哭久了嗓子会疼,吸了冷气入腹还会肚子疼……。”琼娘一口软软的官话很是让人心安,陈娴雅果然止了哭,双手圈住琼娘的脖子,谁来接过去抱都不依。
这边厢正撕扯着,得了信的邵氏听说自个儿的傻姑娘竟然缠上了正要打发出门的韦琼娘,便扔下手中正在忙活的庶务带着周显家的及大丫鬟紫莺,琉翠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韦琼娘对盛家的忠心连邵氏都曾感动过,韦琼娘为了自己奶大的盛嫒嫒竟然卖身入陈府,只为了离盛嫒嫒那蠢妇近一些,如今那蠢妇刚死,这韦琼娘就跳出来招惹她的傻姑娘,不能不让邵氏如临大敌。
“要你们这起奴才坯子有何用?连个几岁的姐儿都照顾不好,打量着夫人心善不与你们动真章咋的?”周显家的跑在前面,远远地喝骂起来,吴妈等人赶紧低头散开,将抱着陈娴雅的琼娘显现在急匆匆赶来的邵氏面前。
此时的陈娴雅紧紧地抱着琼娘,生怕琼娘扔下她似的,琼娘也轻轻地抚着陈娴雅的后背为她顺气儿,这一温馨的场面让邵氏心中泛酸。
邵氏子嗣单薄,自生了长子陈莫渝之后,一边用尽心机防小妾,一边调养自己的身子,偏偏一直怀不上第二胎,直到陈莫渝长到十几岁才又老蚌怀珠,生下了陈娴雅,养大后却是个未开心智的,即便如此,这个迟来的姑娘也是邵氏的一块心头肉,她可以为陈莫渝不择手段,同样为了这个女儿她也可以倾其所有。但这女儿与儿子毕竟不同,对她再好她也不知道,像这般亲热地抱着她脖子的光景是从来没有过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邵氏的眼角有些下垂,乍看倒像是倒三角形的,此时眼内精光毕现,吴妈心中惊慌,这是邵氏发怒前的征兆。
“夫人息怒,奴婢原本带着这手脚不干净的贱婢去二门外交给王管事的,谁想走到这边见到大小姐哭得快闭过气去,因想着平日里都是水仙领着大小姐来园子里的,便过来问了问,这才知道竟是红梅领着两个小丫头在服侍大小姐,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惹了大小姐,奴婢使尽了法子也哄不好,谁想大小姐又将这贱婢当作了死了的乳娘,拖着她就是不肯撒手,奴婢怕伤了大小姐,才斗胆使了人来请夫人。”吴妈毫不犹豫地将责任推在了红梅几个头上。
邵氏也不是好糊弄的,对吴妈处处护着自己女儿的德性也清楚得很,便冷哼一声越过吴妈来到抱着陈娴雅的琼娘跟前。
琼娘不慌不忙地放下陈娴雅,头虽垂着,却腰杆毕挺,“奴婢见过夫人,奴婢不知大小姐为何称呼奴婢为‘如如’,奴婢见大小姐穿了一件织金妆花缎褙子,里面又着较厚的通州织锦绫衣,后背一片汗湿,许是热得烦了,又说不出来,只得哭闹起来,夫人不信可让人摸摸大小姐的后背。”
紫莺在邵氏的示意下上前将手往陈娴雅的褙子里一抹,果然汗烘烘的,忙说道:“红梅你个不上心的,还不快点带大小姐回去换衣服,这都能拧出水来了!”
红梅想上来拉陈娴雅,结果陈娴雅身子一扭,又避到琼娘身后去了,嘴里还模糊不清地喊着“如如”。
邵氏的脸能刮下一层冰来,琼娘却斜退开两步,轻轻将陈娴雅拉到邵氏跟前,“大小姐快叫母亲!”
陈娴雅怯怯地看一眼琼娘,又看一眼邵氏,嘴里含糊地喊了一声“五鸡”,琼娘立刻纠正道:“大小姐,是母——亲’!‘母亲’!”
陈娴雅此时的心情很好,十分配合地学着叫母亲,很快便能字正腔圆地叫“母亲”二字,不但如此,琼娘还将陈娴雅塞到邵氏怀里,陈娴雅软软地叫着母亲,还用她流着口水的嘴巴在邵氏地脸上亲了一口。
邵氏一时间失了魂魄,若不是周显家的在一旁暗拉衣角,恐怕邵氏当场就要哭出声来。
最后邵氏大发慈悲没有罚吴妈和红梅几个,又暂时免了琼娘的惩罚,让她去怡趣院服侍大小姐,主要是教大小姐说话。
这边红梅主仆带着琼娘回了怡趣院,吴妈也随着邵氏去了荣正堂。
邵氏接下紫莺递过来的放凉了的茶,示意吴妈留下,其他人回避。
不待邵氏发作,吴妈便“噗通”一声跪倒,不住地磕起头来,“夫人饶命,奴婢以后再不敢管怡趣院的事!”
邵氏一口气喝干茶水,“呯”地一声将茶杯扔到桌上,“我素日里可怜你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才将水仙放到怊趣院,你心疼女儿,时常往怡趣院凑,我也睁只眼闭只眼,却不想你这狗奴婢竟然给我弄出这等事来!那韦琼娘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这贱婢还不清楚?你竟敢让她近娴姐儿的身,她若有个歹心思,害了娴姐儿,我倒看你一家子有几条贱命来赔!”
吴妈以头抵地不敢吱声,听了邵氏的雷霆大怒,心里却生出几分鄙夷来,一个签了死契的韦琼娘就将她吓得如此了,当初收拾金荷的手段哪里去了?不外乎做贼心虚罢了。
邵氏歇了一口气儿,看吴妈佝偻着身子,如丧家犬一般趴地上瑟瑟发抖,心里的火气消了些,又说道:“起来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若不是看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真想送你去庄子上,眼不见心不烦!”
“谢夫人恩典,”吴妈顺势起身,脸上又堆了谄笑,“夫人若送奴婢去庄子上,奴婢自然生不如死,可周家与王家姐姐这两位大能人时常忙得不见人影儿,恐夫人想用巴心巴肝的笨奴才时却找不到人,求夫人先留着奴婢这个口拙心笨的东西,将来奴婢再犯错,便把奴婢剁了去喂狗也成!”
☆、010军师
邵氏心里更加腻歪,“罢了,我刚才也是气急攻了心。原本这人是一日都不能留的,可偏偏娴姐儿把她当作了乳娘,又肯听她的教,我看这人先暂时留着,你从今日起就搬去怡趣院,见眼不错地给我盯着那个韦琼娘,若有半点不好便立刻来回我。娴姐儿能变聪明些是好,可也比不得连小命都没有了,你可听明白我的意思?”
吴妈心内狂喜,忙不迭地点头,“夫人放心,奴婢就是拼着老命不要,也要护住大小姐的周全,那个韦琼娘若真有那个本事教好大小姐倒罢了,若是不能,自然不能再让她呆在怡趣院碍眼,这个奴婢懂得。”
“下去罢,每晚戍时来回话,不得有误!”邵氏像赶苍蝇一般挥手让吴妈退下。
吴妈低眉顺目地后退着出了正屋,等鲤鱼跃龙门的厚布帘子合上,吴妈立刻喜动颜色,宛如换了一个人,赶紧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东西。邵氏还肯用她,说明暂时还不会要的小命,只要她两母女将怡趣院的小傻子看牢了,就是她们两母女将来活命的保障。
这边邵氏看着吴妈一离开,脸色也阴沉下来,珍珠帘子轻晃,着青色比甲,系红绫丝绡腰带的琉翠拿着竹子做的美人锤从里间转出来,蹲下来为邵氏敲腿。
“你怎么看这韦琼娘?”邵氏皱眉开口说道。琉翠是邵氏最倚重的大丫头,周显,王福生等管事陪房是正经为邵氏办事的,吴妈,金荷之类的却是专给她办那些个见不得光的事,而这个琉翠却是邵氏的军师,专供出谋划策。
“奴婢不好说,这几日都有人看着韦琼娘,也未见她出大厨房半步,按理说她不可能见到大小姐,可大小姐却认定她就是乳娘,这当中着实蹊跷,这会不会是那因果转运符闹的?”
邵氏眼睛一亮,“你这丫头不说,我差点忘了这事,澄明大师亲手做出来的东西自然不是凡物,或许真有些神通。如此一来倒是让那两个贱婢多活了几日。”
“夫人不必着急,韦琼娘便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陈家,吴妈虽奸滑,倒算得上机灵会办事,待怡趣院用不得着她两个时再打发不迟。倒是大小姐身边的红梅有个哥哥在庄子上做事,恰好被王福生家的三姑娘看对眼,上回王福生来求了夫人恩典,夫人当时还开玩笑说要为王三姑娘长眼,看看是哪家有福气的后生,后来恰好遇到秋获院有事,便没来得及去问红梅的老子娘,夫人正好应了他们两家这事,将红梅那丫头重用起来。”
“不错,明日大爷迎接袁氏回府,家里还有得忙,你让他们两家下晌便过来将这事定下,左右不过是多费点赏钱,你再找个时候让红梅来见我。”
琉翠眉眼微动,应了声“是”,手中的美人锤也轻柔了些。
琉翠也是家生子,相貌平常,如今已经十八岁,打小便跟在邵氏身边,再加上头脑灵活,擅会察言观色,跟在邵氏身边很学了些手段。早些年琉翠曾订了一门亲,不料男方订亲后不久便病死了,琉翠原本就是个心中有计较的,趁机向邵氏进言愿意自梳,一辈子服侍主子。
邵氏怜其命舛,感其忠心,便让琉翠的家人脱了籍,待琉翠更是与旁人不同。这琉翠有个花骨朵儿似的十四岁妹妹名叫四惠,不知怎么的竟与红梅的哥哥黄四郎好上了,死活要嫁去庄子上做奴才老婆。琉翠家的大小事都由有主意的她作主,好不容易家中姐妹养出个出挑的,琉翠心中对四惠的去处早有打算,绝不能便宜了一个奴才坯子。便想了个釜底抽薪的法子,设计让王福生家又蠢又肥的三姑娘与黄四郎相见,王三姑娘自然一眼相中了长相俊俏的黄四郎,回家找老子娘闹着非要嫁给黄四郎,谁知王福生两口子也很满意黄四郎的机灵肯干,也不嫌黄家穷困且姑娘小子多,有意将姑娘许给黄四郎。想着凭王家在陈家的脸面与势力,自家心尖尖的姑娘下嫁到小庄户奴才家,黄家应当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谁想黄家也不愿意委屈了儿子,托人暗示了几次都让红梅的爹给委婉地推了。
琉翠与王福生家的便将主意打到了邵氏头上,想着只要邵氏开了口,黄家那一家子不得脸的奴才对这亲事还敢有二话?
“夫人,奴婢还有一事相求,奴婢的娘常年吃药,奴婢的爹挣那点钱也刚够一家子嚼用,偏弟弟妹妹们一日大似一日,这嫁娶的银子还没有着落。想着奴婢家虽蒙夫人恩典放了籍,终归还是奴才的根子,不如让三个十来岁的弟妹也进府来谋份差使,求夫人成全!”
邵氏早知琉翠的老子娘都是没用的,一家子全靠她一个人的月例与打赏过活,寻思着琉翠不过是想让弟妹进来多讨些打赏,如今邵氏刚得了盛家的十几万两银子,哪会在乎这几个小钱。
“老爷与大爷都快归家,跟前与二门上都缺小厮,你可领他们去周显处领差使,倒是你妹妹快有十三四了,她这年纪安排到哪里才合适?”邵氏心中升起一丝警惕,她那个妹妹颜色倒是好,难道是想打大爷的主意?
琉翠赶紧称谢,“奴婢的娘正在为二妹妹说亲,想着进府来学点规矩将来也受婆家看重些,奴婢就想咱们正荣堂的三等丫头知画蒙夫人的恩典下个月就要出府待嫁。奴婢想让妹妹顶她的缺!”
邵氏暗道自己多心,正荣堂的粗使丫头可是讨不着巧的去处,一时更觉琉翠难得。却不知琉翠为妹妹相中的并不是少年得志,**倜傥的陈大爷,而是位高权重,老当益壮的陈老爷陈侍郎。
这话暂且不提,只说吴妈支使几个小丫头将自己的箱笼紧跟着搬去了怡趣院。
吴妈到怡趣院时正赶上陈娴雅用午食,面前摆了两热两冷的荤菜,二小盘时新蔬菜和一碗南瓜汤,还有一碗晶莹饱满的香米饭。那菜的颜色搭配得十分的鲜艳,一看就是邵氏的小厨房送过来的。
☆、011相认
“夫人派我来怡趣院盯着你们这群懒蹄子,也不用另外收拾屋子,我与水仙挤一屋便是,红梅将你的东西收拾收拾搬去桔儿的屋子,水仙将那碟子糟鸭掌,桂花鹅脯,虾肉茄子卷拿走,大小姐已经八岁,再过两年都该说亲的了,长得太福气也不好,这些油腻的菜以后要少给大小姐用。”吴妈一屁股坐到圆桌旁,抢下陈娴雅手中的饭碗,盛了一碗南瓜汤放到她面前,“大小姐用这个好!”
水仙一听她娘被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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