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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权野兽朱棣-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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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行子抱住景展翼痛惜地大叫:“展翼,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柳如烟歇斯底里地嗷嗷狂叫,把桌子上的杯盘稀里哗啦地全都推到了地下,满地狼藉。他的眼里喷着绝望的光焰。

听到里面的动静,李谦进来,问:“怎么了?谁中毒了?”

景展翼说:“是我自己不想活了,谁也不怪。”

方行子对李谦说:“你快回宫去请太医来,快。”李谦怔了一下,拔腿就跑。景展翼像长途跋涉极度疲累的人一样,瘫软在方行子怀里,她说:“叫桂儿过来。”方行子向外面一摆手,桂儿走了进来。

求生的欲望支配着柳如烟,他弓着腰,把手指头伸到喉咙里干呕着,想把毒酒吐出来,一副狼狈相。

景展翼脸色渐渐发白,她低声对桂儿说:“桂儿,你跟着行子姐姐吧,趁乱快走。”桂儿哭了起来。

这时柳如烟肚子里的药力也发作了,倒在地上折腾。

方行子低声叫着:“展翼,展翼……”

景展翼推了方行子一把,喘息着说:“你还在这干什么?走啊!”

方行子还是把她紧紧抱在怀中。景展翼用力挣脱,并且说:“我不行了,我只能处置一个柳如烟,杀朱棣,报咱几家人的血海深仇,全靠你了。”方行子这才把景展翼放下,流着泪,拉着桂儿走了出去。

她见宫中卫士们都剑拔弩张地拥在院子里,就说:“翼贵妃和柳侍郎喝了毒酒,都快不行了,得出去买盛敛衣服。”

一个有品级的宫中侍卫说:“这不行,总管大人吩咐了,你不能随意走动。”方行子给桂儿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那也不能等人硬了再穿衣服啊。这样吧,不放我出去,就让桂儿去买吧。”

那个侍卫同意了,桂儿并不在他们监视的范围内。他们闪开一条道,桂儿看了方行子一眼,向大门口走去。当方行子看着桂儿走远后,她突然抽出背后的双刃剑,挥舞着冲向侍卫们夺路而走,几个侍卫还想用武力拦阻,他们低估了方行子,方行子三拳两脚把拦挡她的卫士打趴在地上,哼哼呀呀地起不来,她也不想恋战,纵身一跳,轻盈地飞上了房顶,然后如同轻捷的燕子一样,在毗邻的房屋顶上飞奔而去,直到消失,看得那些卫士们目瞪口呆。

这时大门外有人高声喊着:“皇上驾到!”一片旗幡伞盖和宫中卤簿出现在柳家门口。皇上看到的是一片凄惨景象,而他寄以非分之想的方行子,在成功地解救了天下尼姑后,也杳如黄鹤地消失了。

? 老了还出兵,意在留功名

杏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雪花飘洒,演化成细雨绵绵,青草黄了又青,青了又黄,多少个寒来暑往过去了……

这已是永乐二十二年,朱棣早已迁都北京,在更为辉煌的北京奉天殿里召见群臣。六十五岁的朱棣明显地衰老了,他晚年多病,脸上肌肉松弛,老年斑无情地爬上脸颊,头发和一向加意保养的长髯也全白了,像枯草,没有了从前的光泽。唯一支撑着他的是自信力,他在召见群臣百官时依然精神矍铄。

朱棣上朝时对群臣说:“方才接到开平守将奏报,阿鲁台又侵扰边境,投降我朝的金忠力主出兵,并愿为先锋作战,你们以为如何?”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皇上莫非得了北征癖?他第四次御驾亲征漠北,才刚刚回京两个月,怎么又议出师了呢?何况,朱棣已是沉疴缠身,但他又不承认,硬撑着,这也是大臣们担心并反对他再次亲征的原因。又因朱棣一向讳疾,谁也不敢以病为由劝驾。

内阁大学士杨荣算是年龄、资历最老的了,别人不好说,只有他尚可倚老卖老。于是他抱着象牙笏板,出班奏道:“此前陛下率六师四征漠北,军饷庞大,户部早已入不敷出,百姓也不堪重负,希望陛下不要因一时愤怒而屡动干戈,劳民伤财,即使丢弃沙漠不毛之地,也没什么可惜的,应以恤民为本。”朱棣的脸色显得很难看,他说:“杨荣,你是不长记性呢,还是专门与朕作对?你想效法夏原吉吗?”

杨荣跪下说:“臣岂敢与陛下抗争?”

朱棣说的是两年前三征漠北时的事,户部尚书夏原吉和礼部尚书吕震、兵部尚书方宾、刑部尚书吴中等人奉旨筹办第三次出征漠北征伐之大计。他们从国力现状出发,认为不宜再动干戈。在几下西洋、修建北京新宫殿、建陵墓和迁都之后,国力空乏、需要休兵养民,他们一致反对出兵。因为北方蒙元残余势力对大明王朝并不构成什么威胁。

朱棣怎么能容忍大臣阻止他准备流芳后世的壮举!何况他们一个鼻孔出气,共同对付皇上。夏原吉是户部尚书,他反对,将会直接危及北征的饷银、粮秣,于是盛怒的朱棣把夏原吉、吴中等人下到狱中,兵部尚书方宾吓得上吊而亡,朱棣下令以抗旨罪名把方宾的尸首从棺材里扒出来,用乱刀剁烂,还不解心头之恨。

如今两年过去了,夏原吉仍未获释,如今还关在刑部大牢中,如果不是因抄家时夏原吉家一无所有,又有人力保,朱棣当时就会杀了他。今天他提示杨荣“长记性”,就是警告臣子们别犯夏原吉同样的毛病。谁也别想阻止他。

杨荣也很呆,他虽不敢坚持己见,却要尽他的愚忠,他奏道:“臣虽不是替皇上管钱粮的,也知国库空虚,臣不提醒皇上,是不称职,臣也知道必不能劝阻皇上。”朱棣心想,你知道就好,他挥挥手说:“那你下去吧,别在这惹朕生气。”

内阁大学士金幼孜也算老臣了,他的话说得要婉转些。他出班奏道:“征漠北,确保边境安全,没有错,但皇上已亲征四次,况且第四次出征,回京还不到两个月,太劳顿了,可派大将军张辅代劳。”

朱棣说:“朕今年已经六十有五了,且又是多病之身,朕不知道安居宫中享清福好吗?但国家安宁没有保障,朕就愧对天下苍生。”

既然皇上举起了以天下为己任的大旗,众大臣便再无敢谏者。

朱棣于是传旨,征发山东、山西、河南、陕西、辽东五都司兵马,凡三十万众,在土木堡会师,以陈懋、金忠为先锋,他要第五次御驾亲征,并命英国公张辅和内阁大学士杨荣、金幼孜随军出征。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在一张刺绣的地图上指点着,说出他早已想好了的进军路线,兵出独石口,直逼隰宁,应在五月抵达达兰纳木儿河一带,必寻到阿鲁台主力决一死战,将其彻底击溃,永绝后患。众臣都不敢再说什么,但杨荣和金幼孜心里有数,这将又是一次徒劳的远征,到发兵之时,连敌人究竟在哪都不清楚,完全是盲人骑瞎马地乱撞。

? 都等着朱棣死呐!

皇帝要五征漠北的消息传到了山东乐安州汉王府,朱高煦并无高兴的表示。囿于这偏远的小地方,朱高煦只能收敛起利爪,以待时机。

自从到了自己的封国,汉王朱高煦便沉湎于酒色之中,每日里声色犬马,不务正业。这是谋士们为他出的主意,是做给朱棣和太子看的,尽量减小目标,他要当一回卧薪尝胆的勾践。他的内心被苦水泡着,他夺嫡屡屡受挫,已无希望了,以前朱棣征北,必带朱高煦同行,从他第三次出师漠北起,朱高煦似乎就被遗忘了,他上表请缨,也遭到了拒绝。朱高煦由希望转为失望,到后来就是绝望了,这也是他改变谋略的原因,他不再相信朱棣当年的承诺,他不可能从朱棣那里得到皇权的禅让,他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如同朱棣不靠朱元璋的法定夺得大位一样。

更叫朱高煦由绝望到愤怒的是,朱棣以莫须有的罪名剥夺了他两护卫的兵柄。朱棣老了,快死了,他在安排后事,唯恐他两腿一蹬,他扶植的太子不成器,是扶不起来的天子,像朱允炆一样,被人篡了位。

朱高煦想,你永乐皇帝能走这步棋,我怎么不能走?前有车、后有辙,你给儿孙做出了榜样啊,那就对不起了。

这天朱高煦又在后宫玩乐,边饮酒边看几个舞女在面前跳舞,他搂着一个妃子,不时有猥亵之举。已经老迈的太监黄俨进来,动作迟笨地跪在他身旁,小声说:“殿下,有要事,也是大喜事。请屏退他们。”

朱高煦早就厌倦了忍辱负重的日子,他说:“我的两护卫也叫皇上削了,每日尸位素餐罢了,还有什么要事、喜事可言?”

黄俨眨巴着三角眼说,天象示福,真的是时来运转了。朱高煦半信半疑,便对妃子、宫女们摆摆手说:“你们别走远了,还没玩够呢。”

宫女们下去后,黄俨亲手带严门,开始与朱高煦密谈。朱高煦看他的神秘样,就说:“莫非皇上崩于漠北,还是太子暴卒了?否则会有什么好消息?”他是知道皇上有病的,只是他讳疾忌医,不肯承认罢了。

黄俨说,皇上带病出征,这已不是什么秘密,北征出发后,赵王成气候了,朱高燧看到皇上日薄西山了,便开始行动,令常山护卫孟贤正散布流言,说皇上不行了,此去漠北可能就是他的不归路了。又说皇上不满意太子的软弱无能,也恼恨汉王朱高煦的专横跋扈,选来选去,决定废掉太子立赵王。

怎么半路上忽然杀出个程咬金来!朱高煦愤愤然,气得额角的青筋直跳,赵王算老几,太子废了,也轮不到他呀。

黄俨老谋深算地说:“先让他乐一乐又何妨?”

据黄俨侦得的消息称,赵王勾结钦天监的王射成,说观天象的结论是,天下当易主,就在近日,他们连伪诏都拟好了,一旦皇上征战有失,或皇上病危、驾崩,他们就废太子,矫诏夺位。真是异想天开,朱高煦没想到朱高燧也有这么大的野心。这等于凭空又多了一个对手,他还指望跟老三朕盟呢。

黄俨倒是说得一针见血,有一百个藩王,就有九十九个想夺大位当皇上的。剩下那一个老实的,一定是痴儿。朱高煦不明白,朱高燧想夺位,这算什么喜呀?

黄俨想出个旱涝保收的主意。可先与赵王朱高燧联手,表面上支持他当太子,如果成功了,就宣布其阴谋罪状,再当机立断地除掉他。如果他败露了,朱高煦马上抢先向皇上出首,也立了一功,他和太子是鹬蚌相争,殿下坐享渔翁之利,那皇位就非朱高煦莫属了,这是一箭双雕,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朱高煦说:“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的谋略。”

黄俨说:“这不是我的主意,是有高人指点啊。”

“高人?”朱高煦问,“什么高人?”

黄俨说,这个人愿助殿下一臂之力,成就大业。

朱高煦皱着眉头问:“这是个什么人?他可靠吗?小心上当啊。”

黄俨说:“他说,他有个会看星相的师傅,是师傅打发他下山辅佐真主的。”朱高煦说:“我能见见他吗?”

黄俨说:“当然可以。”停了一下,他又说:“别忘了,皇上这次是带病出征的,据这位高人看,他病势不轻,恐怕回不了京城了……”

朱高煦说:“你是说,他不久人世了?”

黄俨点头说:“我看是。一旦皇上归天,机会就来了。”

朱高煦眼里闪着希望的光焰,他想立即召见黄俨所说的高人。

黄俨领进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方行子和孟泉林,他们都是道家打扮,沧桑岁月虽已在他们脸上刻下了印记,但方行子依然是美丽潇洒而又风度翩翩。这些年来,他们隐姓埋名,周游天下,一直在寻找复仇机会,也不放过任何可以撼动朱棣王朝的契机。这次,他们认为时机来了。朱高煦看着他们,觉得方行子好像在哪里见过,无论怎样搜索枯肠,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方行子向朱高煦行了简单的礼,说:“参见殿下。”

朱高煦说:“二位道长请坐。”

方行子坐了,孟泉林却像侍卫一般站在方行子身后。朱高煦打量着方行子说:“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方行子说自己是受命于天,来帮扶未来天子的。一句话说得朱高煦心花怒放,他说:“听说道长擅打卦,何不占一卦?”

方行子便用制钱摇了一卦,她摆出了一个卦形,并解释说:“这是巽下坎上,下经木是巽木,上经卦是坎水,木上有水,是井,巽木在水里引上水,水源源而来,联系到困卦是泽中无水,干涸了,水渗入地下了,便向地下深挖而见水。水,当然是好运。”

朱高煦一头雾水地问,有了水,有了井,又怎么样?

方行子说:“城市、家居可以迁移,井不能搬走,井水既不能枯竭,也不能溢出井口,这是告诉人,要有恒常之心,打水要拉直井绳,这是中正之道。皇位是井,不能更动,但打水人就不一定是哪个了。”

这几乎是暗示朱高煦可以当打水人了。他沉思片刻,说:“你想让我与赵王联手,你又有什么办法让我最终得胜呢?”他担心的是为他人作嫁衣。方行子说她有一件皇上梦寐以求的国宝,如将它献给皇上,就会深得信任。朱高煦说:“是一件什么宝贝?”

方行子说:“殿下忘了那方来自天山的青玉玉玺了吗?”

朱高煦的眼睛瞪得溜圆,多年来,这方玉玺一直杳如黄鹤,朱棣遍寻天下也没找到下落,那年方行子神出鬼没地说来献玺,结果人与玺都不见了踪影。如今,在建文朝垮台二十二年后,它真的要出现了吗?

方行子便打开了一个随身带的布包,里面真的是那方久违了的青玉皇帝大印,摆在案上,晶莹剔透,闪闪发光。朱高煦捧起来端详了好一阵,不禁哈哈大笑:“好啊,合该我登大位,这国宝竟落到了我手。我一定要重重赏你。”

方行子说:“殿下不可因小失大。殿下不急于拥有玉玺。”

爱不释手的朱高煦说:“为什么?”

方行子说:“殿下现在并不是春风得意之时,太子占着位,皇上无意废他,你将此玉玺送到皇上那里去,他会多高兴!那时也正是赵王有所为之时,他胜与败,都将使殿下稳操胜券。既然殿下迟早要当皇上,这玉玺不迟早要回到你手上吗?何必着急?话又说回来,如果殿下当不成皇上,留这玉玺何用?反而是罪过了。”

这话有理呀!朱高煦拍手道:“好极了,就派黄俨和你一起走大漠去找父皇献玉玺,如何?壮士不会不答应吧?”方行子说:“既然来投殿下,自然乐意效犬马之劳。”方行子和孟泉林的计策已经初见成效。朱棣日夜悬盼的这方皇帝玉玺是皇权的象征,未尝不是死亡的象征。

方行子的到来,无疑使朱高煦瘪下去的野心重新膨胀起来。他马上派出使者,带着补品前往大漠去慰劳父皇,传回来的消息都是令他振奋的,朱棣病势日笃,怕是不久于人世了。时不我待,必须抢在朱高燧前面,朱高煦一边应付、讨好赵王,一边暗中积极谋划。

朱高煦没有放黄俨偕同方行子一同去献玉玺,他只写了奏疏也就够了。其实方行子他们也不希望以朱高煦名义献玉玺,只是拿玉玺来说动朱高煦就是了。黄俨全力在网罗人马,很快都齐备了,只要殿下认为时机到了,便可以与赵王联手,他败了,我们可接着干,如果大事不妙,我们也可把罪责全推到他身上。这是他的如意算盘。

朱高煦很满意。黄俨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到时候可立五军,指挥王斌领前军,韦达领左军,千户盛坚领右军,知州朱烜领后军,朱高煦自领中军。”这些人,全是朱高煦培植的死党。至于所需银两、粮草也都备在那儿了。

朱高煦最想拉的是英国公张辅。丘福死后,张辅是六师的领头羊,举足轻重。有他在朝中做内应才好。朱高煦一直在打英国公张辅的主意,张辅与朱高煦的私交很好,还是靖难时在战场上结下的友谊。自从丘福、朱能这几个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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