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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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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点点头,单手口气,焦躁地点着另一只手的手腕:“算时间,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找到娴儿了。”
蔡妩的心跟着一下子提起来,她满是期待和忐忑地看着寨门后的后山,以希望那里等会儿出现娴儿那丫头的身影。但是实际上他们面前仍旧还有臧霸的部队。在他们被绊马索闹了人仰马翻以后,李解迅速回头,又专咬病鸭子状地砍了几十个人,然后就不紧不慢,且战且退。仿佛身后已经有无比强大的后盾一样。
臧霸那边明显是起了戒心,他勒住马,困惑地站在原地。即不追赶也不回程,仿佛在思量
:怎么会忽然冒出粮仓和大厅起火的事?怎么就忽然有一路官军过来呢?这路官军到底是徐州投降许都的余党?还是许都派来收伏他的先使呢?
臧霸心里有疑惑,不敢贸然前行,但是又不能轻易放人离开,两拨人马就这么隔着几十步的距离互相僵持。谁也不甘示弱的模样。
可是僵持了不出半刻,臧霸身后忽然有人惊呼:“哎呀,大哥,你看,咱们营寨好像全烧了!”
臧霸豁然回头,就见刚还是粮仓和大厅处起火的营寨这时竟然连大门处都开始冒烟,臧霸恨恨地皱了皱眉,狠狠地往地上抽了一记空鞭,然后居然很豁出去地没有回师救援,而是勒住马对着李解说:“阁下若是许都曹公所部,自可上山分说。可阁下如此作为,却为哪般?”
李解冷笑地瞧了他一眼:“你倒是知道曹公之名?那为何还劫杀我许都人马?”
臧霸一愣,随即探过头问一边亲卫:“咱们什么时候劫了许都的人了?”
亲卫神色一僵:“大哥,二当家的前一阵子截了一批人,男的不归的都啥了,倒抢回山上两个漂亮小妞还被他留在院子里。”
臧霸表情一凛,狠瞪了亲兵一眼:“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没有报我?”
亲兵苦着脸:“这种小事,咱们不是经常干吗?二当家说不用专门报于您知道。”
臧霸脸色难看,回过头看着李解声音平静但语气却带着丝威胁:“臧某手下无知,却不知得罪了许都哪家闺秀?”
李解眼睛一眯,没有直接回答他。而他身后林子里的郭嘉则一下策马而出,来到李解身边,拉马退后两步绕着弯子:“臧壮士,得罪哪家闺秀尚不重要,只是既然知道得罪了,还不把人放了,岂不是有些……”
郭嘉后面的话没说,但是却比说了还能让人心里明白。但是臧霸却明显不这么想,他闻言冷笑了一声:“那阁下派人烧我营寨的帐要怎么算呢?”
郭嘉眼睛一眯,呼的一下撩起马鞭:“火烧阁下粮仓不过是给阁下提下打个招呼而已。阁下若是识时务,应该已经知道你的营寨里,混进去了不少许都细作,别说是烧寨,便是哪天要半夜杀了你,也不是不可能的!”
臧霸闻言,脸色难看地盯着郭嘉,好一会儿才听他身后说话的那个亲兵声音弱弱地说:“大……大哥,这人看着有些眼熟啊!”
臧霸瞪了他一眼:“眼熟什么?你认识?”
“这人……好像是……水淹下邳的……郭奉孝!”
臧霸脸一板,“唰”的一下转过头,看着郭嘉神色复杂:能干出水淹下邳这种事的人,不是疯子就是赌徒!而郭嘉似乎恰恰是介乎于两者之间的这种人。偏偏这种人还是曹操的左右手,臧霸很担心,这时候,郭嘉已经来了,那么曹操是不是也带着大军在不远处呢?那位被劫的小妞到底是谁呢?怎么就如此的兴师动众呢?
臧霸这边神色变幻,心中不定,郭嘉那里却貌似沉稳,心头焦躁。他转脸看了眼火势转小的营寨方向,跟臧霸说:“臧壮士在此间恐怕只有这一处营寨吧?烧了,可就全没了。适才听言,臧壮士对劫人之事并不知情,那么臧壮士何不回去问问你们那位办出截杀事的兄弟,好好听听他是怎么个说辞。你扎营在刺激啊,若说没有一丝想归于许都的心思,郭嘉是不信的,但是要归于许都你至少要拿出些诚意吧?您说呢?”
臧霸低着头,沉吟片刻,然后转脸看回自己的老巢,最终恨恨地一抽马鞭:“我会问清楚的,但是火烧营帐的事,来日臧某也会跟您清算清楚的。”他说完,就控缰调转马头,狠狠一鞭子挥下,座下马顷刻边窜出半米,向着营寨疾驰而去。他身后的亲兵先是傻了眼:还正纳闷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要回去了,就听臧霸在前头惊雷一样大吼一声:“愣着干嘛?跟上!”于是一群苦兮兮的兵士带着满头的雾水策马跟随。
蔡妩拍着心口从林子里窜出来:刚才郭嘉毫无预兆的出来可把她吓了个够呛,幸亏臧霸不算太傻,知道眼下不能跟许都方面结仇,而且刚才臧霸也不知道其实这所谓伏兵,所谓后援,所谓放火烧山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够三百人,不然还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蔡妩提马上前问郭嘉:“他同意放娴儿了?”
郭嘉蹙着眉:“要是不傻应该会去调查一下。但是放不放却不好说。因为他不知道娴儿身份,既怕扣着她得罪许都,又怕放了她,许都不在投鼠忌器,对他赶尽杀绝。”
蔡妩抬起头:“那你还……”
她话没说完,就看到自己侧边黑咕隆咚地绕过来一行人,为首的那个看着有些面熟,肩上像是康乐个口袋一样,只是这口袋看着还在不断挣扎。待他们走近一些,蔡妩才看清这人正是郭嘉当初派去烧山的一个。他肩上扛的也不是什么口袋,而是一个被堵住嘴,手脚乱动支支吾吾的一位妙龄姑娘。
姑娘身上的衣着很狼狈,神色憔悴惊慌,被扛着时不断的厮打着亲兵的衣服。等到近前,被亲兵扔在地上后,像是受了什么惊一样,迅速把自己团坐一团,靠着树干像小兽那样,恐慌而排斥地看着所有人。
郭嘉皱着眉,翻身下马,刚要上前询问,却听姑娘一声刺耳的尖叫:“啊!你走开!别过来!”蔡妩闻声挑挑眉,也跟着下来,但是她刚走到火光底下就后悔自己这么做了:眼前的姑娘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她衣襟半敞开着,白皙的皮肤上,有着道道青青紫紫的淤痕,过来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欢好过留下的痕迹,只是她脸色苍白,眼睛红肿,看着在场男人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戒备和厌恶,蔡妩几乎不用想就可以断定那所谓欢好,是一种屈辱至极的侮辱和侵犯。
蔡妩不敢上前,只静静地观察着这么个眼熟的姑娘,看着看着她忽然心里“咯噔”一下子:她想起来了!这丫头是自幼娴儿跟在身边的侍女,好像是叫锦娘来着。跟娴儿的关系就像杜若跟她一样。可是为什么形影不离的俩人这会儿只救下她一个,还是这样一幅模样?她们的娴儿在哪里?现在又怎么样了?
郭嘉看着这样举止的姑娘心里也在着急,他想问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靠近他,不止是他,甚至连郭奕都被小丫头排斥在外了。所有的雄性生物在她的眼里简直比刀剑斧钺还可怕,任何一点靠近都能引起她的惊呼和尖叫。郭嘉无比庆幸自己来前,没有反对蔡妩的跟随,不然这情形还真是不好办呢。
蔡妩走上前,在锦娘五步开外的地方弯下腰,声音柔和地说道:“别害怕。锦娘,你还记得我吗?”
锦娘怯怯地抬头,看着蔡妩的眼神里流露这惊恐和迷茫,她盯着蔡妩看了好久才不确定地轻轻唤了声:“你是……蔡夫人?”
蔡妩惊喜地点点头,满脸温柔地跟她确定道:“对,我是。锦娘……你们得救了!”
锦娘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一下舒展身子,动作迅速地跑到蔡妩跟前,来着她袖子声嘶力竭:“不是!没有!姑娘!姑娘还没跟锦娘在一处!他们把她关在了其他地方!蔡夫人,你得救救她!”
蔡妩闻言,心“咚”的一声,像落在冰窖了一样,顿时哇凉。郭嘉脸色难看,一转身问扛着锦娘出来的人:“李封,你去的时候只有她一个吗?”
李封点点头:“属下打听到是由两姑娘被掠回山上,听说其中一位姑娘却性烈如火,寻死觅活。那位二当家看着嫌晦气,就把她关在了柴房。属下听着像是戏姑娘,但属下刚才去潜入柴房救人时,却发现天窗损毁,那位戏姑娘明显已经趁着火势逃离了。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救火的人来来往往,属下寻人不见后,只能先带了这姑娘回来,想着或许从她口里能问出些什么。”
郭嘉撑了撑额,拿目光示意蔡妩继续问问锦娘,锦娘却想什么也不知道一样,跟蔡妩不住地重复:“蔡夫人,姑娘被他们关着!你一定得救救她!”、蔡妩拿捏着语气,跟锦娘说:“锦娘,你们姑娘已经逃出来,但是我们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你好好想想,在之前,她跟你说过什么没?你知道她有可能往哪个方向走吗
162戏娴事平回许都
锦娘闻言茫然地抬起头,抓着蔡妩的手没有一丝放松的样子。她看着蔡妩;目光有些呆滞;好一会儿才声音小小的说:“姑娘说……山后那个地方……可藏人。”
蔡妩一头雾水:“山后?锦娘能说明白点儿吗?具体山后哪里?”
郭嘉一挥手:“阿媚;不用问了。”蔡妩转看着他;就见他皱着眉,补充:“此处山后;传说是广川王的陵寝!”
蔡妩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山后面是……坟地!那娴儿她不会误闯其中;被机关砂石什么的伤了吧?
郭嘉没说话;显然也想到了这种万分之一的意外。他跟蔡妩交代:“你带些人赶紧带着奕儿和这姑娘跟照儿汇合,我去后山走一趟。”
蔡妩不敢犹豫地点点头;然后拉了下郭嘉衣袖:“你要当心!”
郭嘉看了她一眼;拍拍她扯他衣服的手:“放心吧;我会的。”
然后两口子就不再多少,而是各自点了人马,奔着各自要去的方向走了。
到要离开的时候,蔡妩这边稍稍出了点小问题:锦娘不会骑马,而她对所有跟男性沾边的生物都抱着敌意和恐惧,想来想去,最后只能决定蔡妩和她共乘一骑。俩女人骑一匹马,蔡妩即得提防着锦娘可能随时会掉下马背,还得担忧着郭嘉和戏娴那里会不会出什么事!
她刚上马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临川王”,封地在临川的王爷明明该葬在冀州境内,怎么就莫名其妙跑到原本许县附近的小旮旯了呢?想了好一会儿蔡妩才想起一个人来,好像有一任叫刘去的临川王,确实是因罪被流放过,而且他死的地方就是在去流放的路上。这么算的话,许都这里还真有可能是他的墓地所在。
蔡妩之所以能想起这位刘去,并不是因为刘去在政治斗争里都有名或者他在袭爵时干过多出色的政绩,恰恰相反,这位刘去之所以让蔡妩记住不是因为他的出色,而是因为他的变态:这是一个专杀美人专杀老师专*盗墓的残忍王爷!郭嘉有一段时间曾经对挖坟掘墓这种事特别兴趣,蔡妩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么心血来潮的,泛着古书,到处找查阅各种资料,刘去这人就是在资料里的一个。当时郭嘉还感慨了句:要是找到这种人的墓,肯定要把封树都给他夷平了!蔡妩那会儿还好奇什么人让郭嘉发这个感慨,凑过去看了看才知道原来他们刘家出奇葩,不止会出高祖武帝和哀帝这样的流氓、双性和同性皇帝。也不止会出刘安刘贺刘歆这样的弄豆腐,骂长江,好经学的皇室宗族,它还会出刘去这样*盗墓的奇葩王爷!
一般来说好这口的人,肯定对这口是有了解的,刘去这样的变态不知道会在自己墓里捣鼓些什么出来呢!就算不是进里头,谁知道他那样的变态会不会在外头也安排上飞沙走石,机关暗箭什么的。别人还好说,只郭嘉那身板和娴儿那小丫头,身手堪忧,他们去了真能平安无事?
蔡妩是到临近半夜的时候才叩开郭照所投的那户农户的家门,农户家中灯火通明,郭照抱着郭荥兴致勃勃地玩剪刀石头布这样幼稚游戏,而角落里,农户和他媳妇儿打着哆嗦,满是惊恐地看着姐弟俩。他们旁边就是一票壮汉,各个凶神恶煞的模样,让农户连动弹一下都得思考半天。
郭照见蔡妩回来时,很是惊喜,待看到她身边还有个形容狼狈地姑娘后,先是一愣,偏头思考片刻,迟疑地说:“她是……”
蔡妩挥挥手,端起难得体贴地小儿子捧的茶杯喝了口:“你娴儿姐姐的侍女。娴儿她现在下落不明,你父亲已经带人去寻找了。最迟到天亮就可以。”
郭照安静下来,转看着锦娘,小心地掩饰了目光里的同情。
锦娘自进入屋子以后,就惊恐地找了个角落缩了起来。郭照轻轻地走近她,弯下腰小声地问:“你要换衣服吗?或者……洗个澡?”
锦娘迷蒙了一下,紧跟着就像小鸡啄米一样狠狠地点头。郭照会意,着人拿了她先前准备给戏娴的衣服,递给锦娘。锦娘眨了眨眼,站起身,看看里间方向又看看屋中的几个男人,很迟疑地钉在了原地。
蔡妩了然,亲自上前抓住锦娘的手,拉着她到了里屋,关了门,自己站在门外说:“换吧。我就在门外给你看着。”
话落后很久,里面才传来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蔡妩皱着眉,心里只叹气: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被那帮禽兽糟蹋了!那娴儿呢?虽然听人说她没有遇到这事,但其他事情呢?她有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呢?
蔡妩那颗心就这么一直提着,直到东方放明,郭嘉带人回来。
那时院门“哐”的一下被推开,站在院子内焦躁的等人的蔡妩,一抬头就看到为首的郭嘉怀里抱着衣着狼狈的戏娴。眼睛眯起,杀气腾腾的样子。
再看戏娴,强打精神,睁着眼睛,焦距涣散。苍白的脸上带着憔悴,在看到蔡妩的时候,勉强出声叫了声:“妩婶婶。”然后就像终于放松下来一样,脑袋一歪,昏迷在郭嘉怀里。
蔡妩一下子急了,眼盯着戏娴,满目都是她月白的罗袜染上了的殷红血色。她对着屋内猛吼了一句:“把房间腾出来!谁也不许进来!”吼完后就和郭嘉一起脚步匆匆到了里屋,安置下戏娴。
蔡妩伸着有些颤抖地手给戏娴把了脉,把了好久后才微微松了口气,转头看着郭嘉说道:“只是饿的,加上担忧紧张和失血,才会这样昏迷的。咱们有带了药材,等会儿我就让人煎了。”
郭嘉绷着脸,拳头攥紧,表情难看地从牙缝蹦出:“那群混蛋!”
蔡妩闻言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悚然一惊。刚要起身举动,忽然想起郭嘉在场,盯着他说了句:“你先出去!”
郭嘉愣了愣,随即脸色骤寒,咬着唇,转身一言不发撩了帘子出门,在门外跟蔡妩说:“阿媚,你仔细看看。如果……真的像……想的那样的话,臧霸那帮人就不用留了!”
蔡妩压根儿没回声,她俯身倾在床榻前,执起戏娴的一只那手轻轻地拉开她的袖子:还好,只有青青紫紫的擦伤和划痕。再微微地来开她的领子:那里白皙如一,并没有她所担心的那些痕迹。
蔡妩这才松了口气,像是失了全身力气一样,一下坐在了戏娴榻上,一手握了戏娴的手,一手捂住脸,眼泪就这么不自觉地流了出来:一夜惊魂,几番波折,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已经做好失去这个小丫头的准备了,现在这丫头就躺在她面前,她没有受那些乱七八糟的侵犯,也没有受到那些变态机关的伤害,她好好的活着,除了伤痕和虚弱。她一切都好好的,她还活着!她们家和唐薇家还有能看顾她的机会,还有能看着她出嫁的那天,她们至少……还没有辜负她父母的嘱托!
蔡妩拿袖子攒了攒眼泪,低着头站起身去给戏娴开方煎药。
刚出门就见郭嘉正在跟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话:年轻人低着头,看不清长相,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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