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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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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向紧闭的门内高呼:“老臣叩阙,要面见王上”
良久,玄天门一侧开启,出来一个近侍,向乌胤度道:“太傅快些离去吧,咱家已说过了,王上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
乌胤度听罢闭眼,也不理这近侍。近侍无奈,只得转身进去。过不片刻,乌胤度再次高呼:“老臣叩阙,要面见王上”就这么坐在玄天门外,每隔片刻高呼一次,约莫大半个时辰之后,玄天门一侧再次开启,出来的还是那个近侍。只不过这次却满脸怒色,似乎受了不少气,出来后尖着嗓子道:“王上口谕,太傅起身回话”
乌胤度愣了愣。终于起身,那近侍道:“王上说:‘老师竟有何事,便请明言,只是身体确实不适,就不见了。’”
乌胤度想了想,道:“老臣要问王上,大相朱承明欺君罔上,任意国事。排挤贤明,扰乱尊卑,王上知不知道”
那近侍点了点,又进了玄天门。不久便出来,道:“王上说:‘大相秉政,乃国之制度,一应军国事宜,大相处置便可。老师若对朝廷政务有所指教。便拟折进谏。’”
折子一拟,自然又是递到大相朱承明手中,乌胤度一听,便知道王上这是托辞。渤海国王大玮瑎自从登上王位之后。便沉迷于歌舞升平、美人珠玉,国事从来不愿操心。乌胤度这些年早已对这个国王失望已极,此刻听了内侍的传话。更是悲愤,当即叫道:“王上昏聩,沉迷酒色,难道想让祖上的社稷就此坍塌么”
内侍听得大怒,但太傅乃三师之一,虽然没有实权,却地位尊崇,就算当面直斥国王之非,国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账,所以近侍也不敢多话,摇着头回到宫内,这次却再也不开门了。
乌胤度气呼呼的又坐了下来,一遍遍的继续高呼着:“老臣叩阙,要面见王上”
太傅乌胤度嘴里那个“欺君罔上”的大相朱承明,此刻正坐在王弟、鸿胪寺卿大封裔的府中喝茶,居于他下首的则是素有“渤海国第一才子”之称的紫绶大夫、文籍院少监、赐配金鱼袋裴頲。
主座之上正是大封裔。大封裔始终不愿先发一言,只是冷着脸,一口一口抿着茶水,眼不旁顾,似乎堂上没有别人。
朱承明心中暗笑,知道对方不会先开口,终于还是说话了。
“大鸿胪想好了么?朱某实在不知,这是好事,为何大鸿胪偏生要反对?由王而帝,招抚天下,可与大唐分庭抗礼,从此不再受其节制,大氏一族,从此为皇族矣”
“大氏一门,二百年来深受大唐天子之恩泽,背唐而立的事情,是万万做不出来的。大相不要白费心机了,这一点,恐怕就连王上也不能同意”
朱承明不由一滞,正是因为国王大玮瑎没有同意,所以他才再次来寻大封裔,想要试图说服对方。在他的内心里,还打着另一把算盘,只要大封裔同意了,朱承明甚至打算立其为国王,废掉大玮瑎。
“只要大鸿胪同意,朱某立刻撤去围在府上的军士,并辞去大相之职,以为谢罪朱某一心为大氏着想,为渤海尽心,此意苍天可表”
大封裔讥笑道:“大相果然忠心?那便撤掉军士,辞去相职吧,之后咱们再说这件事情。”
“你……”朱承明大怒,恨不得生吞了这个油盐不进的王弟,却还是忍了忍,转头向一旁的裴頲。
裴頲轻咳一声,开口道:“大鸿胪,大相自然是忠心耿耿的,为了表彰其诚,王上已于昨日加封大相开国公之爵了。”
这句话一出口,朱承明脸有得色,望着大封裔,微笑不语。大封裔却是心中一惊。渤海国共有三等爵位,开国公、开国子和开国男,但除了早年随开国之主大祚荣的那些老臣得以封爵之外,已经百年没有将爵位封赏给任何人,没想到王上居然封给了朱承明,而且一封就是最高的开国公,难道王上就不想想,这样一来,眼前之人已经位极人臣,将来已是赏无再赏,封无可封了么?
开国公,开国公……大封裔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宫中那个素来沉迷于奢侈享受的王兄,莫非……他又看向了神情自若的裴頲,却见裴頲冷不丁冲他悄悄眨了眨眼睛大封裔伸了个懒腰,起身道:“大相稍作,某去更衣。”
朱承明见大封裔似乎态度有所缓和,心中一喜,道:“大鸿胪且去,朱某在此静候。”
厅上静默如斯,朱承明和裴頲对视一眼,两人都不说话,各自转着念头。侍女上前将两人的残茶撤去,重新换上新茶,朱承明没做理会,裴頲接起茶盏,立时便感觉有异。他不动声色的将茶盏底部沾着的纸卷摸入袖中,轻轻抿了一口,将茶盏重新放于几上。
过不多时,大封裔回来,坐到主位之上,这次任凭朱承明怎么问,却不再开口了,只是闭目沉思。
朱承明一肚子怒气,终于忍不住起身拂袖而去,裴頲跟在他身后也出了大封裔的府邸。
朱承明回头看了看府门,冷哼道:“不识时务”
裴頲在一旁安慰了几句,他是享誉一时的大诗人,不仅才名素著,且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很懂人心。几句话下来便将朱承明的火气消平,朱承明笑道:“今番裴少监也算是鼎力相助了,朱某承情,将来事成,必以左相之位相酬”
裴頲忙笑呵呵的谢了,又恭维了朱承明两句。朱承明忽然想起一事,道:“西京来信,说是有唐使受命前来,询问应当怎生相待。说起来也是有趣,这个唐使名唤高明博,便是右领军卫大将军高尧义的一个庶子,也不知怎么就得了唐国的官身,成了使者。裴少监以为此事该如何做?”
裴頲问:“这个唐使来西京何事?”
朱承明道:“据高尧仁所言,乃是奉命督办通商,也没什么事。但棘手之处在于,高尧义已被圈禁在家,此人又是高尧义之子,想必定会知晓咱们所谋之事。”
裴頲想了想,道:“知晓便知晓,王上称帝一事将来也不会瞒人的,就算唐廷知晓了,以如今的天下大势,他们也无可奈何。不若由裴某走一遭,以本国之名,见一见他也好,裴某也想打听一些中原的虚实。”
朱承明抚掌道:“正合某意”
两人并辔骑马,一路走一路说笑,好不自得。对于这个投向自己的裴少监,大相朱承明是极为看重的,此人中过大唐朝廷的科举,是大唐在册的进士。回到渤海后得到重用,不仅在渤海国是威望极高的文坛领袖,在大唐中原地区也是了不得的大诗人,结识的都是一时俊彦。同时,因其经常出使日本和新罗,在这两国都有十分交好的权贵挚友,常有诗文唱和。这样一个重臣,代表着文臣的风向,说白了,就是要借助他宇内的声望,有他帮助自己,大事可期行至玄天门外,两人一眼就看到了要求面圣的太傅乌胤度,乌胤度还在不停高呼,吵得朱承明连连皱眉。此刻乌胤度也看到了骑在马上的朱承明和裴頲,于是立即起身,当众斥骂:“乱臣贼子,擅改国本,人人当可诛之”
朱承明压着火气吩咐道:“来人,太傅老了,心思有些糊涂,快送太傅回府”身后神策军一拥而上,将太傅乌胤度架走。远处观望的一众官员都吓得作鸟兽散,唯恐避之不及。
有了这么一出变故,朱承明也没心思和裴頲谈笑,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打马自回府邸。
裴頲得了朱承明派他前往西京的命令,便回自家府邸收拾行装,等到了夜间时分,悄悄在烛光下打开大封裔府上所得的纸卷,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字:“王上受困,不出禁中。今着裴頲筹谋,或求于大唐,或收整边关军伍,以清君侧,速宜。”纸卷上加盖了王弟大封裔的私印。
鲜红的油墨,刺痛了裴頲的双眼…
第十三章西京变(十三)
大相朱承明之所以能够营造起那么大的势力,关键在于他画大饼的本事,这一点与远在营州的李诚中有异曲同工之妙。
渤海国两百年的惯例,神策军及十卫大军都掌于五大氏族之手,这样的惯例保证了渤海国两百年的政坛稳定。其中左右神策军及左右骁卫为禁军,常驻上京,神策两军为国王亲军,由国王统领,当然国王是不可能下去带兵的,所以依循唐制,左右神策军中尉由王宫宦官担任。左右骁卫由王族大氏统帅,具体在这一代上,则分属王太子大諲譔(念yinzhuan)和王弟大封裔统管。
没有军权,什么事情都办不了,所以朱承明向军队下手了。他向宦官们介绍了大唐北司和南衙分庭抗礼的制度,许诺他们在王上称帝后,将建立枢密院,专司接奏及传令等机要政务,让宦官们分享大权,同时,他还隐隐透露了大唐天子废立事宜权归北司的惯例,让宦官们兴奋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得到左右神策军的支持后,朱承明向年轻的太子描述了称帝后四方来贺的美妙图景,然后很快谈到了大唐立国之初,高祖禅位的旧事。虽然什么都没有明言,但年轻的王太子大諲譔立刻在脑海中自行将这一图景完善,很痛快的将左骁卫交到了他的手中,吩咐他“尽速酌办”。
可惜朱承明在王弟、鸿胪寺卿大封裔这里碰了壁,这个王弟没那么好欺骗。他的油盐不进令朱承明头痛不已。不过这已经没什么关系了,禁军四军已有三军在手,自信满满的朱承明抢先动手,将大封裔软禁在了府中。右骁卫投鼠忌器,只能在城外军营中眼巴巴看着,丝毫不敢妄动。
尝到画饼甜头的朱承明继续向其余四氏豪门空口白话,尽情忽悠,许诺高、乌、杨、李四氏封国,他连国名都懒得起了,直接搞了个“西王、南王、东王、中王”出来。他本来也没再指望获得更多军权,可是老天爷都帮他。高尧仁竟然信了!不仅信了,而且还付出了实际行动,将自家持反对意见的亲兄弟软禁在府中,致使右领军卫趴在河州不敢动弹。
除了军队外。朱承明还向朝中文臣们封官许愿,比如许诺裴頲为左相。当然,这个许诺并非空穴来风,这次朱承明是认真的,因为裴頲在朝中号召力很强。深孚人望,同时裴頲还与周边诸国关系极佳,是个需要倚重的人才。对于裴頲的投靠,朱承明很欢喜。但同时又有着几分戒惧,所谓越是看重便越是担心。这也许是朱承明本人对自己是否真的能让裴頲投效有些信心不足的原因吧。所以,他派出了亲信将领一同前往。名为护送,实为监视。
裴頲是十月三十抵达西京的,与他前来的还有神策军郎将金罗斗。
金氏是渤海望族,祖上是高句丽遗民。金氏也是支持大相朱承明的重要力量,只不过他们没什么军权。金罗斗能够出任神策军郎将,全凭了朱承明的照应。可是,不同于其他支持朱承明的新贵,金氏的支持更加坚决,也更加激进。
高尧仁在西京北门十里外迎接裴頲和金罗斗的到来,如此隆重的郊迎礼节,一方面是因为裴頲的崇高声望,另一方面则显示了高尧仁忐忑不安的急切心思。为了得到大相朱承明许诺的“西王”封号,他已经做了所能做到的一切,甚至不惜动用武力,与二弟高尧义反目,可是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却仍然未见上京有何动静,这不能不让他着急上火。
裴頲打出了大相朱承明的旗号,好生抚慰了高尧仁一番,稍稍让高尧仁宽了心,然后详细询问了高尧仁的一应布置,最后满意的表示,大相已经在上京布置好了一切,发动之际,自会联络高氏。以裴頲的身份说出这番话来,确实能够起到很好的作用,当即就让高尧仁重新恢复了信心。
裴頲又道明了自己的来意,说要见一见现在身为唐使的高明博,同时也劝一劝被圈禁在府的高尧义。高尧仁当然无有不可,立刻亲自陪着裴頲前往右领军卫大将军府邸。
到了门口,高尧仁止步,裴頲问道:“高将军不和裴某一起进去了?”
高尧义苦笑:“某家二弟视某如寇仇,便不进去自寻烦恼了,某在这里等候就是。”
裴頲点了点头,也不多言,军士敲开大将军府门后,当先而入,金罗斗率数十名神策军紧随其后。
裴頲的突然到访令高尧义府中大为紧张,高尧义和高家子弟这些天一直衣不卸甲,早就手持利刃在院中戒备,高明博也将手下精壮紧急召集起来,做好了厮杀的准备。若非见来人是裴頲,高尧义连大门也不会打开,就要依仗院墙拼命死守了。
双方就在大门后的中庭对峙,高尧义吸了口气,问:“裴大夫是来取高某的性命么?”
裴頲一笑:“高将军多疑了,裴某是奉大相之命,过来看望高将军的。”
高尧义望向裴頲身后金罗斗所率神策军士,冷笑道:“既然看望高某,为何带甲持刀,拥兵而入?”
裴頲无奈向一旁金罗斗道:“金郎将,你看,裴某说过的,此举必定引发误会。其实裴某自己来便可,试问渤海境内,有和人还敢加害于裴某?金郎将过滤了。”
裴頲有资格说这话,以他的名望,确实也没人敢于加害,但金罗斗并非为了他的安全考虑,他的首要任务是盯紧裴頲,裴頲要入高尧义府上,他就得跟随而入,但高尧义也许不会加害裴頲,却说不定会拿他出气,带兵进来,其实是护卫他自己。
“裴大夫,还是多些小心才好。卑职重责在身,实在不敢轻忽,还请裴大夫体谅!”
两人这么几句话一说,高尧义便稍微松了口气。裴頲转头向高尧义道:“高将军,裴某从上京而来,难道高将军不打算请裴某喝几杯茶水么?”他又看向高尧义身后,问:“不知哪位是唐使?裴某也有话说。”
高明博上前一步,答道:“某便是高明博,大唐营州李将军以某为使,只为通商之意。久仰裴大夫之名,今日得见,实乃幸甚。裴大夫,请入正厅用茶。高家厅堂太小,只能委屈诸军士在厅外等候了。”
裴頲与金罗斗随高尧义、高明博进入正厅之内,四人喝着茶水,开始说话,其他人都在厅外等待。
“不知可否借贵使文书信物一看?”裴頲坐下后,毫不客气就指明要看高明博的身份凭证,虽然这是惯例,但这么直接,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之所以着急,只是因为他路上一直担心,生怕这所谓的唐使是个骗人的货色,更何况听说这位唐使是来商谈通商事宜,这年头打着使者名头骗吃骗喝的人太多了,他不得不防。
高明博唤过厅外的张小花,让他取了营州长史府颁发给自己的出使文书,以及自己那张营州军总部虞候司统战处从事的告身,递给裴頲过目。裴頲见多识广,看了之后便知真伪,只不过心中一直耿耿于怀于对方“通商总办”的身份,对于另一个“统战处从事”的官职也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这个所谓“统战处从事”在营州有没有分量,能不能在大唐说上话。
当下试探着问道:“近来营州故道遮蔽,为契丹人所阻,裴某虽曾听说过营州李将军的名头,却不知其虚实究竟,贵使可否约略解说一二?”其实他连“李将军”的名头也没听说过。
高明博便将李诚中的事迹简单讲述了一遍,重点渲染了一下营州军的战力,最后道:“如今营州故道已经打通,由燕郡至西京也畅所无阻了,因此李将军遣高某前来,便为联络通商一事。”李诚中受封营州都督的事情高明博还不知情,因此仍然称为李将军。若是他知道自家将军重开了营州都督府,恐怕底气就会更壮一些了。
听说这个营州李将军多次打败契丹,并且占据了整个营州,连品部和乌隗部都降了,裴頲在震惊之余,也加多了几分期望,追问道:“乌隗部果真退出了怀远?”
高明博很是自豪道:“鹿鸣洼一战,乌隗部主力尽失,他们在怀远被营州军强订城下之盟,如今怀远已是营州的军城了。受降之事便是高某主持的,岂敢以此军国大事相戏!”
“如此,贵使在营州颇受重用了?”裴頲不相信高明博能主持如此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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