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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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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感情不仅在刘山喜父心中含有,包括这个小团体中的每一个弟兄心中也一样。刘山喜还相信,就算是整个卢龙军,只要是身为热血男儿,都会对关外有一份莫名的、魂牵梦绕的感情。这份感情无关地位、身份、派系、利益,这是每一个卢龙好男儿都会有的牵挂。
无论如何,刘山喜忽然在心中生起了对营州都督的默默敬仰,他甚至忽然在想,如果自己将来战死在营州都督刀下,也不枉此生了。
从关外回来的弟兄们在谈到这一点时,眼中也满是孺慕之情,其中几个态度激烈的,更是干脆劝刘山喜抛下眼前的一切,投到营州都督麾下,为这位英雄作战!是的,“英雄”,几个弟兄用的就是这个称呼,他们认为,只要能在这样的“英雄”麾下作战,这辈什么都值了!
当然,心情归心情,现实还是现实,刘山喜很理解弟兄们的想法,可是作为一个小团体的首领,他还是得回到现实中来。现实的问题是,他要为这个小团体的将来负责。
刘山喜身边的第一条胳膊刘山青继续着他的分析:“现在来,情况很明显了。营州方面和幽州方面是不对付的,大帅和营州都督之间嫌隙很深,很不好化解,不知道当时为了什么,大帅竟然伏击了李都督……更何况周知裕还被大帅囚于幽州。从咱们掌握的消息来,李都督不可能坐视周知裕被囚而无动于衷,可是周知裕又是……呃……老帅的心腹,大帅估计也头疼。”
大伙儿都是一阵叹息,如果化解不了,势必烽烟再起,自己等人立于危墙之下,又该如何自处呢?
“咱们来平州已经一个月了,到现在还被晾在这里,某估摸着,刘大帅和李都督之间还没有达成一致,其中的症结恐怕还在李都督这边,因为咱们到平州来,就是刘大帅向李都督发出的一个信号,可很明显,李都督还没接招。当然,也许是因为李都督还在草原上作战,没有工夫料理此事……不过以某想来,等李都督能够把精力转向关内,结果也不会太好。”
“如果打起来,谁会胜?”另一个胳膊刘山周提出了大伙儿都在思考的疑问。
这个问题没有人知道,随着对营州都督的逐渐了解,大伙儿对他的实力有了越来越清晰的判断。似乎在所有关键战役中,这位都督还从来没有失手的记录,除了百战百胜之外,现在上去,营州都督府的底盘和实力并不比幽州差多少,如果营州都督府能够真正掌控渤海国和新罗,乃至契丹、库莫奚、室韦等关外各族,那情况就更不明朗了。
“咱们不能这么静坐不动了,这是坐以待毙啊。”小团体中的其他人也开始议论起来,因为不管幽州和营州方面谁强谁弱,至少新任平州兵马使和榆关守捉城那位小小的元姓虞侯之间的强弱却很分明。
“咱们恐怕不够的……”有人小声的点出了其中关窍,令刘山喜也脸上一阵燥热。
刘山喜终于下定了决心:“咱们应该主动一些了。”

第十六章幽州留后(十六)

究竟应该怎么主动,按照刘山喜的意思,就是主动试探,试探的是营州方面对自己这个小团体的态度。
刘山青曾经和大伙儿分析过,到目前为止,其实大伙儿都把形势估计得太过严峻了一些。虽说这个小团体带有浓重的前“衙内派”痕迹,或者现在应当叫做“幽州派”,但并非不可洗白,反正“幽州派”的领袖刘守光和刘知温已经将自己等人扔到了平州,算是做好了舍弃自己这个小团体的准备,那么背离“幽州派”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自己等人在河北各镇中颠沛流离了那么多年,对于卢龙军内部的形势并不了解,所谓不知者不怪,在当时性命堪忧的情况下作出哗变的选择,其实并非不可原宥。只要在需要的时候说明这一点,营州方面应当可以理解。
然后,很关键也很庆幸的一点是,当夜哗变之时,刘山喜等人率众冲击的主要是中军大营,与后军周知裕的战事无关,周知裕及赵在礼等原平州系将领的被囚,自己等人并不是第一责任人。
最后,自己还曾上书节度府,准备辞去所谓山北行营监军一职现在看起来,这个职位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虽然辞职被婉拒了,但至少表明了自家态度,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态度。
综上所述,其实这个小团体还是有一定转圜余地的,身处的也并非绝对死地。只不过有了转圜的余地并不代表可以坐等,坐等是要死人的,所以必须主动试探一下。试探营州的态度并非目的,目的是通过试探尝试建立和营州方面的沟通渠道。如果对方捏死自己的态度很坚决。那啥也不说了。卷铺盖提前走人就是,如果不是,那就……那就如何?那也只能看看再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从哪里开始试探呢?怎么试探呢?对此,刘山喜已经心中有数官道设卡!
从幽州一路向西,穿蓟州而至平州的官道都是能够并行三驾马车到大道,路面夯实平整。宽敞易行,一个月前刘山喜赴任的时候走到就是这么一条官道,他当时还为路况之好而感慨良多,更为官道上络绎不绝的车队而眼花缭乱。可是据乔装改扮后去往关外返回的弟兄所述,平州以东、出榆关而至柳城的道路更加好,足足能够并行四驾马车不说,论平整度和夯实性,比起西边而言,还要胜出一筹,官道上的马车更是多不胜数。几乎没有中断过的时候。
据弟兄们所说,官道上约莫五十里便在紧要地方设置一处路卡。过往商旅都要接受点验,只计车、马,不计人头,按照车、马的数量各自有缴纳的数目。弟兄们因为没车没马,以打探消息为主,贩运只是掩护,带的都是轻省货物,量也少,打个包袱抗在肩上就走,所以没有缴费,也瞧不清怎生个收缴,但想来也与关内别处一样就是。问过那些商旅,似乎一车收缴五十文。
刘山喜其实不清楚,原先的官道收费预想中,行人也是要缴纳过路费的,但后来发现不太现实。按照原来的计划,一车可带四人,也就是说,缴纳过一辆车的过路费后,等于免除四人的费用,所以实际上对跟车队行进的商旅个人是没有意义的,收缴的对象也主要是散客。可散客行走非常灵活,他们在遇到关卡之前就下了官道,绕过关卡后重新回到官道上来,很难收缴。
要专门为此加强道路巡察的话,成本又太高,相当不划算。因为出远门的散客其实并不多,这个年代,大部分人一辈其实也就是在本村、本乡里打转,谁没事跑那么远干啥?因此,各处关卡实际上也就停止了对散客人头的收费。
所以刘山喜打算也寻找一处官道设卡,除了可以收获额外的军资外,更可以试探试探营州方面的态度。于路设卡收费是这个年代一地军政主官的权力,也是主要的收入来源之一,按理说这当然是刘山喜的权力,只不过刘山喜不知道营州方面是否承认自己拥有这项权力,所以一直没敢动手。
此刻,他就准备先行履行自己的这一特权。如果营州方面没有表示,那就说明对方默认了自己身为平州兵马使的地位,那自己就可以继续下一步动作,比如自行向乡里征收税赋,或是拉丁服役。如果营州方面不同意,那也行,不同意总要给个说法吧?总要听一下我们的申诉吧?这不就建立其沟通的渠道了么?也好过这样不知所谓的坐等。
刘山喜没敢在平州以东的官道设卡,他猜想那里应该属于榆关守捉城方面的利益范围,就目前而言,自己是绝不能轻易触碰的,不仅平州以东的路面自己不能动,平州城十里范围内的路面最好也不要动。
第一个关卡选在了平州城西二十里外的一处两丘之间,立于路旁的丘顶,可以望出很远,想要绕过关卡就必须在很远的地方走下官道,这样的行为是相当费力不讨好的。一驾大车从五六里外下道,在坑坑洼洼的野地上艰难行进,绕过关卡后再行五六里地重返官道,所耽误的工夫和体力绝对不是缴纳一点过路费可比的。
刘山喜很谨慎的选择了一车五十文这个数字,同时骑者每匹马收缴十文过路费,他也不想放过按人头计征这笔财源,他打算每人征收五文。他觉得这个费用已经很少了,应当不至于激怒营州方面。
慎重起见,第一天设卡的时候,刘山喜便空营而出,百来号人拉出了大营,直接在这里设卡,之所以出动那么多人,是因为他要防备平州刺史张在吉的干扰,同时对于榆关守捉城的元行钦,刘山喜也很是忌惮。
一开始的时候,相当不顺,大队大队的商旅拥堵在关卡前不得而过,形势一度相当紧张,刘山喜更是命令弟兄们亮出了兵刃和弓弩。
对于这些商旅敢于抗拒缴费,刘山喜等人很不明白,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们的情绪也相当激动和恼怒。小小商贾,竟敢对抗官府,是谁给了他们胆?他们又凭什么敢不缴费?设卡收费,天经地义,这帮商贾果然是刁民!
“诸位总头,何时又添加了一处关卡?此路已有两处,某等可都是照规矩缴纳过了!”
“是啊是啊,不到百里的地界,如今却要加设三道,某等这营生还如何做得下去?”
“忽然加设,之前为何不知会一声?”
“某等小本营生,总头们高抬贵手,放过某等罢。”
一时间,群情响彻,喧哗不停。
刘山喜自然不会听这些商贾们诉苦,这些刁民如何入得了他的眼光,当下只做不理,总之只认定一件事,不缴费便不能通过!
抱怨哀告良久,始终不得前行,想要强闯也不可能,商家们最终低头,愁眉苦脸的准备缴费。于是刘山喜小团体中善于算计者派上了用场,开始与商家们一一计价。一枚枚铜钱投入到竹篮中,很快就装满,然后搬上大车,换另一个空篮,看得刘山喜心头暖洋洋的。
当天的收获颇丰,刘山喜共计收取过路费十贯有余。按照这种效率,全年估计收费将超过三千贯不止!要知道,这还只是冬天,到了商贾行人更宜出行的春夏,所获将更加丰厚。刘山喜不禁对平州的富饶和繁华又有了一个新的估量。
当然,收缴的过程也并非一帆风顺,当日曾有几队骑兵经过此处,想要干涉刘山喜等人收缴,但都被弟兄们老实不客气的驱逐了。刘山喜估计这些骑兵属于平州刺史府或者榆关守捉城所辖,兴许这条道路的设卡权以前是属于他们的,自己抢了人家嘴上的肥肉,人家当然会不乐意,过来干涉也是题中之意。刘山喜甚至希望他们早一些过来干涉,动静最好更大一些,这样他就可以找到和对方对话的渠道了。
可是刘山喜没有想到对方的动静会那么大!
第二天,就在刘山喜收费收得手软之际,那个在平州城下露过面的虞侯元行钦再次出现在了刘山喜的眼前,元虞侯这次带来了五百人,其中两百骑兵,三百步卒,人人顶盔贯甲,手中器具精良。
刘山喜注意到,最前面的二十来名骑兵竟然装备了手弩!
这一次元虞侯的态度相当强硬,他没有和刘山喜多说什么,直接命令缴了这百来号弟兄们的刀枪,然后以对待战俘的方式,将他们用绳串起来绑了,直接押赴平州。刘山喜的待遇要更加不同一些,绑缚他的不是绳,而是牛筋。
“某乃堂堂平州兵马使,尔官卑职低,怎可如此待某!”刘山喜青筋暴起,愤怒得想要扑上来撕咬这个小小的虞侯。
“昨日夜里,二十三位商贾联名上告,由平州督查公所授权,因违反《营州都督府公共交通安全条例》,某奉命将贵部一体捉拿看押。这是平州督查公所签发的拘捕令,你好生看仔细了。”元行钦将手中一卷文书展开,向刘山喜眼前一晃,继续道:“是否定罪,将由平州巡回法院审理……当然,以某看来,证据确凿,定罪是无疑的了。”

第十七章幽州留后(十七)

实际上,自光化三年李诚中占据柳城和燕郡起,在刺史张在吉和时任兵马使的周知裕大力推动下,平州和关外的联系便一直处于极为密切的状态中。
最早的时候,平州是以营州后备和基础的面貌体现着主导地位,营州的一切都依赖着平州支持,粮食、铁器、布帛、农具、瓷器等绝大部分用品都需要仰仗平州的供应。
随着李诚中逐渐占据小凌河、五股河流域,进而占据怀远军城,将整个营州纳入控制之下后,平州和营州的地位开始发生了转变,从营州单纯以金银铜钱等硬通货向平州购买物资,而向双方互相输送物资这一变化迈进。只不过这个时候的营州向平州输送的只有马匹、皮毛等少量物资。营州对平州货物的需求量也有了爆炸式的增长,几乎平州所产的每一样东西,在营州都可以卖上好价钱。
等李诚中将渤海国、新罗等地纳入掌中之后,巨量的财富被带到了营州,除了金银铜钱等硬通货外,广袤的关外所产出的各种物资也冲入了关内,由平州而发散向整个河北大地。这个时候的平州一州之地所产,已经不能满足营州的需要,而营州贩运过来的那些产自渤海国、新罗的货物,以及草原上的牛羊和马匹,也不再是一个平州所能够吞下去的了。这个时候的平州,已经成为了关内和关外贸易的枢纽,而随着官道的迅速修建,平州和营州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双方已经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在营州和平州的关系发展中,平州逐渐沦为了营州的附庸。之所以出现这种状况。主要原因有三点。一是营州对工商业不遗余力的支持。这种支持是全方位的。官府将作坊主和商贾的地位强行抬升到与农牧劳作者相同的地步,甚至还在许多中低级官员和胥吏的选拔上,大力任用有着经商经验或是懂得生产技巧的商贾和工匠;在律法上,营州制订了多项保护工商业发展的法令。为工商业成长营造良好的环境;在政策上,官府出台了超前于时代的产业发展政策,促使作坊和商户形成规模化,指导流水化生产方式的大力发展;在贸易中。营州以强悍的武力为后盾,以最大力度确保商贸行为不因外界因素而出现不可预估的损失。
另一方面,在官府的支持下,营州形成了柳城和燕郡两个生产中心,一大批作坊和商户飞速成长了起来,生产的货物在质量上已经不逊色于关内,而在成本和数量上则远远超出。当然,目前这些作坊大多以军工为主,营州对生活生产用品的需求仍然极大,这也带动了关内商铺和作坊的进一步发展。这就形成了营州产品占据高端、关内产品处于低端的生产格局在这个时代。军甲和战马是绝对的高端产品!
另外,营州手头上掌握的巨额硬通货让营州处于了事实上的贸易中心。通过战争手段得到财富让官府手头非常宽裕。以官府为主的大规模采购成为了支撑工商业发展的坚实基础。
最后,营州军事实力的飞速发展,李诚中官职的不断升迁,也是营州超越平州的重要基础,没有这一点做保障,谈什么都是白扯。
因为这种紧密不可分的联系,平州享受到了营州方面的大量战争红利,这种享受甚至达到了极为依赖的地步。无论刺史府也好,还是百姓也罢,手中的余钱也逐渐丰裕了起来,平州甚至出现了一个仅此于营州的工商业阶层,如果不是平州官场对于工商业的重视程度和保护力度仍然不够,这个阶层完全不亚于柳城和燕郡的那些大作坊和大商铺所有者。他们在灵活性和自主性上甚至更强一些。
为了更好更方便的融入营州焕发出来的生机活力中,平州刺史府全面倒向了营州都督府。刺史府中的官职任命和部门设置开始逐渐和营州都督府接轨。在原先的官府设置上,刺史以下设置各曹,用以处理相对应的民生事务。看似各有分管,与后世没有太大区别,但实则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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