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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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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平州府库中翻检了出来,一并带了过来。
有了这批民夫帮忙,榆关的关门修筑速度倍增,不到三天,巨大的关门便已经打造完毕,城门洞里的脚手架也搭建了起来,只需吊上去安装好,再涂上黑漆便可。除此之外,关墙上烧毁的城楼也已经清理完毕,按照图纸重新定好了基点,一等关门封上,便可全力开工建造。
这些事情冯道在全权主持,李诚中没有过多关心,他现在一心琢磨的,就是怎样把这两都近两百新兵整训出来,以应付契丹人可能到来的第二次攻击。

第二十九章榆关风云(八)

现在榆关已经有了两都近两百士兵,还有一百民夫青壮,只要关门搭建完毕,单就兵力而言,小小的榆关便可保无忧。但李诚中知道这只是表面上的无忧,这些新兵蛋子是什么德行,他很清楚。若是契丹人真的狠下心来攻城,不需要那些构造复杂的攻城设施,单只以木梯蚁附,便不是这些被契丹人杀破了胆子的难民所能抵挡的。
眼见着关门已经差不多竣工,李诚中也不打算再次冒着巨大的风险出城列阵了,因此,他打算抓紧时间整训这些新兵守城。
李诚中首先把姜苗、张兴重和周砍刀三个队官召集在一起开了个会,为了更好的贯彻他的守城方案,他要将甲都和乙都打散编制重新调整。按理说他是当前周知裕指定的榆关最高军官,有这个重新进行临时调正的权力,但三个队官都是和李诚中一路从魏州撤回来,并且又来到榆关戍边的弟兄,他不想为这个事情生了嫌隙。
让李诚中欣慰的是,这三个队官对他的建议都很支持,纷纷表示愿意听从调配。李诚中建议是,将现在甲都、乙都的一百八十名士兵分成五队,其中两队为枪兵,一队为刀盾兵,还有一队弓箭手和一队预备队。
张兴重和姜苗各领一队枪兵,分别带领五十人,临战时防守关墙正面。周砍刀带领三十名刀盾兵在城墙上待命,哪一处吃紧或者被契丹人突破,周砍刀就带人上去填补防守上的漏洞。
李诚中又抽调能够开弓放箭的二十名新兵组成弓箭队,由孟徐兴和焦成乔带领,登上山坡上的要塞。那座要塞比关墙还要高出许多,敌人从下往上是很难攻击的。因为山坡的位置稍微突出,要塞又可俯瞰整个关城,在这里安排上弓箭手,其射程可以控制住整个防守正面。最后剩下的三十名士兵交给王大郎统领,李诚中打算留在身边作为战略预备,等战事危急的时刻再行投入。
队伍分配完毕后,李诚中开始练兵。他对于练兵的要求非常细致,也非常机械。
他要求将枪兵分为一个个小组,每两人一组,防守一个关墙垛口。其中一人为指令长,站立于垛口正面,另一人为组员,站立于垛口侧面,当看到敌人登上城墙后,指令长发出指令,两人一起挺枪击刺。他对这个步骤作了进一步分解,要求必须等敌人露出大腿部以上的身体时,指令长才发出指令。指令长发出指令后,两人必须同时击刺,其中,指令长刺敌胸口,组员刺敌大腿根部。因为敌人很可能手持盾牌,指令长击刺敌人胸口部位是佯攻,组员击刺敌人大腿根部的位置才是真正的杀伤。对于每个枪手迈步前刺的动作,李诚中也按照穿越前部队上学来的刺刀动作进行了示范,然后要求两人一组开始反复训练。
对于周砍刀率领的刀盾近战士兵,李诚中没有过多的讲述,在刀盾的使用上,他自认为不如周砍刀。他只是向周砍刀强调,将刀盾兵以三人为一组,到时候要做到动作迅速,要么将登上城头的敌人迅速格杀,要么将其推下城墙。
周砍刀眨着眼,咧嘴笑道:“李郎放心就是,迅速格杀不一定能做到,推下城墙么……某倒是有些法子。”
李诚中没有过多的问他有什么法子,他相信周砍刀的武勇应当是没问题的,一路从魏州向北的后撤中,他已经见识过了。他接下来关心的是孟徐兴和焦成乔率领的弓箭队。契丹人善射是出了名的,和对手比拼箭术是典型的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所以李诚中打算按照穿越前部队上了解到的炮兵覆盖方法来训练这帮弓箭手。
他带着孟徐兴和焦成乔来到榆关外的城下,找来许多小石子钉入土里,这些石子将关墙下从一步到一百步的地面分成了九个区间,李诚中按顺序作了标注。他对孟徐兴和焦成乔解释:“射击的时候不要滥射,你们各自带领十人开始练习,每次齐射的时候由你们两人发令,要求十支箭同时射出,覆盖一个区间。”
见两人似乎有些不明白,他沉吟了一会儿,道:“打个比方,孟大见到一区有敌人,就发出命令,让你手下十名弓箭手同时向一区射箭,只要每次发箭能够伤到一个敌人,这次射击就算成功。”
两人眼前一亮,忙兴高采烈的回去组织人手开始训练了。这种射箭的方法不要求箭手射击精准,对于这些新兵来说,稍加练习便能掌握。
于是,榆关内开始了一番大练兵,这些新兵分别按照所要担负的职责,开始做起反复的机械式练习,榆关内响起了一片片喊杀声。
枪兵的练习动作是比较简单的,就是向前迈出一步,顺势挺枪刺击,只是这些新兵都没做过这类动作,准头很臭,常常一枪击出,就歪到一边,离目标相差甚至可以达到半个人身子。但这并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只要练习多了,准头自然会慢慢调整过来,最难的地方在于克服紧张。
面对敌人,紧张是谁都避免不了的,但紧张到无法将手中的木枪刺出,在临阵的时候是会要命的。为此,李诚中又将这些枪兵分成两拨,其中一拨扮演假想敌,也就是契丹人。他让士兵们在地上用土堆建了一些一人高的高台,模拟城墙的垛口,让一组两名士兵站在高台一侧,让扮演契丹人的士兵举着盾牌跳上高台,模仿契丹人登城。
演练得多了,士兵们逐渐适应了这种击刺,也不再紧张得刺不出手中的木枪。但是紧接着问题又来了,士兵们一见扮演契丹人的同伴露头,便会忍不住刺出木枪,根本不等敌人全身暴露出来。李诚中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采取严厉的惩罚措施,凡是没有达到预定效果的小组,便要求加做三十个俯卧撑。
刀盾兵的训练李诚中没有过多干涉,他奇怪的看到周砍刀去找民夫营制作了十面大木盾,这种木盾足可罩住大半个身子,需要双手一起才能举起。然后他看见这些顶着木盾的士兵玩起了相互顶牛的游戏,琢磨了片刻,才恍然明白了周砍刀的思路,不禁一笑。
弓箭手的训练主要是开弓发力的问题,至于准头,倒是没太大关系。孟徐兴和焦成乔找了一些木桩,放在十步开外,要求这些新兵射出的箭矢必须扎在木头上。好在这二十名士兵是在甲都、乙都中优先挑选的关外牧民,平素大都射过箭,这一项很快就都过关了。然后两人将他们召集到了要塞处,开始练习按区域投射箭矢。因为每一片区域的目标都很大,所以准头问题不用太过担忧,这些新兵找到感觉后都基本能射到指定区域内,形成一道略显稀疏的箭幕,相信假以时日,效果会更好。
就在榆关内大练兵的这几天里,契丹人每天都派出游骑前来探察。这些游骑一天出现两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远远的离榆关大概三、四百步的距离上,观瞧片刻,然后掉头离开。
孟徐兴和焦成乔头一天的时候还向李诚中请命,骑上民夫营拉车卸下来的马,冲出城去挑战。这两位是关外游侠出身,自负武勇,骑术箭术都很是了得,想要捉几个活口回来。但契丹人根本不接战,见到两人骑马出城后,便远远的兜开。两人骑的是拉车的马,比不上契丹人正经的战马,因此根本追不上,出城挑战了两次无果后,便干脆泄气的不再请命出关了,只是加紧训练手下弟兄。
等到关门终于固定在关口处,正式封堵上关门之后,契丹游骑再也没有出现过。隔了两天,李诚中派王大郎和孟徐兴、焦成乔两个出去打探,却发现十里外的契丹军营已经不在了。
契丹人就此撤了?李诚中有些不敢置信,招来姜苗、张兴重、周砍刀等军官商议了一番,大伙儿对此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便又去问冯道。
冯道想了想后告诉李诚中,契丹人的主营地应该还没有动过,很可能还在原地,或许是酝酿着更大的举动。
“如果说他们还有后续动作,这几日里怎么没有游骑过来了?”李诚中有些不解。
“契丹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和咱们接过仗,就此撤离的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冯道解释着,“另外,这些时日来,仍然没有一个百姓从关外逃过来,说明契丹人的营地还堵着外面的通道。”
对于冯道的眼光和判断,李诚中已经越来越信服了,因此他在练兵的时候要求更加严格,和几个手下军官说话的时候,也时常把契丹人就要来了的言语挂在嘴边,时刻提醒大伙儿一定要加倍警惕,万万不能松懈。同时,他让王大郎向更远的外围开始查探起来。
就在李诚中加紧准备的时候,契丹人已经拔营离开了榆关,他们顺着玄水的下游,趟过清浅的玄水支流,向北行了三十里,来到一座营地。这座营地位于水边,大大小小的皮帐加起来足有上千顶,铺满了整片草场。在营地正中,立着一座巨大的帐篷,无论是帐篷外延伸出来的巨大细绒地毯还是帐篷顶上插饰的珍贵鹰羽,都透着一股奢侈的华丽,显示着帐篷主人尊荣的地位。
在榆关城下和李诚中对峙了片刻的契丹大胡子带领手下来到营地旁,匆匆忙忙搭起营帐,然后自己赶到了大帐之外,请求入内。

第三十章榆关风云(九)

兀里是品部辖懒石烈家的二郎君,郎君是契丹贵族子弟的称呼,也就是说,他是品部之主、辖懒石烈家的二子。自从父亲于三月前暴病去世后,品部形成了事实上分裂的两个部分,哥哥图利带着数千牧民占住了营州,自己则带着忠实的手下离开了那片草场,南下到了白狼水游牧。
按照契丹人的习俗,新的部落俟斤应当由部落各长老共同推选出来。可是那些有资格推选部落俟斤的长老们竟然选择了图利那个杂种!是的,图利是个不折不扣的杂种!他的母亲只不过是品部一个最低等的奴隶,据说身上还有室韦人和奚人的肮脏血液,可是就因为有点小小的姿色,就被父亲大人看上了,硬是生出了图利这个家伙。
兀里在营帐中喝着奶酒,越想越烦躁,当前缠绕在他心头的两件事情,一是品部俟斤的推选,二是榆关汉人的虚实。就第二件事情来说,其实根源还在第一件事情上。要不是自己没能顺利当上品部的俟斤,哪里用得着在这里提心吊胆?难道那帮老家伙都瞎了狗眼?看不到自己才是真正应该担当部落俟斤的不二人选?自己的母亲可是契丹人中最高贵的贵人,她有着一个显赫的姓氏——述律氏!
在三个月前的品部大会召开之前,兀里的母亲提前预估到了推举时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于是带着兀里和忠于述律家的部落人口悄然南下,离开了营州。母亲的这一举动恰到好处,令即将召开的部落大会当场夭折。只要部落大会没有召开,图利就算不得品部真正的俟斤,兀里就还有希望!
是的,兀里等到了希望。在母亲与迭剌部的家里积极的联系和斡旋下,表兄阿钵亲口答允,只要兀里率领部族南下,完成一项任务,述律家就会联合耶律家,支持兀里当选为新一代的品部俟斤,成为辖懒石烈家的家主。这项任务就是打探平州的虚实,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攻击榆关,试探出卢龙军的对策和反应。
阿钵是什么人?那可是如今契丹各部中的大人物,说出话来谁敢违抗?兀里去年曾经跟随父亲和母亲前往土乞真水畔的可汗牙帐,参加释鲁大人拜领于越一职的部落联盟大会,当时曾经见过站在这位表兄身旁都是些什么人,耶律家的曷鲁、滑哥和阿保机,还有述律家的阿平,当时就连释鲁大人和辖底大人都过来和阿钵他们商议事情,自己虽然是品部家的二郎君,可往前站一站的资格都没有。母亲当时曾经介绍自己认识了这位表兄,相互还交谈了几句,其后就再也没打过交道。可也就是这点情分,让表兄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兀里很想抓住这个机会,完成表兄托付的事情。
母亲能够帮的忙已经帮完了,剩下的就要靠兀里自己的努力了。兀里自认为不比哥哥图利差,图利不就是这两年带领部族打了几个小胜仗,掳掠了些粟末人么?兀里相信,哥哥能做到的自己一样能做到,他和母亲带领部族来到白狼水畔后,开始大肆劫掠附近的汉人,除了将其中大部分变为奴隶外,还悄悄拉了一些精壮的汉人男丁和美貌的汉人女子到营州,送给几位对自己颇有好感的长老,其中的两个甚至已经暗中表示,只要兀里得到述律家和耶律家的明确支持,在新召开的部落大会上,就拥护兀里坐上部落俟斤的宝座。
就连表兄阿钵交代的事情,兀里也硬着头皮照办了。在兀里的印象中,这几年品部虽然逐渐壮大,成为了营州这片丰沃草场的半个主人,但关内的大唐可不是好招惹的。兀里记得前几年的时候,从榆关内开出一支大唐的军队,打着卢龙军的旗号,在草原上转了一圈,契丹各部都立刻老实了许多,自家品部和旁边的乌隗部向北足足退避了一百里,就连耶律家也恭恭敬敬的送上了五百匹良马和五千只肥羊,只为了换取那支卢龙军不继续北上的承诺。当年那支卢龙军可真壮观啊,兀里曾经远远跟随游骑看过他们行军的军容,那样子似乎比整个品部连带老人妇孺的所有丁口加起来还要多许多,而据说这支军队只是卢龙军的一部分,而卢龙军,只是大唐东北边陲的一个军镇!
就算兀里听表兄阿钵说起,现在大唐已经不是过去的大唐,今年的卢龙军也不是往年的卢龙军,他还是感到十分为难,但成为部落俟斤的诱惑让兀里抛开了所有顾虑,他强忍着心头的恐惧,带领一半手下到达白狼山下,继续着劫掠汉人丁口的试探行为。他小心翼翼的逐渐扩大着劫掠范围,然后慢慢将兵力延伸到了榆关附近。近两个月的连续试探中,他没有等来预想中的强烈反击,相反,榆关似乎对这一切完全没有反应,就好像没看到他兀里正带着人掳掠汉人丁口,抢夺汉人的财货,侵占汉人的田园……
壮起了胆子的兀里干脆指使手下驱赶汉人来到榆关之下,然后,带领那支游骑的勇士可丹就在一次不经意间攻下了以前看上去如同铁锁一般的榆关关城!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顺利,按理说兀里快要完成表兄阿钵交给的任务,他也已经离部族大人的宝座越来越近了,可他的心里却愈发烦躁和不安起来。
兀里把这件事情派人飞马报知了表兄阿钵,然后忐忑的停留在白狼山下等待进一步的消息。一是要等阿钵的下一步命令,二是要等榆关内汉人的反应。为了更清晰的知道关内汉人的举动,他还要求可丹驻扎在关外,随时将消息反馈回来,并且一再叮嘱可丹要小心谨慎,不可大意鲁莽。
表兄阿钵的命令很快传了回来,阿钵对他这次攻击榆关的成功给予了很高的赞赏,然后很干脆的命令他,率部占领榆关!于是兀里这几天一直心虚不宁,偶尔打一下关城还好,将来大唐的汉人军队前来问罪的时候,大不了赔礼道歉,或者扔出几个替罪羊去,可真要率部占领榆关,以他手下区区几千部众,他挡得住么?更何况这几千部众里还有一多半老弱妇孺,真正能够上得了阵的,不过是一千控弦而已。到时候真闹出大事来,扔出去的替罪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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