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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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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老七怎么大摇大摆通过的黄崖洞口前哨,估计大抵相仿,在昨夜那种急行军造成的混乱情况下,出现这种情况毫不稀奇。
“安牙将,形势已然如此,就莫再顽抗了?念在过去都是自家弟兄的份上,咱们和和气气的,不要自己打来打去的,可好?让弟兄们放下兵刃,免得刀口上沾了血,以后不好相处。”李老七在土石堆上劝道。
安重诲瞪眼道:“李老七,韩王殿下待你不薄,何故背主求荣?咱们都是河东人,你为何要帮着河北人?摸摸自己的良心,殿下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李都头叹了口气:“韩王殿下?你说的是李总管么?李总管何时成了韩王殿下某不清楚,某只知道晋王殿下是咱们老河东军之主,要说背主求荣者,恐怕应该是李总管?老晋王在世时,何曾薄待过尔等?李总管、李指挥使、周指挥使屡屡超迁,掌河东精兵,那是多大的信任和依仗,可是他们呢,竟然干出了依附梁王、分立河东的勾当,将老晋王活活气死!安牙将,你凭良心说,咱们跟梁王是多少年的血仇?咱们河东子弟,难道真的甘心沦为梁王的走狗么?”
这番话不仅说得安重诲哑口无言,更令许多老河东军的军官和士卒暗暗点头。
只听李都头继续道:“安牙将,诸位藩汉军的老弟兄们,如今三王分晋,河东已经亡了,说什么背主求荣也毫无意义,但大伙儿眼珠子应该擦亮一些!咱们河东军已经不复存在,可河东军的血气还在!梁王杀了咱们多少人?有多少人的父子兄弟死在宣武狗贼的手上?难道说大伙儿不去报仇,反而要去舔仇人的屁股么?诸位这几年受了燕王多大的恩惠?咱们的家人吃着燕王送来的粮食、穿着燕王赐予的衣裳,然后咱们再拿着燕王赠给咱们的刀枪去打燕王,诸位扪心自问,这是人干的事情么?”
土石堆下的韩军越站越多,听着李都头气势逼人的叱问,无数人深深低下了头。
一个年轻的军将从李都头身后攀上土石堆,他一出现,立刻引起韩军士卒的大哗。
“晋王!”
“殿下!”
“世子!”
“亚子将军!”
李存勖双手平伸,安抚韩军将士,口中道:“多谢弟兄们还愿意认某这个晋王,不过某已经投入了燕军,在燕王麾下效力。弟兄们若是信得过某,便撤了兵刃,随某一起加入燕军!李老七说得不错,咱们河东虽然亡了,可河东军的血性不亡!无论如何,咱们不能干恩将仇报的事情,不仅不帮着燕军,反而去仇家的脚底下求活,这算哪门子道理?”
李存勖又转向安重诲道:“老安,带着弟兄们过来,不要打了。说实话,某这里只有三百人,但你自己想想,你打得通这条后路么?”
安重诲心中天人交战,良久,方嚅嗫道:“……韩王待某不薄,某无颜面对韩王……”
李存勖叹了口气,问:“老安,某家大人,老晋王难道就薄待过你么?唉……也罢,某替你向燕王求情,你便去河北,去范阳军校学学,你看可好?到了那头,还可以和‘阿三’做个伴。”
安重诲猛然抬头,疑惑道:“阿三?从珂?”
李存勖点点头:“前些天,阿三在石磴山西战败了,他本人也被活捉,燕王殿下宽宏大量,没有杀他,准备送他去范阳就学。”

第一百零二章决战上党(十七)

深夜,武乡城下,一队军士正在南门叫城。值守军官不敢怠慢,连忙飞报巡城主将李绍宏。李绍宏本就歇宿在城下,闻讯立刻登城,上来一看,只见南门外近百名军士,打着灯球火把正在等待。
“谁的兵?”李绍宏问。
值守南门的军官连忙禀告:“韩王殿下的兵,是安家二郎。”
李绍宏趴在城垛处往下探看,就见为首之人正是安重诲的从弟安重蒙,心中一紧,张口喝问:“安二郎?某是李绍宏,怎的惫夜而归?”
安重蒙抬头高声道:“李将军,前方战事甚紧,韩王殿下让某速来求援,还请快快开城!”
李绍宏一边让值守军官放下吊索,一边下了城楼,来到城门处,就见安重蒙带着军士蜂拥而入。李绍宏问:“安二郎,战事不顺么?”
安重蒙催促着军士入城,口中道:“李将军,燕军凶顽得紧,战事不好打,小亚子兵败石磴山西,被敌军捉去了。”
李绍宏大惊:“小亚子被捉了?怎会如此?”不怪李绍宏吃惊,李从珂享“小亚子”之名,在老河东军中武勇直追“亚子将军”李存勖,兵败并不奇怪,李绍宏之前也听说了,可是以李从珂的能耐,率精卒于万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的本事还是有的,怎么却被敌军俘获了?
安重蒙没有回答,只是连胜追问:“郑王和晋王现在何处?歇息没有?某要立刻面见二位殿下!”
李绍宏奇道:“安二,你路上没有见到两位殿下?”
安重蒙一呆:“什么?……两位殿下不在?”
李绍宏疑惑道:“两位殿下前几日便亲自率军南下了,你们路上应该见过的……”他疑心忽起,便觉得安重蒙脸色在火把映照下略显诡异,再看入城的这百多军士,似乎不是入城,却正在往值守城门的那些弟兄们身边靠过去。于是不自禁手按刀鞘,喝问道:“安二,你回来时走的哪条路?”
安重蒙身后一个军士几步赶到李绍宏面前,站在安重蒙身边嘿嘿一笑:“李绍宏,还识得某家么?”
李绍宏定睛一看,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这人不是李存勖却是谁!
不及李绍宏开口,李存勖大喝一声:“动手!”一记刀光如电般斩下,李绍宏人头飞起,光秃秃的脖颈上爆射出漫天的血舞。
随着李存勖的喝令。入城的百多军士齐齐向两旁扑去,将守在门边的十多名守军尽数砍死。借着,百名军士兵分两路,一路随安重蒙沿甬道登城,杀向城楼;一路随李存勖向内疾奔,往北门而去。武乡城小,只有南北两个城门,夺下北门之后,武乡城便可尽入掌中。
安重蒙率军士登上南门之后。将猝不及防的守军驱散,然后手持火把在城门楼上不停大幅度左右摇晃。旋踵之间,一条灯河般的长龙从远处露出身形,向着武乡迅速接近。没过多久。喊杀声震天,李小喜当先领军杀入城中。
李存勖带着数十亲卫迅速来到北门,此刻南门方向已经传来震天动地的呐喊,值守北门的军官和士卒都在疑惑的向南边张望。眼见数十名军士恶狠狠的扑过来。军官大喊道:“站住!北门夜闭,不得擅闯!你们是哪支行伍?……”
李存勖不发一言,搂头向那军官剁了过去。那军官已经有所预备,立刻抽刀抵挡。刃口相交,刺耳的金属交鸣声迸发,溅起火星四射。一刀之下,那军官右臂酸麻,再想挥刀接招,却无论如何提不起劲来。
李存勖天赋异禀,十一岁便可开一石弓,如今开弓四石不在话下,自李存孝、康君立死后,河东军中以李存勖武勇第一,普普通通的一名军官哪里是他对手,在他刚猛的力道下,浑身都顿感酸麻无力。
第二刀又迅若奔雷般砍过来,那军官只来得及眨了下眼皮,便被斜斜劈成两端。他身后两个军士这才冲到身前,挥刀斩向李存勖。李存勖左手翻转,抓住一人持刀的手臂,腰腹用力带动,这名军士便脱手而出,摔飞一丈多远,眼看着怎么也翻不起身来。
李存勖借势一转,避过另一名军士的刀光,右手横刀直接拍入那名军士腹间,同时脚步向前一蹬,顶着这名军士冲了上去,将他身后堪堪赶过来的五六人推得纷纷跌倒在地。
主将发威,李存勖的众亲卫也如猛虎般扑了上来,眨眼间便杀散北门处的守军。城楼上梆子声响起,上百名守军沿甬道下城,想要夺回北门,却被李存勖连杀三人。
早有守军认出了李存勖,惊呼道:“是亚子将军!”
把守北门的主将是李嗣昭麾下大将唐礼,唐礼也看清了李存勖的面容,不禁惊骇莫名,口中慌不迭连声道:“快!快啊!放箭!快……”
一队弓手摘弓扣弦,密集的箭雨攒射李存勖,却被李存勖的亲卫用盾阵挡住。李存勖喝道:“冲!”盾阵向着唐礼的方向压过去,李存勖提刀在后,口中大笑:“姓唐的,如非你在后面鼓舌如蝗,李嗣昭怎敢行背叛之事?今日取你狗命,速速纳命来!”
唐礼脸色如土,喝骂着军士上前抵挡。但李存勖凶名在外,普通军士早已如雷贯耳,此刻又见他杀人如斩草芥,哪敢上来送死,纷纷向两侧躲开,将唐礼露了出来。
唐礼转身想跑,却被身后人群阻滞了脚步,李存勖跃出盾阵,大步流星闯入人群,如拎小鸡般将唐礼提了出来,双手倒掼,唐礼以头呛地,脑壳尽碎,一命呜呼!
李存勖站在守军人群之中,单臂持刀,向四周一指,冷笑道:“某乃李亚子,今日收复武乡,还有哪个敢来试试某的刀锋!”
在李存勖逼人的目光中,守军一个个撒下兵刃,单膝跪地,纷纷道:“亚子将军,某等愿降!”
拿下北门没有多久,李小喜便派人来请李存勖,说是抓住了隰州刺史张瑰。
李存勖布置好了北门防务,便赶往武乡县衙,李小喜、郭崇韬、纪文允、张景韶、颉木里、安重蒙等人都已经到了,座中还有一人,却是刚刚被郭崇韬劝降的张瑰。
张瑰是在县衙中被李小喜堵住的,连甲胄的丝绦都还没有系好,就被冲进来的幽燕保安军绑了个结实。他和李绍宏、唐礼不同,李绍宏和唐礼对三王自立十分雀跃,他却从内心深处不愿河东分裂,当日李存勖从晋阳逃到潞州的路上曾经被张瑰领兵堵住,若不是张瑰放行,李存勖很有可能逃不出来。
因此,郭崇韬一见抓到的是张瑰,便央求李小喜放人,并亲自劝说张瑰降顺,张瑰当即便答允了。
张瑰一见李存勖,立刻跪行大礼:“殿下……张某……罪人啊……”
李存勖双手搀扶:“张刺史,快快请起。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怪不得张刺史……再者,若无张刺史高抬贵手,某已活不到今日。张刺史今后不必称某‘殿下’,某已向燕王请辞晋王之爵了。”
不提张瑰心中如何百感交集,李小喜见人都到齐,当即通报军情,其中有什么不清楚的,都被座中的张瑰一一补齐。
原来李从珂兵败被俘后,李嗣源收缩军力于石峪,消息传到武乡,让李嗣昭和周德威深感郁闷。他们向李嗣源建议,希望李嗣源撤回武乡,坐观高平战局后再做他想。可李嗣源心里还盼着安重诲出奇兵挽回战况,哪里肯举兵后撤,于是以各种理由拒绝了李嗣昭和周德威的提议,并且将自己的情势说得加倍危险,甚至干脆就说已经被敌人咬住,根本撤不回去。
李嗣昭很生气,想停止对李嗣源的供给,逼迫他撤离石峪,但却被同样生气却不失理智的周德威阻止。
按照周德威的说法,河东之所以闹到现在这个地步,虽然脱不了老晋王李克用的猜忌之嫌,但三人的作为也并非无可指摘。且不论谁对谁错,如今天下大乱,李嗣源和他们俩毕竟同出河东一系,想要在这乱世中立足,必须守护相助、同心同德,否则将来灭燕之后如何应对梁王的挤迫?
周德威建议,不能眼睁睁看着李嗣源在襄垣战败,既然李嗣源形势不妙,干脆就前去支援,不仅要支援,还要大力支援。周德威的意思是,干脆集中全部主力,猛攻潞州,趁燕军主力在高平僵持之际,一鼓拿下整个潞州。潞州卡住了通往河北的要道滏口陉,到时候梁王想要进攻河北,还得看他们兄弟三人的脸色,如此才能在梁王面前直得起腰来。
最终李嗣昭被周德威劝动,尽起精兵主力,向石峪而去,留下张瑰、李绍宏和唐礼把守武乡。这就是以往的经过,也是李小喜、李存勖能够如此轻松攻下武乡的主要原因。
攻下武乡,意味着整支三王联军都被包裹在了武乡和襄垣之间,燕军的形势可谓一片大好,现在就看下一步该怎么吃掉着五万多人了。
对此,郭崇韬提了一个建议,封闭武乡,不使军情外泄!之后还包涵若干计划,谋动之大,超乎想象!
但如此大的谋划显然不是在武乡的这几个人能够决定的,所以李小喜派人由浊漳河谷小道急速返回,向潞州战场临时总指挥周坎禀告…

第一百零三章决战上党(十八)

九月初一,李嗣昭和周德威抵达石峪,随同他们前来的是郑军和晋军主力,共计马步军四万余人。至此,郑、晋、韩三军集全力于石峪,总兵力达到五万五千余人,颓靡了半个多月的石峪大营声势重振!
此刻的李嗣源本来已经意识到之前布置的安重诲奇兵突袭可能有所变故了,因为时间过去了一个半月,再怎么算也应当到达黎城了,可敌军至今没有发生任何预想中的变化,这让李嗣源心中惴惴不安。
李嗣源最希望的当然是安重诲秘密屯兵于黎城之外,正在寻找偷袭的良机,或许是黎城的守卫比较森严,让安重诲一直找不到机会。
不过也不排除安重诲并未抵达黎城,考虑到这一个多月来大大小小的的几场降雨,浊漳河谷道短时间内走不通也是很正常的。
最让李嗣源担心的,是安重诲已经兵败黎城之下,或者干脆就被燕军察觉,在浊漳河谷被包了饺子,如果真是这样,李嗣源的实力将会大减,在三王联军中彻底处于弱势。
但在与李嗣昭和周德威的一次交谈中,他听说了安重诲回黎城要粮的事情,于是心里又再次踏实了几分,既然如此,那么就说明安重诲没有失败,很有可能是因为谷道难走而耽搁了。
因此,李嗣源的期盼之心又重新点燃,他一心等待着安重诲骑兵突袭取得成功,对于李嗣昭和周德威立刻出兵的要求反而推脱起来。只有自己拿下了潞州,潞州才真的是自己的,为了将来不看李嗣昭和周德威的脸色,李嗣源希望依靠自己。
李嗣源的推三阻四让李嗣昭很不痛快,两人之间甚至爆发了一次激烈的口角,李嗣昭指责李嗣源怯敌畏战,被燕军打破了胆子;李嗣源则争锋相对。批评李嗣昭冒险激进,容易轻敌误事。
周德威苦口婆心的相互调解了好久,这才让二人重新回到桌上,一起讨论下一步的作战方略。
按照周德威的提议,无论如何,三王联军应当先试着攻打燕军营寨,打破燕军对石峪的阻挡。打通南下襄垣的道路。对此,李嗣源也推脱不下去了,只得点头答允,但心里已经在琢磨着消极怠工的念头。
李嗣源离开后,周德威单独和李嗣昭谈了一次,李嗣昭则大发了一通牢骚。周德威想起来也是好笑。最开始反对南下的是自己和李嗣昭,李嗣源一力主张攻打襄垣,可到了现在,力主积极出兵的成了自己和李嗣昭,李嗣源反而时常将“稳妥”两个字挂在嘴边,当真是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周德威说,李嗣源那家伙虽说答允了主动出击。但看起来不甚积极,心中有所抵触,因此他的兵估计顶不上大用,攻打燕军营寨的主力还是自己和李嗣昭的兵。
李嗣昭说如果不是看在三家一体的关系上,早就撤兵走人了,谁有那工夫来帮李嗣源打地盘?
周德威安抚说,你这么想是对的,咱们三家还是应该以大局为重。只有紧紧抱成一团,才可抗衡天下诸侯。帮助李嗣源就是帮助咱们自己,这一点务必要搞清楚。
李嗣昭悻悻说,自己这边是没有问题的,该怎么打都听你的,你在咱们老河东军中就以谋略出名,考虑的东西也比我这个农家子弟出来的大老粗精细。你就放心吧。
周德威说你明白就好,李嗣源也不是不愿意打,我估计他是受石磴山西战败的影响比较深,的确如你所说。有点畏敌如虎了,毕竟李从珂至今都没有任何音讯,或许对李嗣源的打击比较重。
李嗣昭说,行了,某知道了,一切都听你的。
周德威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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