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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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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诚中的士兵训练计划便一拖再拖,直到三天之后,才终于勉强把这批军官教会。他大大松了口气,终于宣布开始练兵。于是白狼山军寨骤然间沸腾起来,整个校场内口令声、斥骂声、呼喝声、踏步声响彻全场。
李诚中则四处游走,见到训练有误的地方,就立刻将伙长叫到身边,详细解说一番,纠正其错误,然后再继续到下一个伙察看。
白狼山军寨的大练兵活动引起了百姓们的围观,因为百姓中妇孺较多,尤其是女子比例非常高,所以围观的百姓以女子为主。李诚中没有刻意驱赶这些百姓,白狼山军寨就这么大,想赶也没地方赶,便只能任凭这种围观现象的存在,只是他要求百姓们不能进入到校场中,只能在校场边缘,而且不许高声喧哗和嬉笑,以免影响训练。
百姓的围观,尤其是女子的围观,起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效果,让受训的士兵在训练时更加卖力,一个个好似打了鸡血一般,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都显得更加高亢。这让李诚中不禁有些好笑,果然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

第五十八章己未之冬(九)

张龙是跟随周知裕最早的老兵。想当年大帅刘仁恭还是卢龙军边关部将的时候,两人便在刘仁恭军中相识,那会儿张龙就跟随在周知裕身边直到如今。
之后,刘仁恭登上节度使大位,与卢台军使赵元德达成默契,赵元德退居幕后,其一手掌控的霸都骑则得到刘仁恭的大力关照,刘仁恭也通过扩充霸都骑的方式往里面陆续塞了不少人,周知裕便从衙内军调至霸都骑,领一都之职。
年前节度府计议南征魏博,为了壮大南下军色,便新募了万余健卒,周知裕再度得到升迁,由霸都骑调至健卒营,奉命筹建健卒前营,贝州一战后因破城大功,迁健卒五营都指挥使。
再往后,卢龙军进行了大规模的整军,周知裕自请戍边,出任平州兵马使兼榆关守捉使,终于成为了卢龙军新崛起的一方军头。
在周知裕的整个从军历程中,张龙始终追随在他身后,虽然本身才智中平,但在周知裕的关照下,也逐渐水涨船高,阶别由什么都不是的大头兵,而成为了仁勇校尉、正九品上。
张龙也算是历经杀伐的老兵了,这辈子跟随周知裕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仗,戍边时和关外胡虏作战,讨伐原卢龙节度留后李匡筹时和李匡筹的牙军交锋,其后抵抗河东军入寇、攻掠义昌节度三州、降服成德军、南征魏博……无数场战事中,张龙都或直接或间接的参与其中,算得上经验丰富、资历深厚。
周知裕将平州军募军一事交由张龙主持,张龙心里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是周知裕要大用他的前兆。张龙如今也三十有六了,经历过无数次战事的磨砺,在这个年岁上,他早已没有了年轻人那种骤逢高位的轻佻和亢奋,有的只是更加的小心谨慎,一切举止都如履薄冰。
他虽然从来没有出任过队官以上军官,从来没有真正指挥过士兵作战,但经历那么多战事,又一直在周知裕身边,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有了些心得。因此,整个募兵一事进展得极为顺利,在周知裕规定的期限内完成了募兵的数额。募兵不是简单的事情,这项事务涉及方方面面:招试难民青壮、发放募兵支费、筹办军器甲具、分派和安置新兵、管理新兵的吃喝拉撒睡、对新兵开展初步的军法宣教……
但是张龙深知,筹办募兵和指挥作战是两码事,对于将来能否真正指挥作战,他心里仍然忐忑不安。他并不嫉妒那个南征魏博时才刚入军伍,大半年过去便在平州军中声名鹊起的李诚中,李诚中短短旬月内阶别连跳数级,由陪戎副尉而御侮副尉,官职也有伙长而队正、由队正而都头,如今已经独挡一面;他也不眼红那个同为亲卫,但资历远比自己来得浅、如今也已独自领军镇守榆关的赵在礼,他反而很高兴能够看到自家将主周知裕麾下的逐渐壮大、年轻军官的茁壮成长。张龙是周知裕身边的老人,他对这个团体的关心一点也不比周知裕少。
李诚中凭借尚未经过任何操练的新募之军,就能接连在榆关和白狼山赢得和契丹人作战的胜利,这份本事,张龙自问是远远不及的。赵在礼虽是家中庶出,但其显赫的家世也不是张龙这个三代农夫出身的人可以攀比,何况赵在礼书读得很好,对此,张龙一直很是敬佩。对这两个年轻人将来究竟会成长到何种地步,张龙想不透,他只能大致感觉应该不会低。
基于上述原因,当张龙接到周知裕颁发的委任告身时,感到很是惶恐。这份告身中,委任张龙为平州军马步虞侯、秩别御侮校尉、从八品上,除了正式除授他实职官衔外,足足将他的秩别提升了两级。
周知裕见张龙接过委任告身时,似乎有些神不守舍,不由奇怪:“泉河,似乎有心事?”张龙表字泉河,这个表字还是周知裕当年学着读书的时候为手下这个最衷心的亲卫所起,这也是两人关系亲厚的最直接表现。
张龙想了想,小声问:“不知李诚中和干臣老弟……”却没有说下去,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知裕一听就笑了,他对张龙的性子非常熟悉,知道对方不是要跟李诚中和赵在礼别苗头,而是为自己骤然提拔而不安。当下温言道:“泉河,你跟随某也有多年了……”
张龙接口道:“十二年另三个月。”他说的是光启二年的事情,当时刘仁恭镇戍妫州龙门,周知裕在刘仁恭部下担任伙长,张龙那个时候便是周知裕伙里的老弟兄。其后周知裕被刘仁恭看中,调任亲卫,便通过一系列努力,堪堪将张龙提拔为伍长。自那个时候起,两人之间便结下了深厚的交情,这种交情中既有战友之情,也有兄弟之谊,更有师长之恩。
周知裕叹了口气:“十二年了,你随某大大小小打了无数次仗,你救过某三次命,某也救过你两回,这份生死之情,在如今的平州军中是独一份的。某这些年来也有了些成就,如今更是平州军一方军头了罢,但你却仍是某的亲卫……说起来,某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张龙忙道:“老伙长说哪里话来,某自家知道自家事,以某的才干,其实是不合领兵的。某最大的心愿,还是跟随在老伙长身边,看着咱们平州军逐渐壮大,将来也能够在幽州说得上话。”
“这一天不远了……”周知裕望向幽州方向,微微一笑,道:“既然泉河知晓自家事,某就明说了,李诚中某是要大用的,这人能打仗,有担当,将来是咱平州军的一柄利刃;赵干臣某也不能撇在一边,他的家世你也知道,将来对咱们平州军,也有极大用处。至于泉河你……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且不提你跟随某身边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咱们平州军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的雏形初显,你也是立有大功的。你的性子稳重、耐心、勤勉,才具不在沙场之上,而在于打理军务之间。某的用心里,你将来是要做整个平州军都虞候的。帮某看好这个家,莫让咱们辛苦打下来的这方天地崩散离析,这是你的最大责任。”
张龙心头一热,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就见周知裕从桌案上取过两份告身,递给张龙:“此去白狼山押运军辎,路途凶险,泉河要小心在意。另外,这两份委任告身是给干臣和李诚中的,你到时候代某宣读。”
张龙接过来展开一看,见到两人的委任官职和阶别,才终于松了口气。
周知裕又递过去一沓告身:“这是榆关和白狼山其他军官的委任告身,泉河也一并宣读吧。到了白狼山,李诚中若是还有什么需求的话,你就看着办,能够做主的就当场做主,做不了主的便回来与某分说。”
张龙答应了,转身离去,他已经将车阵演练成型,就等周知裕一声令下,便要启程奔赴白狼山。
临走时,张龙又被周知裕叫住:“李诚中跟随某也有大半年了,至今不知他的表字,如今他也是咱平州军中的一号人物了……”
张龙点点头,他明白了周知裕的意思。一直以来,大伙儿都以官职和秩别称呼李诚中,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表字。周知裕这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想为李诚中取表字。
表字不仅是人们相互间的一种简单称谓,更代表着你的出身、背景和依靠。当男子成年之后,家中长辈总要去拜请认识的长者为孩子取表字,这个长者应当是家中所结识最值得尊敬的人,或者说,最有分量的人,而长者也不会轻易答允,但凡答允,就意味着这位长者对你或你家人的认可。而在军中,许多大头兵是没有表字的,上官也会赠与自己得意的下属以表字。
这种上级之于下级,或者前辈之于后进的表字赠与,已经成为了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说白一些,就是拉拢人的最佳手段。谁给你取了表字,那么这个赠你表字的人就会被认为是你的尊长,他以及他身后的势力也会成为你的背景和依靠。将来你受了欺负或者遭遇不公的对待,给你取表字的人和他身后的势力,就有义务为你出头;反之,尊重并听从赠与你表字者的吩咐,将其作为你的师长来看待,也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这种关系,就好像刘仁恭和周知裕、周知裕和张龙。
当初李诚中还是大头兵的时候,没有表字也还罢了,如今已经成长为独挡一面的军将,有一个表字也成为当务之急,否则就代表着他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他的出身问题就会一直高悬头顶,在整个幽州,他迟早要为此遭人鄙薄,对于将来的继续升迁也会成为一种无形的障碍。
周知裕想为李诚中取表字,说明他对李诚中的看重已经到了一个非常高的高度,迫切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拉拢李诚中。但是作为上官和长者,他不能明说,只能让李诚中主动提出这个要求来。一旦李诚中主动提出这个要求,就等同于向周知裕表示效忠,正式从明面上进入周知裕的体系,而且还是核心体系。
对于张龙来说,他也很希望看到这一点,当周知裕赠与李诚中表字之后,他和李诚中也就同时建立起了一种稳固的内在联系。

第五十九章己未之冬(十)

榆关守卫战过去了两个月,关城上的城楼已经重新建起,其他如箭塔、拍竿、吊索、火油架等大型守战器具也修筑一新。
城楼上高高竖立着两杆月白色红边的大旗,一杆上书一个大大的“刘”字,“刘”字旁是两行小字,分别写着“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和“卢龙节度使”;另一杆写着一个“周”字,两旁的小字为“平州兵马使、榆关守捉使”和“游击将军”。两杆大旗在北风中猎猎作响,透着一股肃杀之意。
自从出任右营甲都都头的消息传回本家之后,赵在礼这个庶出子弟也终于引起了家族的重视。老赵家子弟众多,在军中担任都头以上军官的也不算少,但像赵在礼这样通过自身努力,不声不响做到都头级别军官的却并不多,更何况,赵在礼的发展趋势看上去绝不会止步于此,至少在目前,他便以都头、任勇校尉的职衔统领平州军部署在榆关的三个都,就职权来说,他已经算得上一个指挥使了!
老赵家一旦注意到了这位庶出子弟,便开始对他寄予了厚望,并立刻给予大力支持。除了战马、甲胄、兵刃和钱饷方面的支持外,还派出几名家丁前来听用,于是赵在礼立即着手修缮战具、训练兵卒,整治战备。他家学渊源,又有家中所派熟悉军事的家丁协助和指点,这些事情对他来说,上手极快,整个榆关的守备在两个月内便换了个面貌。
此刻的赵在礼可谓春风得意,但春风得意的赵在礼从张龙手中接过自家刚到的委任告身时,和张龙一样,感到了一丝惶恐和惭愧。委任告身中,任命赵在礼检校平州军右营指挥使,秩别御侮校尉、从八品上。
任何军队里,要想真正在军营中立身,除了各方面因素外,首重的必然是军功!所谓无功不受禄,除了那些不知廉耻、以溜须拍马为晋身之资的小人之外,凡是有良知的军人,当所受之赏远大于所立之功时,都会感到惶恐和惭愧。赵在礼出身军将世家,对此有一份更清醒的认知。
赵在礼这一段时期领军驻守榆关,在训练新兵和修缮战具中耗费了无数心血。他付出的努力越多,就越明白当初李诚中在这座残破关城上抵御契丹人到底有多难,尤其是他打听到白狼山军寨的情况还不如当初那座榆关之时,对于李诚中在白狼山所取得的胜利更感到了由衷的钦佩。
自己被任命为检校右营指挥使,秩别也提为御侮校尉,那么李诚中……
看罢委任告身之后,他第一个反应不是惊喜和兴奋,而是带着一丝不安的向张龙道:“泉河兄,不知李诚中……”
张龙笑了,他取出另一份告身向赵在礼一晃:“干臣老弟放心,兵马使对此是有数的,这告身你就安心接着吧。恭喜老弟,从此榆关之上可以增加一杆将旗了。”当官阶升到指挥使之后,便跨入了中级军官的行列,这是一个军官阶别的分水岭,已经有资格打出旗号了。赵在礼的将旗应该这么书写“平州军检校右营指挥使、御侮校尉赵”。
听张龙这么一说,赵在礼松了口气,心里的那股子欢喜劲也终于升了上来。他连忙安排下去,命令手下军兵将粮仓中的军粮取出一千石,装上张龙带来的大车。等张龙将一切物资准备就绪,赵在礼带着九十名兵卒来到他的面前。
“干臣老弟,这是何意?”张龙不明白。
赵在礼拉过为首的那名军官,向张龙介绍:“这是元家三郎,泉河兄当是见过的。三郎与某乃是发小,此前曾在义儿军中任伙长之职,听说某到了平州,便央请自义儿军中调了过来。此番泉河兄领军押运军辎,某意遣三郎领兵随行,一来壮泉河兄军色,二来……这帮子新兵都没经历过战事,某意请泉河兄代为关照,也让他们历练历练。泉河兄放心,这些兵都是某精挑细选的精锐,断不会给泉河兄添乱。某当日听李诚中说过,泉河兄的车阵中不曾安排有刀盾近战之士,这些兵也可填补一二……”
这个年轻人张龙是见过的,不仅见过,张龙还亲手办理了他的安置事宜。元家三郎名行钦,表字绍荣,是幽州城中元家的直系子弟,如今年方一十七岁。虽说元行钦年岁不大,却经历过河间城下与成德军的大战,斩首两级。
从卢龙军精锐的义儿军自请调往苦寒的边关平州,张龙当时还十分奇怪,过问了元行钦的请调原因,据元行钦亲口所言,乃是为了和好友赵在礼为伴。对于这种经历过战事征伐并立过军功的军官,张龙自然是举双手欢迎的,当时请示过周知裕后,便直接委任了队官职务,并按照本人意愿,派遣到了榆关,接受赵在礼指挥。
听赵在礼这么一说,张龙想了想,便点头答允了。如今平州军中,除了李诚中所部经历过战事洗礼外,所有都队全是新兵,能够多感受一下沙场氛围,对于平州军的成长和发展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张龙率领的押运车队由中营三百名枪兵和各营拣选的弓手两百人组成,此外还有两百民夫,有了这九十名刀盾手,既对防御契丹人骑兵的漫射有所帮助外,在近身搏战时还将是一支有效的力量。只是他们没有练习过车阵战法,张龙便在榆关下重新排演了几次,让元行钦指挥这些刀盾手参与其中。
第二天天还没亮,张龙便命令车队出关,向西北方的白狼山进发。
出了榆关之后,车队按照之前排演的方法,成两列纵队行进。两列车队之间,则是五百九十名平州军卒。近八百人、五十驾马车的队伍行进在草原上,声势显得十分雄壮。
张龙随大军行军了一辈子,南征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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