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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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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等字眼,大伙儿才明白,自家的都头终于成为了一营指挥,秩别宣节校尉、正八品上。仔细一算,李诚中已经成为如今平州军中自周知裕以下第一人。当下,窑洞内欢呼如雷。
李诚中上前躬身,从张龙手中接过告身,自家再展开看了一遍,心中欢喜无限。这张委任告身与他之前出任队官、都头的告身都不相同,以前那些告身都是周知裕出镇平州时,从节度府带来的空白告身,给李诚中时填上名字,加盖兵马使衙和刺史府的告身印便完事。这张告身却正经出自卢龙节度府,由节度府郭通判亲笔所书,不仅有迁升令,还有批解词,加盖的印章也是节度府告身印。
张龙笑呵呵道:“李老弟在白狼山所立大功已报至幽州,节度府十分欣喜,已将此事传檄边关,用不了多久,李老弟大名将在整个卢龙军中传遍。据说大帅亲自详问了此战经过,并连声赞‘好’……”
李诚中嘿嘿笑着,郑而重之的将告身收起,又见张龙取过三份告身,交给李诚中:“这是老弟几位得力部下的晋升告身。”按照惯例,这些告身要由李诚中来宣读。李诚中接过来,一一当场读罢,在众军官的欢呼中,姜苗、张兴重和周砍刀三人上前接过。这三人都得到了晋升,“检校”二字去掉,成为实职都头,秩别也由仁勇副尉提升一级,改仁勇校尉,正九品上。
张龙最后又递过来厚厚一沓告身,小声道:“这些空白告身是兵马使让我转给你的,前营凡队正及以下各级军官由老弟裁夺,拟好后抄录一份,报兵马使衙和刺史府即可。”
这一刻,李诚中是真心感动了,这些空白告身意味着一件事,周知裕允许李诚中在关外自行募兵,以充前营军额不足之数,且前营一应军官的委任,通由李诚中做主,周知裕完全不予插手。这该是多大的扶持和信任?想着周知裕对自家的这番恩义,李诚中只觉无以为报。
委任宣读完毕,李诚中命令摆上席面,为张龙等押送军辎的一应军官接风,他有些惭愧道:“白狼山中野味不少,就是没酒,实在是对不住老哥了。”
张龙哈哈一笑:“某早知会有今日,故此特意带了十坛美酒,今夜与老弟一醉!”
当夜,数十位军官在窑洞中摆上酒宴,好生庆贺了一番,只可惜酒还是少了些,众人喝得不太尽兴。
第二天上午,李诚中邀请张龙等榆关而来的官兵观礼,他的练兵计划开展了十天,正是检阅的时刻。
李诚中所部三百多人,以每伙十人为一排,成横排队列,手持刀盾、木枪、弓箭等兵刃,齐步通过校场,经过检阅台时,由齐步转为正步,头部向右整齐侧转,向检阅台行注目礼,高呼“杀”声而过。这一套动作是李诚中从后世“分列式”剽窃而来,真正将这套动作传授完毕花了八天,至于让士兵练习,则仅仅两天。
在李诚中眼里,自家这些士兵的“分列式”行进太过粗陋。首先是横排不齐,要么右侧偏前,要么左侧偏前,又或者两头和中间不齐,形成或前或后的凹凸面,实在难看得紧。其次,士兵们脚步也不统一,每一排当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和别人迈出的脚步不一致。然后,在检阅台前正步行进时,许多士兵走的是顺拐,还有少数士兵一蹦一跳,便如李诚中在后世看电视时见到的某半岛北部士兵所行走的那种“鹅式”正步,而且颇得其中三味,只是看上去实在别扭到了极点;还有,士兵们喊“杀”声不齐、不亮,完全没有一点精气神……
好在各伙士兵绕场一周后还算找得到最后立正的落脚点,三十多伙士兵逐渐排成了三个都六个队的大方阵,两边则是斥候队和后勤队。
李诚中铁青着脸,他倒不是没想过这个糟糕的结果,他心里其实也做好了效果不好的准备。毕竟训练时期太短,对于这些素质极低的新兵来说,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不走散、走乱,还能完成整套规定动作,最后在检阅台前排成阵型,已经算是不错了。
若是没有张龙等一干人在检阅台上观礼,李诚中会鼓励所部士兵们再接再厉,但此刻,他觉得面子上实在过不去,便羞怒着半晌说不出话来。李诚中不发话,前营士兵们便都原地挺胸站立着,没人敢发出一点动静。只有一侧斥候队所骑的战马之中,不时传出一些“吭哧”的马匹喘息声。
前营士兵们原地站立,挺胸收腹,目视前方……这个动作被后世部队称为“站军姿”,是李诚中这些天专门训练的。每天午时,所有士兵都要训练这一科目半个时辰,谁若是稍有异动,便会立刻被揪出来,当着全军将士的面进行处罚,处罚的方式为原地卧倒,双臂支撑身体,通过手臂的屈伸来调节身体的高度,按照伙长的指令做出五十个屈伸才算完成。这一动作在后世部队中称为“俯卧撑”。
李诚中不动,前营所有将士都不敢动,就连检阅台上张龙所带的一干押运军辎的军官们也没有动。他们不是学着“站军姿”,而是被整个“分列式”震住了。
李诚中眼中错漏百出的分列式行进,在张龙等人看来,却着实是整齐严肃。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整齐的队列,从没见过如此统一的步伐,从没见过如此肃穆的站姿。这个时代的军队,虽然讲究阵型,但却没有这么训练士兵的,士兵排布阵型时讲究的是紧凑严密,注重的是令行禁止,强调的是奋勇厮杀,至于每一横排的齐整与否、前后排距离的间隔疏密、步伐的左右统一等等,都不重要,而将士兵训练得如同木桩一般的“站军姿”,更是没人去想过。
因此,张龙等人面面相觑,每个人心里都在琢磨,有好奇、有疑惑、有不解,甚而还有不屑。元行钦站在张龙身后,他就对此感到不屑,在他想来,这个李诚中真是辜负了好大的声名,耗费精力训练士兵做这些无用的花架子,好看倒是好看,可到了沙场上又有何用?元行钦认为,训练士兵的重点应该放在厮杀的技巧上,应当注重培养士兵的武勇精神,就算是排演阵型,也应该训练士兵按照偃月阵或者突矢阵等阵法来操演,这样方是真正的练兵方法。难道走得整齐就能吓唬住敌军?难道站得根木桩一样就能顶住敌人的刀枪箭矢?真是可笑之极!
李诚中偷偷打量了一番张龙等人的表情,尤其是元行钦微微翘起嘴角的一丝不屑被他看得十分真切,于是便更加感到没面子。忍着气,李诚中大声喝道:“解散!”便不再搭理台下列队的士兵,转过身来向张龙苦笑道:“让老哥看笑话了,训练时日尚短,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张龙是头一次见识这种训练,也不知是好是坏,他本人是拙于言辞的,便不知该如何说,就讷讷道:“还好……还好……”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还就真的不好了。他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敷衍安慰之词,李诚中以为张龙出于客气才不好指出自己队伍的不足,心中憋着的火气又盛了几分,暗暗决定回头一定要加倍操练这帮家伙,一定要弄出个让其他“兄弟部队”军官们高看一眼的分列式来!
张龙领兵返回榆关了,他们不好在白狼山多所停留,毕竟八百人就是八百张嘴,他们在这里多呆一天,白狼山中就会少一天粮食。有了来时与契丹人交锋的经验,张龙对返回的路途显得多了几分信心,此刻启程倒也不惧。
临走时,张龙问道:“认识许久,也不知老弟表字?”
李诚中挠了挠头:“老哥见笑了,目下尚无表字。”
张龙“哦”了一声,忍不住提醒道:“某以前也是没有表字的,多亏了兵马使赠某‘泉河’二字……”
李诚中一听,眼睛就亮了。他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大半年,对表字所附着的关系和意义是了解的,当下便道:“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兵马使为我取个表字,还望老哥代为转达。”
张龙一听李诚中如此上道,心下更多了几分亲近之意,拍着胸脯做了番保证,两人才依依惜别。
五十车军辎的到来,极大缓解了白狼山军寨的物资紧缺状况,粮食储存进窑洞中,足够吃三个月,布帛也立刻下发到妇孺手中,加紧缝制过冬衣被。此外,新到的刀盾木枪和皮甲也分发军中,更换了一批不趁手的契丹马刀和马枪。
一切理顺,李诚中便开始全力操练士兵,基于自感在张龙等人身前落了面子,他这番操练便真个上了量,于是,前营士兵们终于体会到了李诚中口中所说的“魔鬼训练”到底是什么含义。

第六十二章己未之冬(十三)

白狼山的第一场雪终于纷纷扬扬飘洒下来,为各处山头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毯。雪花继续下落,落到后山山坳时,被地热化为雪水,渗入田间地亩,滋养着粮田。更有一部分化为热气,缓缓上升,一时间烟雾氤氲、如幻如真。
白狼山军寨的校场内一夜间覆盖上了积雪,雪深至脚踝,走起来发出一片“咯吱咯吱”的踩雪声。李诚中望着漫天飞舞的雪景,兴之所致,便给全军歇假一日,让众军士自赏雪景。他玩性忽起,和周小郎率领的亲卫伙打起了雪仗。大大小小的雪球在校场内肆虐横飞,不免殃及旁人,被殃及者也就地捏起雪球予以奋力还击,不到一会儿工夫,上百人在校场内开始了一场雪球乱战。
解里坐在关押自己的窑洞口,望着满天的雪花,看着校场内的乱战,听着众人的嬉笑怒骂声,想起了儿时在部落中与同伴玩耍的情景,不由发出一阵会心的微笑。
自从被那个无耻的汉人军官极其阴损的一脚蹬裆踹翻在地,到如今被关押在白狼山军寨的窑洞中,已经近月了。作为突举部有身份的挞马勇士,解里一开始的念头是不甘于这样的屈辱,只求速死的,一直以来,他都自认为是一个不畏死亡的真正勇者。可是现实好残酷,那个姓李的军官不给他直面死亡的机会,反而变着法子的折磨他。那就是个“狼魔”,解里心中早已给他定了位置,那个狼魔死后必然是要下地狱的!
那些法子真的很邪门,让解里完全没办法应付,比如威胁要割掉他的下体,让他变成阉人,比如扯着他的指甲使劲往上掀,又比如捉一些极度恶心的虫子,撬开他的嘴往里硬塞,还比如把他捆绑在一张木凳上,不停往脚下垫木块……最令解里难以忍受的是,那个汉人军官不让他休息睡觉,轮番派人折腾他,每次他困到极点的时候,都会立刻把他弄醒……
那个军官在解里的身上没有留下一点伤痕,但是却从解里口中掏走了很多事情。每次问完话以后,那个军官还会给解里一点好吃食,或者让解里在军寨内自由活动一个时辰,让他慢慢丧失了轻生的念头。就这样,解里有时候想死,有时候却又舍不得死,在极度纠结的状态下度过了近乎一个月的白狼山军寨囚禁生涯。
解里曾经做过努力,他告诉那个姓李的汉人军官,自己是突举部俟斤身边最为信任的挞马,只要放他回去,俟斤必然愿意用成群的牛羊和战马作为赔偿。可那个汉人军官并不按照草原的规矩办事,对他所说的赎身赔偿毫不在意。于是,解里只能继续在白狼山军寨关押着,偶尔在那个军官需要提问的时候告诉他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那个姓李的“狼魔”倒是很放心他,没有在他身上绑系绳索,解里曾经想过逃跑,但一来看管甚严,二来饭食不饱,身上无力,所以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更何况这是一座山谷中的军寨,两头都有寨墙封锁,有士兵把守,他就算是想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解里每天都能得到一段时间的放松和自由,当然,这种自由是相对而言的,仅限于军寨之内,而且身边有汉人士兵监视陪同。每次到了这个时候,解里便会四处转转,或者在校场边上好奇的看着这些汉人士兵训练,有时候也会坐在关押自己的窑洞口发呆,便如今天一样。
一个雪球忽然飞来,直接砸在解里的脸上,冰凉的雪花飞溅,将解里从儿时的回想中拉了出来。解里一愣,顺手从身边抓了一把雪,随手捏成一团,冲雪球飞来的那处人堆扔了回去。解里的回击非常精准,直接砸到了一个汉人士兵的头上,当那个汉人士兵转过头来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超越了目前的身份,可能为他带来极大的麻烦。
果然,被砸中的汉人士兵大怒,气势汹汹的冲过来。解里心中一紧,一瞬间便做好了准备,他是挞马勇士,绝不能在和汉人的打斗中跌了身份,他也许会因为这件事情死去,但死去……其实也好,就算是解脱了罢。
那个汉人士兵刚冲过来几步,就被一个军官叫住了,那个军官解里也见过,却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个子虽矮,但似乎很有威信。矮个子军官冲解里勾了勾手,解里愣了愣,慢慢才明白,人家是让他也参与进来一起打雪仗。
解里看了看身旁陪同监视的士兵,那士兵冲解里点了点头,将他往前推了一把。解里蹲下身子,在雪地上捏了两个雪球,一手一个,却仍是有些迟疑。他在这里迟疑,那些汉人士兵却不犹豫,刚才被他砸中的士兵直接将手中的雪球扔了过来,解里弯腰一闪,手中的两枚雪球一前一后飞了过去。
雪仗越打越热闹,解里箭射得很准,雪球的准头自然也非常高,几乎出手必中,这也让他逐渐成为了被重点攻击的对象。解里一边闪躲着飞来的雪球,一边努力还击着,然后,他见到了那个姓李的“狼魔”。解里心中一动,手中的雪球一个一个飞过去,专门认准了姓李的“狼魔”。对方吃了解里几枚雪球,回过身来开始反击,准头却不足,被解里全数闪过。
解里每击中“狼魔”一次,心里就感到解气一分,击中的越多,就感觉越解恨。解里的报复行为引起了“狼魔”身边亲卫的注意,于是更多的雪球向解里飞来,解里已经完全不顾闪避了,他认准了“狼魔”,拼命的将手中的雪球扔过去,将“狼魔”打得狼狈而逃。
解里哈哈大笑着,当气力用尽的时候,被飞来的雪球当头击中,他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仰面躺在厚厚的积雪之上,继续大笑着,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
雪仗打完之后,解里的自由活动时间也结束了,他被重新关回了自己的那个小窑洞中。冬天的白狼山并不寒冷,何况洞口有木门挡风,洞中有厚厚的干草御寒,洞壁上还有一个壁炉,解里甚至还被允许在壁炉中点上一堆篝火取暖,而且燃烧篝火的材料竟然是一种黑乎乎的硬木坨,听胖子王二说,这种木坨是山里烧制的“木炭”。“木炭”这个东西真是好,燃烧的时候不会产生浓浓的烟尘,而且火中还传来一股淡淡的木香,解里对此感到非常好奇,心里也暗自佩服,汉人真是聪明,这样的东西也能弄出来。
到了晚间时分,窑洞上的小木门打开了,有人送了一碗粥和两块粗面饼进来,粥里还有一些青菜叶子,这是解里今天的第二顿饭食。解里知道白狼山中的汉人士兵每天可以吃三顿,早上一顿、中午一顿、晚上一顿,但他作为俘虏,却没有那样的待遇,听胖子王二说,军寨中的粮食并不充足,就连那些百姓也只能每天吃两顿。
解里很快吃完了饭,将碗里最后一点青菜叶子添进嘴里,把木碗搁到门口,一会儿便会有人过来收走。他没有吃饱,对于他这样的勇士来说,这样的一顿饭刚吃到三、四分饱,所以解里这些天一直感到气力不济。如果能多吃一个面饼,就能多一分力气,上午的雪仗就能让那个“狼魔”吃更大的亏。他想到这儿,不免有些遗憾,要事能吃一块肉,就更好了。
解里不禁有些期盼起来,也不知那个姓李的“狼魔”什么时候才找他过去问话。每次问完,解里都能吃到一块肉脯,想到肉脯的滋味,他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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