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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草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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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珏心中暗暗好笑:我哪里急了?文儿都点头同意让墨珠伺候着再生一个了,反正这个孩子是铁板钉钉的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规划都有了,只要一回去,就可以实施了,还担心什么。
花菲见她二人只顾寒暄,又看宝珏提到驸马时那个开心的笑容,也不知道怎么的,心情便有些抑郁了起来,当下朝女皇一拱手,道:“花某现在可以去瞧瞧五殿下的病体吗?”
他没有自称“臣”,固然是因为他不是月国子民,却也有了些怨怼女皇多嘴多舌的意思,言辞间少了恭谨,反而不自觉地带出些行走江湖的随性和傲气。
“当然,当然,”月女皇听他问起,正好吩咐:“陶相,快请花太医进去,有什么事及时禀报。”她一开始就想让这位花太医进去看病的,不过官场文章总要做做,不能让人笑她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沉不住气。
“臣遵旨。”陶妙彤恭身答应——女皇急切与儿子的病情,没有注意花太医方才的语气和神态,她可是瞧了个清楚、听了个明白,暗暗在心中记下了一笔。
转过脸来,她微笑着朝花碧莲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花太医,这边走。”
花菲板着脸,斜眼一扫宝珏,见她紧张地看着自己,关切之情溢于眼表,想到自己也在她的心中有了一席之地,眉眼之间的阴郁之气顿时一扫而空,展颜对陶妙彤微笑道:“有劳陶丞相了……公主殿下,女皇陛下,花某先行告退。”说完,朝两人拱了拱手,后退两步,才跟在陶妙彤的身后,转过玄关一侧的“四季如春”云丝白玉大屏风,直奔后面的内室而去。
这两人一走,屋子里的就只有女皇、宝珏和先前获罪的那些人了。
宝珏环顾四周,见众人老的老,少的少,个个都是面如土色,想来都是一只脚已经踩到棺材里头了的,心中便有些不忍,又想到如今因为自己的多事,把花菲也扯了进来,若是没什么进展,女皇只怕要翻脸……
念头转到这里,她不由得浑身一凛,努力寻找开脱的理由,一来,是为自己和花菲留条退路,二来,若是能成功,做个顺水人情也不错,不成功,对自己也没什么实际的损失。想到这里,她的脑子急转,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了主意。
朝着女皇,宝珏故意吞吞吐吐地征询意见:“陛下,宝珏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二公主但说不妨。”月女皇看着她说道。
“宝珏自入月国以来,听那平民百姓口耳相传,说五殿下乃是仙人转世,他日功德圆满,自当重回天庭,位列仙班,”宝珏一边说,一边观察女皇的脸色,见她微笑着点头,显然心情大好,便又继续说道,“依照宝珏的愚见,五殿下这病,大概也是上天降下的劫数,俗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既是上天对五殿下的考验,陛下也不必太过担心了……五殿下吉人天象,总是能够化险为夷的。”
月女皇点点头:“二公主这话十分有理。朕这几年也总是在想,为什么上天给了朕这么个好孩儿,偏又让他体弱多病?多年求医问药总不见好?如今看来,想必是二公主说得缘故吧!……当年朕生皇儿的时候,的确是天降异象,皇儿又是如此与众不同……看来,皇儿他果然是下凡来历劫的仙人了……”
宝珏心中暗笑:我是心口胡诹,你也相信,看来这借口倒是找对了。
“听闻仙家最忌杀生,讲究的乃是‘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罩纱灯’,宝珏也不知道听得对不对……”宝珏说着,意有所指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朝着月女皇建议,“依宝珏的愚见……陛下是不是可以举办些仪式,替五殿下向上天乞福?多积些功德总是好的。”
她深知帝王忌讳的就是旁人自以为聪明,所以,她在言谈中并没有直白地提到赦免众人的请求,只说了一句“仙家忌讳”,又点了一句“多积功德”,女皇是聪明人,话里话外的意思自然应该明白,那就是:不宜妄动人命,以免血光之灾。
虽然没有挑明,但一旁的众人都是多年官场上打滚的人物,便是宫奴们,也都是察言观色惯了的,这弦外之音自然都听了出来,由于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因此,个个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月女皇,一时间,满屋寂静,此刻就是一根绣花针掉到地上,大概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了。
月女皇方才在气头上,现在冷静下来也有些后悔。她倒不是顾忌陶妙彤想的太医院没人这种事情,她想的,是朝中势力纷杂,正值多事之秋,这几个太医和一些朝廷重臣,或远或近的,都有些姻亲、挚友的关系,若是因为妄动杀机,引得三个女儿借机“逼宫”……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既然宝珏已经替她搭好了现成台阶,此时不就坡下驴、顺势落蓬,更待何时?难道还真指望旁边这个年老糊涂的李嬷嬷不成?!哎——这个李嬷嬷,果然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找个机会把她捻出宫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二公主所言甚是,朕这就命人搭台做法事,替皇儿乞福。”主意打定,女皇坐在上位,威风凛凛地命令道,“你们几个,全都去替五殿下乞福去!”
此话一出,等于赦免了众人的死罪,众人喜出望外,忙跪下磕头,谢女皇不杀之恩。
女皇把手一挥:“你们还是多谢谢二公主吧!若不是她替你们求情,你们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众人一听,赶紧转过身来,朝宝珏叩头拜谢,把宝珏慌得赶紧站起来,一边拦阻众人,一边连声地说道:“这是怎么说的?本宫哪里有什么功劳?你们能活命,完全是陛下的恩德,也是五殿下的福泽,你们若要谢,也该谢陛下和五殿下,谢本宫做什么?本宫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不值一提的!”
“二公主的恩德,我等铭记在心,请受我等一拜。”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医领头说道。
“老人家这不是折煞我了吗?”宝珏苦笑道,“你们若真要谢我,那就替五殿下多求些平安、保保太平,也算替陛下分忧解难,这便是对本宫最好的报答了。”有些话,还是不要挑得太明:比方说,只有陛下没有后顾之忧了,才能上朝,决定和我虹国结盟,我才能顺利回国,和老公孩子团聚……
女皇见她不肯居功,言辞之中又是着实在替皇儿打算,赞许地点点头,对宝珏的印象也越发的好了,想到先前,儿子看着她痴迷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惋惜:哎——恨不相逢未嫁时!宝珏虽好,终究是娶了正室驸马生了孩子的,自己总不能委屈皇儿做小吧?可惜啊……
太医、宫奴们见她施恩不望报,也是感动不已。世态炎凉,平日里同进同出的熟人,关键时候非但见死不救,反而还落井下石,却让她一个素昧平生的异国公主施与援手……果真是人心隔肚皮,冷暖各自知。这位二公主果然是个女中豪杰,是个人物!
想到这里,众人的心便都自觉地偏向了宝珏这边,连带着对虹国也有了好感,各自打定主意,要力促结盟之事的顺利完成。因为她们各自背后庞大的关系,宝珏经由此事,竟然阴差阳错的多了几个说客帮手,平白多了十来个赞成结盟的朝廷官员,结盟派因此占了上风,结盟的事竟也已经小有眉目了。
这是宝珏在开口求情的当时,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湖月真是倒霉透了,难得周末,想改善伙食,跑一趟菜场吧,居然滑了一跤,半天没爬起来,也没人想来扶我一把!真是……大庭广众下丢人就算了,幸运的是没骨折,就是关节软组织挫伤,偏偏“一指禅”这门功夫又没修炼过……只好先把周六写的贴上来,后面先用书面写,等左手好了再码到电脑上来……还好是左手……估计休息个几天就没问题了,就是得劳烦大家再继续等了……不好意思!十分抱歉呐!
第十四章
女皇既然是用做法事的借口赦免了众人的死罪,当然也得做做表面文章,因此,命令众人全部退下去做准备,自己则和宝珏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着,一边静候花太医的诊断结果。
“那日在酒宴上,二公主所做的诗可真是令朕印象深刻啊!”女皇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叹道,“听皇儿说,先前在御花园里,二公主做的咏梅诗也是回味隽永的佳作,想必二公主对于诗词歌赋颇有研究吧?”
宝珏不禁有些心虚,强笑道:“陛下过奖了,宝珏只是喜好而已,哪里说得上有研究,平日里也只是和驸马闲来无事,互相做几首诗词把玩,打发时间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说来说去,都是她“借鉴”别人的成果,和她本人根本没多大关系!还多亏了十几年“填鸭”式的硬式教育,否则,她连可以“剽窃”的对象都没有!
“听说,你那位驸马,当年也是个名满京城的才子,你夫妻二人郎才女貌,亦是天生的一对了。”女皇不经意地笑着,保养得比实际年龄要轻的脸上,到底还是挤出了皱纹岁月不饶人,何况她已经年过古稀,即便是美人也有迟暮之时,所谓“长生不老”也只不过一个美丽而不切实际的梦想罢了。
宝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文儿的才学远在我之上,论容貌,我也比不上他,撇开我公主的身份不说,这桩婚事其实还是我高攀了他……若不是皇姐指婚,我怕是娶不到这样称心如意的驸马的……”
女皇一听,不觉微微蹙眉,觉得宝珏有些过分的儿女情长了:“二公主,听朕一句话,男人可是不能太宠的,否则忘了本分就糟了。”
宝珏不欲和她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因此含糊地答应道:“谢陛下提醒,宝珏日后一定注意。”
女皇点点头:“朕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你:开枝散叶、繁衍子嗣本是咱们女子应尽的责任,切不可忘记,何况你我本都是皇室之人,诸事都是万民的表率,千万马虎不得。”言下之意,自然是要宝珏不要因为专宠驸马而不再娶纳小爷。
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月女皇今天会对宝珏说出这些话,其实已经十分的罕见了因为这番话,不论从出发点,还是说话时的语气、神态,她都是纯粹以长辈的身份在劝诫一个年轻人,而不是以帝王之尊在教训别国的公主,可见是已经把宝珏当成了可以推心置腹的晚辈了,这在她来说,可是非常难得的事情,就是她那几个女儿,她也没有说过语重心长地和她们交流过不过话又说回来,她那几个女儿也没有一个象宝珏这么宠驸马的不是?都是驸马还没娶呢,就已经有好几个小爷先进了门了,直到和驸马生了娃娃,有那得宠的,早就排着队等着伺候生子嗣了,哪象眼前这位,听说都成亲快四年了,还只有一个驸马,一个小爷,真正是清心寡欲过了头了!
当然,这话还有一层意思,却是除了她自己,谁也猜不到的试探宝珏对驸马的态度,进而做出下一步的判断和决策。
宝珏当然不可能知道她的第二层意思,只是听明白了话面上的含义。
虽然明知这是女皇的一番好意,她却本能地觉得有些刺耳:女儿岛的风俗是这样没错,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可不想随波逐流!再说,娶那么多小爷做什么?生那么多娃娃又做什么?到头来,辛苦的还不是自己?整日里周旋在“草丛”里,她又不是情场高手,哪里能哄得每个都开心的?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守着文儿、墨珠过日子……啊!不对!将来大概还得添一个花菲!
尽管对月女皇的说法不以为然,但终归不能当场拆台让人没有落场势,何况女皇也是一片好意……宝珏很现实地认识到:眼下更是一点点都得罪她不起……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深入更多,宝珏心思一转,长叹一声:“陛下言之有理,宝珏日后自当反省……只是,眼下战事吃紧,宝珏亦是无心此事……说来也是有些惋惜……打仗死的人,须得让多少女子生养多少年才补得回来啊?……战事早结束一天,枉死的人就少许多……人人都知繁衍子嗣、人口增长才是国之根本,为人国君的,却偏偏要挑起祸端来减少人口!真不知风国女皇是怎么想的?弄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哎,她就不怕做那千古的罪人了么?”
她把话题从个人的私生活上扯开,引到了自己最关心的话题上,又用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抱怨风国女皇的鲁莽和草率,不说自己这边吃亏,只说会因此降低人口的数量,连累各国动摇民之根本,实在是有些设套等人钻、挖坑候人踩的意思。
然而,老谋深算的月女皇并没有上当她或许不是最聪明的人,但几十年的从政经验足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所以,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面前,她依旧能够稳如泰山,沉默地审视着眼前的女子,既不赞同,也不否定,根本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宝珏见月女皇不做声,倒有些尴尬:本来这话说得底气便有些不足虽然找的借口冠冕堂皇,可是毕竟躲不开背后说人闲话的忌讳,也违背了自己一向的做人原则眼看月女皇不答腔,自己的脸先就热了,坐在那里就好象屁股下面搁了个橄榄,怎么样都觉得不舒服……想要再寻个话题打破这沉闷的气氛,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什么可以聊得起来的,只好讪讪地坐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
月女皇打量着宝珏,心中不觉有些惋惜:这个宝珏虽然样样都好,无奈却是娶了正室的,而且听她的口气,似乎对正室还是情根深种的,这样一来,即便自己向虹国女皇施加压力、让她休夫或者贬低正室的名分以迎娶清澄做驸马,对清澄恐怕也没什么好处……哎!自己在想什么啊?!清澄现在连命都快保不住了,自己居然还有功夫替他操心亲事!自己真是有些老糊涂了,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了!
两个人各自有各自沉默的理由,屋子里顿时静悄悄的。
月女皇身后的李嬷嬷偷偷观察着女皇的脸色,暗自揣测陛下的心思,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被捻出去的决定,在刚才众人被赦免的时候,女皇就已经做好了她原本是想拍马屁的,结果却是第一个被嫌弃,不能说“伴君如伴虎”,只怪她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陛下,陛下,”正在此时,陶妙彤兴冲冲地跑了出来,只见她一边跑,一边喊,还没在女皇面前站定,就气喘吁吁、面带喜色地向女皇禀报:“五殿下……醒了!……花太医果然好手段,几支针扎下去,五殿下便有了知觉……”她急着报喜,连鼻翼、脑门上冒出的细小的汗珠都顾不得去擦。
“哦?!”女皇又惊又喜,顿时来了精神,情不自禁地站起身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皇儿他醒了吗?”
“是,陛下,”陶妙彤感激地看了一眼宝珏,“那花太医真是好手段,才扎了几针下去,五殿下便睁开了眼睛……现在,嘉攸正拿着花太医的方子要太医院的太医们验方、配药呢!若无意外,五殿下可有救了!”
看了看慢条斯理跟出来的花碧莲,陶妙彤最后还是决定要再捧一捧宝珏,“说起来,还是多亏二公主的引荐,否则五殿下便要错过这样的神医了!”
宝珏这个异国公主当然不会稀罕来和她抢这个大功劳,那她也得帮着宝珏在月女皇面前美言几句,否则被人说成是“过河拆桥”,那就大大的没面子了反正说好话也不浪费什么,顶多就是费点唾沫星子罢了,于她也没什么损失。
月女皇的一颗心其实早已经飞了出去,听陶妙彤这么说,只是频频点头附和:“陶相言之有理,二公主功不可没,功不可没呀!”神态之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宝珏甚为知趣,当即起身提议道:“陛下不必陪着宝珏了,还是先去看看五殿下吧。既然五殿下已经没有大碍了,宝珏便和花太医先行告退了,改日再来探望。”
女皇对宝珏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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