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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草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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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笑着拉过月清澄,满脸促狭道:“皇儿说的‘她’,指的是谁啊?”
月清澄低垂着脑袋站在女皇面前,月女皇纵然看不清他的脸,那两只红彤彤的耳朵却是看了个一清二楚,自然知道他害臊得厉害,了然地笑了起来:“男大当嫁,女大当婚,成亲生子乃是天经地义的,有什么好害羞的?母皇难道还会笑话你不成?以后,母皇不在你身边,你可要多留神照顾着自己……虽说早晚都是人家的人了,可万一要是受什么委屈,千万要记得通知母皇,只要母皇还有一口气,定会为你做主的!”
月清澄听她话里的意思不对,顾不得害羞,抬起头问道:“母皇,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月女皇想了一想,也不隐瞒,把宝珏求她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母皇瞧着她走的时候,失魂落魄的,哎——没想到这宝珏,骨子里倒也是个多情的种子。”
月清澄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问道:“母皇为什么不愿意帮她呢?即便楚夫人有先皇的铁书令,但母皇若是问她要人,她还敢说个‘不’字吗?母皇为什么一定要拒绝她呢?”
月女皇佯怒道:“好啊,人还没嫁过去呢,心倒已经飞到那边去了!怎么?你这是在怪母皇不肯出手相助么?”
“儿臣不敢!”月清澄慌忙往地上跪去,就要向月女皇磕头请罪,被月女皇拦住:“母皇这是在和你开玩笑呢,这么认真做什么?”
月清澄这才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纵然备受女皇宠爱,可是做人毕竟要懂进退,“持宠而骄”是最最忌讳的,尤其是在帝王身边,即便是亲生的子女,也有动不动就被流放杀头的先例存在,“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是一点也不错的。
月女皇扫了他一眼,淡淡一笑:“皇儿,今日这事,母皇自有主张,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总之,一切都由母皇为你做主,你便安心地等着做新郎就是。”
想了一想,月女皇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真实意图解释清楚,一来是为了让他知道自己是为他着想;二来,也是为了让他尽快熟悉为人郎君的角色以及必须考虑的问题,清澄被自己保护的甚好,宫里头人人对他都是阿谀奉承,若是进了宝珏的门,没有些手段只怕镇不住其他小爷,万一要是吃了亏,自己鞭长莫及,清澄岂不是要受委屈?
“你年纪还轻,情场阅历甚浅,有些事情自然就不如母皇看的通透。”月女皇语重心长地说道,“虽说今日这事不过是件小事,但其中的奥妙,你可看得出来?”
连恋爱经历都没有的月清澄当然只能摇头,满脸的困惑和茫然。
“以她堂堂公主的身份,为了个低三下四的奴才来求朕这个皇上,你不觉得太小题大做了吗?”看了儿子一眼,月女皇慢条斯理地分析,“她这次出来,驸马小爷一个都不曾带在身边,统共就只带了两个奴才在跟前伺候。被楚夫人抓走的这个紫玉,朕先前听护卫军首领汇报时曾提到过,说是她的贴身小厮,平日里对她也是喜怒随性,做奴才也不守做奴才的规矩!偏这宝珏还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月女皇说着,皱起了眉头——尽管不满意与宝珏对下人的纵容和宽忍,甚至怀疑她们之间有暧昧不清的肉体关系,但当着儿子的面说他未来妻子的这些事情,总是有些难于启齿,“如今那个奴才才被掳走,宝珏便巴巴地赶到朕这里求朕帮忙……可见那个奴才平日里必定是个得宠的了,假以时日若是因着宝珏这宽容的态度,反而有了非分之想,妄想攀龙附凤岂不是又多了个祸害?!平白地替皇儿招了麻烦!”
咬了咬牙,月女皇恨恨道,“朕既然把你许给了她,自然就要好好维护你的利益。那个奴才虽然没名没份的,终归是碍手碍脚的货色,干脆被楚夫人整死了倒也干净,省得将来和你争风吃醋!”为了儿子将来的幸福,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月清澄听了,沉吟片刻,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只见他朝月女皇展颜一笑道:“母皇多虑了,儿臣以为,奴才说到底也终归是个奴才,即便得宠也只是个奴才!儿臣若和个奴才较劲,岂不是平白失了月国皇室的身价?儿臣既然由母皇做主嫁她,将来总是要和她白头偕老的,若是因为此事让她心中有了芥蒂,恐怕不太妥当——毕竟她那小厮是死在我月国的土地上,日后总也是个话柄不是?依儿臣看来,倒还不如干脆做个顺水人情的好。”
月女皇深深地看了月清澄半晌,展颜笑道:“我的儿,果然是聪慧不凡、七窍玲珑的主儿,这个手段果然用的高明!既让她承你的情,又立了自己的威,还能让那个奴才就此对你死心塌地的,这收买人心的招数皇儿倒是用得不差!……恩——母皇总算能放心了,将来即便母皇不在身边,皇儿也不会吃什么亏了!”
月清澄微笑着低下头,对于母亲的称赞只是一笑而过。
他对宝珏是有些好感,但未必就到了“生死相许”的地步,母皇虽然有意让他嫁给宝珏,但在他的本意来说,如果不是考虑到月国可能出现的“夺嫡”的变数以及可能出现的混乱局面,他是不会这么爽快就答应这桩婚事的。可是,他和宝珏毕竟是要做夫妻的,日后朝夕相处,纵然不能恩爱缠绵,至少也要做到相敬如宾;何况今天这件事情错在己方,若因此而让她心中有了芥蒂,自己今后几十年的异乡生活可要怎样才能熬得过去呢?但愿能借着今天这件事,让她从此对自己加深了解,若能如此,便也不枉他替那少年求情了……这丛生府的确是一把双刃剑,让人爱不得又恨不得,在让多少新生命降临世间的同时,又是害了多少条无辜的性命、断送了多少人家的天伦之乐啊……
想到在这里,月清澄悄悄叹了口气。
“既然是皇儿求的情,这份人情理当由皇儿自己去送才有意义,”月女皇笑道,“你且回去休息,待母皇把人要来了,你亲自送去给她,也好让她承你的情……要是有功夫,和她说会儿话,多了解了解也是好的。”
“母皇!”月清澄轻如蚊蚋地低叫着,下巴几乎碰到了自己的脖子。
月女皇但笑不语,心中暗暗盘算,随即命人去丛生府宣楚夫人觐见。
宣旨女官到丛生府宣口谕,楚夫人不敢造次,立刻便进宫面圣。陶妙彤本来正在那里和她软磨硬泡,见女皇突然召见楚夫人,她便猜想是宝珏去求了女皇,当下跟在楚夫人的轿子后面,她也跑了一次皇宫。
 

第二十二章
深夜,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队高举火把的人马,护送着两乘轿子一前一后进了宝珏等人下榻的客栈,直奔她们住的院落而来。
当先的轿子里,陶妙彤一掀帘子出来,并不进门,而是低头垂手走到后一乘轿子前:“五殿下,到了。”
侍立在轿边上的嘉莜掀开帘子,另一边的庆熙则赶紧双手相搀,把月清澄从轿子里迎了出来。
夜寒露重,身体娇弱的月清澄此刻从头到脚被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清澈纯净的眼眸,当真是连走路都迈不开步子了。
两个侍从轻车熟路,在轿夫顺杆之后,把月清澄抱出轿杆之外,直接搭了人椅把他抬到了宝珏所住的门廊下。
陶妙彤道:“五殿下稍待,微臣去通知宝珏公主出来迎接五殿下。”
月清澄微不可辨地点头,陶妙彤便径自沿着回廊去见宝珏。
此刻的宝珏当然不可能睡得着觉,一个人坐在跳跃摇曳的烛光下,想着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有更大的把握把紫玉“偷”出来。
花菲离开以后,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个丛生府到底在哪里?!如果连地点都不清楚,后面的计划还怎么实施?!另一个关键问题是——紫玉会被关在哪里?总不能一间一间地去找吧?那不是把所有的人都要惊动了吗?!看来,明天还是要从陶大人那里好好地套套话,别的不说,最起码得把丛生府所在的地址给弄清楚!
才这么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后,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女声:“陶某求见宝珏公主,橘红小哥儿,麻烦代为通禀一声。”正是陶妙彤。
宝珏一喜,忙匆匆起身去开门,陶妙彤见是她亲自出来,倒是一愣:“殿下这么晚,还没睡么?”
“哎——本宫如今哪里睡得着啊!”宝珏叹气,“陶大人来得正好,本宫身边缺了个使唤惯了的紫玉,总是觉得不顺心,橘红那小子碍手碍脚的,被本宫打发了去睡觉了,本宫一个人正寂寞着呢,陶大人来了正好,你我秉烛夜谈如何?”
陶妙彤笑得一脸神秘:“殿下抬举下官了,下官却没这本事,不过,下官却请来了一位贵人,与殿下倒是很谈得拢的哦!”
宝珏本想借机留下陶妙彤套她的话,现在听她的意思,似乎深夜访客不止她一个!这倒奇了!她心中暗暗纳闷:深更半夜的,有谁会来找我聊天?我在月国可并没有什么熟人啊!
陶妙彤见她一脸疑惑,笑道:“殿下,你还是随下官一起去迎接这位贵人吧!”
宝珏听她这么一说,便猜到来人必定是个有来头的,身份只在陶妙彤之上,而不可能在她之下——否则,如何能委屈她堂堂宰相,亲自来打前站?以陶妙彤的官位品级来说,已经是登峰造极了,再不可能有比她还高的官员……那么,就是皇室中人了……只是不知道是安国公主,还是镇国公主,还是定国公主,她们来找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吩咐被声音惊醒而出来看个究竟橘红好生准备,她尾随着陶妙彤出了门,只片刻功夫,便把月清澄接了回来。橘红奉上茶水,悄悄地退了出去,站在门外伺候。
屋里生了火盆,又有热茶,两个青年侍从把厚重的外衣卸下,一身月白色袄袍的月清澄便站在了宝珏面前,含笑不语。
“五殿下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宝珏略拱拱手,心中不觉纳闷。
月清澄轻轻一笑:“二公主因何去拜见我母皇,我便因何来见二公主。”
宝珏一愣。
“深更半夜,瓜田李下总得避嫌,我拉了陶大人一起过来,向二公主讨杯茶喝,二公主可介意么?”月清澄笑着岔开话题——有些事,挑明了不好,还是彼此心照不宣为妙。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拉陶妙彤做陪,固然有他说的原因,但更主要的他却没说,反正一会儿她就知道了,他也不必说得那么详细。
“五殿下说哪里话,所谓鲜花赠美人,宝剑送英雄,好茶叶也总得懂茶的人,才能品出其中的滋味。五殿下精于茶道,本宫那些宝贝到了五殿下眼里可都成了草根叶末了!”一边敷衍地说着官面上的客套话,宝珏叫来橘红,“可别藏着掖着了,贵客临门岂能用这等寻常之物来充数,还不把本宫最喜欢的茶叶拿出来?”
橘红答应着,取了茶叶出来,把原来泡着的全都换了下去,重新沏了上来。
此时,宝珏已招待两人分宾主落座。那茶放在桌上,却谁都没动一下——本来就是拿来说话做题目的,又不是真要喝,闻着茶的香气也就可以了。
“公主来我国也有些日子了,听陶大人说也曾买了些礼物要带回家送人。我这儿倒也有件礼物,想送给公主,是我跟母皇好不容易求来的,如今转送给公主,还望公主不要嫌弃才好。”月清澄话里有话地说道。
深更半夜突然想到来给我送礼物?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宝珏正要推脱,旁边的陶妙彤已经出声帮腔了:“这是五殿下的一片心意,公主可不要推辞哦!下官保证,一定会让公主满意的!”刻意加重“一定”两个字的发音,又朝宝珏挤挤眼,宝珏被她弄了个莫名其妙,一时间也不好出口回绝。
月清澄朝两个侍从使了眼色,两个青年出去后不久,又扛了个长条形的物件进来。
月清澄站起来,走到扛着东西的嘉莜和庆熙前面,指着他们肩上的厚厚包裹的黑羊毛毯子道:“就是这个了……听说公主先前曾跟母皇提过,说是中意的很,母皇开始还没把握能弄到,直到把事都办周全了,才差我把这礼物给殿下送来……晚是晚了些,不过也省得闹得满城风雨了不是?”
陶妙彤在旁大敲边鼓:“公主,五殿下可是在陛下跟前说了不少好话,陛下才下了决心颇费了些工夫弄来的,所以说,这份礼物如今能送到公主手里,五殿下可是出了不少的的力呦!否则,陛下可未必有这个心思搭理呢!”
月清澄笑着看了看她,又转眸看向宝珏:“天寒地冻的,这礼物虽然未必贵重,但到底是公主心爱之物,随便放在地上,万一着凉了可就不好了,不如公主指个方向,寻个干净地方让他躺着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还猜不出来是什么,宝珏可就真成了个傻瓜了。
想到紫玉已经被送了回来,她又喜又急,最最担心的,是紫玉是不是已经受到了伤害,所以,几步上前,就要掀开黑羊毛毯子的一角想瞧个大概,被陶妙彤眼明手快地拦了下来。
“公主殿下,虽然喜欢这个礼,却也不必急于一时吧!”陶妙彤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横竖都已经送出手了,陛下又不会再问你要回去,你说是不是呀?”
月清澄在一旁笑着打圆场:“公主莫要心急,这礼物还是原封未动的,没有坏了一丝一分呢!”
宝珏定了定神,也发现自己太过猴急,以至失了礼数,忙赔礼道:“是我失礼了,望殿下、陶大人多包涵。”说着朝两人拱了拱手,又对月清澄说,“五殿下,请把东西搬入偏屋下人们住的地方,里面的家奴自会安排。”
月清澄一挥手,嘉莜、庆熙便扛着东西朝宝珏所指的房间进去,再出来时,已是两手空空。
月清澄见事情办妥,也不想多打扰,毕竟劳累了这许多时间,平时这个时辰他早就已经上床安歇了,今日却弄得这么晚……掩不住的倦色,他轻巧地打了个哈欠,继续最后一篇“文章”:“深夜讨饶,碍了公主的休息,是我的不是,我这里给公主赔罪了,”说着,向她一躬到底。
宝珏知他其实是为这次风波给自己赔礼,所谓打扰休息不过是个托词,心中暗道:这事何你有什么干系?你又何必出来替她们赔礼?人又不是你抢的?你能说动女皇出面替我要人,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若真要我自己动手,成功的把握毕竟不是很高,哪里比得上现在这样又不伤和气又把人要回来的?简直就是完美地解决了呢!……真多亏了你啊!
一边想,宝珏一边双手相搀:“五殿下何必如此多礼?应该是我要多谢五殿下。殿下的恩德,我铭记在心,日后殿下若有差遣,为公我不敢做主,为私我只要力所能及,必效犬马之力。”
月清澄深深地看着她的眼:“公主方才的话,我记下了,公主自己也不要忘了哦!”
宝珏郑重点头:“我既然答应了你,一定会遵守诺言。”
听了她的话,月清澄笑了,虽然此刻的他只是一个久病缠身的羸弱青年,不见得如何美丽,可是这笑容竟隐隐有着绝代的风华。
“我要回去了,”他柔声说着,“公主你要多注意休息,莫要太劳累了。”旁边嘉莜、庆熙忙着将方才卸下的华裘斗篷,一样样替他穿回去。
宝珏在一旁看着他们:“多谢五殿下关心,我会注意的。”见那两个青年只忙着整理外衣,却没有关注防风的帽子,而月清澄似乎已经要出门的样子,便上前几步拉起他斗篷上的帽子替他拢在头上,“殿下自己也要当心,身子才好,可别又着了风寒让人担心。”
她说的是女皇,但这话在此时此刻说起,却难免不会让人有所误解,尤其是在她亲自替月清澄整理衣衫的当口。
月清澄红着脸,低头不敢看宝珏,只觉脸上又热又烫,心却“嗵嗵”地跳得厉害。
陶妙彤一双老眼瞪得几乎要掉出来,惟恐错过了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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