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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草记-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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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侍吓得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连声求饶。
凤后叹道:“是我自己不好,百密一疏,给人可趁之机,怪不得别人。”
花菲道:“这药往后是不能再碰的了,殿下如果信得过草民,草民愿意亲自为殿下制药。为了方便驸马携带进宫,草民会把药制成药丸,殿下服用起来也方便些……不过,殿下这病拖得实在久,要想痊愈,恐怕……”
“我知道,”凤后打断他,“太医院会诊的时候就说过了,我要是再吐血不止的话,活不过三十五岁。”
“皇姐夫!”
“凤后!”
“殿下!”
“别难过,”凤后神色未变,依然淡定从容,“人总是有这么一天的,要是我能在皇上前面去了,未尝不是我的福气。”
“皇姐夫,你别这么说,”宝珏看他这样,心里难过,“太医们是说再吐血不止,那只要注意好好调养,不就好了?眼下只是暂时被人陷害,皇姐夫,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益寿延年的。”
凤后微笑着看她:“秀云,谢谢尼,因为那句话,又给了我生活的勇气,我会努力活下去的。花菲,也谢谢你,为我揭开了真相的一角,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希望你们把刚才的那幕统统都忘掉。后面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
宝珏,萧文和花菲都清楚此事牵扯后宫争斗,本来也不是她们这些外人能插得手的,何况凤后久居正宫,他既然下决心要查,必定不会让陷害他的人轻易逃脱,因此并不担心,当下都应允要遗忘方才的一幕。
又坐了片刻,三人告退出宫。花菲回去配药制药丸,然后送到萧文那里,让萧文借拜谒凤后的机会带进后宫,供凤后使用,而御药局送来的汤药,真秀宫中虽然每次都照接不误,其实却多半都拿去浇花了。
凤后经此一事,行事更加小心,除乐派人盯住药局,连膳房这边也加了小心。果然,没过几天就让监视药局的十五查出了些眉目,虽不知到底添了什么,但确实看见煎药女吏鬼鬼祟祟地往在煎熬的汤药里加了东西的,正要拘那吏来问话,女吏却莫名其妙地跌到湖里淹死,既然没有人证,此事便成了桩无头公案。
此后宫中便是风云变幻,先是有凤后再度病危的消息传出,不久女皇又突然把端宸君贬为端卿,后宫太平了没出十天,又爆出一条惊人的消息——年幼的兰芝公主仅仅是风寒之症,居然让太医院的王太医治成了个哑巴!而端卿无端怀疑凤后背后主使,亲自找凤后理论,结果把凤后气得再度吐血不止,昏迷不醒,太医院会诊凤后已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女皇闻之震怒,将端卿杖毙,其女兰芝过继到赵德君名下,同时,把管理后宫的重任也一并交付给他,而让凤后安心静养。
可怜王太医终于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背上“毒害皇女”的罪名,最终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当宝珏便服探望时,她只有一个请求:求公主能把年仅三岁的儿子王絮从奴役司里救出来。女儿岛上各国律法对获罪处斩官员的家眷的处置是:成年者,和罪官一同处斩;未成年者,不论,律贬为贱奴,成为社会最底层的奴隶。
宝珏听那孩子也不过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年纪,今后却要终身沦为贱奴,不由得心生恻隐,为此还特地进宫一趟和凤后打招呼,得到凤后的默认后,这才命韩管家带银子去奴役司采买奴隶,本来还想多救几个,不想王家子女多有气节,不是投缳就是服毒,一个一个都死,只剩下个三岁的王絮因为离不开小厮照顾而没有和哥哥姐姐们在一起,竟是逃过劫。韩管家把王絮和负责照顾他的小厮一起买乐回来,宝珏和萧文商量之后,把小王絮收留在府中,与福华郡主水逍遥做伴,王絮和水逍遥青梅竹马,日后做了小郡主的“一侍”,还服侍生下一对双胞胎,一生倒也平安。
当后宫风云尘埃落定,又恢复到平静祥和的表象的时候,虹国与风国的交战也已经有了分晓——集虹、月两国之力的夹击下,风国孤掌难鸣,难以抗衡,无奈之下,风国女皇赐死爱妃、国丈一家,以对全国上下有所交代,同时分派两路使者向两国,割地赔款,献美求和。
而通敌叛国的宝琳公主,在军中被部下所杀,消息传到她的公主府邸,其父知大势已去,自焚而亡,正室及其嫡长女服毒自尽(其时,宝琳的嫡长女也不过才四五岁的年纪,能懂什么,是说自尽,谋杀还差不多),一干小爷、儿女等还来不及有所作为,就被冲进府的官兵一一擒拿,择日押解进京,听候女皇发落。
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当两个国家都沉浸在获得城池、赔款和美人的时候,另一件能令两国喜上加喜的大事也被提上日程——虹国的宝珏公主要迎娶月国的十五皇子了。
第八章(上)
官道之上,车轮滚滚,人声嘈杂,正是宝珏带着聘礼,由两千兵丁护送车马物资,浩浩荡荡前往月国迎娶月国之宝,沿途极尽招摇之能事,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桩两国皇室之间的联姻。
宝珏此番携带聘礼去月国,将先在月国,由月女皇主持嫁子,回到虹国后,再由虹女皇主持娶夫,仪式繁琐复杂,因此虹女皇特命礼部学士一名随行。
其实,月女皇让月清澄出嫁的本意是为了替他治病,当日听闻花太医殉职,颇有些懊恼,然而此时婚约已定,若要悔婚势必有损两国邦交,已然是骑虎难下;月清澄又执意要嫁宝珏,声言要从一而终,她也只好一条胡同走到黑,遵循婚约,只希望虹国另有神医,能医治爱子的病。
宝珏次是迎亲来的,当然就不会匆匆忙忙地急着赶路,虽然豪华的聘礼会让亡命徒眼红,但是面对着正规军队的两千兵丁,自然不是对手,何况为安全,行人都是走的官地省份,沿途除有当地官员负责招待,还有驻守各省的军队接送,样来,可就不只两千兵丁。人多,行动速度也就相对地缓慢下来,因此路光是走到月国皇城就足足花二十!的3fe94a002317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进了月国边境,已经是西北风呼啸,漫天雪花飞舞,宝珏偶然撩开窗帘看看外面的景致,只觉吹在脸上的风都好象刀子一般,刮的脸生疼生疼的,赶紧又把窗帘放下,密密地遮好。
晚上, 在客栈里安顿好,众人——宝珏和一众侍卫官员等都在各自房间里歇了,而兵丁们按照惯例都被安置在此地的驻军营房里落脚歇息。
“咳咳……”
耳边听见紫玉咳嗽,宝珏心中愧疚,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单衣,走到紫玉的榻前,拉着紫玉的手道:“全怪我,只顾着自己,硬赖着要你抱,却没体恤你的身体……紫玉,对不起!”
紫玉半抬起身慢慢坐起,笑着看她:“公主又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自己受凉,哪里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快,快回去睡吧!我不碍事的!”说着,就用手推她。
宝珏想了想:“我记得这次出来,好象有带了些川贝润喉露,好象都放在马车上的格子里了,不如我去拿了给你吃,也好过你这样咳嗽……会把嗓子咳哑的。”说着就要出去。
紫玉赶紧拉住她急道:“好公主,你就别忙了,你只披了这么件单衣,还光着脚,外面走一遭回来,岂不是一场大病?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也不急在一时,明天再喝也是一样的,你放心,只一夜的功夫,我还不会变个小乌鸦的!”
宝珏回头看他,怏怏道:“可是……”
紫玉道:“别可是了,快回去睡吧!……咳咳……”
宝珏见他又咳嗽,赶紧去倒了水过来递给他:“夜里只有凉水,你将就些,润润喉咙也好。”
紫玉接了过来,一口喝了下去,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咳嗽反而更厉害了。
宝珏心慌地抱住他,一个劲儿拍他的背,口中自责:“都怪我……都怪我……”语声哽咽,几乎连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紫玉咳了一会儿,顺过气来,哑着嗓子安慰:“我没事,公主千金贵体要紧,你还是先回床上歇着,千万别象我,不然可就糟了!”
宝珏定定地看着他,半晌突然抱住紫玉:“你陪我睡吧!”
紫玉脸一红:“公主,你再这样口无遮拦,我……我就不理你了!”
宝珏道:“你放心,我不是想要对你做什么……只是实在放心不下,你睡在我旁边,我也好照顾你……就当……就当是我还你人情好了……”
紫玉本要拒绝,不过双手搭在宝珏肩头,只觉她微微有些战栗,心中柔丝千缕,直熏得眼眶发酸,笑着应道:“知道了,知道了,我答应你就是,现在,可以回床上去了么?”
宝珏抬头一笑,从榻上站起,掀了被子,拉了紫玉的手回到床边,把紫玉推到床里,自己睡在床外,盖好被子,两人并排而睡。
只一会儿功夫,她已经入睡,紫玉侧身看着她,怔怔出神,好久,终于也抵抗不住睡意,慢慢入了梦乡。
等到第二天清早,他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宝珏抱在怀里睡了一晚,又羞又喜,红了一张娇颜。往后几天,夜夜如此,慢慢地,他也有些习惯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川贝润喉露的功效,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紫玉咳嗽的毛病就慢慢地好了。
这样一路慢慢行来,这天终于抵达冰烨城。
陶妙彤在城门口迎接,熟人见面,自然热络。
“宝主,你穿得这样,我都险些认不出来了,”陶妙彤打趣道,“虽然南方温暖,你不习惯北地寒冷,但总不至于夸张到这样子吧?远远看了,我还以为是个大雪球过来了呢!”
宝珏苦笑道:“我倒也想来个‘美丽冻人’,可惜没这个本事,硬撑的话,只怕鼻子下边就要挂水帘洞了……”
陶妙彤大笑:“宝公主说话还是这么有趣。”
宝珏笑道:“做人么,当然得有趣些才好。”环顾四周,叹道,“好个冰烨城,银装素裹,冰雕雪砌,美哉,壮哉!”
陶妙彤笑道:“宝公主次若再到御花园,就可以看见梅花开,若能再聆听几首宝公主的绝妙诗词,就更加的风雅!”
“陶大人过奖。”宝珏拱手微笑。
两人寒暄着,陶妙彤便带着她们进了城,五千兵丁驻扎城外,聘礼随车马入城后直接送到负责管理月国皇室事务的内务府,随行的礼部学士负责交接,宝珏等人则被陶妙彤直接领进了一座豪华的府第。
宝珏站在门口,看着两旁的石兽,又看看府邸上高悬的匾额,心里十分的纳闷,暗道:陶妙彤怎么把自己领到这里来了?难道是要我借宿在哪位大人的府邸不成?
陶妙彤见她看着匾额出神,笑着解释:“宝公主有所不知,陛下在月前已下旨封五皇子殿下为‘信阳王’,并赐下王爷府邸,这里就算是你们的新房了!不过,五殿下现在还在宫中居住,二公主既然是未来的五皇妃,早住晚住其实也并无多大差别……早些习惯也好,免得洞房花烛时,不认得路……”
宝珏听了不快,心道:你我虽然熟识,毕竟还没到不分轻重的地步,好歹我也是一国公主,岂能容你这样打趣?便淡笑着接口道:“不认得路没关系,只要不认错人就好了。”好似开玩笑的口气,其实却是四两拨千斤,但也没有让对方下不了台。
陶妙彤哈哈大笑,又唤来府中管家马蓉香,替宝珏做了介绍,嘱咐明日来接她上朝,便先行告辞了离开。
宝珏跟着马蓉香在府中转了一圈,大致熟悉了情况,最后在听澜轩住下,作为正屋的赏月园(圆),已经是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一片喜气,正是大婚所用的新房。
第八章(中)
第二天,宝珏入朝求婚,并奉上聘礼的礼单,月女皇其实昨天就接到内务府递上的折子,已起了攀比之意,如今再看这礼单,更是虚荣心起,暗道:虹国要摆阔气,我月国也不会失了面子,我儿的嫁妆比你这聘礼可要华贵了许多……礼单中的五彩鹭莲尊和珊瑚地粉彩牡丹纹双耳瓶虽都是稀世的珍品,我儿陪嫁的盘条四季花卉锦和芙蓉鸳鸯轴也非凡间俗物,还有其他宝物,到时可别看花了眼。
朝堂之上,月女皇定下三天后的大婚日期,宝珏被群臣围着道贺,散朝后,一批一批的贺礼又是源源不断地送进“信阳王”府。
这些贺礼都是祝贺婚礼的,理所当然都是私人的馈赠,属于小金库范畴,只不过都不是宝珏独占——毕竟送礼的,都是朝着十五皇子的名头来的。。
随宝珏同来的礼部学士住在驿馆,宝珏不想、也不愿意叫她过来帮忙,所以,收礼单、安排空间收纳、核对礼品,一切的一切就全都交由身为宝珏亲信的紫玉和府里的管家共同打点,把这两人也是忙的够呛,恨不得连脚都能举起来派用场。
一日之后,月清澄嫁妆的清单由陶妙彤亲自送了过来。
宝珏打开一看,只见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居然也凑成了一本小册子,可见月清澄嫁妆之丰富,心中好奇,却不愿在陶妙彤面前露了小家子气,假做随意地合上册子,放在一边,和陶妙彤又是天南地北的一通胡扯,等送走了陶妙彤,她回到屋里,拿了册子,打点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一行行地仔细看了起来——没办法,谁叫她是个“土包子”呢!还从来没见过什么嫁妆的清单呢!
萧文嫁过来的时候是“她”不是她,因此她对嫁妆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一无所知,墨珠、苓珑、花菲家里都没有长辈亲戚张罗,何况又都是侧室,正室所享受的三媒六聘大礼他们是享受不到的,连带着正室所应该有的嫁妆他们当然也没有,就算是非传统的陪嫁品也没有,不过花菲比其他两个还多了个“拖油瓶”——豆蔻……
宝珏见清单上细细地罗列着:怡神玉枕一件,底座镏金,附红木托架一个。“麒麟献瑞”微雕玉座屏一副,高一尺六寸,宽一尺五寸。比翼连理合欢白玉杯一对。盘条四季花卉锦一副芙蓉鸳鸯轴一个。清音雅韵凤尾琴一把。素三彩海水蟾蜍纹洗一个。红釉金彩龙纹盆一个。红宝石彩雉滴珠掐丝金冠一顶,嵌红宝石两块,东海珍珠十颗。孔雀羽彩铺翠绣袍一件。 金蝴蝶领扣一枚,嵌黑玛瑙四颗,二等东珠十颗。 “富、寿、康、泰”盘金字领扣各一枚,各重一两六钱……真的是金银珠宝,古玩玉器,绫罗绸缎,人参雪莲,大到落地屏风,小到金筷玉碗,应有尽有,看得人眼睛都花了。
第三天,陶妙彤带了本国礼部尚书前来拜访,其实也是告诉宝珏月国婚庆上的一些民俗,另外把月国皇家嫁子时的礼仪规范仔细说了一遍,少不得又是一番演练,以免在正式场合上出什么洋相。这一忙,就又过了一天。
到大婚这天,老天帮忙,晴空万里,冷风也停了,太阳也出来了,上至王孙公子,下至平民百姓,一个个都是兴高采烈,喜气洋洋。
后宫中,月清澄盛装打扮,向月女皇叩首拜别,谢女皇养育之恩,诉离别不舍之青,哭哭啼啼被送出养心殿。
宝珏一身喜服,高贵优雅,站在养心殿外等候,见庆熙、嘉莜扶了月清澄出来,微笑着上前,先向月女皇行礼,认岳母,然后走到月清澄身边,两个侍从退立一边,宝珏便挽了月清澄慢慢而行,扶他上了由半副鸾驾改成的喜轿,自己也随着坐了进去。
鸾架出了皇宫,绕城一周,禁军护卫在前开道,宫廷乐师一路吹打,护送信阳王出阁,喜轿后面就是月清澄的嫁妆,豪华奢靡,绵延十里,亦由手持兵器的禁军护卫左右,以防不测,一行队伍几百人,热热闹闹奔信阳王府而去。
坐在喜帕盖头的月清澄身边,宝珏不时微笑着向路边百姓招手示意,引来众人欢呼雀跃;左手却牢牢地握住了月清澄藏在宽大袖子中轻轻颤抖的手,安抚着他的紧张和不安。
等到了信阳王府大门口,一众仆役在管家带领下都在门口恭迎王爷王妃。旁边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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