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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星高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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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宝贝鸟儿
更新时间2012…12…29 12:09:23 字数:3067
路家宅子很深,是路老爷路世勋的曾祖父置下的家产,当初并没有现在这规模,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各房妻室越来越多,所需的地盘也就越来越不够。当附近的土地陆续被其收购之后,就形成了现在这样三面临街的壮观局面。
本城富户的规矩是,当家老太爷死后,主宅及家业就由嫡长子继承,其余的子弟都分家另住。所以自从骆老太爷和老太太过世后,路世勋就顺理成章成了大老爷,与元配大夫人住在二进门内的主院。
白天骆老爷是极少在家的。宁黄氏牵着小喜走进骆家大门时,这时候大夫人用过早点,正抱了只雪白肥胖的大波斯猫在芙蓉树下晒太阳,她右首的梨木雕花圈椅上,坐着位头插杏花簪的尖下巴妇人。
妇人瘦高身材,一身白底红梅花的仿杭绸锦缎袄子,与大夫人的靛青团花袄一比,就显得格外耀眼。她半倾着身子向左首,指着倚在她怀里的男孩儿说:“咱们才来这里,顺儿就吃了这个亏,敢情这上京的人就是欺生些,夫人若不替咱们作这回主,咱们还怎么在这里立脚跟?顺儿这模样,还不知有事儿没事儿呢!”
大夫人摸了摸猫脑袋,看了缩在她怀里的男孩一眼,说:“不是请大夫看了,说是不妨事么?”
“夫人啊!”妇人一拍大腿,将叫顺儿的男孩推到跟前,“我们王家可就这一个种,咱们家跟夫人虽是表亲,但往上一辈那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那大夫虽说不妨事,我们做爹娘的就真能放下心么?夫人还要看在我们过世的老人面上过问过问才好。”
大夫人无奈,招手示意顺儿过来,上下前后看了看,瓜皮帽下一张小黑脸,眉眼倒挺端正,只除了鼻孔下两串时进时出的“毛毛虫”,也没看出别的什么不妥。正要开口,丫环进来了:“夫人,后街烧饼铺的宁嫂子来了。”
大夫人顺势将顺儿推开些,抽出绢子,印了印鼻翼,“我看他精神倒好得很。行了,莺儿去拿两串钱来,再拿些点心,让顺哥儿拿着去园子里玩儿吧。”又对着顺儿他妈:“你也别担心这担心那的了,我看着就没什么。我既然收留了你们,真有事自然不会不管。大家街坊邻居的,小孩子们打个架闹一闹也没什么大不了。你们以后还得靠街坊帮衬着过日子呢。李大夫是靠得住的人,你们且回去吧,我这还得帮你弄铺面的事儿。”
王冯氏瞅着莺儿将沉甸甸两串钱递到顺儿手里,再有了夫人后面这话,脸上便晴朗好些,立即拖着顺儿从西角门退下。
东角门这边,宁黄氏已带着小喜到了门廊下。宁黄氏指着园里嘱咐:“瞧见没有?那就是大夫人,等会儿你得恭敬些,千万不可造次。”
小喜点头嗯了一声,随着她入内。
“请大夫人安。”
宁黄氏含笑弯腰。大夫人微笑道:“是你来了。快坐。”一看旁边还有个拖油瓶,又笑道:“敢情是你的宝贝闺女了,长得好俊模样儿,叫什么名字?”
骆家大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又在去年夭折了,因而看见人家女儿就不免留意,小喜又让她娘收拾得十分干净,便更惹她多看了几眼。宁黄氏答:“贱名小喜。穷人家的孩子,没见过世面,听说我要来拜见夫人,便也想来给夫人行个礼。”
“免礼了免礼了。真是个乖巧孩子。”小喜端端正正跪下行礼,大夫人忙唤住,打量了几眼,回头从木几上拿了块酥油糕递给她,“跟你娘坐。”一面朝宁黄氏:“你来是为那铺面的事吧?”
小喜抬头说:“娘,我想去看花。”
大夫人吩咐莺儿:“你让人领着她上园子里玩去,看她喜欢吃什么,再拿些给她。”
宁黄氏看着丫环领着小喜出了门,这才回道:“正是,昨儿小少爷到我那里……”
王顺被他娘带出主院,到了岔路口,与他娘道:“我进园子里找轩哥儿玩去。”王冯氏道:“他一天到晚拽得跟什么似的,你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做什么?上别的屋里去玩多好。”王顺道:“他屋里好多好玩的,别的地方都没有。”
王冯氏拉不住他,只得冲他远远的背影嘱道:“早些回来!”
骆明轩原本跟着他亲娘苏五娘住一块儿,去年元宵时刚满八岁,就被骆世勋指了园子西南角的拂芳馆独,目的是要开始培养他的独立生活能力,以及方便读书授课。骆老爷子年过五旬才得了这么一根独苗,不重点培养哪行。
拂芳馆临湖而建,这个时候湖里荷花盛开,岸上杨柳新绿,真是此处风光独好。王顺沿湖岸蹦蹦跳跳走来,老远就听见院里叽叽喳喳有人说话,还有人畅笑声。他听出是骆明轩的声音,忙跑步进去,先溜着大门往里看。只见骆明轩与一名小厮站在廊子下冲着鹦鹉架拍手大笑,也不知道说什么笑话,也没有别的人在场,却有三个人的声音,怪得很。
王顺看了一阵忍不住跳进去:“你们在玩什么?”
架上硕大一只彩色鹦鹉被吓了一跳,怪叫着飞到骆明轩肩膀上,迭声道:“吓死了!吓死了!”原来那第三道声音,居然是它发出来的。
骆明轩看清来人,双手安抚着鹦鹉,说道:“原来是顺哥儿,今儿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王顺笑嘻嘻跳上台阶,瞅着他手里鸟儿:“这家伙可真大,居然还会说人话儿,你借我玩玩可好?”
说完伸手要去捉。骆明轩连忙抱着鸟避开:“这可不行!这鹦鹉来历非凡,除了我跟我娘,一向不让人碰。”
王顺缩回手,悻悻地:“我又不要你的,这么宝贝做什么?赶明儿我让我爹去求夫人要一只,比你这个还大还漂亮!”
骆明轩道:“既然这样,那就更不必跟我求借了。”
王顺碰了一鼻子灰,颇有些不甘心,正了正头上瓜皮帽,拿脚尖去踩踏墙角的野花。那鹦鹉又凑热闹:“别碰我!别碰我!”几经骆明轩温声安慰,它才安静下来。
王顺瞪了那尚在惊恐的某鸟一眼,作势要挥拳打它,见骆明轩望着自己,又咬着嘴唇放了手下去。
骆明轩见他满脸讪讪,怕呛着了他,毕竟人家是大娘的亲戚,是客,而且现在无家可归,身世颇有些惨,自己身为东道主,是不该这样待人家的。于是将鹦鹉放回架上,和声说:“顺哥儿别生气,我这鸟儿只认我和我娘。你不常进园子,既然来了,就进屋喝杯茶吧。”
王顺哎了一声,想起来意,暂时撇下鸟事,兴高采烈跟了进去。
屋里兰香四溢。身为这种大家庭的独子,九岁大的孩子待客,也习惯了一本正经分宾主坐下,丫环递上四五样点心,一壶香茶。骆明轩示意王顺不必客气,又说:“听说昨儿个你不舒服,请了平安堂李大夫来看,是怎么回事?现在可好些了?”
王顺目不暇接打量着四壁美仑美奂的摆饰,听到问话,说道:“别提了!昨儿——”
“少爷,五姨娘那里请了裁缝准备裁新衫子,准备大小姐下个月大喜时您要用,现在要得急呢,请您快些过去量尺寸。”
骆明轩一听,答应着站起来:“这就过去。——顺哥儿,你先在这里坐坐,吃些茶点,我即刻便回。”
王顺嘴里塞了一大块香芋糕,腾不出嘴来回应,便“哦哦”冲他挥手。
骆明轩带着小厮一走,屋里就只剩下两个丫环陪着王顺。四处看完,王顺便将目光好奇地转向丫环们。骆家的丫环都是水葱样的人儿,又是宝贝少爷身边的,眼光又自不同一等。一见他那对时不时冒头的鼻涕虫,便忍着恶心道:“我们还有些事要做,小公子随便坐。”
于是到最后就剩王顺一人。没人陪,就算有香茶点心侍候也吃着不香。他丢了咬过一半的桃酥,走出门槛东张西望。
这一出来,就禁不住一喜!——廊下的鸟架上,居然正站着刚才那只大鹦鹉!
王顺按捺不住走过去,两眼发光望着这只会说人话的大鸟。
这真是只不折不扣的大肥鸟!你看它那翅膀,那腿,都够一只小母鸡那么大了!瞧它那身五彩毛儿,油光水滑的,真想摸一摸啊!骆明轩出门了,丫环们又不在,只摸摸它,应该没人知道吧?
鹦鹉正打着瞌睡,他探出一只手,谁知指尖才碰到羽毛,它就“呱”一声怪叫起来!院角丫环被惊动,齐齐往这边张望,王顺吓了一大跳,赶紧一把捉住鹦鹉,掐着它脑袋捂进怀里,飞也似的跑出院子。
——开玩笑!这要是让那臭小子知道他动了他的鸟,那还不跟他打一架?回头没人的时候再还回去好了。
一口气跑出老远后,他傍着树林边一颗开满了花的李树停下来,兴奋地拍拍怀里隆起那一块,将它拎出来。这一看,他几乎吓得魂都飞了!这鸟居然两眼翻白一动不动,再也没有声气儿出来了!
006 见者有份
更新时间2012…12…30 11:36:32 字数:3021
骆明轩的宝贝鸟居然被他捂死了!
天啊……王顺忽然觉得背脊发凉,怎么办怎么办?姓骆的小子会不会杀了他?……一想到刚才他严正拒绝他碰它的样子,他就觉得他好凶……
唉,怎么就死了呢?
他愁闷地低头抚摸鸟身。真是可惜了一只好鸟啊,肥嫩得跟只小母鸡似的,要是拿来烤了吃,不定多么美味呢!……唉唉唉,他想到哪里去了!眼下闯了大祸,他还有心思想着吃——哎,不过死都已经死了,怎么处置它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回不去了……刚才没人瞧见他捉鸟吧?那他找个地方把它烤了也没人知道喽?
他擦擦下巴上的口水,犹豫了一下。姓骆的小王八蛋那么宝贝这只鸟,他把它捂死了然后又吃了它,他会不会气到杀了他?。
——罢了!杀就杀吧,不吃白不吃!姓骆的气死活该,那小王八蛋这么小气,连让他玩玩都不肯,他可是夫人的亲侄子,吃他们家一只鸟有啥大不了的?……嗯!就这么定了吧!不就一只鸟吗?反正他们家有钱,让他们再去买一只就好了!谁叫那小王八蛋瞧不起人?
王顺打定主意,将鸟塞回怀里,往身后李树林里冲去。
领小喜进园子的丫环叫银杏,大约为了体现这个名字,特地穿了件杏黄的衫子。小喜顺着游廊逛了一圈,到了一间红瓦绿蕉的小院跟前止了步。银杏指着里头说:“这是五娘的院子,咱们继续往园子里去吧。”
小喜没抬脚,回头眨巴着眼睛:“姐姐,你的衣服真好看,那上面的海棠花儿就像姐姐你一样漂亮。”
银杏才刚十四五岁,正是好打扮的年纪,听到这话立即低头一抚衣上花纹,心花怒放道:“真的吗?我真的像海棠花那么漂亮?”“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说谎呢?”小喜无辜地蹙起眉尖。银杏吃吃笑着点头:“那是那是,小妹妹你最可爱,肯定是不会说谎的!走,那边好大一片的李花,我带你看去!”
“哎哟!”小喜忽然痛呼了一声,捂着肚子弯了腰下去。“我肚子好痛,现在走不动了,一定是早上吹了风,姐姐你帮我拿点药油来搽搽好不好?我真的痛死了!”说着,就坐到了地上,作势要躺下。
宁小喜在阴阳两界混了许多辈子,糊弄一两个黄毛丫头,那真是不费吹灰之力。银杏一见这个样子,当真以为她不舒服,立即安抚说:“好好好!我这就去拿!你在这里等我!”
等她拎着裙子跑远,小喜一骨碌从地上坐起,拍拍手往旁边院子走去。
苏五娘的住处她真是再熟悉不过了,瞧这月亮门,想当初她还是骆明轩的时候,还在墙根脚下埋过两只死麻雀呢!如今阔别六年重回故地,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她推开虚掩的大门郑重感慨了片刻,然后往骆明轩的房间走去。
院子里没人走动,骆明轩的房门紧闭,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五娘房里倒热闹得很,自打骆家少爷“起死回生”之后,个个都传骆明轩有仙人保佑,说苏家五姨娘是个最有福气的,平白的连房里人气也旺了许多,这时候想必大伙都聚在她屋里说话吧?
早说过这笔帐非算不可,今天有这样的好机会,真是天助她也。
轻车熟路进了骆明轩房间,里面摆设还跟从前一样,只不过屋里冷冷清清。她自怀里摸出两颗黄豆大的药丸,冷笑着在掌心掂了掂。骆明轩啊骆明轩!我宁小喜一定会让你知道招惹我的下场!我虽不敢弄死你,但我弄得你生不如死行了吧?哼!
这两颗药丸是昨天傍晚花了三百钱从老鼠街毒老张手里弄来的痒痒药,吃了它,必定全身起满红疙瘩,瘙痒难熬。要是七天内没有拿专门的解药褪去,那这个人全身上下就会落下数不清难看的疤痕,包括脸上,一辈子都去不掉。
她宁小喜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毒老张的制毒手段那在两省三地都相当有名,弄两颗痒药,那太不在话下。传说中骆家俊秀聪敏的小少爷要是变成了个丑八怪,一天到晚门都不敢出,要么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哈哈哈,那真是太过瘾了!
小喜想了下,拿出其中一颗捻碎,洒在桌上茶叶罐里。然后轻手轻脚,顺着原路溜出了大门。
回到原地,从院里又走出来两名丫环。左边那个道:“这回大姑娘出嫁,可风光了。连老爷都特地吩咐要给咱们少爷多制几件新衣裳呢!还说要把他住的拂芳馆重新布置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你都不懂?”右边的道:“大姑爷是将门之后,他们齐家是城里一等一的名门,除了大姑爷,可还有好几位小姐呢。现在小少爷也有九岁了,听说齐夫人生的四小姐也正好是九岁,老爷还不是想趁这个机会再来个亲上加亲?两个人反正都是小孩子,四小姐一来府上走动,自然会往少爷住处去,不把拂芳馆弄好些,只怕怠慢了人家……”
小喜坐在路边石头上,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人,张开的嘴巴足足能塞下整个鸡蛋!
——搞什么东东?弄半天骆明轩已经搬出五娘院子,到拂芳馆去住了?那她那颗价值三百钱的毒药不是白瞎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消息怎么这么不灵通?早知道就先搞清楚再下手了!
她腾地从石上弹起,真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好不容易摸到了他的老窝,难道就这么算数?——不,这不还留了一颗药呢嘛,现在寻到拂芳馆去还来得及!
她拍拍屁股,随那两个丫环进了园子。
有个好处就是在这里她不用担心会迷路,等过了李树林,再过前面那座石桥,就能到达湖边。
正如银杏所说,李树林现在正开满了花,林子四面都有小路通向中央的花亭,花亭终年被从云南移植过来的珍稀藤蔓所覆盖,冬暖夏凉。小喜想了片刻,决定插树林中间的近道插过去。
这个时候正值午前,各房仆人正各有事忙,按说林子里不会有闲人,但是当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见打斜里冲出来一个人,捂着胸脯飞快地往亭子里跑去。他后脑勺上扣着的瓜皮帽,使小喜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是哪里见过呢?一时想不想。她站了片刻,决定跟过去看看。
到了亭子后方的藤蔓下,瓜皮帽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下四周,确定无人后即把前襟解开,掏出只肉乎乎的家伙来。那家伙似乎是只拔了毛的小母鸡,但又没有该有的鸡冠子……反正光溜溜的,看不出是什么。小喜扒开草丛,这时候瓜皮帽拾了些柴草过来,打怀里取出火石,拿了根铁棍儿穿进小母鸡肚子里,架起火开烤。
“嘿嘿,好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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