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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星高照-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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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来这里一边监听着外面却是最好。
  骆明轩瞅着她进了房内,接过霍亭递来的温茶,抿了口,头也未抬道:“亲自去查查这院子内外,可还有隐患。”说完朝面前跪地的魏国柱,却依旧不看他:“给你一盏茶时间,你最好把事情交代清楚,一个字不许漏……”
  小喜进屋时宁安已服了碧玺喂下的安神药睡着,他身上仍然有打斗过的痕迹,衣裳头发是凌乱的,苍白的脸上有些血迹,左耳下有道伤,已被碧玺涂了药。她上前轻掀他的被子,只见有着旧伤的胳膊与腿骨处皆有血从包扎的纱布下渗出——明明是不能动的人,却硬挺着下了床,从这里移动到隔壁去救她于危难,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
  “碧玺,你去打点热水来。”
  她将他被角推开,轻声这么说。
  碧玺道:“小姐要为他清洗么?”
  她嗯了声,不再说话。宁安的年纪看上去虽比她大,但心智却如同个孩子。某一世里她也曾有过一个弟弟,是个极会心疼人的小孩儿,可惜那次姐弟俩一道去游湖的时候她溺死了,从此再也没见过。这时的宁安忽然让她想起了那个小孩儿,若是她未死,这份姐弟情必会保持到老的,因为她记得当时她落水时,年仅八岁的他竟然义无反顾跳下水来捞她!
  当时他的神情就跟宁安举剑替她挡开危险时目光里的绝然一模一样,她不是把二者混淆为一谈,但来自人之初的这样的纯真同样令人动容。

  064再不管你
  碧玺很快打来热水。小喜拧了帕子替宁安洗脸,动作麻利熟练。碧玺在旁看着,感叹道:“想不到小姐还会伺候人。”
  说着伸手要来帮忙。小喜挡住她,又拧了遍帕子,艰难发声道:“除了绣花和武功,我基本上都会。”
  碧玺却无声笑了,她家小姐真是任何时候都能吹牛——哦不,是自信。这样的小姐真令人心安,印象中她就从没见过她有过犹豫不决的时候,就连刚才那么惊险的场面,她都没露出半点迟疑……唉,说到今夜,这真是个漫长的夜晚啊!
  她下意识往窗外看去,骆明轩仍然坐在凳子上听魏国柱回话,晚风里他衣袂飘飘,却眉头紧皱正襟危坐如同自家书房。
  忽然,她扭回头看向小喜,说道:“小姐,你说骆爷是不是真的在乎咱们的安全?”
  小喜听毕,打鼻子里哼出一声来。
  骆明轩怎么会在乎她们的安全?天下无商不奸,若与自己利益无关,只怕要他多眨一下眼皮都难。往好了说,他顶多也就比一般奸商有良心那么一点。她宁小喜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性子刁蛮的半熟人,连交情都谈不上,这次她是不经意卷进了骆谢两家的争斗,她要是因此有什么不测,他逃不了干系。派人来这里守护,只怕也不过是做个样子,你看他派来这几个人顶什么用?到头来还得个半残的宁安来救她!
  真是越想越气。手里帕子撂下,她站起来:“不过是沽名钓誉,也就只有你这种笨丫头才相信他。”
  “谁沽名钓誉?”
  碧玺还未说话,门口便传来道不悦的声音。
  骆明轩站在门内,心情有着说不出的抑郁。
  床边站着的宁小喜跟他在湘园里初次见时没什么两样,不施脂粉的脸蛋,不加钗饰的长发,淡眉杏眼里透着果决,漠然,以及无所畏惧,是个谈不上具有女人味的小女人。这样的形象渐渐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以致于每每想到她或者是脑子偶尔放空的时候,她这个样子就会鲜活地出现在眼前。
  也许她实在太不像个大家闺秀,她的任性、刁蛮、无礼、坚定以及有仇必报,根本不讨人喜欢,但这所有的令人不喜的特质,似乎都敌不过她泪眼朦胧那一刹那里流露出的脆弱和自尊,还有她面对伤痛时的豁达和无谓,——他有时觉得,宁小喜简单得就像面镜子,你有什么,她就照实给你显示出什么,不遮不藏。可是现在这面镜子,却用“沽名钓誉”四个字戳疼了他。
  本来进来的时候就带着一肚子气,听到这话他更是憋屈得受不了,但这满腔火气又无法施出来,一扫她身后木床,便怒目望着上面宁安:“你为什么把他留在这里!”
  这少年当日行刺他未果,反被他击伤,琉琴求他勿要追究,他便真的不再追究,就连他下落也未再让人打探,可是刚刚魏国柱居然说造成这场任务几乎失败的是前来捣乱的院子里养伤的宁家亲戚,他纳闷,让霍亭来查,却查出居然这宁家的亲戚正是行刺他的少年——少年恨不能杀死他,他深怕宁小喜受袭而派了下属暗中保护,可宁小喜却将杀他的刺客好茶好饭好伺候地收留在此,你让他心里怎能不气?
  到头来,他倒成了那个里外不是人的人!
  经过撕毁印信一事之后,别说看到他,小喜就是想到他都来气,眼下这么莫明其妙地质问她,她心里那火苗便又蹭地冒上来。她跟他有什么相干?难道她想收留谁还得经过他同意?他真当这随州城是他的地盘了吗?!
  “我爱留谁留谁,关你什么事!”气不过时她便张口一呸,呸完才惊觉颈上还有伤,下意识摸去,然而伤口这会儿却不那么疼了,至少已不影响说话——这却神奇。
  骆明轩将她的举动收在眼里,知道是他刚才涂的药起了作用的缘故,却也不说,而是沉着脸背起手,冷哼道:“你想留谁自然不关我事,只不过我要提醒你,你要是留他在此,那你的事我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管!”
  “你不管便不管!谁求你来着?”
  小喜腾地站起,肠子都快气爆了。
  骆明轩本意只是想让她放弃收留这少年的打算,他身负武功,又心智未清,加上与琉琴有关,他来历并不简单。他是为免她再卷入什么是非之中,可是看她的样子,是打定了主意千年不服软了,心里那气便也压不下,于是咬牙道:“这可是你说的!”
  “就是我说的!”小喜不顾脖子伤口又在拉扯作疼,冲过去双手将他推向门外:“你给我滚!给我滚!”
  像三五个魏国柱那样的高手都不能轻易近身的骆明轩踉跄着退到门外,守候在此的霍亭等人慌忙上前来扶,被他一掌拂开,再看他脸色,已是沉如黑铁。而门内的宁小喜也是满脸怒色,两人之间的空气已到了爆点,随便再来句什么这屋子都有被炸垮的可能。
  霍亭对这样的场面总算已有些熟悉,这俩冤家哪次见面不争不吵?心里早有数闭上嘴不作声。但魏国柱不知道啊,刚才好不容易把事情解释清楚之后,主子总算缓和了态度,不打算降罪于他,心里正安慰着,恨不得立刻能回报于他。刚才宁小喜对主子大吼大叫他是看在眼里的,这会儿居然又动起手来!他家主子是何等尊贵之人,居然被个小丫头片子推搡,是把他们这些当属下的视为无物么?!
  当下一跺脚,走到骆明轩身前,一伸手扼住宁小喜胳膊:“敢推咱家主子,你是不要命了吗?”
  他这一举动在旁人眼里都正常,可是霍亭一见却睁大眼了!正要伸手将他拖开,骆明轩的手却比他更快!只见他衣袖就那么一拂,右手以同样姿势扼住魏国柱手臂,然后随手一扔,就跟撂大柴似的把硕大个汉子撂到了一边。
  魏国柱本没有这么废柴,但谁让这人是他主子?便是骆明轩想剁了他一只手,他也不敢动弹,便只好傻愣愣摔到地上,摔麻了半边屁股,还不敢言语。
  “把他押回去!革了他武卫头领的职!”
  众人目瞪口呆之间,骆明轩从齿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大步走向院门口。
  霍亭冲着一脸无辜未知真相的魏国柱摇头叹了口气,挥手让人将他给押了。然后冲宁小喜一揖身,含笑追随骆明轩而去。
  院子里总算安静下来。
  小喜站在门内,无声无息叹了口气。
  碧玺揪着绢子错步在她身后,一时呆怔着不知道干什么好。刚才小姐与骆明轩的争吵比起前一次来又更厉害,她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每次都要闹得这么水火不容?明明骆少爷看起来还是心肠不坏的……当然,她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今夜的无妄之灾会降临到她们头上?而骆明轩的人看起来好像还早就知情——霍总管一定也早就知情,所以才会那么及时地赶过来。是了,他刚才扶自己起来的时候都不敢看她,是因为终于意识到与她男女有别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就是说,尽管还只有十三岁,但她看起来已经不那么幼稚喽?勉强也算个小女子了吧?
  她小脸上忽地一热,绢子捂住脸蛋上两片红晕,活似这会子还有人打量她似的。
  ……
  小院这一夜动静委实惊动了不少人,比如左边的杨大夫一家,以及右侧的孙大娘一家,甚至还有更远些的邻居。但平民百姓,深知惹不起这种事,即使担着心,也未曾敢靠近来。杨大夫家还好,至少还有四五个徒弟,怎么也能稳稳人心。然而孙大娘一家却是压根一夜未睡。柱儿歇在绸庄,家里男人除了年过六十的孙大爷就是年仅五岁的小石头,一众老弱妇儒自是不敢露面。
  翌日小喜正费着老大劲跟碧玺解释为何骆明轩会派人来守住院子,孙大娘与何氏便就忙忙地过来了。
  “我早就说过这单门独院的光你们俩住不行!这不可出了这么大的事?”孙大娘打量完院子,再一看除了小喜颈上那抹印子,那声音便就往上揪起来。妇道人家哪见过这阵仗?这印子再深一点那可是要人命的事!能不后怕?
  何氏也满脸的忧色,倒是未曾说话,只望着小喜。小喜不以为意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还没遇过几个贼呀!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往后算是否极泰来了。”
  孙大娘佯嗔着瞪她一眼,倒也不纠结这个了,却是说:“是了,昨儿夜里我倒是听见后来来了好些人救场,当中似乎还有人叫骆爷的名字?莫非是……”
  小喜一愣。何氏见状忙推了推孙大娘:“娘,您听错了吧?骆爷还在湘园呢,怎么会半夜跑这里来?定是巡街的捕快发现了,赶过来帮的忙。宁姑娘,可是如此?”
  “哦,是,没错!”小喜忙点头,“不过就几个偷东西的贼,怎么会惊动骆爷?再说我跟他也没关系……”
  孙大娘见她如此,便也就释然地点点头,“若是这般,那我就放心了。这龙王庙虽则治安尚可,但也不可大意,丫头你还得想个法子才是。若是改日又被人瞄上了什么财物,失了东西不要紧,若是伤着人可就是大事了!”
  “大娘说的是,我正有这打算呢。”小喜笑道。
  这里众人正开始往别的事上寒暄,铺子里忽地又响起道询问声:“宁姑娘可在?”

  065欲盖弥彰
  碧玺忙去接待。小喜继续与何氏等闲话着,没说两句,碧玺却回了来,道:“小姐,张捕头来了。”闪开身子,后头那腰挎大刀的果然是张德水。自从上回因采花贼一事在衙门里见过之后,小喜倒是有段日子没见他了。
  “张捕头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小喜也没起身,端起茶盅慢条斯理这般。她这心里头可还气着呢,哪能这么快忘掉。
  何氏与孙大娘见状起了身,与小喜道:“铺子里还有些事,我们就先过去了。”小喜虚应着,送二人出了门。孙大娘在前,何氏落后少许,与小喜道:“既是张捕头亲自来了,必是与昨夜之事有关,姑娘你仔细应着,如能得衙门关照,回头也省下不少事。”小喜自是点头。
  等二人出了门,小喜这才回头看着张德水,被晾了这半日工夫,张德水竟也没脾气,与她作了个揖,说道:“听闻昨夜宁姑娘院子里来了贼人,并行凶将姑娘击伤,梁大人特吩咐本捕带人前来勘查,要为姑娘讨个公道。还望姑娘行个方便,让本捕的人四处搜集些蛛丝蚂迹以为证据。”
  小喜听他说毕,却不急着答应,只示意碧玺上茶。
  她这院子出了事,梁宝川这个老狐狸会突然这么好心特特让人来勘查?昨夜一整夜衙门里无人前来过问,一来便咬定是贼人行凶,这不是一面做着样子,一面敲打着她,不让她说出实情来么?她若是说出实情,那么骆明轩与那姓谢的之间的暗斗大概就会转成明斗了,而最终赵福安被藏之事也会被抖露出来,紧跟着许多事都会包不住火。
  梁宝川才不会担心事情败不败露,为此担心的应该是骆明轩才是!他不会想不到昨晚早已惊动了左邻右舍,若是官府不出面,此事又不知被传成什么样,何况这院子里还曾死过人……因而只有他才会一大早支使梁宝川以查贼的罪名来宁家院子为昨夜之事定案,也只有他才有这个本事!
  不过这事于她也没什么坏处,左右她也得想个由头来遮掩这个事,倒不如就此借坡下驴。低头喝茶的工夫小喜想通前后,心中便有了数,慢条斯理说道:“难得梁大人这般惦记着咱们这些平民百姓,我虽非本地人,却也为此感到万分荣幸。张捕头既是奉命勘查,我也没道理不配合,如此便请张捕头领人去罢。只是前院里头我还有个病伤中的亲戚在静养着,捕头可要仔细着些,勿要惊动了他。”
  张德水忙地低头:“这个放心!本捕定然吩咐属下们小心行事。”
  小喜微笑点头,让碧玺带着他们去了。没一会儿便听张德水张罗着十来个捕在此前后搜寻,模样儿做的倒是周全正经。只是昨儿半夜整个院子都被骆明轩的人几乎全盘整理过,就连后院花叶子沾的那点豆大的血迹都给洗刷掉了,还能有什么蛛丝蚂迹?
  这里看热闹似的又略坐了坐,扬首见张德水不时地将目光往屋里望来,显然是顾忌着她有什么不满,便索性不招这人厌,拿着绢子去铺子里。
  但即便如此,院里头那呼三喝四的声音仍然不绝于耳。端着食盆子把猫狗们喂了一轮,却又听张德水招呼着人要拿梯子上房。她却是坐不住了,掀了后门帘子,与站在院里只有呆站着看的份儿的碧玺喊道:“厨房里冰盆子中还凉着有半锅银耳汤,碧玺去把它端出来,给张捕头和众捕爷们解解渴!”
  碧玺听后拔腿便去。张德水听毕,顿时咧嘴冲小喜一笑:“宁姑娘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小喜笑了笑,扬起绢子扇风:“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不嫌喊得嗓子疼,我还嫌耳朵疼呢!”说完一撂帘子,便是转回了屋里。
  张德水平日在城里四处耀武扬威,偏偏这回梁宝川吩咐过须得好生办差,不得有半点唐突,受了小喜这一软钉子,却也只得生生咽进肚子里。
  院子里好容易清静下来,隔了片刻,小喜隔着镂花窗子往院里望了望,正见张德水放了碗,举步往铺子里来。眉头一皱,回到珠帘后坐下,他却已撩着后门帘子进来了。
  “宁姑娘这铺子当真布置得趣致。”
  一进来张德水便是赔笑这么一说,想是套交情来了。小喜也不好伸手打笑脸人,便也笑着让坐,“张捕头过奖了,咱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比不得别人做大买卖,不过是图赚几个钱糊口罢了。可不敢当这个‘趣致’二字。”说着从几上瓷盘里翻过一只小青花盅,与他斟了杯春毛尖儿。又道:“张捕头可曾查出点什么?”
  张德水见提此事,便正色将茶盅接过,岸然道:“这是伙技艺十分高超的贼人,行动时狡猾非常,几乎不曾留下丁点痕迹。必是见姑娘二人居此,早已留意了此间,所幸是御绸庄霍总管半夜经过,将这伙贼人击退,否则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小喜暗地里不免一笑。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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