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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星高照-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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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溜烟往铺子里跑去,拿起架上鸡毛掸子就往四处拂打。
骆明轩在背后看着她,隔了会儿也背起手慢慢踱进来。到了她身后,凑近她耳边慢悠悠地说:“你要是还不肯说,我立马让霍亭去写一百张告示,说我骆明轩在外头养的女人就是龙王大街宁记玩宠铺的宁小喜,贴满各大街小巷。”
“你敢!”
小喜猛地转身,恰又落进他的包围圈里。她瞪着面前这张笑得很欠扁的脸,举高鸡毛掸子往他身上拍去:“你要是敢贴我就打死你!”
骆明轩也不阻挡她的攻势,反正这东西打在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看着她气跳脚的样子,他愈加扬高了声音,“现在整个随州城至少八成以上的百姓都知道我骆明轩在外有了人,而这个人就是你宁小喜。你既然敢做,现在为什么不敢当?难道你想让肚子里的孩子将来连自己的爹是谁都不知道?”
“你胡说——”
“小喜儿!”
几时是同一时候,铺子门口一道呼声惊天动地地响起。
店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个一点也不瘦的中年男人,他手上拎着两大包行李,两手上套着三四个金戒指,衣着讲究,细皮嫩肉,口里虽然唤的是宁小喜,但全副精神都集中在骆明轩身上,也不知怎么,脸上颤抖的八字胡子以及瞪到极大的眯缝眼都透出一副万万不可思议的样子……
“啊!——”
与霍亭齐走进铺子来的碧玺两肩忽地一陡,捂嘴尖叫起来。
男人瞪了她一眼,继续手指着骆明轩,咬牙切齿道:“你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争吵中的两人是压根没想到会有程咬金跑出来,不光小喜愣得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骆明轩也是半天说不出话。要知道刚才那番话落在别人耳里是多么惊世骇俗,这人居然唤起了小喜的小名儿,而且仔细看起来有点眼熟,指不定是她什么亲戚……
——糟了!
脑海里忽地滑过个人的影子,一向泰然的他这刹那也不由地心跳了跳!
——是他!
“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男人把行李扑通扒落在地下,冲到屋中央二人跟前,看了小喜一眼,之后便要吃人似的往骆明轩脸上望去。骆明轩抿紧双唇,不由自主偏了偏脸,纵是平日有再敏捷的思维,面对这个人,他却半点也使不上劲来!
“爹!”
完全石化的小喜蓦然回神,赶紧上前拉扯。谁能料到宁大富会赶在这当口出现,万一骆明轩真被逼得把事情说出来,那倒霉的肯定是她!“你来之前怎么也不打声招呼,你的跟班呢?怎么你自己拿起行李来了?……真是的。娘真该好好管教管教那帮家伙了。”说着便使眼色给碧玺。
碧玺急忙过来把行李接过,对宁大富道:“老爷,您先进屋洗洗歇会儿吧。”
宁大富却摇头,看着小喜:“你别跟爹打马虎眼儿,刚才的话我都听清楚了。这小子说你是他的人了是吧?什么时候的事?他姓甚名谁?年方几何?家住哪里?家里做什么营生的?长辈安在?兄弟几个?准备什么时候娶你?”
他说话声音一向不小,哪怕这会儿也没有个刻意遮掩的意思。听见有八卦可探,而且著名的骆爷还在场,这会儿门外路过的人们便就不约而同放慢了脚步,两眼放光往里打量起来。那些稍微对小喜铺子熟些的早听说过骆明轩与此处瓜葛不浅,更是离得不近不远的站着看起了热闹。
宁大富找了靠墙一张竹椅坐了,仰着身子等待回话。倚在内门处的霍亭已是禁不住朝骆明轩望来。骆明轩却是望着小喜——回答这些问题很容易,关键是她让不让他回答——看宁大富这架势,他今儿要是把家门摆出来,不答应给小喜个交代是难以罢休的了。而以小喜这会儿的心思,她会容许事情往这个方向发展吗?
果然,小喜这边厢已经抱起了手臂:“我说宁大员外,你这大老远的过来也嫌不累?正好,我这里正要上城西进批货,要不你就替我跑这一趟吧!货也不多,就三只小狗四只小猫,你雇辆车去就行。”
宁大富一拍脑门:“女儿,爹这可是在帮你!难不成你就这么不明不白跟了他?”
此时门外人们的倒抽气声已经清晰可闻——早听说日前骆明轩公然与齐府悔婚是因为有了外室,这会儿却又在此被人家姑娘的父亲逼婚,他们心中这位洁身自好的爷到底是有多虚伪啊!
小喜扫了人群一眼,心中不由焦躁,她便是再不在乎世人目光,也受不了这样被当成笑话看。
“谁说我要跟他?”她跳起来嚷嚷。举目往门口一扫,说着跑出去将站在右首的一名缁衣男子不由分说拖进来:“难道天底下没男人了吗?我非得嫁给他不可?笑话!我看这个人就不错。——嗯,你叫什么名字?”
莫明被卷进来的这人愣了愣,扫了眼屋里,倒是也没现慌色,只顿了下便道:“在下姓俞。小名无忧。”
小喜略微打量了他一眼,只见他跟骆明轩一般高大,眉眼却比骆明轩要凌厉得多,不过看起来倒是一点也不输于他。尤其那对凤眼,实在生得不错。听罢她嗯了声,仍没放手,转头便与宁大富道:“这个俞无忧高大威猛气宇轩昂,尤其是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公子哥儿,若是招为你女婿,既能帮着干活又能看家,比他好了百倍不止!我干嘛非嫁他?”
她这番话出来,首先是俞无忧眯了眯凤眼,而后是他身后的青衣男子倏地变了脸色。
骆明轩自打她拽了个路人进来表明态度已是抿紧了双唇,这时看向俞无忧,眉头也不免皱起来。
霍亭自是不忍见他主子难堪,这时走过来,微笑与宁大富一揖首:“在下霍亭,请宁老爷安。今日之事委实是个误会,宁姑娘终归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当着众人议论婚嫁之事多少有些不妥。我家主子断非那始乱终弃之人,如果宁姑娘向您坦承事实之后,您还要执意讨说法,我以人头担保我家主子决不会推托。依我看此事就此作罢,也免得宁姑娘为难。”
宁大富早被小喜此举堵得胡子直翘,眼看着门外人越来越多,正愁没人给个台阶,这时便忙地点头:“此言甚是!你留个名号,回去我再去寻你们议论此事。”
霍亭正要再说,骆明轩却是扬唇颌首:“在下骆明轩,本府是城东骆府。现暂居于戚家庄。宁老爷何时有闲,在下吩咐人前来接您便可。”
080酒逢知己
“城东骆府?……”宁大富凝眉,“你难道就是当年那个骆明轩?”
“正是!”骆明轩点头:“宁大叔好记性。”
说罢,已是再冲他微笑了笑,揖首离去。
宁大富张大嘴盯着他背影看了好半天还没回神。
小喜上前拍他肩膀:“口水擦擦!”
俞无忧也一并收回目光,深深看了眼她。宁大富便清着嗓子唤小喜:“丫头尽胡闹,把人家俞公子也扯进来。——啊,真是对不住。”
俞无忧摇了摇手里折扇,一派云淡风轻:“似宁姑娘这般不拘小节,倒是少见。”
宁大富尴尬赔笑:“哪里话?都被我宠坏了。让公子见笑。”说完,见他又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只好道:“如此暑天,出门不易,若不嫌屋寒舍陋,不如进内饮杯粗茶解解渴。”
俞无忧倒好说话,摇摇扇子便点了头:“恭敬不如从命。”
院里头早已经收到老爷来了的消息,杜嫂带着瑾儿在二进门处等着叩见,宁小喜伴着宁大富和俞无忧进来,与彼此介绍了下,便让杜嫂下去准备茶点。见着瑾儿宁大富很是欢喜,倒是赏了一大捧金银锞子,令得杜嫂千恩万谢下去,卯足劲儿去了厨下忙碌。
而小喜惦记着宁安,走时唤碧玺端茶倒水,在厅前等候遣。等宁大富回房粗粗洗漱完毕出来,俞无忧已是在小厅里揭起了茶碗盖。
“这是御品毛尖儿,平日里我们小喜爱吃这个。就不知中不中公子的意?”一身清爽的宁大富在主位上坐下,眉眼里尽是笑。常年做买卖的人都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看这个姓俞的衣着虽然低调,但那质地绝对不是一般丝绸,滚边的丝线一看就知道得上百两银子一扎。腰间也只挂着一块羊脂玉,但是那雕工绝对与御品有得一比,——凭这些,这个俞无忧的身份又能低到哪里去?
“我平日只喝清水,于茶无甚讲究。”俞无忧不紧不慢这般说。
宁大富面上一怔,倒是碰了个软钉子。但来者是客,又是小喜把他给无辜卷进来的,无论如何不能怠慢。忙的唤碧玺又斟了壶开水,另拿小碟子装了甘草、菊花、冰糖等物,由他的喜好爱放不放。
“俞公子是本城人氏还是途经此处?我家小喜儿没规没矩,冒犯了公子,还望公子勿要见怪。回头等她过来,我让她亲自向您赔罪。”
“赔罪倒不必。”俞无忧拈了两朵杭菊丢进开水里,盖上盖,目光转向门外,语调依然闲散,抬手时却是端起先前的毛尖啜了一小口。茶水进喉,他微蹙了下眉,低头看了眼,又啜了一口,这回却渐渐把眉头展了。把茶碗盖了,他忽而自语般道:“她爱这味道……”一面放了茶,才又略转向宁大富:“令嫒与骆明轩私订了终身?”
宁大富微怔,而后急急摆手:“不不,没有的事!我家小喜儿虽然顽皮些,可决不是那种瞎胡闹的人,方才不过是场误会罢了。不过姓骆的那小子打小就不是什么好鸟,过了这么多年还是那副专爱占人便宜的模样,说不定是真看上了我家小喜儿。”
虽然不知道这个姓俞的为什么可以这么直呼这天下第一皇商的名讳,但涉及到小喜名誉的事情还是得解释清楚。刚才一进门听到那话也是太急了,这才嚷得人尽皆知,哪知道碰上的主儿还不太好对付,这会子他正后悔着哩。
俞无忧停下摇扇子的手,“宁老爷与骆家是故交?”
“故交算不上。只是认得罢了。”宁大富说。
俞无忧点头,也不再说话了。说是不喝茶,倒是又捧起那茶碗浅啜起来。
碧玺抿了抿嘴,轻声退出门去。迎面撞上小喜,小喜道:“你撇嘴做什么?”她呶嘴说:“里头那个俞无忧架子摆得蛮大,却是个爱装模作样的……”说着便把他吃茶一事一说。小喜道:“不过是个路人,你倒在意起来。快去让杜嫂准备午饭吧,咱给老爷接风。”
碧玺道:“那要备俞公子的饭么?”
小喜琢磨了半刻,估摸着人家不好意思在这里用饭,便摆手示意不必。自己提裙往厅里来。
“那听您的意思,贵府上与骆府倒不算是亲近的关系?”
俞无忧闲话般与宁大富聊起。
小喜听起这个,只道是人家还在疑心她跟骆明轩有染,当下道:“当然不亲近。我跟他们骆家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俞公子你可千万别相信他的话。还有,刚才唐突借你出面下了个台,真是对不住,你放心,出了这个门,我绝不会再骚扰你。”
俞无忧看了她半日,没说话,扇子摇得大半个厅都凉了,才将笑意弯进他的凤眼里,说:“宁姑娘言重,骆府在随州一家独大,姑娘不畏强权,在下敬重姑娘为人尚且不及,怎么会怪责于你。我俞无忧并非随州人,依我看今日倒是个缘份,如若宁老爷与姑娘不弃,我俞某倒想与二人攀个交情,也算是于异地他乡里谋个方便。”
小喜听完愣住。宁大富倒是喜笑颜开:“那敢情好!俞公子如此爽快,我等哪有不依之理?今**便就留下用饭,我们好好叙叙交情!……”
俞无忧留下用饭,这顿饭便直吃到太阳西斜才散场。宁大富醉得胡言乱语,小喜跟杜嫂把他扶进屋里歇着了,俞无忧这里却是半点儿没醉!小喜出得来时,他还举着半杯酒凑在唇边作深思状。
“俞公子是在此歇会儿还是?”
小喜婉转下起了催客令。
俞无忧一笑,放了酒杯,“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尽兴了。”说罢起身,抬步出门,竟是没半点摇晃之态。
小喜送他到门口,随口问:“你住在哪儿?”
他顿了顿,道:“正在物色房子……”
小喜哦了一声,停步在店门口下:“你要是想在龙王大街附近住,我倒是可以给你荐个牙行。”说着她把花三姑牙行的位置简单告诉了他。“三姑为人极热心,你只要提出要求,她一定能帮你办妥。”
俞无忧笑着点头,“如此甚好。”
正好跟随他的青衣汉子已驾来了马车,如此二人便挥手道别。
马车驶离后汉子隔着车帘道:“爷,回吉元大街么?”
俞无忧沉吟片刻,断然道:“不!去前面牙行……”
骆明轩出了玩宠店门,便直奔飞霞斋而去。
一路上霍亭见他面色不豫,心知是因后来宁小喜拖进那俞无忧而起,有心想替他解解这心结,又怕他愈加钻牛角尖,便两眼只望前方,只字不提方才之事。
到得飞霞斋,早有掌柜的迎在门口,将他径直引往二楼雅室。
才到虚掩着的房门外,便闻见一阵馥郁芳香从内弥漫而来,骆明轩回头示意霍亭在外等候,自己推门入内。
雅室是隔成一间间的包厢,一面敞开向着楼下戏台。靠着围栏的左首榻上半歪着个紫衣男子,一头绵软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半眯眼看着跪在跟前给他捶腿的侍女,不点而红的丰唇微微上翘,随意落在腰间的一只手纤细修长,雪白如葱。见骆明轩进来,他手指往侍女脸上一拂,侍女脸陡然红了,含情望他一眼,而后如指风杨柳般摇摆起身,移了出去。
“你倒是舒服。”
骆明轩在他对面榻上坐下,拿起他斟好递来的茶豪饮了半杯,略没好气。
“还好意思说!”阎如玉白了他一眼,“我在这里等了你快一个时辰,腿都被捶麻,反倒还赖上我。”
“是吗?”骆明轩戏谑般看他一眼,“美人在前,便是两腿捶断,又有何妨?岂不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
“这也叫美人?”阎如玉瞟了眼闭上的房门,幽幽叹着气,歪回榻上去。“我说你是除了齐婉儿之外,就没见过美人了吧?这种姿色,我府里头闭着眼睛都能抓上一大把。”
“就你刻薄。”骆明轩睃他。一听他提起齐婉儿,便已没兴趣跟他在这上面闲扯,一扭头去看楼下渐渐热闹的戏园,说道:“此番进京,定是赶上了宫里喜事,圣上回朝,除了赐封沈妃,可还有什么动静?”
“赐封了沈妃,自然还要安抚一番谢昭仪,前儿圣上下旨擢升了谢老大为正三品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又提拔谢老三为西南盐运。老2谢君尧承袭家族买卖,无官职可升,便赐了金银各三千,珍珠十斛,另有各色小件。谢家此番虽未比得沈家威武,但却也勉强拉回了点面子。
“而后宫中定于五月廿一小皇子满月之际,恩准沈妃的家眷进宫探视,这可是除了当初皇后与皇贵妃外享有此荣誉的第一位。沈妃如今在圣上心中地位可想而知。在恩准进宫为小皇子观礼的娘家人当中唯一被邀请的就是镇南大将军齐复天的夫人和四小姐齐婉儿,滇南是兵家重镇,齐复天镇守边关多年,齐府受邀与其说是托了沈妃和小皇子的福,倒不如说是沈妃母子倚了齐府这个硬后台。而在这当口你骆爷居然闹出毁婚这样的大事,实在是有些让人怀疑你是不是被门夹了脑袋。”
一口气说完这段话,阎如玉喝了口茶,抬眼见对面人脸色渐黑,忙地又道:“不过我今天找你来可不是为这事,我要说的是别人的事。”
“谁?”骆明轩甩了记眼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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