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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娼为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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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只管遣管家来,别每天弄得一身土回去,倒叫家里人担心了。”我谅你也不敢当面表白。
回去吧回去吧,别逼我犯错误。
楼云天沉默一会,无奈一笑:“我虽是儒生,却更爱老庄的泛若不系之舟。可惜家学渊源,父母严厉,不能容我为所欲为。在县学时,又应为人师表,同侪关 系虽好,却也不好走得太近。算起来,只有这里令我觉得轻松,不必顾忌旁的事。”
他看着我,眼睛亮晶晶:“谁说我不是会友来的?你难道不是我的朋友?”
我哼哈着答应,心中默默:我是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是个女流氓。
两人又尴尬着沉默了。
倾羽在后院犹犹豫豫地叫我:“姐姐?姐姐!姐姐姐姐!”语气越来越急。
我起身向他一笑:“失陪,倾羽怕是有事!”而后迅速逃了。
不管有没有事,我先待上半个时辰再出来!
倾羽真的有事。
她正跟一个大汉奋力撕扯着,那大汉膀大腰圆,三角眼,一身的酒气,不是开张第一天就色迷心窍的那个姓冯的又是谁!
我大怒,顺手拎着扫帚背在身后,夸张地高叫:“楼大人,您的妹婿要找您聊天呢!就在后院,怕是走错了门吧!”
大汉一愣,立即又瞪着眼睛恨声:“你叫他有什么用?我那婆娘嫌我日日醉酒,正伙着娘家人同我和离呢!和离好,和离了我就来娶你!”最后一句是冲着倾 羽说的。
倾羽红着眼眶,小猫一样地挣扎:“你放手!谁要嫁你!”
我看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操起扫帚噼里啪啦打在他头上,边打边骂:“混蛋,放手!”
大汉皮糙肉厚,根本不在乎我的微末攻击,只看着倾羽狰狞地笑:“还能由得了你?”
“冯起开!你就算不顾忌我那族妹,也得顾忌着你刚刚升了官,怎好有恶名传出?此情此境我看得清清楚楚,若是老板娘当真要告你不轨,我就是人证!”却 是楼云天匆匆赶了来,高声喝止他。
没想到大汉软硬不吃,梗着脖子哼道:“不过是挨几下板子,若能换来个美貌小娘,我还是赚了!”说着便硬拉她,“先跟我把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还装什么 相!”
倾羽吓得,软倒在地上呜呜地哭:“你放手呜呜呜……”
我咬咬牙,如果这时捅他眼睛……
正盘算着利弊,一根漆黑的竹竿突然斜刺里插过来,啪地打在他手背上,竿头落处应声仲起一道红痕,仿佛手背上趴了条赤红的豆虫一般。冯起开疼得连忙松 手,转身看清来人,大怒:“格老子的,瞎子也来凑什么热闹!”说着蒲扇大的铁掌就向那男人扇过去。
男人偏偏头,轻松躲开后挥动竹竿又是一击。清脆的一声肉响,大汉捂着脖子痛叫不已。
男人淡淡道:“别逼我认真。只要我在,就别想找陆姑娘麻烦,滚吧。”
冯起开捂着脖子转转眼珠,飞快地嘟囔了一句“给爷爷等着”,便踹开角门跑了。
我长出一口气,向男人深深一福:“多谢您出手相救,不知客人怎么称呼?”
男人愣了一下才道:“小姓闻。”
我点点头:“闻先生。先生请先到堂中休息,待我这妹子收了惊,再正经向先生道谢。”
又扶起倾羽,小声埋怨:“怎么就没锁好角门,放他进来了呢?”这混蛋风评一向不好,无奈家里有个当巡案的舅舅,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谁都奈何不了这浑 人。以前还有老婆管着,若是以后和离了,怕大家都只得远远躲着他了。
倾羽抽抽搭搭说不清话,闻先生清清嗓子:“是我跟陆姑娘约好了今日来喝茶,没想到,令姑娘平白受惊了。”
我勉强笑笑:“闻先生也不知会如此,都是我这妹子太粗心!”边说边掏出帕子给倾羽抹脸,低声劝她,“快别哭了,万幸今天有闻先生在,以后未必会如此 幸运,你得谨慎着些!”
倾羽梨花带雨:“姐姐……”
我心疼地抱住她:“好了好了,没事了,乖,莫哭!”
楼云天上前,搭住闻先生的肩膀低声:“陆姑娘惊魂未定,姑娘间的话不方便被咱们听见,先生何不先随我去堂前喝一杯热茶?”
我冲楼云天感激一笑。
人若花解语呀。
闻先生犹豫一下,才点点头随他去了。
我又抱着倾羽安慰一会,小声逗她:“英雄救美呢,你开心不?”
倾羽花着小脸扑哧一笑,撅着嘴嗔我:“姐姐真是睚眦必报,之前不过是开开楼大人的玩笑,现在姐姐就来找回场子了。”
我嘿嘿奸笑:“那是自然。这次有惊无险全亏了你那闻大哥,还不快去洗洗脸,好好去谢谢他!你们再怎么熟络,应有的礼数可不能少!”
倾羽红着脸答应一声,自去舀水。
趁着她梳洗的功夫,我先去堂前,想探探那闻先生的底细。
谁知到了前边,却只有楼云天一人在喝茶,我呆了呆:“那位闻先生呢?”
楼云天放下茶杯:“他走了。”
“你可曾听过万佚将军的名号?万佚将军名为万佚闻,少年成名,骁勇善战,与李齐先李将军并称为南境龙虎将。五年前与南蛮征战时,万佚将军不幸面中流 矢,因不及处理而殃及双眼。失明后失手被擒,囚在蛮子的帐篷里一年有余才被圣上换回,然而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圣上念他忠勇,封县侯,赏万金, 准他告老,颐养天年。”
楼云天看着我:“闻先生就是万佚将军。我将冯起开的秉性和背景说给他听,请他莫要好心办了坏事,反害了陆姑娘。他听了之后,便走了。”
退休的将军?等他有意当我妹夫再说,现在还真靠不上他。
我问:“冯起开什么脾气秉性?”
“睚眦必报,无所不用其极,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楼云天垂着眼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还有一句民不与官斗顶在他背后,若是他认真起来,却 是一个大麻烦。我……我担心你。”
那个小眼神,那个小表情。
完了完了,我快要沦陷了。
19、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我被楼云天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的当晚,天降大雨,五雷轰顶,接二连三的闪电把窗外映得跟白昼一般,我躲在被子里泪流满面。
老天这是想要收了我这妖孽啊。
帝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肖想楼帅哥了,您饶了我吧!
轰的一道炸雷。
要要要不,我连我那姘头也一并还给您?
又是一道响雷。
……小满您也想回收?
这次的闷雷仿佛一个悠长的屁,咕噜咕噜之后是噼里啪啦的一阵急雨。
我怨念了:帝哥,我人生里就这么点乐趣,要是这三个都不让我碰,你还是直接收了我吧!
急雨渐小。
哗,原来老天爷也怕不要命的狠角色。
我决定将好色当成鄙人的毕生事业,为之奋斗不息。
我拍着胸口坐起来,这才听见门外有持续的轻叩声,隔一会就敲三下,然后再隔一会,再敲三下。
我不由好笑,下床开门,将倾羽一把拉进来笑道:“外头下那么大的雨,你敲得又这么轻,我怎么听得见?快进来,外头潮着呢!”
倾羽答应一声,蹬掉鞋子后与我一起钻进被里,缩着头听外头哗哗的雨声。
我笑:“就咱们两个女人在家,下这么大雨,怕了吧?”
倾羽点点头又摇摇头,蹭着我肩膀跟我撒娇:“睡不着……”
我掐她一把,嘿嘿笑:“想你那英雄了?”又想起白日里楼云天跟我交的底,忙道,“那位闻先生……”
一个雷仿佛就在我们头顶炸开,轰得我两耳嗡嗡作响,胸口也被震得发闷。倾羽低头抱着我胳膊缩了一会,突然问我:“姐姐,楼大人和叶大哥都是不错的人 ,你究竟喜欢谁?”
我看她一眼,无奈而又老老实实地:“都不喜欢。”
倾羽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我:“怎么可能?!”
我苦笑,是啊是啊,两位帅哥都是绝色,一个温柔体贴仿佛谪仙,一个爽朗大方不拘小节,换了谁都要马上扑过去的。
但是在我心里,好色是一回事,真正要做出什么死生契阔的承诺,却是另一回事了。
结了婚又如何?生了孩子就能绑住两个人了吗?还不是出了点事就先想着自己,连亲生骨肉都能撇得一干二净。
听奶奶说,我爸妈都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金童玉女在大学里宿命般的相遇,偷偷摸摸又极其浪漫地一起骑自行车游遍了首都的名胜古迹,看遍了祖 国的大好河山。毕业后没能分配到一个城市,两人抱头痛哭,远距离坚持了两年,才靠走动关系调在一处,而后顺理成章地结婚生子。
然后就是我最爱的抛妻弃子的部分了。
不夸张,整本小说里只有这段写得好,字里行间充满了浪漫现实主义色彩。相濡以沫的两人相忘于江湖,各自潇洒,留下两人爱情的小结晶替他们吭哧吭哧还 债,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开头再浪漫又如何?王子和公主结婚之后,能够共同面对柴米油盐的琐碎生活吗?
谈恋爱和过日子是两码事,我一想到那结局,就觉得前头的试用期仿佛电视里的直销、售楼处的广告、某道部的通稿(手滑,谢绝跨省),再真挚情深都透着 股子欺骗的意味,不能让人沉沦,只会惹人发笑。
不如独自逍遥。
我眨眨眼睛,笑:“汉子不如银子实惠,更何况两人都长得那么俊,身边莺莺燕燕一直不缺。我没信心独霸天下,不如就姿态高些,谁都不要。宁妈妈不是常 说,偷得着不如偷不着?做朵求而不得白莲花,总好过他们看清我真实面貌,再把我贬成踩在地上的脏饭粒,弃如敝履的强。”
倾羽被我逗得扑哧一乐,又抱着我认真道:“姐姐不要这样想,你是很好很好的人,楼大人和叶大哥也是很好很好的人。所以姐姐不管选了谁,都会过很好很 好的日子。姐姐,你是我命中的贵人,就算将来有一天,姐姐要把我的性命拿去,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的。”
我笑着拍拍她脸颊:“说什么傻话,我要你的性命干什么?姐姐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拉着她的手又要说那退休将军,“闻先生……”
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屋顶上径直砸到了屋里,嘈嘈切切的余韵不绝。我跟倾羽对视一眼,连忙推她:“披件衣裳,咱们出去看看!好像是库房那 边!”边说边扔给她件外衫,自己也胡乱拽了一件披上,拉着她匆匆出门。
果然是库房出了事,房顶的瓦片被狂风掀开一角,疾风卷着暴雨呼呼灌进来,残缺的瓦片受不得力,被风一吹纷纷劈里啪啦地往下掉,半数砸在房中地下,半 数掉到了外头。
我深吸一口气,解下外套包住离缺口最近的茶包扔给倾羽:“抱去楼下放好,把咱们能挡雨的东西都带上来!”我就知道老天爷不会让我过几天舒坦日子。
老娘都习惯了。
倾羽被我推了几下才反应过来,答应一声,抱着布包匆匆下楼。
茶叶喜水,虽然用油纸严严实实包着还是不能保证不受潮,更何况瓦片和豆大的雨滴径直打在上头,看来洒家今晚要大出血了。
老娘平生的爱好只有两个,金钱和美色。美色看看就算了,不是我的也不肉疼,要是敢从我怀里抢银子,信不信我咬你?
我一边心头滴血,一边手脚麻利地将茶包转移到门口堆着。库房里已经进了不少的水,地上的水渍将我的绣鞋浸得透湿,又慢慢向门口蔓延。不马上清理的话 ,恐怕楼下也要漏水。
我欲哭无泪,趁着打雷时狠狠狼嚎几声宣泄心头怒气,又挑出贵的茶叶先搬到楼下。
倾羽抱着抹布竹帘蹬蹬上楼,眼里汪着泪:“家里实在没什么可以挡雨的,我只得先把竹帘拆了!”
我点点头,和她交换了一下内容物,指使她:“把咱们的床单被褥什么的都拿上来,这些茶叶最贵,趁水还没浸到里头,赶紧起火炒干!就算是降成次一等的 ,也总好过都扔了。”又用湿手替她抹泪,“别哭了,有我呢。天塌下来我顶着。”
倾羽点点头,自己使袖子擦擦脸,飞速下楼了。
几百两银子的茶叶啊,老娘也想哭。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再疼也得忍着。我抱着东西上楼,鞋里的积水被我踩得咯吱咯吱作响,脚感好像踩着了屎。
不过这没有困扰我多久,很快,我的双脚就冰得麻木了。外头风雨飘摇,被子怎样都盖不住窟窿,只得在里头松松地搭着,任由雨水哗哗冲进来,再顺着棉被 簌簌流到地上接着的盆里。
满地都铺着床单被褥,门口被我用衣服扎的两个布包严实堵住,虽然还会渗水,但估计撑到早上,问题不大。
到了早上,木匠来上工,洒家就解脱了。
雨一直没有转小的意思,我隔一会便换一个面盆,擦干净地上的积水,下楼倒水时顺便安慰几句含着眼泪炒茶的倾羽。浑身都湿透了,却没有干净衣服来换。
衣服都被我用来堵门了,唯一留下的一套,还得预备着明早见人时换上。
湿着吧。我不由想起那个冷笑话,湿身不是大问题,淋病就不好了。
不由一笑。
老娘是小强,这点小波折哪会打得倒我?
辛苦熬到天亮,雨总算是不情不愿地停了。我匆忙换上干衣裳,简单梳了梳头发,躲在厨房里就着灶膛烤暖身子。
倾羽炒茶的动作十分机械,似乎已经抬不起胳膊。
大锅灶不比现代,炒勺都是生铁做的,足有几斤重,这样站在锅边划拉一晚上,不闹出个运动伤都是万幸。
我拍拍她手:“你也累了一晚了,教教我该怎么做,我替你一会。”
倾羽冲我勉强一笑:“姐姐不是也一宿没睡?我还坚持得住。”
我拍着胸脯自夸:“老娘是遇强则强,你这小身板,还好意思跟我比?别逞强了,去睡一会再来替我。你这样撑着,难道要两个人都累垮了才甘心?”
她磨不过我,教我如何看火候成色之后便被我推着出了厨房,又回过头千叮万嘱:“姐姐也莫逞强,有事一定要叫我!多一双手总是好的。”
我笑:“知道了,咱俩谁是姐姐?”
她刚睡下一会,木匠便来敲门,我忙去拆门板,却只见着一人在外头。
那木匠冲我点头哈腰:“嫂子见谅,昨晚上下了大雨,今天泥地软得不行,就算咱们来了也开不了工。我们家大人怕您白等着,特地遣我来跟您说一声。”
我疲累地点点头,心里莫名的觉着憋屈,想想又叫住他,强打精神:“大哥能否帮我叫个瓦匠来?咱们屋顶的瓦昨天被风刮去了半边,屋里直漏水,拖不得呢 。”边说边摸出小块碎银子塞给他,“烦劳大哥先帮我付了工钱,多出来的,大哥买壶酒暖暖身子吧。这鬼天!”
木匠笑着收下,冲我点头哈腰:“嫂子吩咐,咱一定办得漂漂亮亮!”
木匠走了,过了小半个时辰,楼云天带着瓦匠来了。
我站在门口迎候,笑着道歉:“原不想惊动了你,只是小满不在,我们两个女人实在是没什么办法。竟烦劳你亲跑一趟,真是罪过。”唉,人情债总是越欠越 多,哪天是个头啊。
楼云天摇头笑道:“哪有什么麻烦,听说茶舍有事,我不自己过来看看,又怎么放心得下?”
这么直白?!
我短促一笑,匆忙引着瓦匠上楼:“师傅这边请。瓦片被狂风掀去大半,恐怕落在外头的都已经摔得不能用,劳烦您费心了!”领他看过一遍,又急急下楼, 一头扎进伙房里继续炒茶。
楼云天跟着我进到厨房里,问我:“茶叶都湿了?可还能用?”
我摇头苦笑:“怕是要降一等,普通的茶叶,应该都不能喝了。”都拿去做茶叶蛋?糟蹋好东西,心疼死我。
他低头想想:“我家里尚存着些雨前的茶叶,不如先拿来应应急。”
“那怎么成?本来已经十分倚仗你,若是湿了茶叶也要你替我补上亏空,像什么话?待我好好想想,总会有办法的。”我想也不想便摇头拒绝,认真看着他, “感谢你帮我良多,可我总是要自己想办法过活的,不能一直靠着别人。再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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