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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娼为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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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又问他:“既然你们常走下南洋的线路,难道之前就没和海盗签个合同什么的,按月交点保护费?”
叶苏苦笑:“怎么没签过?只不过最近那群海盗怪异得很,不管打着谁的旗号都照劫不误,完全不顾前约。我之前见过那海盗头子几面,觉得他并不是个背信 弃义、没有远略的粗人,因此猜测着,怕是他们内部有所异动,那人渐渐约束不住部下了。所以,我的船队最近都不敢下南洋,生怕被殃及。只是裴家近来想 插手玻璃生意,特地从海外延请了几个制玻璃的老师傅,已经拖了许久,这个月是说什么都要接回来开工的,所以才迫不得已走这一趟,没想到就出了事。”
我眨眨眼睛:“玻璃比琉璃的赚头要大?”听说古代早有制玻璃的技法,只是不如琉璃实用才惨遭淘汰,难道不是?
“琉璃做成器皿的话,成本要比玻璃高许多。只要有熟练的工匠,薄利多销,玻璃作坊是比琉璃作坊的利润大许多的。裴家本属意做玻璃镜子的生意,但制镜 的手法是南洋那头不传的工艺,当地甚至立法,规定制镜师傅就算是死都不能离开国土。咱们屡求不得,只能退而求其次,勉强招了几个制玻璃的老匠人,改 开玻璃作坊。”
叶苏叹一口气:“若是这批工匠被海盗杀了,恐怕再招不到人,背井离乡地来赚这几个手艺钱了。”
深秋夜凉,我听他说话,但觉身上微微发抖,不自觉偎在他身上汲取温暖:“若是那海盗一时起意,把工匠都杀了,你待如何?”
叶苏苦笑:“只能带走一个是一个了。若我救不及,便去趟南洋,说什么也要强掳一个回来。”
我沉默一会,挣开他钳制,从灶膛里抽出根柴火,就着炭化的一头在地上写写画画。
叶苏伸手捏捏我后颈,笑:“觉得无聊了?我原不该和你说这些的,咱们还是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吧!”
我虎着脸白他一眼:“你好歹是我姘头,想送死也得经我同意才行。——我念书时曾学过怎么制银镜,虽然两边对原料的称呼不一样,但至少也能给你圈定个 范围,多试试,总能做得出。你得了制镜的方子,也算是给裴家一个交代了。至于如何制玻璃,总是简单,多摸索几回总会弄出来差不多的。跟海盗谈判救人 什么的,我拦不住你,只求能让你记得,危险时自己先走,别只顾着别人!”
叶苏看我半晌,终于挤出个笑容:“好。”
没听说过吧?在理科院校读经济管理也是要修高数物理和化学的。想当年我们做银镜反应实验时,我因为动手能力太强,没少被同学拉去当枪手。做得多了, 银镜反应的步骤和化学方程式就像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清晰。
只是像硝酸溶液氨水葡萄糖溶液这些东西在这里叫什么名字,我一点概念都没有,唯一确定的只有烧碱而已。
唉,先做茶点再做镜子,老娘简直如脱肛的野马一般,在万能女主的道路上越跑越远了。
幸亏我不是读机械的,不然无意间鼓捣出个什么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加农炮来的话,我只能自裁以谢江东父老了。
为了给我记录制作茶点的菜谱,厨房里还备着简易的笔墨,我把操作步骤注意事项以及各种原料的特征来源都说给叶苏听,让他记下,回去自己一种酸一种酸 的慢慢试去。
叶苏详细记完,放下纸笔,伸手抱住我轻声:“能跟我说说那边的事吗?你……是不是吃了许多苦?”
我一愣,知道他误会了:“不不,我不是做学徒。就跟你们儒生要学六艺一样,我们的学堂里也会教这些三教九流的玩意,虽然以后大多不会用上,不过开阔 开阔眼界也是好的。”
叶苏轻点我鼻尖:“避重就轻。你之前不是说,你自小替你爹还债,从未养在深闺过?如今又说你念过学堂?”
我无奈,只得把从小到大的经历简略说给他听,结尾不忘做总结性发言:“我记性挺不好的,所以这些事儿过了就过了,记不得吃苦的滋味。倒是以前到处务 工时学的东西和积累的经验,现在总能派上用场。所以我宁愿相信,是天将降大任于我,也许几年之后,你姘头我就成了一方霸主也说不定呢。”边说边向他 挤眉弄眼。
老子这么有前途,还不快来巴结我?
叶苏笑:“既然你这么抢手……”他慢慢压过来,声音沙哑诱惑,“不如,我先定下来吧。省得再回来时,已被旁的人捷足先登了。”
他越靠越近,双唇似乎已经擦着我的,那种麻痒的感觉,仿佛羽毛轻轻拂过,连带着我的胸口都麻麻的,痒痒的。
这混蛋却在这时停了下来,稍稍离得远些,征询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伸手勾住他脖子,狠狠啃上他饱满的双唇。
叶苏愣了愣,只片刻就反客为主,带着茶香的灵巧舌尖撬开我牙齿,勾着我的舌头在我嘴里翻江倒海,时而用舌尖轻轻刷过我的口腔,时而又重重啃上我的嘴 唇。
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好情人。我被他吻得大脑一片空白,胸口麻痒小腹火热,只想直接压倒他就地办了,完全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
我勒个去,我特么是在玩火啊!
……烧死我算了,老娘欲火焚身,但求速死。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气喘吁吁地松开我,又仿佛意犹未尽似的,舌尖轻轻掠过我的双唇,迅速吮吻一下才退开,眼带笑意:“难得你如此主动,我若不履行一 下姘头的义务,恐怕也是要被拖出去打的吧?”说着又要低头继续。
我连忙推开他大脸,按着胸脯气喘吁吁:“暂停!有些话,我得先说清楚!”
叶苏眨眨眼睛,喉结艰难地上下移动,哑声道:“等到洞房花烛夜?那是自然的,现在让你姘头我先亲个过瘾,总还能接受吧?”
我白他一眼:“洞房你个头!你愿意跟谁洞就跟谁洞,在我的世界观里,没有亲一下就得以身相许这条规则!”
“啥?”他目瞪口呆反应半晌,一脸挫败,“冤家,我这么精壮的男人还上哪找去?你摸也摸了,亲也亲了,现在才说不打算负责?人家的清白可都断送在你 的手里了!”
我怪叫:“碰瓷呢你?就凭你刚刚熟练的口技,已经能够充分说明你没有任何清白可言了!”鬼才信处男会拥有高超吻技!
叶苏转转眼珠,表情立即变得邪恶:“那,我自荐枕席。奴家以往经验丰富,以后专属一人,姑娘要不要试试?我敢保证,你碰了我之后,就会知道食髓知味 是什么意思了。”
我绷不住大笑:“叶苏,你还真是百无禁忌!”
他却不笑,等我笑声渐止,才看着我认真道:“凌铛,我是认真的,跟我回落霞吧。”
他的眼神像火一样,灼得我生疼。
我也只得换上副认真的表情,认真拒绝他:“我不想成亲,不想嫁任何人。说老实话,我挺喜欢你的,也对你很有……原始的感觉。但是无论是喜欢还是感觉 ,都没有强烈到让我不顾一切跟你走的程度。刚刚那个吻只是说明,我不讨厌你,如果你能够接受露水情缘的话,那样最好。我就在这儿,什么时候你想起我 了,就过来待上几天,觉得厌倦了,就去找别的人。同样的,我也不受你约束。你在时,我是你的,你不在时,我可能会是别人的。若你接受不了的话,我只 能表示,很遗憾,我没有食髓知味的机会了。”
这样露骨的、不知廉耻的话,他应该会讨厌我了吧?以后,他大概再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吧?
可惜,我还以为我们这样纯洁的男女关系会持续很久。
想到以后窗台上再没有小萌鸟叽叽喳喳地跳来跳去,我竟现在就感到了寂寞的滋味。
该死,我一定爱上那只鸟了。
叶苏长时间地凝视着我的眼睛,仿佛老僧入定,我也只得强打精神,坦然地看着他。
良久,他展颜一笑:“好啊,我接受露水情缘,能够不负责任,当然再好不过。不如我们现在就试试?”
啊?!
我心虚地笑:“那个……我现在身上不干净。”关键时刻,还得大姨妈出马。
所以说,最讨厌不按剧本来的演员了,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
他端详我一会,笑倒:“既不是那样的人,何必非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小铃铛啊,你的聪明脑瓜,是否用在情 爱一事上就不灵了?”
我不满地翻个白眼:“身子干不干净又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要不,下次我把我的周期提前飞鸟传书给你,好教你不扑空?”越说越恶心了,谁来救救我!
叶苏伸指捏我脸蛋,笑眯眯地:“何必强撑?察言观色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你再说下去,只会让破绽更多。”
叉叉叉,我还真不敢再说了。
他低笑一声,不顾我反对,硬揽住我揉进他怀里:“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爷我小名叫狗皮膏药,只要认准的,就算是天涯海角也会纠缠到底。识相的,现在就 投降,不识相的,咱们再慢慢玩,反正,我总会赢。”
我大怒:“老娘才不会输!”
叶苏笑:“势均力敌,游戏才好玩。是不是,我的亲亲姘头?”
称呼又变回来了,我却觉得别扭。
我沉默一会,按着他胸膛郑重道:“是,以后的事我不敢打包票,但是现在,我只希望有一个你这样的朋友。虽然言语上不怎么老实,但基本上无关情爱。 我不希望以后面对你时只想着赶紧逃开,也不希望不开心时只能自己一个人憋着,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忘了刚刚的事,还做朋友。”
叶苏眨眨眼睛,笑:“姑娘,你抓着我把柄了。”
我欣慰地:“对,就是这样。”
叶苏笑得花枝乱颤:“我是说,等了你一天,终于还是抓着我把柄了!吾此行不虚矣。”
我窘得,狠狠地捏他一把,起身走人:“老娘睡觉去了!你自己收拾厨房!”
叶苏哎哟一声,笑声极其风骚:“冤家,你好狠的心!要是捏坏了,以后怎么让你食髓知味?”
回答他的是呼啸而去的擀面杖。
叶苏惊叫:“冤家,你也太重口味了!”
……
您赢了,我自愧不如。
第二天清早,叶苏便要走了。
小满和倾羽偷笑着闪人,独留我二人,面对面站在蒙蒙秋雨里。
我轻咳一声:“路上小心,别逞英雄。”
叶苏笑:“当然当然,姘头还没同意,我怎敢赴死?”
我哼一声:“知道就好。快走吧,别让人家等着。”
叶苏目光闪烁,突然抓住我手腕,低着头凑近我,舌尖在唇畔飞速一溜:“要不,吻别一下?”
我退后一步,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叶苏大笑点头:“有理。等着我,别再收后宫了!”
我嘘他:“先管好你自己再说,滚吧!”
他当真乖乖滚了。
我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转身时,却看到楼云天撑着伞,遥遥看着我。
细雨蒙蒙,他的脸色惨白。
22、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转身,看到楼云天撑着伞,遥遥看着我。
细雨蒙蒙,他的脸色惨白。
我叹息一声,硬着头皮迎上去微笑:“今天下雨,大概木匠又不能开工了吧?连累你白跑一趟。”
楼云天紧紧地握着伞杆,直握得指节发白,才轻声道:“请我进去坐坐吧。”
“那是自然。”
面前一杯热茶,一碟茶点,我招呼他:“昨日刚刚琢磨的糕点,里头加了茶叶,除了咱们做点心的人,你是第一个吃的,尝尝看吧。”
楼云天看着我。
他好像没有睡好,又好像大病初愈,眼底泛着血丝,脸色惨白如纸,鼻翼和印堂却带着病态的黑。
他不碰茶杯,只怔怔地盯着我。我看不清他的情绪,像是伤感又像是气愤,似乎又带着些不舍。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得缓缓垂下眼帘:“是想问我什么吗?”是要问叶苏吧。
在喜欢自己的人面前纠结单身与否的问题,总显得太过暧昧。若他问起我跟叶苏的关系,不如干脆说他是我情郎。
然而楼云天问我的却不是这个。他木呆呆地坐着,目光闪烁,好像那里头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刀剑相交,迸发火光无数。
良久,他终于缓慢地、疲惫地开口:“你之前,是叫做春红么?”
我沉默,继而苦笑:“是。”
他终于还是知道了。
楼云天瞬间红了眼眶,半晌艰难发音:“你就没什么要同我说的?”
我摇头:“这个名字代表的一切,我虽不愿接受,却不得不承认,你听到的,都是真的。我是脱了籍的娼妓,来到这里买了个良民的身份,是为了重新开始。 ”
他却仿佛没听见,只是看着我,一字一顿:“你若说不,我就信。”
我别开眼睛:“抱歉。”
他猛地伸手抓住我肩头,迫使我看着他,一向温和的面孔有些狂躁,咬着牙:“你是弃妇也好,是寡妇也好,为什么偏偏是……”那个词,他竟然连说都说不 出。
我讽刺地笑:“原来身份是可以选择的吗?那么我希望我生在小富之家,父母恩爱,吃穿不愁,不用为生计奔波劳累,即使遭遇荒年,爹娘也不会狠心弃我而 去。”
楼云天沉默半晌,缓缓松开手,垂下眼睛:“我没有半点嫌弃你的意思,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我心里,你只是凌铛。”
“你只是那个满眼算计的鬼精灵,遇到麻烦会挡在别人身前的瘦弱女子,总是说自己是粗人、却明白许多道理的老板娘,有困难宁愿自己抗也不愿求助于人的 倔丫头。”
他缓缓抬眼,注视着窗外:“看你的神情,我就知道,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而且,你一直存着疑问,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喜欢你。”
“我不是个善言辞的人,也不愿把这些说给你听,让你平添压力,只是……恐怕今天不说,我再也没机会说了。”
他的侧脸如此完美,我却不敢再看。
“兰花艳不过牡丹,香不过金桂,灿烂不过桃花,却被称为花中君子。因她香气悠远,四季常青,亭亭玉植,有傲骨却无傲气,虽乱发粗服亦不掩国色,独具 君子风骨。”他依旧只是看着窗外,仿佛自言自语,“不是只有满腹诗书才当得起兰心蕙质,也不是只有倾国容颜才能夸一句顾盼生姿、见之忘俗。容颜总会 老去,诗书可以另读,唯有本性不会改变。”
楼云天说:“我是真心倾慕你,想娶你为妻。”
我黯然,半晌轻声:“我知道。”
他狠狠盯着茶杯,仿佛那里头有什么妖魔鬼怪,马上就要爬出来吃人。
过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他才轻轻道:“我不会再来了。”
我苦笑,点头附和:“应该的。”
他深深呼吸,慢慢起身,我却没有跟着站起。
突然觉得累,好像呼吸里都带着苦味。
他走到门口,回身望着我:“你若有事,还是可以来找我。”
我跪坐在原地,心中默默:谢谢。但是,不,我不会去找你的。
我感激他的坦白,理解他的为难。我欠他已足够多,所以,我不会去麻烦他。
雨还在下,楼云天撑起伞,慢慢地走了。
我不喜欢跪坐,久了总让我有一种受刑的感觉,但是现在,我宁愿长坐不起。
心底还是难受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竟然会倾心于我,还曾起意正式迎我过门,我不是不心动,也不是没有幻想过夫唱妇随、举案齐眉的场景,但我 那不讨人喜欢的理智本性不断地告诉我,不要这样,你不适合。
是啊,我不适合。我不适合被装在套子里,做出贤良淑德的样子展示给别人看。
就算他不介意,我也不愿别人在背后说,谁谁谁的妻子真是个粗鲁的人,可怜他谦谦君子,竟选了这样的一个人,真是啥啥插在啥啥上。
小满说得对,我就是只猴子,猴子要和天鹅过一辈子?好吧,住树上还是住水里?——这样的组合,必然有一个要别扭的。
可是,这些并不妨碍猴子蹲在树上,欣赏天鹅飞翔时的美丽。
是啊,不能太贪心。像楼云天这种奢侈品,不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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