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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娼为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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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撑着他一步一挨,还要分出精力来应付他闲聊,难免左右支绌,挤出的声音也跟林志玲排泄不畅时差不离:“婢子之前只跟着大小姐,这些事情是不太清楚的。公子若是想,婢子就去帮您问问。”
叶苏叹一口气:“不必了,要你去问,我还不如直接找满哥儿帮我。――得了,看来你的作用实在有限,陪我聊天也嫌别扭。不过,我瞧你倒是没什么歪心思,以后就睡在我外屋吧。裴家送来的丫鬟,你都看着点。我身边有她们在的时候,你也必须在,懂了么?”
我憋出一声蚊子叫:“是。”远远看见叶老爹在前头晃悠,见了我们却犹豫一下,转而往相反方向飞速移动。
叶苏动了动脑袋,提高声音问:“爹,是你么?”
叶老爹跑得更快。
我无奈:老先生我服了你了!原来您掩饰秘密的方法就是逃?难怪您儿子对您那点事儿如数家珍了,敢情是跑不过就和盘托出了啊。
我不禁暗暗庆幸,如今叶苏路都走不利索,短时间内是追不上这老顽童了。
叶苏咦一声,问我:“我爹怎么了?他身上是否带了伤?还是脸上被贴了纸条?”
我无语望天:“叶老爷衣冠整齐,脸上也干干净净,看起来好得很。”真替他害羞,他还有当爹的威严么?
叶苏笑笑:“那就是输了钱了。总归不是大数目,不理他。――回屋吧,晚上让厨房做条鱼,请我爹过来陪我吃饭。”
我一一答应,又撑着他挪回屋子,把他按在床上躺好,瓮声瓮气地嘱咐他:“您好好歇着,婢子去问问郎之前伺候您的人,您这伤可有什么忌口,每天怎么熬药。等都问妥了,婢子再去请叶老爷来陪您聊天。”呼,第一场演出总算是要成功谢幕了。
叶苏点点头,忽笑道:“你除了说话的声音有些怪,倒还算贴心得力。”
我瞪着他,默默比出中指。
让本座如此贴心得力地伺候你,除了我奶奶之外你还是第一个,你偷着乐去吧!
40。假作真时真亦假
晚上的主菜是清蒸鲥鱼。
我这乡巴佬别说吃过,就连名字也只在张爱玲那里听过一次。
张阿姨曾经曰过,鲥鱼是一袭华丽的袍,上面爬满……呸呸呸。她说,人生三恨,一恨海棠无香,二恨鲥鱼多刺,三恨红楼未完。
由此可见,阿姨也是个吃货,什么花啊书啊的不过是陪衬,精神食粮终究比不上物质食粮实惠。
我这吃货今天终于得见本尊,却仍是看得到吃不到,只能在旁边伺候。他们坐着我站着,他们吃着我看着。
劳苦大众的辛酸啊。
因为叶苏行动不便,饭桌便直接摆在他的卧房,叶家父子一人占据半边,我这小答应静候一旁,为二人添饭布菜。
叶苏勾着嘴角开局:“今天在园子里,爹为什么见了我就躲啊?可是又输了李叔好多银子?”
叶老爹看我一眼,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输钱了怕你知道。”
我兢兢业业地剃鱼鳞,挑鱼刺。
叶苏继续温良恭俭让地笑:“爹如此怕我,想必是输了不少吧?怎么这回李叔没让你贴了一脸的纸条回来?闻歌同我说,您当时脸上可是干干净净,这不似您二老的风格啊。”
叶老爹轻咳一声:“啊,这个,哈……”突然一拍桌子,色厉内荏,“我们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会做这些无聊的事!你少管这些个闲事,好好养伤才是正经!”边说边飞速瞟我一眼,老脸微红。
嚯,原来老流氓还是有脸红这项功能的,我仿佛看到了鄙人的将来,想必那时我还孺子可教。
吾甚欣慰。
我假装没注意两人的谈话内容,闷着头把碟子里剔干净的鱼肉转放到叶苏碗里,又问叶老爹:“老爷喜欢吃哪一部分?婢子为您挑刺。”
叶老爹连连摆手:“不必不必,鲥鱼鳞小,我都是连鳞带刺一起吞的!我自己来就成!”
鲥鱼鳞下脂肪肥厚,为了令鱼肉肥美,做鱼时并不刮鳞片,而是整条鱼直接上锅蒸。叶家的厨子做法还要更讲究一些,清蒸之前先过油,将两面稍微煎一下,使鱼鳞酥脆好剥,又让油脂香气更甚。如果像叶老爹这样,连鳞一起吃,大概也别有一番风味。
我上菜前为免出丑,已经向厨子虚心讨教过一遍。因此见叶老爹坚持,便也不勉强,转而又为叶苏挟了一块鱼肉,刮鳞挑刺。
叶老爹竖着眉毛瞪他:“刚刚就想说了,你这臭小子不也惯是囫囵吞了的么?怎么这回反倒文雅起来了?”
叶苏笑得十分欠抽:“之前是不耐烦自己弄,现在有人服侍着,我再做出这番牛嚼牡丹的蠢事来,就是对不起如此美味的河鲜了。”一脸的“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的得意神情。
我磨了磨牙,低头,把鱼肉当成叶苏,剥皮抽筋,割肉去骨。
叶老爹看看叶苏又看看我,表情有些发虚,说出的话也多少带上了些讨好的意味:“那个,闻歌啊,你总弯着腰,怪累的吧?去拿个凳子坐下,慢慢挑。”
我瞥叶苏一眼,不情不愿地谢绝:“多谢老爷挂怀,但是老爷和公子用饭,婢子本应站着伺候,哪有一旁陪坐的道理?叫外人看见了,没得笑话婢子不懂得礼数。”
叶老爹打哈哈:“不妨事,屋里左右就咱们三个,谁会笑话你?快找个凳子坐下,再给自己盛碗饭!你之前还没吃过鲥鱼吧?今天跟咱爷俩一起尝尝鲜!”
叶苏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爹之前见过闻歌?”
叶老爹窒了一下:“没啊,今天第一次见。”
叶苏高深莫测地点头:“那就是闻歌长得十分漂亮?”
“你把你老子看成什么人了?”叶老爹吹胡子瞪眼,可惜正主看不到,白白浪费了他如此生动的表情。
“那就奇怪了。”叶苏嘴角挽起抹诡异的笑,“您今天第一回见闻歌,便如此地不把她当外人,又是心疼我叫她站着、又是拉她一起上桌的,叫我不怀疑都不行啊。难道,爹您晚节不保,想要……”
“臭小子!”叶老爹抓起筷子冲他扔过去,叶苏迅速侧身一躲,包银的筷子撞在墙上又弹落在地,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声响,煞是清脆悦耳。
我忙捡起来,替叶老爹换上一双干净的,细声细气地劝:“老爷别动怒,吃饭时生气最伤身子,公子不过是同您耍笑几句,您哪能就当真了呢。鲥鱼金贵,又怎么是我这丫鬟能吃得的。您且慢慢吃着,婢子为您挑一块好肉,您再细细品品味道呀。”
妈的,我入戏真快,不愧是蝉联三年的金牌服务员啊!
叶老爹哼一声,瞪着叶苏骂:“浑小子,臭小子,净知道欺负人,老子的脸全让你给丢尽了!”又冲我拱手,示意我别跟他的混蛋儿子一般见识,千万别撂挑子不干。
我抬抬下巴,表示本姑娘一诺千金。
叶苏叹一口气:“好了好了,我知道您不习惯被人服侍,但是闻歌也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她还得在我身边待上一段时日,您要是次次都叫她坐下陪着,叫有心的人看去了,再背后说她一句,能与东家平起平坐,必定是和我不清不楚,可叫她如何是好?”边说边伸出筷子,摸索着够到鱼碟,筷尖顺着鱼身轻轻描摹一遍后,挟了鱼肚上的一大块好肉放到碗里递给我,“先放进食盒里温着,待会你自去吃。虽然凉些,但总归还是好东西。”
又转向叶老爹,问他:“您满意了吧?”
叶老爹轻哼一声,算作回答。
叶苏笑笑,若不是眼睛被严严实实包着,我敢肯定他现在一定在挤眉弄眼:“难得您和闻歌投缘,我看她也是个能劝住您的,不然……我把她拨您房里伺候着?”
又是叮当连声,叶老爹的第二双筷子也因公殉职了。叶老爹拍着桌子大骂:“什么事儿都往外胡咧,要不是……”
我赶紧伸手制止他继续往下说,跺跺脚抢过发言权,恨声道:“泥人也有个土性儿,叶公子若是实在看闻歌不顺眼,不如就随便指个理由把婢子退回去吧!反正您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们家夫人未必会怪婢子办事不利,也省得见天地被您嘲弄来讽刺去,到时再被人捕风捉影地说一句勾不着小的就去惦记老的,婢子还不如直接去跳了黑水河!”
叶老爹看得目瞪口呆,盯着我无声地问:“真生气了?”
我摇摇头,冲他摆口型:“假的,您别说话。”
叶苏这厮死啦死啦的狡猾,他不是在逗他爹开心,而是在激他爹说真话呢!要不是我反应快,叶老爹早就把什么事都抖出来了。
呼,好险。
叶苏沉默一会,嘴角轻抿:“是我轻佻惯了,口无遮拦地得罪了姑娘,还望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们爷俩一向无话不谈、百无禁忌,刚刚一时忘形,拿你开了几句玩笑,并不是有意轻薄于你。”
一番话说得低声下气,又很有几分失望的意味,我突然也没了斗志,半晌才讪笑着轻声道:“也是婢子鲁莽了,望公子见谅。”
叶苏勾了勾嘴角,算是勉强回了个笑,又向着叶老爹的方向问:“爹刚刚想说,要不是什么?”
叶老爹转转眼珠,干巴巴地圆回来:“……要不是你一反常态,跟个畜生差不离,我也不至于起了替天行道的心。”
叶苏笑笑,嘴唇抿得很是落寞:“唔,大约是看不见,所以容易乱想吧。”
我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冲叶老爹比出拇指,暗自庆幸顺利过关。
谁知我那亲亲姘头根本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我,当他表示想要早早就寝,并伸臂示意我为他宽衣解带时,我知道,真正属于我的考验来了。
我攥了攥拳头,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公子习惯穿中衣入睡,还是只着里衣?”
叶苏端坐在床上,手臂丝毫没有放下来的意思,一脸的皮笑肉不笑:“换一身衣服,在箱子最上边放着。”
我艰难地把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双手上,一点点为他解下腰带,褪下外衣,尽量不与他身体发生任何碰触。
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为了保证衣衫不会一扯就松,上衣的左衽和右衽的内里之间还缝有两条带子。我要替他宽衣,必须要贴着他胸膛把手伸到他腋下,才能解开这个结。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到他胸前,毫不意外地碰到了他的胸膛。即使只用指尖,我也能清楚地感觉他的肌肉在薄薄的衣料下面迅速由柔软变得坚硬,我忙抽回手,片刻后方又伸手,慢慢解开他衣带。
叶苏低低地笑:“之前没帮人脱过衣裳?”
我憋着嗓子纠正他:“是没帮男人脱过衣裳,婢子之前常服侍小姐更衣。”想要在这儿将我的军?太小看我了。
我替他脱得只剩一条豪迈的大裤衩,才同他商量道:“公子,再继续,我便不方便插手了,不如这就给您换上吧?”
叶苏点点头,我如临大赦,飞速替他穿好睡衣,又问他:“公子还有什么吩咐?”边说边暗自庆幸这次双手完全在我掌控之内,没有做出抓握之类的违规动作。
我那神爪功的固定客户倒是十分失望,半晌叹一口气:“看来你真的不是……也是,她怎会冒险跑到我眼皮底下?更遑论低声下气地伺候我了。”
我眨眨眼睛,得了便宜还卖乖:“公子说谁?”
叶苏兀自愣神,半晌才仿佛刚反应过来似的,转头冲我笑笑:“我中意的臭丫头。”
我的鼻尖竟然有些泛酸。
也许裴杊真说对了,我就是个犯贱的命格。
叶苏摆摆手,疲惫道:“你也累了一天了,睡去吧,叫远帆在外头守着就成。今天……是我故意折腾你,以后不会了,对不住。”
我胡乱答应一声,吹熄了灯火,低着头匆匆退出屋子。
我敢肯定,无论这个赌约将来以什么样的结果了结,我都不会平静地离开。
天杀的。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究竟是叶苏唬住了凌铛还是凌铛唬住了叶苏呢?
吐必熬闹特吐必,第四椅子得快死沉!
41。捅破了窗户纸还要再虐
自那以后,叶苏果然没有再为难过我。
也没有放我一天的带薪假。
一个时辰都没有。
周扒皮!
这十几天的时间里,我不是在他房里,就是在去他房里的路上。即使他只是靠在床上发呆,几个时辰都不动弹,也不舍得和我说一声“你下去吧”。我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人家不过是行使主人家的正常权利,我还真没资格抱怨什么。
唯一的安慰,不过是我赢了裴杊三百两银子。
他有时实在想说话,身边又没人,便会同我十分怀念地讲起往事。
叶苏说,儿时他爹经常出海,他便待在裴家,和裴家的几个孩子玩在一处,上山追兔、下海捉鱼、和家丁们捉迷藏。两个男孩被他带野了不说,连那时刚会走路的裴家二小姐裴素言也追在他屁股后头,把他当成大哥,裴杊只能算是大哥后头的“跟班哥哥”。累得裴夫人又气又笑,教了裴素言好久,才好歹把那句“跟班哥哥”改了回来,只是仍是认死理地叫他“叶大哥”。
我心里直哼哼:是啊是啊,您那便宜小姑子现在就对未来大嫂的候选人表达了不满,想要拼命阻止自家亲亲叶大哥娶个猴子呢。
呸,我是猴子?我这么聪明活泼可爱。
不对,我也不是未来大嫂候选人!
叶苏又说,裴家待他父子恩重如山,他又是真心喜欢出海,因此南洋这几条航线,他就算拼了命也要抓在手里。他这次受伤既是意外也是注定,只要他还出海,便免不了会有风险。若以后让他的家人担心,他亦不能完全放弃了,只能尽量走内河航线,虽然不过瘾,但只能如此。每每想到以后的日子,他现在便总忍不住多下几次南洋。
我表示理解,又十分嫉妒我自己。
这厮从没和我说过这么多事,他和我讨论最多的话题大抵都围绕着下三路。即使是求爱,他也说的是,他会让我食髓知味。――大概我在他心里的定位就是下三路的货色吧,不适合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更遑论以后的人生规划了。
妈的,他对一个丫鬟都可以这样的掏心掏肺,对他官方认证的心上人本姑娘我,却一直围绕着□内容展开话题!
情何以堪啊。
我咬牙切齿:他最好是受伤了精神失常、心里空虚,不然,我真不敢保证不会一把湮灭他下半身的幸福。
……唉,我没救了。
今天叶公子闲着没事,又要继续跟我分享他在神州各地的旅游见闻,我却出于嫉妒的心理没心思再听,毫不客气地制止他:“公子,郎中快来了。”
他张了张嘴,又不自然地笑笑:“我倒忘了日子。”
叶苏沉默一会,问我:“若是我以后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再也不能走船了,我日后,该做些什么?”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他也是做过走街串巷的铃医的,不由轻声问他:“您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叶苏笑笑:“没什么,你去门口守着吧,待刘先生来时,你就不必跟进来了。”
我答应一声,默默退出去。
刘先生长了一张标准的苦瓜脸,八字眉耷拉在额头上,看谁都是一副苦相。我看不准他是否是因为叶苏的伤势而焦虑,又不敢在叶苏的听力范围内打听情况,只得简单见礼后便放他进去,又偷偷溜去窗下偷看动静。
刘先生背对着我,说话的声音极轻,叶苏一直抿着嘴角,不言不语。
刘先生动手为他换药,他偏了偏头,才让他碰脸上的绷带。
过了有小半个时辰,刘先生才又叹了口气,起身同叶苏道:“好好养伤……这样……无能为力……”
我心里一沉,慌慌张张地回到门口,见刘先生还是那副苦瓜脸,八字眉的角度愈发陡峭,不由更加没底,胡乱说几句客套话打发走他之后便抬腿进屋。
刚掀开帘子就听到一声爆响,我下意识地一缩头,再探头查看,却见墙角爆着一蓬水迹,叶苏端坐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僵硬地搁在膝盖上。
他眼睛上只覆了几层薄薄的纱布,对着光即能直接看到他睫毛浓密的形状。这样敷衍,仿佛现在换药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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