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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知黎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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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夜好梦,不过有些人的夜晚,确是彻夜无眠了吧。
早上醒来,小玉就告诉我,水烟碧的孩子掉了。昨晚不知怎么的,水烟碧突然大出血,深夜找来大夫,一直忙进忙出,天拂晓才算捡回一条命。
我正悠闲地嗑着瓜子,忍不住微微皱眉,我可记得她昨天还生龙活虎地在我跟前晃荡呢,怎么一下就大出血了,听着怪蹊跷的。
小玉给我递上茶,眼睑微抬看了我一眼,又道:“听说,王爷昨天去了九公主那。”
扑哧一下,茶水还没入喉就被我喷了出来。我看了眼小玉的神色,还是那么波澜不惊,看来,我没想歪。
蓝唐黎居然这么饥渴,想替他解决生理问题的女人多得去了,他至于孕妇发泄吗?
“公主,我们要去看看九公主吗?”我摇摇头,水烟碧现在最不想见到的恐怕就是我了吧,不禁有些感慨,这女人明明生得是富贵命。怎么过得比下层阶级的女人还凄惨呢?
说实话,我现在一点也不担心阿明会有生命危险,不仅仅因为冷清了那块免死金牌。还因为老皇帝在听到上官谦说阿明时,双眼中那意欲深沉的目光。那是一种惜才,想为己所用的锐利。
想必他对阿明那些孔明灯,盔甲什么的也略有耳闻,他想从阿明身上得到更好的东西。否则他也不会把阿明留在蓝国,并安排到工部。
我跟蓝唐黎的关系虽然闹僵了,但我却没有什么忌惮或担忧的。他唯一能拿来要挟我的就是阿明,如今阿明身后站着的是老皇帝,从刑场上那场对话可以看出,不管蓝唐黎翅膀有多硬。老皇帝还是能制住他。
所以,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利害关系,只要蓝唐黎不刻意找我麻烦。我们就可以这么井水不犯河水地相处下去。而将来的事,就等将来再说吧,我和阿明现在的状况只能自保,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内力去找知知。但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知知会好好的活着。就如同我和阿明,因为我们都是爸爸妈妈的好孩子。无论情况如何糟糕,我们韩家的人都会顽强的活下去。
在屋子里闷了一个多星期,王府里的气氛也差不多恢复平静了。这天,正坐在窗前,突然感觉有淡淡地光透过窗布照过来,打开窗户一看,居然出太阳了。
这里的天气真得像极了北方的天气,一到冬天就灰蒙蒙一片,很少能见到太阳冲破云层,阳光撒在地上,一点也不觉得刺眼,反射在雪地上,有一种亮闪闪的美丽与柔和。
“小玉,要不要跟我出去逛逛?”突然有种莫名的豁然,很想出去走走,随便哪都行,让我见见陌生的面庞和陌生的地方,感觉自己还有一些人烟味。
我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小玉却低声说道:“公主,尹总管说,从今以后,没有王爷的允许,您哪也去不了。”
我的动作因为小玉这个话而有些许停滞,我转过来,挑眉道:“你再说一遍。”
眼睛瞟见小玉复杂的眼神,我突然摆摆手,说:“算了,没事了,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等小玉出门后,我脸上的冷笑才逐渐浮现,软禁吗?但是无所谓了,在王府的这些日子,本来就像在监狱一般,不过是继续延续这样的生活,反正吃穿都是最好的,我又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蓝唐黎,我们就来比比看,谁更有耐心。
这么想着,我反而活得很自在,又开始行使那个科学作息表,按点睡觉,按点起床,按点吃三餐。
偶尔我还会自己下厨倒腾一些东西,吃不完就赏给那些丫鬟们。我甚至学起了刺绣,刺绣这门艺术在这还真是普遍到泛滥,我根本不需要另外找什么专业的师父,哪儿不会了,随便找个丫鬟都能帮我解决。
感觉差不多摸到门路后,我就找了一副颇有难度的《百子戏春》图作为我的出师作。看我每次都绣得那么认真,丫鬟们有时候会带着同情地目光说:“王妃如此的诚意,一定能感动上天,王府里很快就会有真正的《百子戏春》了。”
我笑笑并不回答,我这身体的状况在王府也不算什么秘密,她们都以为是我盼子心切,孰不知这副刺绣我是准备绣来给阿明和冷倾玲作为结婚礼物的。我从来就没想过给蓝唐黎生孩子,也并不期盼和蓝唐黎子孙满堂的景象。
☆、我想吃豆腐(一)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我终日呆在晓月居内不出。水烟碧自从孩子掉了以后就一蹶不振,一直都在用药,听说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走动,也很少出来露面。
至于蓝唐黎,那就更少出现在王府了。本就是花天酒地惯了的人,规矩了这么久,自然要去好好释放下了,那个游走在花丛中的黎王又回来了。
曾有好几次,听到丫鬟私底下议论,说蓝唐黎经常满身胭脂酒气回来,呆不了一会儿就又出去了,还带着艳羡的语调议论他为求某位美人一笑一掷千金的绯闻。
下人们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充满同情与小心翼翼,我虽然觉得可笑,但也懒得去理会,只管专心绣我的《百子戏春》图,对晓月居以外的事,完全充耳不闻。
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将近四月的天气,少了冬日的阴霾,多了些春日的气息,虽然还未到遍地绿野的时候,但也着实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
但我没想到的是,我躲过了寒冬酷冷,却没躲过春寒料峭,我居然惹了风寒。
一开始只是感觉嗓子有些不舒服,我并没当回事,想着多喝点白开水润润就好了。可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过了几天,某天早上起来,嗓子居然开始尖锐的疼痛,鼻子也开始不通气,真正的头重脚轻。我在床上挣扎了好久,任凭小玉唤了我好几声,也始终没有力气爬起来,我突然就意识到了严重性。
其实小玉老早就说要给我请大夫,我一直拖着不让她请,在我的意识里,这种小感冒根本就微不足道。
可如今我连下床都有问题,小玉满脸焦急。丝毫不敢耽搁,一大早就跑去找尹田给我请大夫。
尹田的办事效率一向高效,大夫很快来了,给我把了脉,又问了小玉我的症状,写了药方,抓了药。
尹田吩咐下人去熬药,他则在一旁又向大夫细细问了我的症状,那感觉就好像我得的不是风寒,而是癌症。
等药的空档。小玉就按大夫的吩咐不停地给我额头上换冷帕子,如果不是大夫说我发烧了,我都快遗忘这种感觉了。算起来,我确实有很多年没生过这种大病了。
隔着床帷,尹田就一直站在外面,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时不时插两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什么王爷最近很忙,很少得空回府;什么天气开始好了,王妃有空应该多在院子里转转。
药端上来的时候,他又说道:“王妃,良药苦口,您忍忍就好了。”
我觉得有些好笑。他每天都会按时端着蒋太医开的调理体寒的药让我喝,那么苦的药我都从来没有间断过,我又怎么会因为这点苦而耽误了自己的健康。
一连好几天。我都躺在床上下不来,尹田每天都会让大夫来给我把脉,亲眼看着小玉把我喝完药的空碗拿出去才离开。
喝了几副药后,烧是退了,嗓子也没那么难受了。可身体却还是没有一点力气,连着肠胃都变得很奇怪。无论吃什么都会吐。就连喝下去的清粥,都会被我原封不动地吐出去。
这是一种遥远到陌生的熟悉感,父母刚去世那阵子,因为疲惫与压力,身体承受不住就发起了高烧。
当时为了省钱,就到小诊所去打了两瓶吊针,医生本来说是要我连续去挂三天水,但当时我们三个连吃都紧紧巴巴的,又怎么会有多余的钱够我吊三天的针呢。
我不顾知知和阿明的劝说,硬是拔了针就要回家。晚上又反反复复烧了几回,都是知知在帮我擦酒精降温。
就这么硬撑了三四天,我的烧竟也奇迹般地退了,但是,也如现在一般,我什么都吃不下去,没有任何胃口,甚至见到食物就想吐。而且我坚持自己的病已经好了,拒绝知知和阿明带我去看医生。
但到最后,在我虚弱得连话都快说不了的时候,看到客厅那张全家福,我心底就突然有了对某种食物强烈的渴盼,而那食物,也确实救了我的命,让我重新有了活力。
“公主,这是厨子新熬的汤,您至少喝点吧,否则身体真得会受不住的。”小玉担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将我的思绪从记忆里拉回。
我微微摇摇头,说:“撤了吧,我不想喝。”
现在连说话都这么费力,平常能一口气说完的话,现在也不得不分两次说。喘了几口气,我正想说下半句的时候,眼前却突然晃现一双精致的黑靴,许久不曾听到慵懒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多少喝点吧,不喝身体怎么能好呢!”
我微仰头,蓝唐黎幽深的眸子就那么跌入我的眼睛,两个多月没见,他倒是越发意气风发了。一身包领束腰紫色华服,那张脸一如既往地英俊邪魅。
蓝唐黎拿过小玉手中的汤碗,小玉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蓝唐黎修长的手指握在白玉汤勺上,舀了半勺轻轻吹了吹,往我嘴边递过来。
他大概还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吧,我有些无奈地苦笑,却还是没有反驳,就着那勺子将汤喝下去。从喉头到胃部。一路灼烧般的疼痛,熟悉的抽搐感,我一把推开蓝唐黎,喝下去的一小口汤,却让我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由小玉伺候着擦干嘴边的秽物,漱了口,人显得更加蔫软,稍稍动一下脑袋都天旋地转般的眩晕。
“怎么会这样?请大夫过来看了吗?”
蓝唐黎的声音响起,回答他的是尹田恭敬的声音:“每天都有请大夫来看,药也按时吃的,照理说烧都退了,应该开始好转了才对,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庸医!”蓝唐黎冷哼一声,似迟疑了几秒,他说:“去把蒋太医请来。”
“王爷,陛下吩咐过。。。。。。”
“到底谁是你的主子?父皇那,本王自有交待。”不等尹田说完。蓝唐黎就冷冷打断他。
尹田默默退了下去,感觉眼前的光亮被遮住,但我却连睁开眼睛的气力都没有,我只能喃喃地说道:“豆腐,我要吃豆腐。。。。。。”
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拨开我额前汗湿的发丝,蓝唐黎说:“晓晓,你说什么?”
我想睁开眼,但眼皮就如被胶水牢牢黏住一般,根本就抬不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我如呓语般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豆腐,豆腐。。。。。。”
我再次清醒。是被阵阵刺痛感弄醒的,我听到一个声音说:“这丫头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老夫只能先用银针把药打入她的脉络,这也只是暂时的。还是要想办法让她吃东西才好。”
另一个声音是我熟悉的,蓝唐黎带着叹息的独特嗓音,“她现在是吃什么吐什么,你都没见到那个场面。。。。。。对了,这次的事,父皇那。。。。。。”
“放心吧。陛下那老夫自有分寸。”终于听出这个声音了,是蒋太医。
他们还零零碎碎说了些什么,我已经无暇去听。也听不明白,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我也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吃点,就真得会一命呜呼了。
似是听到我这边的响动。那说话声突然停止,熟悉的气味萦绕周围。那温热的气息挨得更近。直接喷在颈项和脸颊,蓝唐黎低沉的声音响起:“怎么了?哪又不舒服?”
我微微睁开眼,口中一片苦涩,蓝唐黎模糊的轮廓逐渐变清晰,我说:“我想吃豆腐。”
“你说什么?”蓝唐黎的眼内似有惊喜闪过,转瞬又微皱眉头,像是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声音略微大了点,说道:“我想吃豆腐。”
“来人!”这次蓝唐黎的眼里是真得有兴奋闪过,他沉声吩咐道:“快!去叫厨子准备一盘豆腐上来!”
蓝唐黎坐在床沿上,突然就将我的手捏进他的手掌内,他的声音很柔和,他说:“晓晓,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摇摇头,现在我只想吃豆腐,也只能吃下豆腐。
我记得那时站在客厅时,突然就想到了爸爸妈妈最爱吃的豆腐,我突然就有了力气,发了疯似得在厨房里东翻西找。后来,终于在橱柜最里层找到了那块生豆腐,我记得知知前天回家时带了一块豆腐回来,果然还没有吃完。
当时我就那么吃完了整块生豆腐,胃里的虚无痉挛也就那么奇迹般的消失了。那种感觉真得很奇怪,身体就像是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有种再世为人的美好,再也不会有想吐的冲动,忽听就觉得,只要是能让我活下去的东西,我都能够吃下去。
没过多久,就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传进鼻中。说奇怪,是因为我判断不出这味道是香是臭,但我知道,这不是我要吃的豆腐。
蓝唐黎从肩后抱住我,半拥着我起身,我瞟了一眼小玉托盘中的瓷盘,外形确实是一盘豆腐,一盘炸得金黄酥脆的豆腐。
蓝唐黎腾出一只手,用筷子夹了一块豆腐,吹了吹就往我嘴里喂。我想告诉他这不是我想吃的豆腐,但他却已经将豆腐放进了我的嘴里。我下意识地咬下去,一股浓浓的肉汁味流入口腔中,感觉太阳穴的神经突突地跳着,我身体猛然前倾,哗啦一声,全吐了。
这次比以往都吐得厉害,嘴角一直有恶心的粘液溢出,如果再这么折腾一次,我觉得我真得就要去见阎王了。
“传本王的话,把做这菜的厨子砍了。”
蓝唐黎阴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按住他扬起的手臂,接过不知谁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嘴角,我仰躺回床上,喘了好几口气才平息下来,我说:“不关厨子的事,我想吃豆腐,我只想吃豆腐。。。。。。”
☆、我想吃豆腐(二)
蓝唐黎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探寻般地在我身上注视了一翻,才又缓缓靠近我,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他说:“你总得告诉本王,你到底想吃什么样的豆腐吧?”
我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有些不耐烦地低喊:“豆腐,就是豆腐!什么都不加的豆腐!”
蓝唐黎沉默了几秒,又对下面吩咐道:“去厨房端盘豆腐来。”
这次端上来的,确实是豆腐,白白嫩嫩,泛着晶莹剔透的光芒,被整齐地切成方方正正的豆腐。我眼里突然就升腾起一种光芒,像是许久未曾进食的野兽发出的光芒般,带着幽幽的*。
不等丫鬟将筷子递上,我疯了般从抢过那盘豆腐,直接用手抓起就往嘴里塞。可豆腐才刚塞进嘴里,我就又哗啦一下又全吐了。
确实是豆腐,是没有经过任何烹饪过的豆腐,但是味道不对,这完全不是我吃过得那种味道。
接连两次的呕吐,原本就异常虚弱的身体终于到达极限,身体的力量完全被抽空,我瘫软在床边,双眼有些涣散地盯着床顶,如果不是听到蓝唐黎在一旁怒吼的声音,我真得以为自己已经停止了呼吸。
“尹田!去把蒋太医再请过来!”蓝唐黎的声音像一只暴怒的野兽,耳边有杯盘撞击的声音,但听在耳里,似乎却越来越微弱。。。。。。
不知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意识还是没意识,当再次被那股刺痛弄醒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阿明的声音。
挣扎着睁开眼,阿明放大的脸庞就在眼前,带着焦急与难受,我想冲他笑。鼻息间微弱的气息却提醒我这是一件多么不自量力的事情。
“晓晓,我是阿明,我带了你要吃的豆腐。”阿明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扬起手里的盘子,眼前的事物晃悠地越发厉害了,阿明的影子重重叠叠,时现时隐,模模糊糊能看清他手中盘子内,似乎真得放了一块豆腐。
“你走开!”蓝唐黎的声音带着厌恶的霸道,恍惚间。身边的人就变成了蓝唐黎,他手中似乎拿着阿明刚才举着的托盘。
感觉蓝唐黎的影子在我眼前晃悠地更厉害,突然有股熟悉的力道托起我的肩背。蓝唐黎的眼眸印进我缭乱的眼内,有冰凉的东西抵在我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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