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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皇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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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影再熟悉不过了。
是她,真的是她!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宛痛了。
“该死的女人!”一声不知是恨是爱的嘶吼,扬手将箭拔下,鲜血喷洒而出,挥起长剑,倒下的又是一片,血淋淋的。
城楼之上,羽彤清晰地看到了那条愤怒冲进战场的身影,还是依如往昔的风采,在众人之中还是掩饰不了耀眼的光环。
没想到再相见却是此种情形,多少个日夜思念的苦夜都化成了秋风弥漫。看得出,他是愤怒的,他愤怒什么?难道他当真以为她会领着兵马置到于死地吗?怎么会,她怎么会呢?
第一次左右为难,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泉涌而出。
独孤城每射出去的一箭,都像射在她的心上,狠狠地抽痛,尤其是刚才,他臂上中箭的那刻——他抬头望城楼的一瞬,几乎都能看清他那双冷厉的眸是多少的绝望,是多少的恨。
尹政君啊尹政君,你何时变得如此没用?竟要受制他人!
“姐姐,你莫要哭了,小心胎儿。”芳心紧紧扶着羽彤,早已感觉到她手脚的冰凉,想去帮她抹泪,却又哽咽地不敢。
在她心里,羽彤一直是个稳重的女子,她从来不会害怕,不会恐慌的,从来没看到她如此的落泪,跟着也想哭。
“小姐,这个平阳王实在太过分,他分明就是公报私仇,再这样下去,要死多少人。”斩龙握着手里钢刀,气得直跺脚,那双清澈的眸扫向厮杀的战场中,眼里升起的是担忧,“皇上他——小姐,快叫平阳王收兵吧。”
“不能收,一旦收兵叫那个可恶的坏人东方知道了,夫人和哥哥就活不了了。”芳心连连摇头,泪水哗得一声滚落而下。
“芳儿,不要哭。”羽彤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泪水止住,再看那个厮杀在血肉里的男人,安然一笑,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不知不觉把她的整颗心都占满了,也许真是欠了他的,转身安慰着芳心,帮她抹干眼泪,黑眸一沉,似是要打定了什么主意,“娘亲和诩星不能死!他也不能死!”
“姐姐——”芳心错愕地看着羽彤,她——眼神格外的坚定。
“斩龙,拿弓箭来!”羽彤转而一声吩咐,抬眸,笃定的眼神扫向混乱的厮杀之中。
这个世上没人阻拦得了她欧阳羽彤,一声轻笑,仿佛超脱了尘世。
芳心和斩龙相互看一眼,并不明白她笑什么,而且那笑还是那般淡然。
“是。”斩龙应声,迅速地取了弓箭递上来。
羽彤接了弓箭在手中,下额微扬,高贵的气质是无人能比,优美的弧线在秋风里划过,取箭,拉满弓,箭头对准的是骑在马上兴奋不已的独孤城。
“姐姐,你这是?”芳心大惊。
“小姐,你要杀了他吗?”斩龙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早该死了。”羽彤轻声一笑,“不顾将士死活,只为私仇,这样的人就该死!”手臂的力量愈是加大了一分,箭头再次瞄准正在沾沾自喜的独孤城,眼神愈是坚定。
“可是小姐,夫人和诩星少爷他们——”斩龙满脸郁色。
“东方璃做这一切不都为了得到我吗?”羽彤冷声一笑,“我今日杀了独孤城,他若敢动娘亲和诩星半根汗毛,他得到的就是我的一具尸体!”赤冷的声音在城楼上徘徊,无比的坚毅,音落,深情地凝望一眼那个日盼夜盼想要见到的男人,笑容变得柔和起来,眼神里愈多的迷离,同时,指尖松开
利箭嗖得一声飞驰出去,只和着呼呼的风声,就在独孤城的弓箭再次拉满对准南宫云轩的时候,得意的表情瞬间凝固,没有任何预兆,只是一声吭哧,从马上摔了下去,击起尘埃一片,背上插着的是一根长箭,直穿心脏。
将首被毙,定是军心大乱,惊骑四窜。
恰时,城楼之上,已是鸣金收兵,厮杀就此打住。
看着脱离境险的南宫云轩,羽彤的终于是吁了一口长气,刚才周身的哨兵、弓箭手早已被斩龙撤开。
这一冷箭,或许有人看到,或许无人看到,是吉是凶,听天命吧。
射完那一箭,她自己也没想到,从来没碰过这东西的,居然箭法如此之好,紧绷的情绪松驰下去,却有些激动地站不稳,又是一阵干呕,吐了一地
“姐姐刚才一定是用了内力,怀了孩子可不能这样。”芳心心疼地拍打着羽彤的后背,帮她顺了手,扶紧了她的胳膊。
“小姐,这里风大,我们还是回营帐吧。”斩龙也是一脸疼惜。
“嗯。”羽彤应了一声,想回头看他一眼却失去了那分勇气,漠然转身走下高高的台阶。
方才建起不久的城楼,还和着清亲的泥土味,扑鼻而来。该说东方璃狡猾呢?还是说他聪明。
早料到会有今天吧,加筑城墙,延伸到高阳坡,居高临下,真是易攻难守啊。
“十三姐——”刚下台阶,欧阳依凡就一脸急切地迎了上来。
“你想说什么?”羽彤淡淡地一声追问,惊涛骇浪之后,她格外的平静
“这——”欧阳依凡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斩龙和芳心,欲言又止。
“他们不是外人,有什么就直说吧。”羽彤握紧了芳心的手,递给欧阳依凡一个信任的眼神。
“十三姐,刚刚有人射了一支箭在城门上,箭上系着这个。”欧阳依凡一边说一边递给羽彤一缕扎好的布条,“我想定是敌军所为,不准他人伸张,先拿给十三姐看。”
羽彤接在了手中,布条密封完好,显然没人看过,她缓缓解开来,上面写着几字:丫头,傍晚时分,高阳坡外三里,草堂相见。北堂字。
喜欢叫她“丫头”的,世上只有北堂泽一人。
此次西行,北堂泽也来了。
他要见她,无非是想把事情弄个究意吧。
“十三姐,是什么?”欧阳依凡追问。
“北堂泽约我三里外草堂相见。”羽彤对欧阳依凡没有隐瞒。
“见,小姐一定要见。”斩龙迫不及待地说道:“你要跟他说清楚事情原委啊,不能叫皇上误会了小姐。”
“是啊,姐姐,这是个机会。”芳心也赞同地点头。
“十三姐——”欧阳依凡似乎有些为难了。
“欧阳将军,你不会是不想让姐姐去吧。你先前还说跟姐姐相处得甚好,拿她当亲人呢。”芳心连忙地追问,厥起小嘴,似是要哭。
“这倒不是。”欧阳依凡连连摇头,四下扫一眼,声音刻意地压低了许多,“平阳王是被十三姐射杀的,这消息很快会传到皇上耳中。怕是十三姐出城会——”
“原来十五弟都知道了。”羽彤淡然一笑,该来的始终要来。
“刚刚回城的伤兵,有人看到了。”欧阳依凡微叹一声,面上难色愈显,沉默了片刻,看向羽彤时候,眼里皆是怜惜,“也罢,十三姐,做弟弟的就再帮你一次,毕竟立场不同,做为臣子,我不能违抗君令。你见了北堂泽,马上回城,但是平阳王的事瞒不了多久。”
“十五弟,谢谢。”羽彤躬身一拜,满眼感激,从欧阳依凡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更多的除了沙场杀气以外的情感。
“十三姐,叫斩龙陪你,芳心小姐要留在城中。”欧阳依凡的眸微微一撇,为难地下了一个决定。
“为什么啊?你怕我跑了是不是?”芳心有些生气,她何偿看不出欧阳依凡的用意。
“芳儿,不要为难他,食君之实禄,忧君之事,十五弟这样做已经很宽容了。”羽彤轻声安慰着芳心,转眸与欧阳依凡互递一个眼色,“十五弟,你的苦处我明白,你如此对我,已是违背了他,是我叫你不忠了。”
“忠义难两全,还望十三姐体谅。”欧阳依凡又是一个躬身低拜,态度极是恭敬,再抬眸,瞄了一眼即将西沉的日头,关切地说道,“时间还早,十三姐先回营帐歇息一下,日暮时分我安排你出城。”
“嗯。”羽彤握上欧阳依凡的手,起了茧子的手心里是暖暖的余热,难得死去的十三小姐能遇到这般的好弟弟。
“十三姐,你不要觉得有愧于我,记得小时候,我皮得厉害,就爱爬树,有一次不小心从树上跌下来,若不是十三姐在下面把我接住,指不定我就断胳膊断腿了,哪里当得了将军,驰骋沙场呢。那时十三姐的胳膊折了,整整一年才好呢。从那以后我发誓,十三姐不仅是我的姐姐,还是我的恩人。”欧阳依凡反握上羽彤的手,清秀的脸上,干净的眸愈是悲情,“后来我娘说十三姐是扫把星,把十三姐关起来,其实我到现在都还内疚呢。不管十三姐是不是我的亲姐姐,我都当十三姐是亲人。”
原来欧阳家的十五少爷和十三小姐还有这样一层缘渊,难怪他会如此。从小军中生活,怕也是磨砺了他善恶分明的性子。
也好,在这里得了另外一分亲情,算是不小的收获吧。
一切无声胜有声,尽在不言中。
欧阳依凡说话算话,日幕时分,找了一处僻静的城墙处,安排羽彤和斩龙翻云梯出城。
城门不能开,一旦开启便会惊动其他将士,纸包不住火的,能指挥搬动云梯器械的也只有他欧阳依凡了。
不记得多少日子了,终于离开困了她多时的郡城,呼吸到外面的清新空气,真好,闭上眸,能嗅到秋天的芳香。
成片成片的野菊开放,映着日暮的颜色,昏黄交替,仿佛一切被笼罩在一个黄水晶里。
羽彤也顾不得欣赏这些美景佳物,只是愈发加快脚步。
“小姐,不要走得太快。”斩龙追上羽彤,小心地劝道。
经斩龙这样一提醒,羽彤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抿唇一笑,放缓了步子,同时抚了抚小腹,“也是。”
“小姐,不知道北堂庄主,不,是北漠皇上,他约小姐是他自己的意思呢?还是皇上——”斩龙追问了一句。
“他会想要见到我吗?”羽彤愁怅地扫了一眼远处,隐约已看到那处草堂了。听说那里曾经是个学堂,后来空置了,没人住的。一想到他先前愤怒地冲进厮杀战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那是何种的绝望!他会想要见她吗?说不定此刻恨她恨到骨子里了。
第六十四章空城计
月起,稀疏的星儿缀在天空里好像一双双眨着的眼睛,睨视着尘世万物
斩龙没再敢多言,只怕勾起羽彤的痛处,颇多的历炼已叫他身上多了一抹成熟,再不是半年前见到的那个乳臭未干的混小子。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已是秋叶调零之际,万物萧条,剩下的只有枯枝败叶。
回想,曾经目空一切的尹政君,如今竟也会坠入凡尘情感当中不可自拔。有时候想笑自己,不是前世做过坏事太多,商场上为了名利钱财逼得多少人家破,多少人走投无路。老天爷是不是想惩罚她,也叫她尝尝左右为难的苦楚与揪心呢?
不知不觉已近草堂,明朗的月色将周围的点点滴滴都照得格外清晰,破旧的草屋里,一盏孤灯摇曳,看起来好生孤寂。
“小姐,你先进去吧,我在外面守着。”斩龙握紧了手里的钢刀,往苑门口的台阶上一站,那样子就像威武的门神,眸子里泛着清冷月色的光芒。
羽彤的脸颊有些发红,可能是秋夜寒冷冻的,也可能是本能,内心深处,隐隐的不安。
从来不会这样,竟为了他,如此紧张。
待会儿该如何跟北堂泽解释呢?他是个爽朗豁达的人,也许他会相信,那南宫呢?他会信她吗?
脚步愈是放缓了,绕过积满灰尘的走廊,落下一个个脚印。
斩龙目送着羽彤渐入草堂深处,终是吁了一口气,再转身过来时,忍不住的一脸惊讶,“北——北——”
眼前是一条熟悉的身影,俊朗神清,便衣素袍,在夜风里飘摇,明眸如皓月当空,“北什么,有这么惊讶?”
对方一句爽朗豪迈的声音打断了他。
斩龙握刀的手一个轻颤,赶紧地低身拜下,“斩龙叩见北漠帝!”
“好了,在这里就不要多礼了。”北堂泽的笑声略微地放低了许多,低身拉了斩龙起来。
“您怎么在这里?难道小姐来早了一步?”斩龙诧异地看着北堂泽,回眸看了一眼孤灯摇曳的屋子,大惑不解。
“要见你家小姐的不是我。”北堂泽一个低笑,轻轻拂了拂袖,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似的,吐了一口气,毫不顾忌地坐到了冰凉的台阶上。
“不是——难道是皇,皇——”斩龙睁大了眸子,又是一阵激动。
“皇什么啊,坐着。”北堂泽瞄了一眼斩龙,看他又惊又喜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同时皓眸一扫,精明的目光掠过,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把眼睛放亮点,好好守着,小心东方璃派人跟上来了。”
“是,是,斩龙遵命。”斩龙连忙点头,已经明白北堂泽是何意,蹲坐到旁边,握紧钢刀,立即认真起来。
话分两头,羽彤走至长廊尽头,借着月色看清了破旧的门板,漆红的颜色早已褪却,门环都掉了,不知所踪。如今见了北堂泽,该说什么好呢?千言万语,却找不出自己想说什么。
也许很多话要说,也许一句话也没有说的。
该解释吗?解释了又能怎样?不过又是徒增了苦恼与伤感而已。抬起扣门的手又落下。
正想这就么转身溜掉,只是刚一扭头,突然一阵疾风吹来,门自动地打开了。
也许这是天意,该叫她去见。来都来了,还有什么好躲的。鼓起勇气,推开虚掩的门,轻盈地迈步进去,还是像以前一样,一声轻唤,“北堂大哥——”
剩下的一切,积结在喉咙里,哽咽得再也说不出来了。
看着眼前的身影,她愕然,甚至不知道是退好,还是进好,只知道喉咙里塞了痰一样,喊不出来,鼻子很酸,酸得心也跟着酸,眼眶好湿,好热,忍不住地一抹泪冰夺眶而入,划过脸颊滴到衣服里居然能听到声音,那是心跳的声音,好快,扑通,扑通。
昏黄的烛光里,他比以前憔悴了,脸颊的轮廓愈是分明,线条优美,就像巧匠勾勒出来的一样,风华绝世,无人比拟,修长的眉剑下是一双幽蓝的眸,带着雪一样的晶莹,深邃迷离,好像千万种琉璃在流动,坚挺的鼻梁,饱满的红唇,每一处都如此精致,再配上玄色的衣裳,原先铜色而健康的肌肤如今有些惨白,白得就像雪山上素雪。
一阵夜风袭来,吹得他的墨发飘飘洒洒,愈多的情愫泛滥。
午夜梦回,多少个如厮夜晚化成寸寸相思,相见时,竟是如此一番的特别,只知道心里很堵,堵得连呼吸都困难。
很想奔上去,唤他的名字,轩,轩,心里唤呼千万遍还是叫不出口。怕叫出了口,是失望。
他对她还是曾经的怜爱吗?
白日天,他在战场上的厮杀愤怒是那样清晰地映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很意外,是吗?”他终于开了口,还是属于他南宫云轩的声音,只是除了冰冷,听不到任何的柔意,蓝眸里泛起的除了肃杀,没有任何一丝的多余。
羽彤的心凉了半截,他定是怪她了,怪她离开,怪她不计情分兵刃相见,这一切她迫不得已。
如今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是默默无语,清澈的眸子扫过去,迈着盈盈地碎步踱过去,视线落到他受伤的臂膀上,玄色的衣裳将所有的伤痕都遮掩了去,看不到伤得多深,流了多少血。
只知道他受伤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滴血。
“你的胳膊严重吗?”只一声轻轻地问候,这是她急切想知道的。
南宫云轩没有答语,只是冷着眸,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她,红唇微颤,似是想说什么,始终没有说。
他习惯地这样冷漠,习惯地将情绪藏在冰冷的外表下。这一次,真的猜不透他在想甚什么。
对她到底是恨,是爱?居然一点底都没有。
“你不该见我的!”羽彤又是一阵沉默,抿了抿唇,下意识地握紧了宽袖里的拳头,“我知道你西行于此,是为了带我回平川,不过我不愿意!”轻蔑的冷笑洋溢在唇边,将脸上所有的柔意都化成风流逝,迎给他的是同样的冷漠,“我就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我爱虚荣,爱权利,爱上了西郎皇室的宝座,其他的对我都不重要,你若恨我,就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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