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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妃浅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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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来买,也决不允许加塞。
苏慕染从下午开始就没吃过东西,现在咬着肥腻汁油的包子,总算舒服了许多。她抬头看看陆小蔓,见她正皱着眉,为书中的男女主角纠结,不由从心底荡起一阵温馨的暖意。
吃过饭,洗漱了一番,苏慕染就爬上了床,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这一夜,她睡的极不安稳,她梦见自己掉进了冰窟,四周的水冰的刺骨,她抓着一块浮木,还没游到岸边就又被吸进了一个巨大的涡流之中。她能看见水里悬浮的水草过来缠她的脚踝,还有一些未知生物不怀好意地向她靠近,没有人救她,周围只有一片轰隆隆的水声。她想喊,嘴张的老大却喊不出声音来,胸中憋闷的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阵阵窒息的感觉让她几度绝望。。。。。。
苏慕染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喘着粗气坐起来,只觉得全身又酸又痛,想起梦里的一慕,依然觉得胆战心惊。
周围一片雪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还有白色的窗帘,刺鼻的药水味和床头上印着的红十字,让她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陆小蔓拎着饭盒推门进来,看见苏慕染呆坐着,赶紧跑过来摸她的额头:“染子,你怎么坐起来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苏慕染拨开陆小蔓的手,无力地问:“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发高烧呗!”陆小蔓无奈又心疼地叹了一口气,“幸好我昨天半夜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了,要不然拖到现在,估计你就烧傻了。”
“是谁送我来的?你打了120?”
“我倒是真的打了个电话,不过比120快多了。柯大妈一听你烧的不省人事,衣服都没穿好就跑来了。”
陆小蔓盛了一碗白米粥,又撒了一勺糖才递过去:“唉,你跟柯大妈到底怎么了?你又朝人家发脾气了吧?”
苏慕染失口否认:“没有。”
“没有?”陆小蔓瞪着她轻哼了一声,“那他为什么买了粥也不敢进来,就站在门口等着,看见我来了,把袋子往我手里一塞,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跑?”
苏慕染愣住了,那天夜里争吵的情景又在脑子里浮了出来。她那天确确实实对柯磊发了脾气,甚至把他对自己的关心歪曲成任人不耻的“情感交易”,她只顾维护自己那少的可怜的尊严,却完全忽略了他的感受。
后来,她也曾自省过,但那个小纸包就像是系在心里某处的一个结,化解不开。她以为时间久了,慢慢的就可以释然,而柯磊心里的阴影也会逐渐淡去,却从没想过,原来他竟然这么记恨她。他可以送她来医院,可以替她买白米粥,却已经不想再见到她。
顿了两秒,她突然掀开被子,跳下床从房病里追出来。走廊里人来人往,她不知道柯磊究竟往哪个方向跑了,她只想追上他,好好地跟他道个歉。
追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柯磊的影子,而她自己还发着烧,全身没什么力气,根本跑不动,只得绕过去等电梯。
液晶屏上的数字在不断跳动,电梯的门终于在叮地一声响之后打开了。阿MAY姐从电梯上走下来,看见苏慕染失魂落魄,急匆匆地往电梯里扎,立即伸手把她拽了出来:“小苏,你是来看静好的吧?别瞎转悠了,她在九楼呢。”
“静好?九楼?”苏慕染被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盯着她看了半天,才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阿MAY姐一怔,眯起眼睛瞄着她诧异的表情,疑惑地问:“你不知道吗?静好病了,在九楼住院。我还以为。。。。。。”
苏慕染下意识地抬头,电梯门口刚好挂了一个指示牌,只见上面赫然写着“癌症患者专区——九楼”。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去看,当分散的字迹再慢慢地重合在一起的时候,依然还是那几个字。
静好。。。。。。得了癌症?苏慕染一下子就蒙了,她死死地盯着指示牌上的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苏慕染还依稀记得自己刚到洗浴中心打工时,陈静好凑过来和她搭话的那副乖巧伶俐的模样。
陈静好是外地人,个子不高,长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炯炯有神。不工作的时候,她就缠着苏慕染说话,特别是在问“为什么”的时候,总是摆出一副不暗世事的表情。然而,就是这副表情,曾几度让苏慕染误以为她是个童工。
那个时候,苏慕染特别羡慕陈静好,因为在那样的环境下,她总能给自己找些快乐。她还记得有个客人在结帐的时候,大喇喇地掏出500块钱拍在桌子上,张狂地对前台负责收银的小姐说:甭找了,剩下的就当小费。结果,那位小姐很客气地对他笑了笑:先生,您今天一共消费了800块。。。。。。
这一慕恰巧被陈静好看见,回到休息室,她一边捂着肚子笑,一边学着那位客人窘迫的表情,结结巴巴地说:能。。。。。。能刷卡吗?
如此一个快乐的女孩子,正是花样的年纪,吃了那么多的苦,还没来得及享受爱情,享受人生,却得了癌症,这样残酷的现实让她如何接受的了?
苏慕染已经忘了自己跑出来到底是要干什么,不由自主地跟着阿MAY姐上了九楼。陈静好正躺在床上休息,看见苏慕染,先是一脸震惊,接着小嘴一扁,眼泪就掉了下来。
苏慕染在电梯里就想好了,见到陈静好的时候一定要微笑,可陈静好一哭,她就手足无措起来,鼻子一酸,眼泪也跟着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阿MAY姐料想她们许久不见,肯定有好多话要说,于是决定先回洗浴中心去。临走的时候,她悄悄地嘱咐苏慕染,无论如何也要让陈静好吃些东西。
陈静好得的是乳腺癌,才拿到化验结果的时候,她简直如同五雷轰顶,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她犹豫了很久,才决定把病情告诉男友,可那个男人不仅趁她不在的时候玩消失,还把她辛辛苦苦存下来的钱也一并卷走了。陈静好大受打击,整天恍恍惚惚,差一点就想不开,若不是阿MAY姐机敏,看出她的反常,叫人盯着她,后果将不堪设想。
后来,在洗浴中心姐妹们的劝说下,陈静好的情绪慢慢地稳定了,她也终于明白,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乳fang没了还可以再造,至于那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她这样寻死觅活。
阿MAY姐亲自带她来医院办了住院手续,还帮她垫付了医药费,及早安排了手术。由于术前要做化疗,陈静好相继出现了厌食、恶心、呕吐的症状,阿MAY姐挖空心思给她炖的营养品基本上是“怎么拿来的,还得怎么拿回去”。
医生说她这样下去不行,所以,阿MAY姐每天必往医院里跑,亲眼盯着她把把营养补品吃下去才肯罢休。今天她来,本意是想来当监督员的,但是想到苏慕染和陈静好难得一见,便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她。
苏慕染原本对阿MAY姐的印象不太好,但是看到她这样热心地帮助陈静好,对她也有所改观,于是,便十分认真地去完成阿MAY姐临时交待的任务。
陈静好在苏慕染的坚持下,强忍着不适感吃了一小碗粥,还不到三分钟就全都吐了出来,苏慕染又赶紧去收拾残局。
忙完了,她还想再呆一会儿,结果被来查房的护士给赶了出去,理由是她感冒了,病人近期要做手术,被传染就不好了。
苏慕染在陈静好那儿忙了一个上午,出了一身的汗,热度已经退了下来,只是感冒的症状越来越明显。她想自己回家吃些感冒药,医生却说,还需要住院观察一天才可以走。
阿MAY姐拎着水果来进来的时候,苏慕染正在算帐。她把药费、检查费、床位费、水电等开销加在一起,得出来的数字简直让她郁闷到了顶点。三百七十九块六毛八,也就是说,她在外面冻了一天才赚到的600块钱,走出医院也就所剩无几了。
阿MAY姐看着她苦大仇深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苏慕染歪过头,看见阿MAY姐站在门口,也露出一脸难得的笑容,亲切地喊了她一声:“阿MAY姐。”
“干嘛呢?”
“一个人傻坐着呗。”
阿MAY姐半开玩笑地说:“是够傻的。你说你,自己明明就是个病人,硬是不吭声,还跑上去照顾静好,真要有个好歹,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苏慕染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是感冒发个烧,哪有那么严重。倒是静好,可千万别被我连累了才是。上午护士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就搁不开,一直想问问她那边的情况,可又不敢上去。”
说到陈静好,苏慕染总觉得心里被什么堵着,沉重极了。她敛了脸上的笑意,想起几天以后,她的一侧乳fang将被切除,总有一些惋惜:“阿MAY姐,你说这个病为什么偏偏要静好给碰上了呢?她还那么年轻,从手术室里出来,半边胸就没了,我都不敢想她怎么面对以后的日子。”
阿MAY姐也叹了一口气:“静好这边,我早就跟她沟通过了,她也明白自己要失去什么,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她这个病,想要保命,就得有所放弃。好在像她这种情况,如果三年内不复发,就可以做再造手术,到时候,她就又能恢复自信了。”
苏慕染从来不觉得通过什么整形手术、再造手术能让人恢复自信,再怎么整,那也不是真实的自己。虽然被掩盖的天衣无缝,但旧伤口永远摆在那儿,除非这个人真是没心没肺了,才会丝毫不为自己的过去感到介怀。
“通过静好这个事,我觉得我们也该警惕了。”阿MAY姐把削好皮的苹果递给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份从医院要来的宣传册翻了几页,“我听医生说,现在乳腺的病变越来越趋于低龄化,像是我们,要经常自查,往往一个小小的肿块,都是潜在的杀手,所以呀,从现在开始,只要一有时间,我们都要站在镜子面前自己检查,没有更好,有了就及时确诊,免得小病变大病,得不偿失。”
顿了顿,阿MAY姐又正儿八经地严肃起来:“回洗浴中心,我得把这个事跟大伙儿普及一下,如果不行,我就亲自来。。。。。。”
苏慕染正在啃苹果,听到阿MAY姐的话,差点儿喷出来。她一直觉得阿MAY姐够强悍,但她所理解的极限也就是她刚去洗浴中心的时候,她摸着她说的“暴殄天物”那番话,却从来不知道,她已经“雷厉风行”到了这个地步。
某人被雷的不行,阿MAY姐却连眼皮也不抬,继续念叨她的初步计划。苏慕染忽然想起自己找工作的事,横下心来说:“阿MAY姐,我想回洗浴中心。。。。。。”
阿MAY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问:“你很缺钱?”
苏慕染点了点头,颇显无奈:“我得存学费,还有生活费,之前找了个家教,还可以勉强维持,现在没了工作,生活都成问题。”
“其实,我并不觉得你能适应那个复杂的环境,我也不认为你是真心实意地想回去,只是被逼到了绝处,为了生存,便怎么都肯委屈,怎么都愿意将就,对不对?”
一眼被人看穿,苏慕染也不得不点头承认。她忐忑地看着阿MAY姐姐抿住的嘴唇,只怕从她的嘴里说出个不字。
阿MAY姐皱眉思虑了一会儿才说:“我不太赞同你回去。一来是那里的环境确实不适合你,像是静好,她别无所长,没有办法,但是你,有样貌有学历,还没有流落到要去洗浴中心的地步。其次就是你在那里不会做长久,我打包票让你回去,干不了几天你撂了挑子,经理那边我也没办法交待。这样吧,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开了家珠宝行,我可以帮你问问他们那里要不要招售货员。”
苏慕染喜不自禁,差点从床上跳起来:“阿MAY姐,谢谢你。”
阿MAY姐却说:“不过我事先声明,他那里的底薪不高,只有卖出去一件首饰,才能得相应的提成。”
“行,我能干,保证不给你丢脸。”
Chapter 13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明明动了心,偏偏还要远离,明明远离了,却比以前还要念念不忘。
苏慕染就是如此。
这不是她第一次动心,但中学时代那位学长的影响力,却及不得司家译半分。她从没像现在这样思念过一个人,那种惴惴不安,那种隐隐的期待,都让她烦躁的想要挠头。
临睡前,她看了一篇文章,题目叫《请不要考验男人的耐性》。大概意思是,不管男人对你怎么一心一意,怎么三贞九烈,怎么美色当前绝不屈服,一旦你让他等得太久,他的耐性也终有一天会被磨光殆尽。
她觉得很有道理,就连柯磊也频频出门和别的女孩子约会了,更何况是司家译呢?不管他对她是心血来潮也好,还是真心实意也罢,对于像他那样在女人面前从没失过手的男人来说,被一个女人哭着拒绝,并放言恳求他“别招惹我”,这应该算得上是奇耻大辱吧。
他那么高傲,身边的女人一个个身材窈窕,长的比明星还“明星”,他又怎么受得了这个气?
关了灯,闭上眼,苏慕染就一直在胡思乱想,几时睡着的,完全记不起来,再睁开眼的时候,正好听见手机闹铃在响。
她伸手在枕头边一通乱摸,好容易找到手机把闹表按了,又赖在被窝里趴了一会儿,这才爬起来洗漱、化妆,然后赶着去珠宝行上班。
站在柜台前,苏慕染却有点提不起精神,做了一夜的梦,纠结的不行,一睁眼偏又忘得一干二净。她坚持了一会儿,实在有点忍不住,便到后面去洗了把脸,结果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司家译和一个打扮贵气的女人正在低头看珠宝。
他的样子很专注,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柜台里那一件件奢华瑰丽的首饰上,似乎在研究设计师们的巧妙心思,又像是在细细地琢磨到底哪一款适合身边的佳人。看着司家译那副慎重的表情,苏慕染蓦地怔住,不由暗暗地打量起他身边的女人。
这个女人看起来年龄不大,长的很娇媚,一头齐耳短发格外适合她,看起来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只是司家译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人有点琢磨不透,如此,她实在无法判定这个女认到底是他的新欢还是旧爱。
倘若是新欢,她真的无话可说,司家译一向懂得如何讨女孩子欢心,况且,一件珠宝对他来讲,也确实算不了什么。
如果是旧爱,她倒有些好奇了。记得老余说过,司家译和叶青青分手的时候,给叶青青买了个LV的包,那么,这个女人的最后价值也只剩一件珠宝了,可为什么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哀伤的意思?莫非对她来说,司家译的钱包比他的脸更有吸引力?
司家译认真地看了一会儿,手指终于落定在玻璃的某一处,用指尖轻点了几下,似乎是挑中了满意的款式。
苏慕染没有动,却躲在墙后,拿起一只纸杯假装喝水。她不否认,她心里很不舒服。
组长从经理办公室出来,恰巧看到这一慕,即刻收住了脚步。她在这一行做了十几年,来人是不是买主,是什么层次的买主,一眼就能分辨的清。光看司家译他们的气质和打扮,就知道来头不浅,连忙过去催她:“小苏,快去招待顾客。”
组长发话,苏慕染不敢造次,又怕被精明神算的组长看出来她是有意的,只好装着口渴难耐的样子,把杯里的水几口喝光,还意犹未尽地咂砸嘴,这才把杯子放下。她硬着头皮走过去,勉强挤出一脸笑容,客气地问:“先生,您好,请问您看中了哪一款?”
司家译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但他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他眯了眯眼睛,突然收回手指,压低了声音说:“都不错,不如。。。。。。你帮我挑挑?”
又是那副轻挑的语气,他却总能拿捏到最妙之处,让人百听不腻,生不起半点憎恶的感觉。苏慕染脸上一热,微微低了低头说:“如果是买给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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