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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妃浅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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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染的表情很复杂,像是要哭,却没有哭,像是要笑,嘴角却抿的紧紧的。她的目光很冷,很有力,像是放射线一样,仿佛要在张夕年的身上穿个洞。

“染染,你要理解我的难处。你放心,你妈妈的事,我一定抓紧。”

“不用了。我妈妈,我不打算救了。如果她被判了坐牢,那我就陪她一起坐,如果她被判了死刑,那我就陪她一起死!”苏慕染冷冷地笑,语气僵硬至极,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尖利的刀锋,狠狠地扎进每一个人的心里。

她向后退了两步,正欲转身,猛地想到手里的东西,又说:“为了买这两瓶酒,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可是我突然发现,与其给你,还不如扔了听个响儿来的痛快。”

说完,她便将身子挺的笔直,气定神闲,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张夕年脸上挂不住,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气得全身都在哆嗦:“你们看见了吧,这就是她求人的态度。她的事儿,我本来就不想管,这回我倒要看看,她还能玩什么花样!”

司家译始终站在一旁,不声不响地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直到张夕年的脸色缓和了些,才说:“您跟一个小姑娘生这么大的气,至于吗?她也挺可怜的不是?其实,您根本就不用亲自出面,就让秘书顺口跟下面打个招呼,这事儿不就结了?”

张夕年的气还没消,此刻听到司家译出面替她说话,倒是有些惊讶:“怎么,你认识她?”

“真要认识倒好了!”老余哼了一声,笑着说:“您还不知道他?一看见漂亮的小姑娘,就管不住自己。”

张夕年瞪了司家译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你小子啊,我算是看明白了,哪天真要是阴沟里翻了船,准跑不了是为了女人。我可告诉你,她跟你平时交的那些女朋友可不一样,刚才你不都看见了?这丫头又狂又傲,你若是真想下手,那可得仔细了,别反倒被她咬了手!”


Chapter  7

司家译和老余从张夕年家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老余负责开车,而司家译却慵懒无状地靠在椅背上抽烟。他的目光很深,很沉,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余把车子开出小区,拐了个弯,才漫不经心地说:“真没想到,那个苏慕染居然有这样的身世,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说真的,我挺佩服她的,敢一个人去找张夕年,最后还敢甩脸子,把那老家伙气跟什么似的。一想到前几天,他笑眯眯地把我们送他的几沓美金码进抽屉里的样子,我就觉得解气。”

司家译一口一口地抽着烟,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其实,我以前见过她,在洗浴中心。说出来你未必会信,她在那儿当按摩工,就靠着给人做足底按摩赚钱。那天,她被人调戏,失手把人家的头给砸了,那人不肯罢休,正巧被我碰上,我就顺手帮了她一把。”

“哟,原来你们俩早就私相授受、曲款暗通了啊?如果她不是叶青青的同学,或者,我半夜找你喝酒的时候,应该是在她的床上把你叫起来吧?”老余暧昧地挑挑眉,眼神偷瞟着司家译,语气中带了几分戏谑。

司家译噗哧一笑,又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哎,别胡扯,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你说。。。。。。老狐狸为什么不肯帮她?”

老余思索了一下,笑笑说:“别看老狐狸和苏慕染的爸爸表面上论什么狗屁战友,好的跟一家似的,从他的态度来看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事儿。他们俩一个权大压人,一个官小不服,或者是因为某些小事,意见有分歧而积下旧怨也不是不可能的。现如今,苏慕染她爸好不容易下了马,他这只千年的王八总算浮出了水面喘了口气儿,你说他压抑了那么多年,能不得瑟吗?

再说,你看苏慕染来求人,只带了两瓶酒。要说烟、酒这些东西,老狐狸多的都能用仓库装,哪会看上她手上的那两瓶?我听她说,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用来买酒了,可她出门摔的时候,根本没有一点犹豫的样子,就那么‘哐’地一声,我听了都心疼,你说,这小丫头的性子怎么这么倔呀?”

车子骤然而停,司家译没有说话,眼睛盯着前方一闪一闪的红灯,脑中却想起她在洗浴中心狼狈不堪的样子,和在别墅里,怒骂他是混蛋时的表情,心里一阵纠结。

忽然,老余把车窗降了下来,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瘦弱的身影,饶有兴趣地问:“你看,那个是不是她?”

“谁?”司家译探头,延着老余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恰好看见,马路对面,苏慕染被一个男人半拉半搂地往车里塞。

很明显,她喝多了,靠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满嘴胡话,连站都站不住。那个男人摆明了不安好心,一双眼睛贼幽幽地亮,看他手忙脚乱,一副心急的样子,老余也顾不得红灯,猛地踩了油门,冲了过去。

那个男人本以为好事将近,却不想平白无故地靠过来一辆车,还差点撞到他,当即皱起了眉头,破口大骂:“靠,怎么开车呢?开迈巴赫了不起啊?”

老余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揪住那个男人的衣领,不由分说就招呼了一拳。那男人也喝了酒,一个不稳就趴在了地上,才爬起来,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一下子又被踹倒了。

“你想带她上哪儿?宾馆还是回家?趁着小姑娘不清醒,竟然做这种事,不嫌丢人?”张夕年那老家伙表面与人为善,内里却暗藏机关,老余在他家忍了一天,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撒,下手自然重了些,踢的那个男人在路边翻来翻去,唉哟唉哟惨叫个不停。

司家译则趁机拉住苏慕染,连哄带劝地把她塞进后座,自己也跟着钻了进来。

一股说不出来的气息暗暗浮动,熟悉而又陌生,那种安稳的让人想逃的感觉将她团团包围。苏慕染醉眼朦胧地看着司家译,忽然撒起酒疯来:“司家译,我长这么大都没怎么求过人,也没害过人,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欺负我?在洗浴中心,那个王东占我便宜;我妈出了事,张夕年见死不救;刚才那个委琐男把我灌醉了,是想带我去开房。现在你又冒出来,你想干什么?难道是白天看我笑话没看够?”

苏慕染醉的一塌糊涂,完全不知道自己语无论次地说了些什么,只是借着酒意,一味地发泄着:“我爸是贪官,就算他该死,那又关我和我妈什么事?我妈也有自己的工作,她认真、敬业,而我身上穿的、用的,也从来没有奢侈过,为什么他们都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们?为什么我妈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为了防止苏慕染从椅背上滑下去,司家译只得歪着身子,紧紧地搂着她。一股酒香从她的嘴里溢出来,她的无助与迷茫在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显得格外生动。

“我才二十二岁,我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也需要父母的疼爱,朋友的关心,可是为什么,我的生活就得沦陷在一片绝望里,毫无希望可言?

别的女孩子看电视、上网的时候,我却为了挣学费,在洗浴中心给男人揉脚;别的女孩子生病了,可以躺在床上跟妈妈撒娇谈心事,我高烧39度7,只能自己吃几片药,躺在床上蒙着被子硬扛;别的女孩子无忧无虑地拉着男朋友的手约会、看电影的时候,我却要拿着两瓶酒,万般委屈地去到处求人!

司家译,你笑吧,你们都笑吧!我还告诉你们,我妈妈,我不救了,反正有妈跟没妈也没什么区别,大不了,我跟她一起死!”

司家译紧紧地抱着眼前这个倾侧不稳的女孩子,手心里尽是由她的身体传来的温度,她软绵绵的身子、紧皱的眉头、还有那近乎绝望的控诉,都让他方寸大乱。

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耍酒疯,但那些喝醉了酒的女人,要么就是抱着他不放,借着酒劲儿,不厌其烦地说她有多爱他,愿意为了他放弃一切之类的话,要么就是大骂他没良心,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一样,喋喋不休地一味抱怨,却又时刻警惕,不肯卸下自己牢固的心防。

老余把那男人打了个半死才总算罢手,他打开车门坐上来,看见苏慕染烂醉如泥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她这是喝了多少?”

司家译一脸无奈地望着他:“谁知道呢。先开车吧,我也不回去了,干脆都到你那儿挤一夜吧。”

这一路上,苏慕染极不安份,一会儿呵呵地傻笑,一会儿又哭的像是世界末日即将来临,嘴里一直咕咕囔囔地说着什么,却含含糊糊地听不清楚。

当司家译和老余把苏慕染抬上床的时候,她早就睡死过去,毫无知觉了。司家译替她脱,又扯了一条被子给她盖上,这才从房间里退出来。

老余泡好了茶,待他一出来,即刻摆出一副错愕的表情,语带轻佻地笑道:“一分十九秒?哟,我们司大公子什么时候变成了柳下惠,美人在侧,坐怀不乱?”

司家译抬头,瞪了他一眼,随即慢吞吞地走过去,弯腰坐下,重重地向后一仰,将整个身子埋进沙发里,闭目思索了一会儿才说:“看来,明天还得去找张夕年。”

“怎么?”老余猜到司家译在想什么,有些震惊,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司家译淡淡地说:“她也挺可怜的。今天晚上,要不是咱们恰好路过,谁知道那个男人会把她怎么样?”

“可是,看老狐狸那推三阻四的态度,分明就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再说,她还骂了他,依老狐狸的性格,你说他会肯吗?”

“他要钱,我给他就得了。”

老余惊讶地盯着司家译的脸,像是不认识一样,看了半天,才低问道:“你没病吧?就算苏慕染是叶青青的同学,你也没必要非帮她不可吧?”

顿了顿,老余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直起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司家译:“你不会是。。。。。。。”

司家译的神情有些古怪,却只是一闪,便稍纵即逝,随即又换上一脸玩世不恭、慵怡散漫的表情。

老余不说话,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在他看来,司家译深沉内敛的一面绝对不会用在女人的身上,他也极少因为女人而出现刚刚那种极为复杂的表情,直觉告诉他,司家译有心事,而且,还和苏慕染有关。

司家译端起茶来轻轻地抿了一口,愣了愣淡淡地问:“你还记不记得小梅?”

老余歪头想了一会儿,问:“你大学的时候处的那个?我当时在国外,好像是过圣诞节的时候,你通过邮件给我发了一张你们俩的合影,长什么样儿不记得了,反正当时看着还不错。”

“她的全名叫林宇梅,现在在XX监狱里服刑,刑期二十年。”

老余一惊,眼睛瞪得极大,杯里的水洒了出来,浇的他满手都是。

“她跟我分手的原因,就是攀上了当时的市委书记,也就是苏慕染的爸爸。她当了他的情妇,并通过他的关系,开了几家公司,还承包了几项大工程。

那个时候的我,一门心思全扑在她的身上,她一走,我虽然还不到一蹶不振的地步,却也受了不小的打击,对于她这个人,真是想忘又忘不了,提起来又恨的咬牙。没过多久,我接到她的一个电话,她说她还想着我,让我跟她在一起,她愿意给我买房子,还愿意出钱给我办公司。”

老余斜眼看他,暧昧不明地笑:“你没动心吧?”

“靠,我司家译是穷,但我还没有穷到要吃软饭的地步。我当时对着电话大骂,让她去死,她被我羞辱了一顿,就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后来,我看新闻的时候才知道她出了事。你知道她有多大的胆子,居然连政府的工程都敢偷工减料,一座桥建好不到一年就塌了。她一个人玩儿栽了,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都被牵扯进来,你说苏慕染的爸爸躲不躲的过?”

四周安静极了,老余错综复杂地看着司家译,震惊之余,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怪不得他一从国外回来,就看见司家译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左拥右抱,戏若花丛,原来他还有这么一段经历。

就在老余为司家译的过去嘘唏不已的时候,司家译却略显疲惫地站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睡觉了,明天还有一堆事儿等着我呢。”

“回来,我还没问完呢。你现在这么帮苏慕染,到底是为什么?”老余不死心地喊他,关于他的过去,关于他的举动,他还有很多疑惑。

司家译却没有回头,直接开门进屋,砰地一声把门关死。

苏慕染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看看四周的摆设和布局,明显不是宾馆的格调,可她又无法解释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她使劲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记得自己在酒吧,劲爆的音乐震得她头痛欲裂。接着,不断地有人走过来跟她搭讪,大方请她喝酒,最后自己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离开。

为什么会跟那个男人走,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当时并没有犹豫,也没有拒绝。

一点点回忆起来之后,她不由得心里一陷,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让她全身发抖,一股冷汗冒了出来,手脚全是凉的。

她坐起来,像是得了重感冒,头昏昏沉沉的,整个身子也软的使不上力气。她稳了稳心绪,深呼吸了几下,才开始低头检视自己,发现衣服还好好地套在自己的身上,只是有股难闻的味道。

她愣了一会儿,猛地想起自己一夜未归,立即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

屋外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她一开门,蓦地怔住,只见司家译和老余在客厅里摆了桌子,正对着一台豆浆机小声地研究着什么。

怎么会是他们?难道昨晚,自己是跟他们从酒吧里出来的?

苏慕染甩了甩头,始终无法把印象里的男人模糊的影像,跟眼前这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重叠在一起。

司家译和老余看见苏慕染,都直起了身子,面无表情地着着稍显局促的她。

苏慕染尴尬地冲他们笑笑,眼中却尽是防备:“昨天,谢谢你们的收留,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老余走过来,笑眯眯地把胳膊搭在苏慕染的肩膀上,带了几分暧昧:“不吃了早餐再走?豆浆机都弄来了,马上就好。”

苏慕染不愠不怒,轻轻地把肩膀往左右一晃,挣开了他的手,轻描淡写地说:“不了,今天还有事儿,我就不打扰了。”

还没走到门口,从身后传来司家译不冷不热的声音:“你还要去找张夕年?”

“不会了,他不会帮我的,我再去找他,也不过是自讨没趣。”苏慕染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我爸爸以前有很多老战友,我去找找别人,或者还有别的路可以试试。”

司家译眯起了眼睛,不露声色地看着她的瘦弱的背影,一头长发略显凌乱地披在肩膀上,更添了几分狼狈与焦虑。

“张夕年位高权重,只要他说一句话,就能把他们卡的动弹不得。这些人,平时为了往张夕年的身上套关系,挖空心思,‘殚精竭虑’,你觉得他们会为了帮你而去得罪张夕年?”

苏慕染咬了咬嘴唇,没有吭声。她早就看清了局面,早就知道了结局,但她还是想试一试。

她低下头,继续往门口走,司家译却突然上前来拉住她,低声说:“我跟张夕年有些交情,我帮你如何?”

苏慕染抬起头,目光落在司家译的脸上。他的眼神很沉,一扫往日的漫不经心,整张脸都变得严肃起来。

她怔了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颤着声音说:“算了吧,你们自己也有难处,犯不着因为我的事去得罪他。”

老余站在一旁,状似慵懒地半靠着墙,看着他们相互推让的样子,呵呵地笑了起来:“你搞错了,我们不是不敢得罪他,而是不屑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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