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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的作者伤不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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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春风拂过初雪,晨曦浮动黎明,他就静静立在那里,唇角轻扬,笑容暖沁心脾。
那么倾城,那么美好,那么安然。
似被蛊惑了,她第一次不受控制走上前,拉住他的手。他眉眼温柔,弯腰替她拂去头上的雪花。
于是那瞬间,满眼尽是他的笑容,就连鼻翼间,充溢着尽是淡淡的梅花香。
微微的凛冽,微微的清冷,微微的甘甜,微微的陶醉。
相偎倚在梅花树下,梦中美好如佳酿,第一次渴望天荒地老,第一次渴望别再醒来。
可梦,终究是梦,终究有离去的时候。
睁开眼睛,已是日上三竿,拍拍脑袋,脑中还残留有宿醉的晕眩。早知道就不喝酒了,喝酒伤身啊!
一碗汤水递过来。
楚衣掀起眼皮瞅他一下,问也不问就一口灌下去。
“可好些了?”
“废话,你看我这状态像很好吗?喝酒喝酒,总要头痛一阵子的。”将空碗递回去,“哪里弄来的醒酒汤,自己煮的?”
叶多情笑笑,没说话,去把屋里的窗子打开,光线和清风顿时争先恐后涌进来。
楚衣抱着被子蹭了蹭,看他走过来,微眯起眼睛:“一晚上没睡?怎的眼袋那么重?”
叶多情瞥她一眼,淡淡说道:“你喝醉了。”
她喝醉跟他没睡有什么关系?难道昨个儿发酒疯?不会吧,她的酒品向来极好的。但还是小心翼翼开口:“我最晚,有没有做什么离谱的事情,说什么奇怪的话?”作为资深后妈,她很了解要是一肚子的剧情(秘密)透出去,绝对会被当怪物给砰了。
哎,所以说喝酒误事,醉酒乱事。
叶多情手边动作一顿,沉默些许,面无表情。“没有。”
楚衣嘴角一抽,把脸钻进被子里,深深吸口气,
天啊,她真说了做了!那呆子不会说谎,一说谎就露馅,于是每次说谎他就没表情。
深深了解他这习惯的她,顿时各种都不好了。
“楚,”叶多情过来扯被子,“莫憋坏了。”
一个没提防,被他扯了被子去,楚衣唯有无奈抬头。“呆子,你就不能让我闷一下,一点眼力都没有!”
踟蹰片刻,再度发问。“我昨晚撒酒疯了?”
“没有。”抿抿唇,还是面无表情否认。
不说拉倒,这呆子不肯告诉她,要么她做的事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要么不值一提,不管怎样,反正都过去了。人嘛,还是放眼未来比较实在。
懒懒洋洋伸个胳膊腿儿,力道过大,牵扯到背后伤口,“嘶”一声,刚想拉衣服看伤口,目光所及,一怔,眉头高挑起来。
“呆子!”
乍然一声高喝,把书生猛地吓了一跳,见她表情不善,心头一慌,脑袋一低,眼神四下乱扫。
她可是发现什么了?
“呆子,”楚衣才不管他低不低头,手一伸,拎住衣襟将人扯过来,指指自己衣服,“你给我换的,嗯?”
“那个……你,你喝醉了,吐……伤口开裂,又发烧了,我,我……”他手足无措,词不达意,语气慌乱。
对哟,喝酒伤口是会发炎的!她怎么就忘记自己身上有伤!那呆子一脸憔悴也就解释得通了。
不过,还是不爽。“看不出你平日里正正经经的,居然偷偷扒掉人家姑娘衣服,老实交代,是不是都被你看光了?”
“没,没有!”磕磕巴巴应道,不敢看她,两手无措搓着衣角。
“还说没有,看你脸红成那样,肯定都看完了!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你!”
“那,那你想怎样?”书生不敢抬头,衣角被揉成一团皱。
抓抓头,想怎样?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人家书生好心帮她清理伤口退烧,说不准她昨晚还吐他一身,虽然人家好欺负,但欺负过头她良心也会大大不安的。
打个哈欠,一头倒在床上。“不怎样,先欠着吧,过来给我上药,不知道伤口发炎没有,有我就该哭了。”然后又得躺好几天。
端木朗那死变态,一遇到他就没好事!
不对,那家伙好像叫云墨染?反正是同一张脸,遇到的倒霉程度没差多少!
“你……你不介意?”书生蓦然抬头,惊讶看她。
她怎听出几分失望的味道?该是幻听了。白眼一翻:“谁说不介意,用你的话说,劳资再不济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哪个大姑娘不介意这事儿?”
“那……”
“本姑娘相信你的为人,借两个胆都不敢乱来。”打个哈欠,慵懒地眯起眼睛,自己解开衣服,“快点,磨磨蹭蹭什么,后背我又弄不到,别忘了,这一刀是替你挨的!”
叶多情默然,拿起床头的药膏,给她涂抹伤口。
他动作放得很轻,没有弄痛她,继续打哈欠,昏昏欲睡。
宿醉之后,又做一晚上的梦,睡不好很正常。只是他忽然很安静,让她有些不习惯。扭头,果然看到一张黑脸。“生气了?”
又不是第一天被她调侃,这呆子生哪门子闷气。
抿唇。“没有。”
不经意的动作,让她发现一丝不对,瞪眼端详他一会儿,乐不可支笑起来。
“我就说你怎那么疲惫,不老实了是吧?说说看,昨晚都去哪里风流了,终于开窍了,哈哈,别告诉我说嘴上那齿印是撞到门槛上了,别害羞,说来姐帮你参谋参谋……哎,开个玩笑而已,小气鬼!”
利落起身,东西往桌上一贯,径自往门外走去,任她怎么喊,头也不回。
看来真是生气了,从认识他到现在,这货笨是笨了点,脾气那是好的没话说,真的很少看到他动怒呢!
偷腥就偷腥,有必要遮遮掩掩吗,她好歹也算他半个“妹妹”,分享一下乐趣都不行,这傲娇的……
伤口涂抹上药后,冰冰凉凉的舒服多了,比起昨日的状况,似乎还好几分。
好几分,不科学……吸吸鼻子,若有所思。
那股淡淡的梅花香萦绕鼻翼间,缠绵不去,莫非她不是做梦?
想着想着,困意上涌,居然又睡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斜阳西下。宿醉已消,脑袋也不痛了,睡饱的楚衣精神抖索爬下床,找面镜子对着背后照了照,发现她背后的伤口已经结疤,这愈合的程度大大超乎她所料。
叶书生坐在窗口下看书,对她一系列行为不理不睬,但她却感受到他时不时投来的视线,一扭头,他还在那里认认真真看书。这呆子打什么主意来着?
“走,下楼吃晚饭去,这饿一天了,肚子一直在唱空城计。”饮食太不规律,她都怕得胃病了。
走过去,拖起叶书生就往楼下走。叶书生虽性别男,却是柔柔弱弱的一介书生,拧不过她,只得跟着她下楼去。
客栈这几天的生意还不错,晚饭时分,几乎每个桌子都坐满了人,那些人高谈阔论,唾沫横飞,手舞足蹈,使得一楼好不热闹。
“小二哥,今天怎那么多武林人士?”楚衣目光一掠,随口问道。
“听说宝图出现在归云堡,大概都是去寻宝的。”小二一脸不屑,却也没敢多说什么。
没位子坐,那些豪迈的武林人士真的把位子都占了!正打算跟小二说回房吃,一个满是磁性的声音好听地从另一侧响起。
“楚贤弟,过来过来,我这里有位。”
抬眼一看,正热情招手的不是云墨染那厮是谁?
因为那张脸和昨天的事,楚衣对他印象直刷到负分,就算他那里有位,她还是不想跟他同桌!
可还没走开,那厮已蹭蹭蹭大步往这边走来,然后大手一拉,就勾肩搭背把她拖过去了。
“云,云公子,你别……”她发誓,也就只有在面对这厮时候,才会控制不住自己嘴巴。
“什么公子傻子的,就叫我云哥吧,昨日里不也这么称呼,怎才半天就生分了。”云墨染嘻嘻哈哈,一张俊美非凡的脸上洋溢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热情的好像他们真是比好兄弟还好的兄弟。
由于楚衣被拖走,叶书生也只得跟过来了,冷眼看她和云墨染有说有笑,脸色不明,眸底微黯。
“云哥。”楚衣苦哈哈,云墨染的热情她消受不起,可这厮武功贼高离谱,她又不敢贸然得罪他。
“好贤弟!”云墨染自来熟,一张明媚的脸几乎把整个客栈的视线都拉过来,好在那些武林人士多数为男士,同性相斥,对他没多大兴趣,很快就转移目光,“这位是?看着有些眼熟。”
他指的是叶书生。
作者有话要说:后台抽了,大半夜自动发布存稿,作者君看着后台一溜发布时间突变零点,一口血憋在喉咙里差点没喷出来,满地找面条去了%>_<%
、人为财死
叶书生也看着她,一眼沉静。
楚衣简短介绍。“我哥多情,侠客云墨染,你们昨天见过的。”云墨染你还把他从楼梯上摔下好几次……对了,那呆子没摔残吧?
这么想着,目光略微担忧看向叶多情。
叶多情视线跟她的一碰,一愣,移开,摇摇头。
楚衣舒口气,还好还好,不然摔坏了叶刘娟子的宝贝弟弟,那女人还不给她哭坏了。
“原来是楚兄,失敬失敬。”云墨染还是没认出叶多情,还是笑颜逐开拎着酒壶给他们倒酒。
叶多情眉眼抽搐了下,无语沉默。他什么改姓楚了?
楚衣也面皮扯了扯,急忙按住云墨染那只殷勤的手。“云哥,我身上有伤,昨日又宿醉了番,不宜饮酒。”再喝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她可不敢再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那是为兄疏忽了。”云墨染也不强求,把酒壶放下,语气忽的一转,“贤弟身体欠佳,为兄略通雌黄之术,且让为兄为你把把脉。”
语罢不顾她僵硬的表情,径自拉过她一只手,楚衣挣不脱他那牛一般的力气,欲哭无泪。
“你干什么!”叶书生两手去抓云墨染胳膊,他自是护短的。云墨染嫌他碍事,另一只手轻轻一拂,叶书生就动弹不得了,云墨染对他歉然一笑,“云某并无恶意,只是担心贤弟身体罢了。”
话音落,表情僵住,不可置信望着楚衣,完美的笑容开始一丝丝龟裂。
楚衣倒淡定了,从容不迫把手从他那里收回来,面色坦然。
他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旁边食客有人认出了楚衣和叶多情。
“那不是杜堡主下令要抓的贼吗?”
“一千两黄金呢!”
“还愣着作甚,抄家伙上,省得到嘴边的鸭子飞了!”
瞬间情势突变,一大票食客目光贼亮如对一座金山似的举着刀剑棍棒涌上来。楚衣脑门冷汗滑落,条件反射拽了叶多情就往云墨染身后躲。
自然的,那些食客的刀枪棍棒就往云墨染身上落去。云墨染目光闪动,手一抬,掌风如潮一拍,数人被击飞数丈跌向远处。
“他是一伙的!”不知谁大喊一声,一批批武林人士又飞上来,对着云墨染毫不客气就斩下去。
云墨染神色不变,手一拍桌面,筷子筒受力弹跳而起,筒中数只筷子如流星朝人流射去,不过须臾,哀声一片,那些武林人士纷纷被射中手心无一幸免,惨叫声撕破长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今天就废去尔等一只手权当教训,若不思悔改,必斩不饶!”俊美开朗的脸,说出的话却极为冷酷,宛若杀神到临。
众人抖了抖,一时安静。可也不是所有人都识相,武林中人,甚是冲动和血性,被废去一只手,以后打架功力大打折扣,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啊,我的手,老子跟你拼了!”
“兄弟们,他就三个人,拼了!”
不忍见血溅三尺,楚衣条件反射,一把捂住叶多情眼睛。
云墨染面色不耐,手一挥,那举刀奔来的几位汉子嚎叫一声,身子盘旋飞去,撞到远处的墙,嘴里吐了好几口血,半天爬不起来。
“滚!”极其淡薄的字眼从优美的薄唇里吐出,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哗的一下整间客栈顿时跑了十之□□。
事毕,云墨染转头,瞥一眼所在身后那两个没用的东西,小指轻抬。
叶多情身子一晃,能动了。他一把拉下楚衣遮在眼睛上的手,自尊心极为受伤的哼了声。
“云哥,”楚衣无视两人凛冽的目光,扬起灿烂的笑容,给云墨染倒碗酒,“多谢解围。”这厮武功比她想象中的还高,得罪不起啊!
云墨染睨她一眼,接过去,放在桌面上,冷冷开口。“你骗我!”
“没有没有!”这种眼睛里见不得沙子的人,可不能给他留沙子,楚衣还是笑着,狗腿地再捧起酒碗,“只是行走江湖图个方便,再说云哥你不也没问我性别!”卧槽,昨天是谁很热络地拉她去喝酒的,她可是连推却的余地都没有。
“狡辩!”云墨染表情还是冷冷的,眼中有了些松动。
“是事实,您那火眼金睛的,我想瞒也瞒不过是吧?”楚衣脾气好好的,非常耐心,明眸流动,“昨日酒还喝得好好的,莫非云哥就因我这点小小苦衷就不要我这贤弟了?”有个武功高强的敌人其实很可怕,因此就算倒贴成朋友也不要站在对立面。
云墨染嗤笑一声,接过她手中的碗,一口饮尽。
“不论如何,方才真谢云哥了。”楚衣松口气,扯着叶多情便走。
“你去哪儿?”云墨染站起来,眼中掠过几分担忧。
“回房。”一张银票拍在柜台上,“重新做几道开胃的小菜送到我房间去,余下的就当做是打坏你店中物品的赔偿吧。”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缩在柜台后愁眉苦脸的掌柜拿起银票一看,顿时心花怒放,重新绽放笑脸,“饭菜小的这就送到您的楼上。”
叶书生扭了扭,被她打了一下。“安分点。”不就是一张百两银票,那么心疼作甚,又不花他的。
云墨染跟上来,道:“不知你们跟归云堡有什么恩怨,只是你们的身份已经暴露,此地不宜久留。”
“多谢云哥提醒。”楚衣笑盈盈地道,“不过云哥你方才为我们得罪不少江湖中人,以后可能多不少仇家,凡事也小心些。”
“无妨。”云墨染将酒壶放到柜台上。“再去添点酒来。”
楚衣也不再多话,蹭蹭蹭上楼去了,一进屋就开始收拾东西,什么瓶瓶罐罐衣服统统塞进包袱里。叶书生在一边看着,神色莫辨。
“别发愣了,拿着你的包袱。”楚衣将他的厚重包袱扔过去,“整日读那么多书,也没见你脑子开化些儿。”
叶书生抱着包袱,拧着眉头。“楚,天色已晚,城门已关了。”
“我知道。”谁让她睡过头了。
“那你打算去何处?”
“换家客栈。”楚衣的脑思维其实很简单,能躲一时算一时,至少换家客栈就少几个仇家找到她。
叶书生无语。东西收拾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小二敲门把饭菜送进来。
叶书生更闷了。“要走你还吃饭?”
“不吃饭如何有力气走路。”说着已经自动坐在桌边,拿起筷子开吃,“我跟你说,不吃饿着了拖我后腿可不管你!”
“你不是第一次如此说了。”闷闷说着,也开始扒饭。
后来两人果真换家客栈,这一次,书生打死也不跟她同一个房间。
楚衣无所谓耸耸肩,不过作为分房的条件,她把他脸上涂涂抹抹硬然后梳好妆,逼他穿上姑娘家的衣服才肯罢休。
“这是为什么?”叶多情一脸纠结。
“让你偶尔也体验一下做女人的乐趣。”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她笑了笑,而后觉得书呆子没可能乖乖听话,便把利害关系说清楚。“不许卸妆,归云堡的人正在找我们,今日的场景你也看到了,若非云公子在,我们都早已变成刀下鬼。”
叶多情憋一天的火气顿时爆发。“又是云公子,你为何对他如此殷勤。你们才认识一天!”
“他是武林高手,可以保护我们。”什么殷勤,这呆子是想说她狗腿吧?也罢,她懒得解释,多次受伤之后,受的痛楚往往感同身受,她已经学会把这身体当成她自己的身体,这条命当成自己的命,在她眼中,生命诚可贵,节操是浮云。
“就因为他会武功?”书生倍感受伤,“那你怎不跟他在一起,走啊!反正我不能保护你,我就一没用之人!”
“哟,火气还挺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吃醋了。”楚衣两手一捉,捧着他肉呼呼的脸好一通□□,“乖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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