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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的作者伤不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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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何时已成燎原之势。
“敢来真的……简直是勇气可嘉!”楚衣咬牙切齿,一手的粉末乱飞,死死捂住男人那张脸,稍许,一脚将被迷昏的男人踹下床!
尼玛,吃她豆腐就得有必死的觉悟!
坏心男晕了,屋里的主人也晕了,在沉寂夜中倍显孤零的楚衣悲伤地走到门口晒月光,任由风吹吹她乱七八糟的心思。心中纠结着,要给这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黑到底的男人送一份什么大礼最佳。
这类人,往往记仇,她既不敢杀人,留着他,日后若相遇必遭报复。
既注定遭报复,且曾深受其害,若不趁机把手下重那么一点,简直太对不起她极端的人品。
缓缓走出房门,凉风徐徐,树影斑驳,与墙角的各种黑暗相得益彰,院子里面居然晒满各种各样的布,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灰白,在月光下夜风中,显得飘逸而唯美。
楚衣转一圈后,赫然发现这是个拥有海量布匹成衣的店铺,各式男装女装或高贵或华丽或简朴亮瞎她狗眼。脑中灵光乍然闪过,回头视线落在昏迷中显得分外安静的绝色容颜上,乐的眼睛缓慢坚决地眯成一条直线缝。
“哼哼,老娘会让你深深记住,女人是最底下最恐怖最惹不起的生物!”
半个时辰后,满芳楼迎来一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马车,车里有个五十岁满脸褶皱的老婆子,老婆子旁边有一个昏睡过去绝色美艳的年轻女子。
满芳楼的老鸨扭着屁股唾沫横飞地砍价,眼见高价老是砍不下来,对着马车里状态不明貌似“睡觉”的人好一通嫌弃。“胸不挺臀不肥,浑身几两肉割下来喂狗还嫌塞不了牙缝,若非有几分姿色老身还看不上,哪里值得三百两银子!”
“货当然是好货,哪有好货不费钱,不耗点力气哪来便宜占!实诚说看,你最多肯出多少?”老婆子笑得阳光灿烂,脸上的沟沟壑壑几乎都堆砌到一起,从□□中挤出来的小眼睛贼亮亮的令人无端心头拔凉。
楚衣当然不认为自己这副猥琐扮相输给正常牙婆子,对老鸨明明很想要却舍不得花钱的行为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哈哈哈,那坏心男果然长了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瞧她都抬价那么高了,还有人愿意买!
“四百两!想我满芳楼花魁牡丹和百合,当年也不过五十两卖身契,人家可还是才艺双全,姿色绝佳,你这孩子价都翻十倍了,等□□成材我还不知得花多少银子……”
“就我闺女这姿色你满芳楼姑娘全堆上也不及一成。”
“你……也罢,五百两,再多你找别人家去!”
天,居然五百两!那死人妖还真值钱!不过他这么值钱了,她忽然很不爽怎么办?思忖片刻,举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喜笑颜开。“一两!”
“噗……咳咳咳!!!”老鸨被自己口水呛到,两条细眼瞪得老大,殷红的血唇张出大口,惊得舌头直打结,拧着绸帕掏掏耳朵,“你说什么?一两!”
砍半天价,然后居然从一千两讲到一两?若非眼前这牙婆脑子有问题,就是她耳朵坏了,在这污浊的地方呆大半辈子,昧着良心的买卖是干了一出又一出,没人比她更不相信天上掉馅饼。
“是一两,你没听错。”楚衣还是笑眯眯的,市场潜力有时候也会提高身价,但如果她把这厮以最低价售出,对他高傲又自负的性格来说,是不是一种莫大屈辱……太特么不值钱了!
老鸨眼珠子转的滚溜溜,迟疑开口:“身份没问题?”
楚衣笑而不语,都敢做人口买卖逼良为娼了,还有后顾之忧?问货物来源貌似是行业禁忌哦!
老鸨其实也只是随口一问,见她不说,也就绕开话题。“说说你的条件吧。”
果然不笨,一点就通。楚衣咧开嘴。“找五个最丑最脏的男人,帮他度过销魂的一夜。”这厮被她种了某种诱发慢性药物,又喂下软筋散,跟五个壮丁共处一室,绝对是躺在下面的那一个只。“记得要最丑最难看的,不丑不恶心交易作废!”
作者有话要说:
、梁子结大了
不就是五个丑男人,容易得紧,虽说没有初夜的姑娘赚不得大钱,好在也没花多少银子,老鸨自是拍手应下,随口道:“你们有仇吧?”
楚衣当然不鸟她,为验收成果,要求老鸨给她单独一间厢房,和隔壁紧紧相挨。墙上特制的窟窿洞一眼望去,正好清清楚楚地将隔壁屋里的风景一览无余。鸨母怕她无聊,给她送来一桌零食点心当看戏的消遣,并死命劝下次有好货色第一个找她。楚衣懒得理献殷勤的女人,把她赶紧推出去了。
花楼的生意很好,尤其是在纸醉金迷的夜晚,从楼上望下来,偌大的舞台上歌姬舞姬扭腰扯喉,走道间彩衣罗衫的女子酥胸半露醉眼迷离,和浪荡轻浮的男人打俏纠缠,觥筹交错间,阵阵不堪入耳的淫靡调戏之声。
靠着窗子冷眼看那些所谓贵族豪绅醉倒温柔乡,一掷千金,轻轻抿口酒,心下暗自盘算等到华都也开几家夜店。毕竟在这等封建的古代,钱财都掌握在拥有生杀大权的男人手中,而男人,只肯在这种地方挥金如土。
老鸨很快领来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身板结实体格健壮,胳膊一坨肥厚的肌肉,站到跟前,直接可以把她挂到腰间去。楚衣满意地抖了抖眼皮,拎起桌上那壶据说可以助兴增加情趣的的花酒,眼看他们一个个就着大碗喝了关上隔壁的门,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算计老娘,爆菊算什么,不揭下你一层皮,还对不起我在山洞里受的那份罪了!”
21世纪和平年代的女人,虽说不上娇生惯养,却也极少过着水生火热千刀万剐的日子,皮焦肉嫩冷不丁穿越过来,被他活生生当成嫁接把毒过……被毒血煎熬折磨的那几天,何止是冰火两重天痛不欲生,要不是她体质特殊,早见阎王去了。每每想起,还心有余悸。
所以,一边吃着满芳楼最美味的糕点,一边翘着二郎腿从墙洞看戏的她,对隔壁那间的热闹上演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卧槽,居然是带把的!”
“那死娘们,敢骗老子!老子对男的不感兴趣!”
“小倌怎的,又不是没玩过,好歹也是娇滴滴的美人一个,只不过下面少个洞罢!瞧瞧,比女人都水灵!”
“就是就是,劳资现在浑身热的难受,满芳楼的花酒名不虚传,嘿嘿,美人儿,大爷我来了!”
“这么睡着多没情趣,弄醒他!”
“嘿,醒了醒了……耶,敢瞪我!就你也敢瞪我,有意思!来,扳开他的嘴……”
“啊啊,你咬我,贱人,不想活了!”
……
冷寒冷剑接到信号,顺着蛛丝马迹来到满芳楼,老半天没找到人,一思忖,将老鸨架到角落里,刀子差点渗进她白皙的脖颈:“说,这个人在哪里!”
老鸨抖着身子,欲哭无泪:“奴家真没见过这位爷!这位爷的气场和样貌一流的出众,若来我满芳楼,奴家怎会不认得……两位爷,你们就高抬贵手放过奴家吧,奴家就是一本本分分的弱质女流,禁不得您如此吓的!”
“哥,别信她的话,迷迭香在此地浓郁,爷一定在这附近!”
“说,人在哪里?!”
“奴家真不认得!”
“哎,爷爷爷你手轻一点,出血了……”
“你说不说?”
“奴家真不知道啊!”
“既然不知道,留着你也没用,杀了!”
“别别别,奴家想起来,半个时辰前有个女人卖身满芳楼,长得跟画像上的爷有些像,不知道是不是……”
“女人?!”
“哥,爷那长相比女人都还俏,被当成女人也不是一两回了,兴许就是爷呢!”
“人在哪里!”
“在……在……在二楼第三个……房间……”
“什么!你敢……”
“带路!你最好祈祷爷安然无恙没少根毫毛,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全家都不够陪葬!”
楚衣自是不知道楼下的风波,从墙洞观望隔壁几个猛男把那绝世小受扒光按倒,听得那荡漾的淫词浪语,两只眼睛亮堂堂的堪比一百瓦灯泡。
“哟,还挺犟,这身板这皮肤真好,老子还没玩过这么俊的小倌!”
“这眼神还挺毒辣,你瞪啊瞪啊,小样!等老子给你□□后,你就□□求着我要你了……踹我?!这小劲儿,小嘴的味道还……”
“嘭!”房门猛然被砸开,两名黑衣男子架着老鸨长驱而入,气势汹汹。
正忙活的男人骂咧咧回头。“哪个犊子敢坏老子的兴致!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话没说完,刀起刀落,寒光乍现,词眼堵在嗓门中,脑袋已经脱离身子。
“爷!”冷寒眼中掠过几分诧异,忍着抽筋的嘴角盯着床上白晃晃的一堵肉身,飞快拉过一角床单盖在男子身上,从怀中瓷瓶倒出一粒丹药送入男子口中,低眉垂眼。
“杀!”坏心男满脸寒冰,眼中冰雹凝聚,如平地掠起飓风,山雨欲来。
冷剑刀光一晃,正拉门而出的老鸨身子一斜,殷红的血飞溅喷洒窗棂,倒地的一分为二。
“女人——!”冰寒的目光射向隔壁,凉薄的唇片轻抿,两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青筋暴起,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蹦出,“给我挖地三尺,活、见、人,死、见、尸!”
楚衣天生第六感官比他人敏锐,尤其在对危险的嗅觉方面更是连动物都甘拜下风,自打隔壁房门被砸开,猛汉血溅三尺地,她立马看到自己可能的下场,当即拉开窗户,想也没想跳下去……
“嗤!老娘的腿……”
“爷,整个满芳楼都搜遍了,没看到她!”
“饭桶!”
“爷……”
“一把火烧了。”
“是,爷!”
***
点着烛火看书的叶多情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回忆白天楚衣的态度,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心绪不宁,犹豫好一会儿,起身来到楚衣房门口,敲了敲门。“楚,开门,我是多情。”
顿了顿,觉得大晚上这样敲一个姑娘家房门不太好,脸微赧,举起的手止在半空,放下来。“楚,白天是我没思虑周全,你若气不过,打我两下也好,别闷着不理我可好?”
说了半天话,房间里静悄悄的也没个动静,叶多情两只手搓在一起,没放弃。“楚,开开门,说句话吧,你这样我很不安。”
店小二从后厨出来,一眼看到在某间房门口转溜坚持不懈的书生,当即笑了。“客官,您别喊了,那房里的客人不在,一个时辰前出去了。”
“什么!”叶多情微赧的脸色顿时一白,蹬蹬蹬从楼上跑下来,拉住小二的前襟,“你说她出去了?上哪儿了?”
“看您把您急的,一个大老爷们还怕出事不成,又不是姑娘家。”小二看他焦急,笑得嘴巴合不上,暧昧地道,“年轻人总是血气方刚,大晚上出去溜达,定是去花楼找姑娘了,这不,把马房的那两位也捎带上,怎么,没告诉您?”
还真去找花姑娘,那女人还有女人的样子吗?叶多情脸黑了黑。“那你知道她去哪个花楼?”
“香洲城有条花街巷,那里好几家花楼呢,小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家。”
“那花街巷怎么走?”
“诺,您看,就是顺着那条路直走,在三里处的柳树头转右,再往前三十丈,左拐就到了……哎,跑得那么快,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节制,败家……”
叶多情:“……”
纵知道小二怎么想,他也不能告诉他因由吧。晚上男人出门不打紧,女人出门可就不得了了,须知外面的世界也乱啊!
但走好一会儿,路盲的他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在阴森森空荡荡的小巷里转圈,脑子里不时回忆起楚衣闲时没事给他讲的鬼故事,心里头一直打着鼓。好容易转到头,迎面走来两条高大的影子,吓得他心跳快好几下。顿了顿,定睛一看,立马涕泪横流跑过去。
“张三李四!”
“叶公子,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楚衣呢,她在哪里,你们不是跟在她身边吗?”
“本来在一起的,路上我哥俩被个婆娘打晕,就是白天被你带回来的那女人,醒来后就没看见楚公子……”
“不过叶公子你也别太担心,楚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啊,你们!”叶多情放下去的心又被提起来,眼中焦急更甚,“你们竟然没保护好她,一个女……”
“那婆娘估计也是贪图他美色,楚公子一铁爷们,顶多被占下便宜,何况这事还不知道谁吃亏,没事。”
叶多情有苦说不出,总不能告诉这两货楚衣的身份,那女人小气得很,若被她知道他嘴巴不严实,以后可别想跟她混了。“没事你个头,赶紧找啊,人被你们弄丢了,要是有事扣完你们佣金!”
“好好好,找人去。”
但一连找了两个时辰,烟花巷都关门了,都没找到个人影,张三道。“叶公子,你说楚公子会不会自己回去了?”
“不知道,不是没可能,这样吧,我们分头找,张三你先回客栈看看,李四你去那头,我去那边看看。”
“好。”
“起火了,起火了,满芳楼起火了,好大的火!”
“咦,叶公子,你瞧,那家青楼好大的火……”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夜有点乱
“救火啊,失火啦!”
“楚衣……”叶多情身子一个哆嗦,看向张三李四,“满芳楼我们没找过?”
“好像没有。”张三抓抓脑袋,“找这么久都没找到人,叶公子,你说楚公子有没有可能在里面?”
一句话引燃导火线,叶多情两腿一抬,马力十足朝起火的地方狂奔而去。
“笨蛋,又不是不知道叶公子担心楚公子,你还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李四气急,拧了自家兄弟胳膊一把。
“我也就随口一说,哪里知道他当真了,再说这附近我们几乎都翻遍了,的确没看到楚公子影子,说不准真在里面。”
“乌鸦嘴!那样我们怎办?”
“废话,跟上去帮忙!”
毕竟离满芳楼还有一段距离,等走到那花楼外时,那座靡丽繁华的花楼上浓烟滚滚,已经彻底淹没在火海中,左邻右舍以及衙役官差不停地提着水桶来回奔跑,水一桶桶往起了火的建筑物上播,火焰稍稍降下头颅,一阵风过,艳红的火舌再次肆意疯长,如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将楼宇死死吞入腹中。
张三李四在熙攘的人群中找了下,才看到被两个官差架着而不停挣扎的叶多情,于是赶紧上前。
“火太大,你这样闯进去纯属找死!”
“去去去,起什么哄,影响官差办案,出了差错你担当得起吗!”
“两位大哥,我只是想进去找我的朋友……张三李四,你们俩来的正好,快帮我劝劝他们!”叶多情一脸焦虑,拖着俩官差的胳膊纠缠,“快点!”
显然这俩官差也没多好脾气,被他好一阵推攘,又看到来两虎背熊腰的同伙,也火大起来。“这么大的火进去就是有去无回,他犯糊涂你们也跟着胡闹,一个个都不要命了不成!”
“张三李四,你们犹豫什么,别忘谁才是你们主雇!楚衣还在里面,她要出了事你们就是背信弃义之人!”
几双眼睛视线灼灼,张三硬着头皮上。看看官差,官差一脸凶恶:“想进衙门就妨碍官差办案!”
于是只好转向叶多情。“叶公子,晚上人太多,火那么大,你又没找到楚公子,怎能肯定楚公子就在里面,你看衙门的官爷都出动了,就别”
“就因为没找到,所以她才更可能在火海里面!别拦着我,别拦着我,你们不去救人,我自己去!”
“救人?”一官差冷笑,“你知道为什么这火越扑越大,这么多人救火还救不过来?”
叶多情看他:“那是你们没用!”十几年压箱底的学识用来骂人,书生自然是嘴毒的,在这急的蚂蚁都乱转的时刻,也就没有任何儒雅淡然和风度。
“你!”官差被他气得鼻子差点歪了,“满嘴喷粪的书呆子,难道你没看出来这是有人故意纵火?老子也不拦着你了,你非要送死就去吧,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起火的时候,有人冲进满芳楼,里面一片血腥,压根没一个活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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