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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夷光-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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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光听只是笑不说话。将手里的那盏米羹给喂完。
夫差看到她笑有些不满,“笑甚么。难道说你觉得寡人说的不对么?”
貌美的年轻女子脸上露出疑惑的样子,“国君不是喜欢妾笑么?国君心情不好,妾自然要让国君心情好。难道国君喜欢妾哭?”
“哭甚么,太不祥了。”夫差扭过头去,话里似是有几分在闹脾气。这性子还真的和舒齐差不多了。
舒齐以前闹别扭的时候就是和这个差不多,小孩子闹脾气,没想到夫差竟然也和孩子一样。
“那妾就笑给国君看。”夷光说道。
“舒齐呢?”夫差问。
“舒齐还在练剑呢,这孩子哪个的话都不听。拿着一把剑就这么练。”夷光想起儿子那天对她说的话。
‘我会比他们都好!’
那孩子……该不会是在说真的吧?夷光心里没有什么自豪,反而是有些担心。她也并不苛求儿子就一定要有什么出息,只要平平安安长大比什么都强,哪怕平平庸庸,她也无所谓。但是那孩子的话实在是和年龄不太相符。
“这也好,有志气。”夫差笑呵呵说了一句。
刚才还是谁说那几个儿子心大的很,不来关心他的?不过夫差要是真的对她的儿子也来说什么不关心他的话,夷光绝对能做出让舒齐闹夫差半晚上的事情来。
夫差靠着身边的凭几,似是无意,“越国又送了一批宝物来了。”
夷光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那瞬间的蹙眉被夫差所捕获。“怎了?勾践送宝物来你还不高兴?”
“寡人看了,里面倒是有豫牙明珠等物。”然后压低声音,“可没有美人。”
夷光脸上露出羞敛来,她启唇道“美人,上回才送过呢。”
夫差见到她白皙的肌肤下飞起两片红晕,也饶有兴致的逗她,“送过?寡人可不记得。”
“国君这么说,越君可当真要哭了。”夷光说道。
夫差听后想了想,“寡人……还真没见到勾践哭过。”
没见他哭,但是他见到你哭了!夷光在心里吐槽。
“越国送给国君财帛,是理所当之事。”附庸国给主国进贡本来是理所当然之事,夷光明艳的脸蛋上笑起来,“妾突然想起在家乡的一个故事,不知道国君想不想听。”
夫差心情不错,将她拉到怀里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
“是什么事情。”
夷光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脸,“妾没有读过多少书,要是说的好笑了,国君不准说妾。”
“这又有甚么关系?”夫差有些好笑。
“妾当年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说是有东西两村,有一次这两村的两户人家打了起来。其中东村一家呢把西村另一家给打死了人,死了人的那家怎么会愿意自己家白白死人呢,自然是纠集了同村的村人和邻村械斗了。”
“那么怎样?”夫差问道。
夷光笑了笑,“东村的人要比西村的多,自然是把西村给打的不成样子,谷物什么的也抢了不少。但是呢,西村的人并不愿意就这么被打了,想着要复仇,可是呢西村的人被打死好几个青壮,再打如何能打得起来。”
南方此刻风俗彪悍,两村械斗死人实在是不是什么新鲜事。
夫差问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夷光就笑了,“怎么可能!但是啊,西村的老者给想出了一个办法。”
夫差来兴致了“什么办法?”
“给东村送礼。”夷光话才说出来,夫差就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这算是甚么办法。”
“是啊,这算是甚么办法。东村的人就这么做了,而且还做出一心跟着西村走的样子。西村人打赢了东村本来就心高气傲,如今这么一送礼可不是更加高兴,于是就收了。这么一收就是好久,于是真的以为是西村的人服气了。结果……”
“结果甚么?”夫差的笑容随着故事有些敛起,“西村人一天夜里收拾棍棒,找上门前把东村给打个人仰马翻。”
“这还真是……”夫差想笑,但不知道为什么不那么容易笑得出来。这故事里总有一些让他熟悉的东西。
“这哪个对你说的。”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臂一下收紧。夷光被突然而来的力道弄得有些不适,她皱了皱眉毛。
“在来吴国之时,偶然听得一名过路农人说的,估计也是乱说的吧。”夷光似乎有些害怕,“国君……”
“没事。”夫差嘴角微微翘起来。
“待会舒齐回来,我亲自教他怎么挥剑吧。”
夷光在他的怀里动了一下,“是铜剑吗?”这孩子还小呢,铜剑那么重,不会累到么?
夫差看出夷光眼中的担忧,他笑了一声,“舒齐也不小了。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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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带着下军去那些东夷部落,果然是得胜,而且将东夷部落的那些首领剥光衣裳,连个遮羞的麻布条都没有,后面那些东夷女子和被贩卖的那些牛马一样草绳捆了双手送进姑苏。
夷光以前去参加大庙献俘不是什么好位置,这一次她离的和君夫人近了。但是看到的却是更加血腥的场面。
拿俘虏祭祀先祖是这时代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人权可言。夷光也不会和夫差去讲什么人道主义。那是自己找死。
孟妫和仲妫没有来,她们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而且那次在夷光工作正坐了那么长一段时间,气血不畅,回去就腿脚不舒服头晕目眩的。虽然后来医者看了,但是还在养着呢。
献俘后不久,漫长难熬的冬季总算渡过,迎来春日。春日里有春祭,夷光在越国的时候,曾经向社神女娲献舞,不过这次是用不着她亲自上去了。
少女献舞过后,就是伶人表演。
那些伶人们拿太子征发东夷部落的事情搬上来演。那些伶人或是身着甲胄手持矛戟表演其中的吴军甲士,或是上身赤*裸披头散发头戴鲜亮翎羽饰演那些东夷人。伶人们歌颂太子的骁勇善战,座上的有些卿大夫顿时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不由自主的扭过头去看主位上的夫差。
夫差脸色平和,他双眼专注的看着台上的表演,似乎是有多自豪于长子的勇猛。君夫人坐在一侧,转眸看了他一眼。
太子友根本就没看台上那些蹦蹦跳跳的伶人,他只是低下头来喝酒。
待到伶人演完,夫差笑道,“演的好,应有赏赐。”
一时间那些伶人也欣喜的跪下来。
夫差手里持着羽觞笑了笑。
太子友手里拿着羽觞没有抬头,只是一仰脖将酒水全部吞了下去。太子妇瞧见想要阻拦,但是却收到了夫君不耐烦的眼神。
夷光的座位偏的和夫差君夫人有些远,夷光看着侍女准备那些肉食。突然那边传来夫差要赏赐伶人的声音。
看来夫差也是真的喜欢这个嫡长子。夷光想到。
等到散燕席,夷光向竹帘外走去,走到台阶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地上有湿滑,她突然脚下一滑,身子就堪堪的朝下摔去。身后跟着的侍女发出一声惊呼。
夷光见着石板路就离着自己越来越近,而儿子却不在自己身边。
这下子可真要摔个大马趴了。夷光满脑子的就是这个想法。一股浓厚的酒气从身后袭来将她整个都包围住。一双有力的臂膀扶在她的手上。
“庶母可还安好?”身后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身后的男人一开口说话,浓厚的酒味就出来了。
这会酒液浓度低,不太容易醉。酒气浓成这个样子,得喝了多少。
夷光僵硬着身子回过头,正好看见太子友那张俊秀的脸庞就在自己眼前。太子友已经二十多,面庞轮廓分明,没了少年时候的秀气。但是那张容貌还是好看。
“太子。”夷光轻轻唤了一声。想要从他手里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太子友凝望着她,手中的这个女子正是到了开的最美的时候,如同一支花朵开到了最盛,妍丽动人。他手臂岿然不动,夷光根本就没法动半分。
夷光是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曾经得罪过太子,她低下头来轻轻的再说了一句“太子,妾该和舒齐一同回去了。”
太子友见着她长长垂下的睫毛,那眨动的睫毛似乎在他的心间轻柔的拂动,慢慢的给他瘙痒。
你还记得么?十年前的那个竹林。他的唇微微张开。
“太子!”孟嬴走来看到的便是夫君搀扶着国君宠妾的样子,她心里大吃一惊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那声很低,来往之间人并不是太多。
略带陌生的嗓音将太子有因为饮酒过多而远去的神智拉回一点,他松开抓住夷光手臂的手。
“庶母安好?”他退避至一边双手拢在袖中问道。
“多谢太子搭救。妾才不至于当众失礼。”夷光垂下头来还礼当做刚才太子友没有半点的失常,只是太子顺手搭救了她一把而已。
说完后,夷光再是行礼一次,就带着身后的那些侍女离开。
孟嬴走到太子身边,樱唇轻启,“太子……”
太子对妻子笑笑,“无事,随我回去吧。”
今夜,夫差依然在夷光那里就寝。
寝室里春波浮动,侍女们低垂着头拢着双手站立在帷幄之外,里面娇柔婉转的声音不断的传出来,还夹杂着男子的喘息。这声音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那娇嫩的能和花瓣一比的娇声终于败下阵来,哀哀戚戚的开始求饶。
又是过了一会连求饶声都听不见了,只是一段接着一段抽噎声。
过了良久,里面有人拍手。守在帷幄两旁的侍女将帷幄拉起,十几名侍女手盆装着热水的铜盆还有擦拭用的布巾等物鱼贯而入。
里面的女子躺在席上是没有半点力气了,最终是被侍女架起来走到净房去清理。等到回来还是双腿发软使不上力,但是身上干净,头发整齐,就连身上都换了崭新的细麻衣裳。
寝席上的枕头和寝衣都已经换过了,夷光一躺到上面恨不得就想睡觉。
“寡人老了吗?”夫差躺过来,在她耳畔问。
夷光恨不得把他能推多远推多远,不过她还是打起精神来应付他,“国君要是老了,妾这样子怎么来的?”
夫差低沉一笑,手在她脸上拍了拍。也没打算继续折腾她,躺下一同睡了。
待到第二日醒来,身边早就是空空的了。夷光起来叫一名侍女给自己揉揉腰腿,想起昨晚上受的罪,再对比以前。她突然有种恍然大呼的感觉。
夫差该不是吃药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夫差你年老力衰,面对一个年轻美人压力大不大……
第90章战败
楚国的初春和冬日也没有太大的区别;虽然春祭已经过了但是清晨起来呼出一口气都是白白的雾气。
今日楚国郢都城门缓缓开启;为今日出军做好准备。春日里东边的吴国又在边境闹腾,楚王命令白公胜带兵出击。
白公胜就是当年那名被令尹从吴国接回来的太子建的嫡子;被封在白地,因此也用了封地作为氏为白氏。芈姓白氏,这一支日后可是出了一个名为白起的秦国大将;坑杀了赵国三十万降卒。
因为要早日动身;那些贵族宫邸里的奴隶们天不亮就要起来忙碌;烧水做饭。等到主人起来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竖仆老早就恭候在门外;等到里面传来拍手的声音,梳着两条辫子的侍女低头将拉门拉开。里面侍女已经给里面起身的人穿衣。
早春日寒,再加上要上战场,穿上的深衣就特别的厚重。
几名侍女低眉顺目的给一个男人穿衣,这个男人三十出头,唇上刚刚留着两撇胡须,唇下的下巴上还有一道。侍女将一套短至膝盖以下的短深衣给他穿上。一头头发也用丝带绑实紧紧贴在后脑勺上。
“主。”一名竖仆等钟坚梳洗完毕后侯在那里。
“嗯。”钟坚大步走过来用过蚤食,漱口盥手之后,又穿上那套沉甸甸的甲胄,将腕上的皮护腕系带系上。
一切整理好后,他径自上了戎车向郢都城郊出发。他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官爵,已经和父母兄长分开独立居住。
前方有大夫的车,他登上车轼行轼礼。对方也登上车轼还礼。
“愿君平安归来。”那边车上的大夫祝福道。
“多谢。”钟坚在车上拱拱手。
两边互相还礼之后,再度启程。
“那位便是连尹了罢,相貌堂堂呢。”大夫身边的一名家臣说道。
大夫脸上淡淡的,“好相貌是好相貌,可是听说此人似乎有隐疾。”
男人的隐疾还会是什么,家臣不用大夫说心里都想的明白。这位连尹年已三十,家中还未娶妻。男子二十就该娶妻侍奉宗庙了,这么久到眼下都没有妻子,别人不说,心里恐怕都会有嘀咕。因此时间一长,连尹自己没有这个想法,而别人也更加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很有可能有隐疾的男人。两姓之好也不是这个结法。
钟坚对此刻别人怎么议论他不关心,也没有兴趣去猜。此刻他想着的是这一次出征的事情。
这一次前方慎地传来吴军进宫的消息,慎地有县师,楚王又派出兵马前去支援,按理说这是个好机会还真的不是他想要的。钟坚站在戎车上,寒冷的春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子一样生疼。
白公胜是太子建的嫡子,当年太子建被平王逼得出奔郑国,在郑国被郑国君臣所杀。前段时间白公胜请求出兵攻打郑国未果,他对于这个白公胜不能不有一些担心。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个白公会不会心生不满?他想了又想。发现自己想再多也是于事无补,吴楚战事就在眼前了,希望令尹对此事有所思量。
吴楚两国互为世仇,一个是把吴王都给射死了,一个是攻破了郢都还收留那么几个楚国的叛臣,两国之间互相吹胡子瞪眼睛。尤其是楚国的国力随着昭王时期的休养渐渐的恢复,而吴国也是把东海之滨的齐国给打败了,两虎相遇,必有一场大斗。
君夫人带着太子的妻妾,还有后寝里几个比较有身份的妾侍一同到温泉宫里泡温泉。夷光此时坐在太子妇的下面。此时太子妇正陪着齐姜博戏,夷光抬头瞧着两人斗的分不出伯仲,心里是知道了太子妇的技艺在齐姜之上。
她看着太子妇那张白嫩的小脸蛋的恭谨,不知道这位年轻的新妇此刻心里头是不是在泛苦。陪着婆母游戏,那可真的是一点都不好玩。
夷光的视线轻轻在太子那一票的妾侍身上转了一圈,而后轻轻拉了拉身边修明的衣袖,“怎么不见楚芈?”
修明正惦记着女儿呢,这孩子都一年大似一年了,龙都十岁了,被她带着到这个温泉宫来,此刻正贪暖躲在宫室里不肯出来。
“楚芈要是肯来才怪了。”修明干坐着也是无聊,君夫人是不会叫她们两人前去博戏的,当年夷光博戏一掷出六白的事情就叫人能歇了心思,至于修明自己她投壶能把宋国姐妹给气的要死。哪个妾侍愿意找她玩啊。
“最近吴楚又打起来了,楚芈是楚国的宗女,这时候躲起来避一避。”说到这里修明叹了一口气,也是可怜啊。明明吴楚打的不可开交,互相吹胡子瞪眼睛的,还要被送过来做滕妇。
夷光笑了笑,袖里的手指朝君夫人的方向也指了指。然后再轻轻点了点修明和她自己。
楚芈,齐姜,她还有修明哪个不是这样。虽然出身不同,但是在这吴宫里,都是一样的。这个道理修明早就明白了,她笑了笑。
这心不在夫差这个人身上也没关系了,在这个吴宫里的妇人,哪个敢拍着自己的胸口说,自己全心全意欢喜吴王的?如今有了儿女,为了儿女的前程也要拿出个样子来。
舒齐也十岁了,她们在吴宫都快呆了十三年了。
想着修明将手伸出去,宽大的袍袖将她的动作遮掩的很好。她的手轻轻的捏了捏夷光的手心。两人的手都雪白细腻,早就看不出曾经的劳作痕迹了,像是天生就该是这样。
“我累了,太子妇技艺高超。”齐姜最后拿掉了孟嬴的枭棋,赢了。不过她面露疲惫,似乎是真的累了。
“明明就是妾不敌夫人……”孟嬴本意就是不想赢了齐姜,听齐姜这么说立刻自白道。
“好了,我倒是知道有个好手,让她来和你博戏几局吧。”说着齐姜面带微笑看向夷光,“西施,你代我和太子妇戏上几局吧。”
话里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而是一种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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