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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医-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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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脏骨骼图等等她能想得起来的所有医学图,然后在这些图的旁边写各种注解,以此慢慢唤回自己的记忆。
一沉浸到工作中就忽视了现实中的一切,当顾念有些惊慌地发现宋亦柏已经在她身边不知道站了多久时,她刚大体地画完了腹腔神经丛,并做了一堆注解,纸面上写得密密麻麻,藏在腹腔神经丛里面的牵连各脏器的交感神经、副交感神经、迷走神经等各种细节是下一步的活儿。
“你吓死我了!”顾念啪地翻过纸面,藏起她画的东西,尽管她心底很清楚这没有任何意义。
看着顾念因为炭笔而有些弄脏的手,宋亦柏扔了一条布巾给他擦手,“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怕。”
“人吓人吓死人的,没听说过啊?”顾念给吓得不轻,擦了手,赌气地把巾子扔回给宋亦柏。
宋大公子一点脾气都没有地接住,然后转身挂回水盆架上,“我只是想叫你去吃午饭,谁知道你那么专心,叫你几声都不应我,我只好过来看看你到底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随便写点东西。”顾念小心地整理好夹板里的纸,将东西重新放回背囊里。
宋亦柏像拍灰一样地轻轻拍拍手,没有继续追究这个话题,他刚才已经看到不少,尽管看不懂,但从一些文字上也能猜出来,那是跟顾念那手金疡术有关的奇特知识,而且看样子他似乎想全部回忆默写下来,只要他仍然在写,终有一天他能看到全部,所以不急在一时把那小子逼得跳脚。
“走了,吃饭去,你不饿我可饿了。”宋亦柏轻轻拉开门,等着顾念过来,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院里。
“不等玳安吗?”
“我们先去,他回来没看到我们,自然就会到饭堂来,我们先去占位置。”
去饭堂的路上,顾念顺便叫上哑姑。
来到饭堂后,里面果然坐了不少江湖人,粗略一数怎么着都超过了三十个,当中有不少人随身带着包袱,看样子是才刚赶到寺里,正好吃饭。
这恒通寺因为经常接待香客和游客的缘故,为了寺里僧人的修行不受干扰,特意弄了两个斋堂,一个是僧众自用,一个就给普通百姓用,僧人虽然讲究过午不食,但普通百姓的话,可以在这个饭堂吃到晚饭,不过进餐时的规矩是没有任何特殊化的。
他们三人找了远离江湖人的座位,才坐下没多久,玳安匆匆跑进来,坐在了预留给他的位子,再过了一会儿,负责分发食物的僧人们进来,所有人立刻闭嘴保持安静,这里外面走廊响过木鱼和云板的声音,这三个僧人分别抱着装有米饭、菜和汤的木桶走过来,盛到每个人面前的碗里。过堂开始。
过堂时不能说话,只有安静的咀嚼声,顾念饿了一顿早饭,却不添饭,吃完了她面前的食物,她就依照规矩摆好碗筷,示意自己吃完,然后等那三人各自吃饱,四人一起离席。
回到客房休息了没多久,同院的客人们陆续回来,渐渐热闹了起来,这时窗边人影闪过,有僧人在外面敲门,说带了两位新客人,安排到了顾念宋亦柏他们这个屋。
玳安去开了门,僧人领进来两个年轻少侠,看上去就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材挺拔,长相清秀,而且重点是身边没大人。
顾念在心中佩服他们年少胆大,端了自己的茶盏,坐到床上,给他们让出桌子放东西。
谢了僧人,那两少侠把包袱扔在他们的床上,唧唧呱呱很活泼地与宋亦柏他们说话,顾念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这会儿只觉得自己背后汗毛直竖,她现在一门心思地在想晚上要怎么睡觉,显然今晚她得跟宋亦柏睡一块。
还有比这更要命的事吗?
第169章
短暂的寒暄结束后,少侠开始收拾他们的床铺,宋亦柏在顾念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唤回其早不知道跑到哪去的神智。
“想睡觉就上床,别坐在这里打瞌睡。”宋亦柏以为顾念的精神不济是因为饭后犯困,白眼鄙视到死。
顾念看着这一屋子的男人们,哪有半分睡意,她把茶杯放回到桌上,打算去外面走一走,清醒一下。
那两少侠也正好到桌边拿他们的随身物品,顾念差点跟其中一人撞上,幸好及时刹住脚步,双方都歉意地笑了笑,少侠们回床边继续整理,顾念瞪着一双傻眼开门出去。
刚才那个小意外让顾念看清了那两少侠的长相,压根就没修饰过的面容,只是头发梳成了男子的发髻,漏洞百出的破绽,什么少侠,分明是两女侠,怪不得身边没大人呢,搞不好都是结伴从家里私自偷溜出来闯江湖的。
这么年轻的女孩子都如此胆大包天,顾念好羡慕她们的勇气,要是日后她在三江城混不下去了,她也学她们去闯荡江湖,做游医去。
身后房门轻微地吱呀一响,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宋亦柏和玳安也出来了。
“你俩起大早不睡午觉?”
顾念完全没想太多地随口一说,结果换来脑门上的又一巴掌,“少废话,跟我散步去。”
顾念哼哼唧唧地跟上宋亦柏的脚步,玳安没跟他们一道,去马厩照看马匹去了。
两人沉默地并肩行走,顾念跟犯了错似的。眼睛只盯着路面,宋亦柏扬着脑袋,观察着视线里出现的所有江湖人。
直到走出了这整片客房院落的大门,拐向了去大殿的小径,见前后左右没人了。宋亦柏才轻咳一声,开了金口,“跟我们同屋的那两少侠都是姑娘。不知道她们要在这里住多久,你行为注意一点。”
顾念毫无预兆地跳了一下,紧张地眼角都有些抽筋。还要强自镇定地故作诧异地问宋亦柏。“从哪看出来的?”
宋亦柏以为顾念是因为吃惊的缘故才表情怪异,没有往下深想,“她们的化装术太差,行为举止也毫不掩饰,不谙世事初出茅庐胆大妄为的名门世家子弟,哪天被人拐卖了都不奇怪。”
“不要说得这么吓人啊,也许她们的大人就在别的屋里呢?”
“有大人跟着就更不做男装打扮了。现在好了,两姑娘跟三个陌生男人同住一屋。我还担心日后被江湖人寻仇呢。”
“寻仇不至于,逼你娶了那两姑娘,比较有可能。”
“要真如此。你也跑不掉,你要哪个?年轻些的还是年长些的?”
“哎哎哎。说得好像这就开起分赃大会似的。”
“有什么不好?她们长得也不差。”
“不用了,我还是喜欢老实些的,像那两人那样调皮的,我可吃不消。”
“还挺挑,有姑娘看上你就偷着乐吧。”
“师兄大人,你哪那么大怨气?阴阳不协调?”顾念邪恶地坏笑,并且飞快地蹦到一边,躲过了宋亦柏的巴掌袭击。
“佛门圣地,不许蹦蹦跳跳,打打闹闹高声喧哗,成何体统。”宋亦柏脸色一拉,一脸严肃,趁唬得顾念发愣,突然拔起几步,在顾念醒悟过来再次逃走前,抓住其胳臂,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师兄你耍赖!”
“兵不厌诈。”宋亦柏得意地拍拍顾念脑袋,放了手,改揽其肩膀,两人亲亲热热地走出小径,来到大殿所在的广场。
顾念在这世界生活了几年,仍然没有培养起半点宗教信仰,她连那些神仙各是谁家的都弄不清,但来了寺院,总不能没有一点表示,就当感谢神明保佑,让她太太平平活到今日,也得上几炷香不是。
顾念买了一筒香,像个虔诚的信徒,在每个神像座前都上了三炷,功德箱里也都放了点钱。
从最后一个大殿出来,转了半圈找宋亦柏,结果发现他蹲在一棵树下玩猫,手里拿着买来的猫食,可那只猫任凭宋大公子怎么引诱挑逗,就是不搭理他,无比淡定地卧在那里,连耳朵都不支楞一下。
注意到顾念的靠近,宋亦柏把手上的猫食全部放在了猫嘴边,拍拍手站起来,无视顾念忍笑的脸,走到一边。
“真可惜呀,你跟佛门无缘。”顾念赶上宋亦柏的脚步,摇头晃脑地做作叹息,然后在宋大公子抬手作势要敲时,大笑着跳开。
宋亦柏唬着脸让顾念安静,不要破坏寺里清静,顾念闭了嘴,但仍然离宋亦柏几步远,小心防备着对方的突袭。
恒通寺里游客能去的地方也有那么大,几个大殿里的所有佛像依次上完香需要不少的时间,所以这会儿已经是下午过半,天色看着就暗了下来,快天黑了,气温又开始缓慢下降,两人边玩边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路上,宋亦柏努力说服顾念明天跟他一块去看日出,顾念不肯答应,只说自己几时睡醒几时起床,不保证能那么早起床。
“这么冷的天,被窝里才是人间天堂,要是夏天,我通宵不睡,我也一定陪你看日出。”
“夏天?夏天我们哪有空来这里?不过今年夏天我们要去东阳城,考验你的时刻到了,没有进步的话,看回来怎么收拾你。”两人勾肩搭背,在小路上晃晃悠悠像喝醉了一般地走路。
“哎呦,那别带我去啊。”
“想得美,我不在,你这小猴子能翻了天。”
“哪能呢,我保证你走之前房间啥样,回来还是啥样。”
“意思就是中间那些天,不保证我房间原样是吧?”
“曲解,你这是故意曲解。”
“谁知道呢,我们这一走,前后一个月,你没了约束,我才不要冒险。”
“你这是小人之心。”
“少废话,就算浪费一个名额也得把你抓了去,我得牢牢看着你,我才放心。”
“这可不一定,到时各种应酬,你还看得住我?搞不好你一整天都不知道我在哪寻开心。东阳城那个地理位置,交通要道,兵家必争之地,各种遗址,各种好吃好玩,你还是忙你的去吧,别管我了。”
“看你抽签结果再说吧,要是排到后面,你敢出去玩试试。”
“你就知道我不能排在前面?”说话间,两人回到所住院落,不再咋咋呼呼,正经地往他们客房走去。
屋里有那两少侠聊天的声音,外面的两人礼貌性地敲敲门,听到里面回应,才推门进去,双方客气地寒暄,各自占据自己那边的床,中间的过道变成了楚河汉界,谁都不跨过去。
玳安和哑姑都不在,顾念摸了摸茶壶,已经冰冷,于是出去换了壶热茶,四人一起分享,聊着各自家乡的风土人情,却又默契地谁都不提自己的身世背景,只是互相交换了姓氏,等待晚饭时间。
玳安和哑姑终于出现,给宋亦柏和顾念送来烘干的干净衣服,花了点时间整理行李,院里热闹了起来,客人们都陆续去斋堂用餐。
不用哑姑告诉她,顾念也能看出来,她使女的屋里增加了新客人,她今晚没法在那里洗脸洗脚,甚至她今晚必须得带着化装睡觉。
早知道这趟旅行会有这些麻烦,那她宁可拒绝上山,留在县里陪铁子卖茶叶蛋。
从暖和的斋堂一出来,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人不停哆嗦,鼻尖的温度告诉顾念,现在的气温起码在零度以下。
缩脖耸肩快步回房,第一件事先忙于铺床,虽然被子够厚,但考虑到今晚的窘境,顾念认为她有必要找僧人再要一床薄被。
但结果却是因为暴涨的客人人数,床位都不够,被褥也不够数,有很多客人今晚都要在冰冷的大殿打地铺,这当中有些客人连冬被都没有,只能用三床薄夏被摞在一起盖,而剩下的薄被也是优先提供给老弱病妇幼,像顾念这样的健康小伙子,僧人只有一句抱歉。
灰溜溜地回到房里,却见两边的床上都铺好了被子,为了抵御夜里的降温,两边床上都把被子铺开,两床冬被摞在一起盖。
她睡的那边床上,最外侧是玳安的床位,他虽然是一人睡一个被窝筒,但上面压了他们三人的斗篷,没准儿他半夜得热得踢被子。
而顾念只觉得自己脑袋轰地一声,炸了。
那两少侠忙进忙出的洗漱,在屋里洗脸,却跑屋外泡脚,宋亦柏和玳安都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发呆,被子上放着三个等着灌满的汤婆子。
顾念凑过去,想问玳安肯不肯跟她换换,她不习惯跟人睡一床被子。
玳安还没吭声呢,宋亦柏先瞪眼了,他坚决不跟玳安睡一块,作为从小一块长大的主仆,他太清楚玳安睡觉的德性了。
宋大公子不肯与自己的小厮睡,但是他愿意睡那个单被窝,可顾念又不乐意了,她干嘛要跟玳安睡。
于是,最后的结果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改变,还是顾念要与宋亦柏一起睡。
第170章
外面那两少侠终于洗完了进来,顾念这三人马上一人抱一个汤婆子出去,在水房里磨蹭了很久,才带着灌满了热水的汤婆子和一大壶热水回去,屋里那两少侠已经安稳地坐进了被窝,聊着他们的悄悄话。
顾念他们也是在屋里洗脸,在屋外洗脚,顾念故意等到宋亦柏坐下泡脚了,她才放下她的脚盆,背对着宋大公子而坐,都不够一炷香的时间,也就是随便地沾沾水,暖意都没行走到身上来,就擦干了脚,倒了水,冲进房间脱了衣服往被窝里爬,靠汤婆子的热量驱走身上的寒意。
等宋亦柏带着周身舒爽的暖意进屋来时,只看到顾念穿着中袄,坐在被窝里拿着纸笔写写画画,他们对面床上的少侠已经熄了床头的蜡烛,进入了梦乡。
对他们这三人来说,这会儿离习惯的睡觉时间尚早,宋亦柏脱了衣服,拿着他那本没看完的佛经也坐进了被窝。但顾念故意靠着墙边,所以与宋大公子之间硬是制造了一道比较宽的缝隙,把被子在这里压实,不漏冷风,还挺暖和。
顾念在画颈部神经三角区,旁边的注解写得很零碎,除了她没人看得懂,这些都是草稿,等回到家她会重新整理。
宋亦柏偷看了不止一次,最后他干脆扔开他的佛经,歪着头专注地想从那些夹杂着英文字母和解剖学术语的文字里分辨出他能理解的意思。
玳安弄完了他的活儿,还不忘给顾念留了一盆洗手水,然后他准备脱衣睡觉。
顾念也正好忙完她的事,吹熄了她床头搁板上的蜡烛。爬下床放好资料,洗了手,又披衣出去了一会儿,回来闩了门,喝了几口水。然后爬回到床上。
玳安一直等到顾念坐进被窝,他才灭了桌上的烛火,室内顿时一片漆黑。顾念就趁着这暂时失明的短暂工夫,脱了身上的中袄,动作轻缓地睡下。
宋亦柏在等顾念安稳地躺好。不然他根本没法入睡。
顾念一躺下就立刻换了睡姿。面朝墙壁背对宋亦柏的姿势侧躺着,肩膀架高了被子,这使得两人之间有了空隙,灌风。顾念于是再换了姿势,改为冲着墙壁的趴睡,这样宋亦柏在她身后就能把被子抚弄平整,两人都能安睡。
宋亦柏没有去想为什么顾念要离他这么远,墙壁那么冷靠着有什么舒服的。他唯一在意的是等顾念睡梦里觉得冷了会自然地转身寻找热源,为了不被半夜弄醒,他把被子压了又压。填平了中间的沟壑,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入睡姿势。将意识交给了睡神。
顾念知道自己睡得不好,趴着睡太累了,她必须得换个姿势,每次翻身时她的意识就会清醒一会儿,等安定了又继续睡过去,所以她知道她翻过几个身,而且再怎么小心都无法避免被子因为翻起而灌进的冷风,有那么一两次让熟睡中的宋亦柏动了动,这吓得顾念不敢再动,保持着别扭不舒服的姿势意识朦胧地睡了一会儿,然后醒过来调整一下睡姿。
这就好像大姨妈拜访的夜晚所必须的小心翼翼。
顾念再一次意识模糊地醒来,室内依旧一片漆黑,她发现自己像块煎饼一样,面朝墙壁牢牢地贴在上面,还没等她想改成仰躺的姿势,放松一下僵硬的肩部肌肉,身后却先传来有规律的温热吐息,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脖子上。
顾念瞬间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她保持着扒着墙的姿势,使劲地扭过头去看身后。
宋亦柏就在她后面不远处,而且枕到了她的枕头上,她只要向后略微伸一下手,就能摸到他。
这靠得未免太近了!
顾念在心底尖叫。
这么近的距离,她倘若硬要改为仰躺的姿势,那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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