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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花语-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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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挂在脸上不变的轻松笑颜，一向的快乐一扫而过，取代的是从未有过的踌躇，面对选择的游移不定。
轻皱着眉，看着从头至尾注视着自己，耐心等耐的木君裔。
“如果都是真的，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如果一切是真的，紫姬又为什么要消了我的记忆？”
本来以为紫藤会谅解，可是看着她现在的神情，他竟然不确定了，脸上闪过一丝慌忙，迈步便要解释，嘴里有点不安地唤着她的名字。
“紫藤……紫姬之她这么做是……”
伸手就要抓住紫藤，内心的不安就快被填满时，霎时的空虚是紫藤冷不及防的闪躲，紫藤条件反射也似地微微后退让自己的伸手落空的同时，可让木君裔的心重重被敲打了一下，未出口的话也僵在了喉咙里，忘记说出口。
紫藤才惊觉自己下意识的动作，竟然是第一次有逃避木君裔的嫌疑，薄唇轻抿，眉头紧皱，低头不想再继续看见现在眼前木君裔眼中蕴藏的深深的伤，因为不知为何，那眼中的伤也牵扯了自己的心弦，自己会不忍，也会跟着伤痛，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原因。
紫藤眼神中有黯淡的闪烁，摇身一转一道紫光。
留下一句仍旧带着淡淡愧疚，浓浓难抉已经被风声打散的声音。
“君裔……对不起……让我一个人想想……或许去找紫姬……”
伸手凭空触上紫藤化作花瓣飞走的那地方，痛苦地看着门外暗黑的夜幕，嘴里将那句不完整的话轻声呢喃。
“紫姬她之这么做是因为你那个时候就喜欢了我啊，紫藤……”
163。上卷 紫藤花落第一百六十三章 第三人
羽貅鸣带着属下离开后，没有在大街小巷多作留恋，留了两个属下在紫藤住的宅子附近观察监视，其余地跟着羽貅鸣住进了靠近临邑东门的一座影门安排的楼阁里，从二楼可以瞧见东城门的情况，靠近东边的人烟又少，住在这里实属上上之选。
当紫藤作为一片紫藤花瓣漫无目地飘荡在临邑上空，若此时可以看出花瓣的眼睛，那一定是无神的，一遍遍想着自己离开时不经意间瞟到的木君裔那心痛得无可附加的眼神，就越来越相信木君裔口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然而紫姬的一颦一笑在自己的心里，对自己来说紫姬是给予自己生命的，对人类来说就是宛如自己父母一样的存在，自己怎么能够去怀疑她对自己所做所说的。
风吹花瓣飘，紫藤想着心事，也不知自己飘到了何处，只能从空中往下看着，发现灯火少了，像是城中人烟稀少的地方。
不过紫藤并不在意，如果不是有答案存在的地方，那么哪里对自己来说都只是错的地方。
羽貅鸣静坐在楼阁的房间内，斜倚在窗边，吹着秋夜的晚风，高处不甚寒。
注视在房间中被自己点燃已经快要燃尽的火烛一晃又一晃的，视线只是注视着因为风蚀显得时隐时现的火焰中间层，本来的青焰，因为冰凉的月色竟然有点发紫，亦或是自己心有所想，近日纵然紫藤对自己的笑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但它就如这烛火时隐时现一样，何尝不是让自己又欢喜又痛苦。
过了一会，屋内的光渐暗，不时，屋内就一片黑暗，羽貅鸣从窗栏上站起，准备再去点燃一只，只是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让羽貅鸣的眼睛还未适应，两秒左右的空荡刚能够看清黑暗中的景物，代替灯火的是从窗外沐浴月光而来，从自己面前掠过的一抹鲜红翻身进了屋。
羽貅鸣见到这抹红，便悠悠坐会了窗栏，似是知道烛火会自己燃气般，确实刚坐下，室内又亮了起来，还多了一道比屋内的火焰还要明亮的魅艳身影。
“怎么来了。”
羽貅鸣没有看千，仍旧看着刚点起的烛光，瞳仁跟着烛火摇曳时明时暗。
千仿佛能从羽貅鸣的眼睛里看到深深的紫色，既然人都来了，也没想过再和羽貅鸣卖关子。
“你安排在紫藤身边的人手不如撤回来。”
听到与紫藤有关，羽貅鸣一抬眼，扫向千。
“出什么事了。”
“紫藤不久前与木君裔起了争执，独自离了宅子，而且，木君裔没追出来。”
烛光顿时一晃，羽貅鸣的眼睛里的亮光跟着瞬时的摇曳。
“她现在在哪里。”
千淡笑一声。
“我认的大哥，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人。为了女子乱了方寸可怎么好，要权利要地位就要不得感情。”
羽貅鸣没有接受千的劝导，坚定中霸气非常。
“我要的不是感情，是紫藤这个女子。王位，人国，紫藤我全部都要，一个都少不了，也不能少，因为我不允许。”
千定定看进羽貅鸣的眼睛。突然，风停，蜡烛火焰定定的立在那里，化作羽貅鸣眼里不可动摇的决心，不可置疑的答案。
“她就在这附近。”
说完，自顾自地笑，自顾自地跳窗而出，留下的一片痛快笑声却宣泄着自己对羽貅鸣这个大哥霸气威严的所有折服，和可以作为他二弟追随他的异常兴奋。
那抹红色潇洒地从楼阁三楼跳下，在黑夜中亦是那样显眼。恰到好处地被空中的那一小点紫色注意到，扫过去的当下并没有多大留心，居高临下只能看到红衣人的头顶心而已，更多的是注意到了那楼阁房间倚窗而坐的男子，分明就是今天造成今天这一切的元凶，仁任羽貅鸣。
没有迁怒，紫藤不懂得这么蛮不讲理的生气方法，淡淡扫过一眼的瞬间正好对上羽貅鸣抬首看过来的视线，黑夜里，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不过却让紫藤脑袋一醒，既然木君裔和紫姬两边都不想怀疑，那就只去相信事实，知道过去的第三个人在的地方，就是有答案的地方。
划过夜色，紫色光晕留下美丽的轨迹，幻化人形，降落到楼阁内，羽貅鸣眼前。
“紫藤。”
羽貅鸣温柔地叫着她的名字，就像她从来都在自己身边，现在也只是敲了门进了房间后的与他面对面而已。
紫藤一怔，再度想起今天羽貅鸣对着自己说过的话，总感觉事实的天平开始向一边偏了过去，偏离了中心的心。
“我想知道你、君裔、还有你们口中的紫藤的过去，全部。”
半带命令的语气，并没有惹恼除了对王以外，一向只是对别人发号施令的羽貅鸣，他反而笑道。
“好。”
“你不可以骗我。”
见羽貅鸣如此爽快，紫藤反而有点质疑了，如果木君裔和紫姬的话都让自己怀疑了，那眼前这人自己有什么理由完全相信他，看了看羽貅鸣，强调一次。
这样没自觉的孩子气表情语调，让羽貅鸣想起了初识那会紫藤对自己肆无忌惮的敌意，不禁莞尔一笑。
“好。”
紫藤有点古怪地看着突然发笑的羽貅鸣。
“你在笑什么。”
“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你。”
脸上笑意未退，羽貅鸣温和地看着紫藤，不过这个回答却正好是触到了紫藤的痛处，羽貅鸣的温柔进了不了她的心，紫藤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有点激动起来。
“你为什么肯定我就是你口中的紫藤。”
“我不知道你为何没有过去的记忆，不过看来木君裔今晚已经全都告诉你了，你不相信他？”
羽貅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对不相信这个词满意至极。
紫藤踌躇地看着羽貅鸣，他的一语道破让自己心里很是难受，因为连她自己也以为木君裔说什么她都会相信，现在却证明不是，紫藤不再去想关于木君裔的这个问题，因为会让自己心里一抽一抽的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不喜欢，所以反问羽貅鸣。
“你真的不会骗我？”
“我为何骗你。”
“你骗过君裔。”
“我也骗过很多人，但是我不会骗你，所以我会把你想知道的过去全都告诉你。但是这不代表我在帮木君裔。”
羽貅鸣走近紫藤，手伸过去想要抚上紫藤不用以前，这个自己不熟悉却让自己更加痴迷的绝世容颜，紫藤一躲，羽貅鸣却没有停下动作，反向前逼近一步，直到紫藤退无可退到了墙边，羽貅鸣终于将自己手落到了紫藤的面容上，享受着手下的触感，听见她不满的动听声音。
“我的脸摸上去很舒服？”
紫藤想着君裔有时也会轻柔地将手放到自己面颊上，自己那时也是喜欢他掌心中传来的温度，所以静静地享受着，却从来未问过这个动作是为了什么。
羽貅鸣被紫藤的天真逗乐了，笑道。
“很舒服。”
又道。
“我告诉你过去，是想让你清楚你与我已经拜过堂，现下就算你的心不属于我，但你从意义上来说已经是我的王妃，不要忘记，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以我妻子的身份迎回羽王府……”
羽貅鸣的份额话语越来越轻柔，身子越来越贴近紫藤，一个满怀的拥抱让紫藤紧紧居于羽貅鸣与白墙之间，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股不同于木君裔的体温传来……
164。上卷 紫藤花落第一百六十四章 记忆的痛
一个踉跄，羽貅鸣单手吃痛地攀上自己胸口，还有点痛楚，看紫藤猛力推开自己的手才刚刚放下，自嘲地笑笑，虽早料会如此，不过真的来了，真的不止是胸口痛，胸口的里面的地方更痛。
“我以为圣灵的思考里没有人类的男女授受不亲。”
紫藤颇有点生气的样子地看着羽貅鸣。
“虽然君裔交过我要融入人类生活便要学着这里的规矩，我在努力习惯。但是刚才，我只是不喜欢你的拥抱，君裔比你要暖得多。”
羽貅鸣眼神一暗，眉间有硬是压下的浓浓醋意和怒气，悻悻走到桌边坐下，看向紫藤，示意她过来。
声音竟然冷了几分。
“过来。你想知道过去吧。”
紫藤有点迟疑地迈着步子，有点防备地靠近，挑了离羽貅鸣最远的一把椅子坐下。
羽貅鸣露出一丝紫藤并没有察觉的不悦，更多的无奈，伸手拍拍自己身边的一把椅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善。
“到我身边来。我不碰你就是。”
紫藤看了看羽貅鸣，没反应，两个人僵持在那里，在终于认识到自己不过去，羽貅鸣就不会开口时，紫藤终于移步挪到了羽貅鸣的身边坐下，还将椅子有意没意地拉远了一点点，待连衣袂都碰不到一起的距离才甘心，弄得羽貅鸣看得是哭笑不得，又不得在紫藤近乎拷问的眼神中开始讲起那些从前。
羽貅鸣说的过去和木君裔对自己说的的确是重合了，当然也有木君裔知道的他并不清楚的，他知道的，木君裔却不曾提起过的，从羽貅鸣的言语中听不出自己任何和木君裔过分多的牵扯，对于两人之间更喜欢一笔带过，他着重说的都是在骗了木君裔离开之后，自己在羽王府里待的那十天时间，还有十天时间每每望向自己，自己都控制不了对自己日渐增长的感情。
羽貅鸣看上去述说地绘声绘色，很是认真，但并没有陶醉，也没有沉醉于对往昔紫藤的回忆中。
羽貅鸣无时无刻都在观察着紫藤的反应。
但紫藤完全没有感同身受的神色，就像在听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做主角的故事一般，任何的反应都是这么的淡薄，好似只是在批判评论一个剧中的人物而已。
“……然后，大婚那天晚上，你被人带走了，我原以为是木君裔从中捣乱……”
话与此，看了看紫藤难言的神色，才断言道。
“看来不是他。”
羽貅鸣眼睑一沉，脸上还是波澜不惊，但心下一想到尽管猜得八玖不离十，但剩余的一二却是只有木君裔和紫藤彼此才知道的真相，不禁有些怨怼上天不公，不是滋味。
静默了一会，紫藤整理着自己渐渐清晰的思路，羽貅鸣也不催促她，只是静候。
良久，紫藤默默站起身子，走到窗边，没有一句交代。
羽貅鸣隐隐知道她要干嘛，心里很是不爽快，沉声道。
“你要去哪里。”
紫藤很是无辜地转身，看过去。
“我该走了。”
羽貅鸣一声冷笑。
“你要回木君裔那里？”
紫藤沉默着不说话，看着窗外，事实上她只是连自己也不知道离开这里之后接下去是否会马上回到木君裔那里，虽然知道他没有骗自己……
但是紫藤的沉默在羽貅鸣的眼里却更像是默认了自己的话，那看向窗外的明眸更像是渴望着快一刻地回到他的身边。
这样的认知近乎让自己嫉妒的发狂。
“我再说一次，告诉你过去的事情，不是为了木君裔，更不是为了让你义无反顾回到他的身边。”
对感情只有模糊到自己不懂的剪影，连自己对木君裔那般明显的倾心都未能察觉的紫藤，尚且这样懵懂的她，怎会听得出羽貅鸣话中之意，只感觉得出羽貅鸣隐隐的怒气，然而，对这怒气又很是不解。
“我回到君裔那里，你为什么要生气？”
“你忘记我今天对你说过的话了？你凭什么认为我爱你如此，听见你要到别的男人身边却可以泰然处之？”
羽貅鸣还端坐在那里，看似从容，但是搁在桌上紧握拳头的手单手却出卖了他。
紫藤没有注意羽貅鸣的复杂，无情地反驳道。
“但是你爱的是从前的紫藤。”
“你就是那个紫藤。”
羽貅鸣带着一丝低吼，强调着。
“我不记得那个紫藤。”
“我记得！”
说着，羽貅鸣终于站起身来准备走近紫藤，却在迈出去第二步的时候发现紫藤的身子往后轻微挪了挪，硬是让自己停驻了脚步，表情有点悲凄。
“过去的你不接受我的感情，现在你不承认我的感情。如果不是你没了记忆，只当我是个陌生人，那个错误得如此美好的笑我是不是一生都得不到。”
紫藤听不懂，自己从来不吝惜给别人笑容。
“你在说什……”
羽貅鸣轻轻看她一眼，没让紫藤说完，冷笑中充满对自己感情的怜悯同情，却又无可奈何地覆水难收。
“也对。因为从前你的笑就只为一个人。”
紫藤一怔，好奇心突起，或许说心底有一个声音催促着自己去了解，去弄明白这个一目了然的答案，翻找出自己失去的东西。
“为谁？”
羽貅鸣却突然沉默了，他才不会这么好心告诉紫藤。不过一线之隔的事实，是谁都想象不到的脆弱，没有从外界得到答案，紫藤自己却深陷了下去。
过去的紫藤是自己，如果羽貅鸣想要得到自己又为什么要将木君裔骗走，木君裔的走难道和他得到自己有关系吗，除非……木君裔的存在阻碍了他，除非……有木君裔在自己便永远不会看他，除非……过去的自己喜欢着木君裔……
喜欢木君裔，喜欢木君裔……不断地盘旋脑海，过去似乎欲拒还迎地在脑海里，却始终不得见，捕抓到剪影却不知道有些什么的同时，头痛又伴随而来，从一丝的察觉头痛到不能忍受的剧痛。
不知为何，这次的头痛让自己清晰地记起以前头痛的事，头痛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有心去找过去了吗，还是，或许每次都是这样，因为醒过来之后自己连头痛事或许都不曾记得，这个也会这样吗，一切都没有答案，但是这次紫藤确定不想忘记。
这个瞬间头痛的自觉却让自己找到了一点痕迹。
关于木君裔的过去重现冲动的同时，这个头痛欲裂便会折磨着自己再去忘记，想起的事情让自己越是理解喜欢这个字的含义，越是折磨着自己去痛得更惨，忘得更快，想起紫姬在紫树幻境里目送自己离去时候目光，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紫藤不同寻常的痛苦样子，突如其来的变故，羽貅鸣即便再能随机应变也被杀个错杀不及，冲上去搂住紫藤下滑的身子，也得不到她任何的抵抗，只能软绵绵地待在自己的怀里，直至在痛苦的挣扎中昏睡过去……
165。上卷 紫藤花落第一百六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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