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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花语-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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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舞也附和着。
“是啊。就那个老色鬼小只的一定会这么做。”
众人跟着笑道，草千影嗅到有趣的意味，忙着追问为何有此说法。
只是还没等有人回答他，村头的一阵装嫩的甜甜声音惹去了一行所有人侧目。
“小姐姐，你好好看啊，可怜我小希从小就想有你这么个漂亮的姐姐，可不可以让我抱抱啊。”
一个也就六、七岁样子的孩子掐着一个四、五岁左右小胖童的脸颊，还不忘和小胖嘟身边的小姑娘搭讪。
可惜就可惜在，那小姑娘也就这么点大，见和自己弟弟年龄差不多又粉嫩可爱的凌希便张开怀抱准备去接就要扑过来的他。
凌希是一个乐的，马上放开揉捏弟弟的手，往姐姐的怀抱冲去，身边的三只小猫习以为常地看着。
只是凌希头冲到一半，忽然一个急刹车，衣领被拎起来，人也吊在了半空中。
身子一飘，还没搞清楚状况，马上气恼道。
“谁啊！哪个小混蛋来搅和爷爷的好事啊！”
182。上卷 紫藤花落第一百八十二章 支离破碎
“色老头！”
听这声音这么熟，加上刚才开始注意闻的话那种舔舔的花蜜香味，凌希一怔，抬头看去。
“哟~小璇……”
璇舞没好气地打断。
“少占我便宜。那，你的漂亮姐姐在那里哪。你就不要再去摧残一个了，人家还小，被你教坏了要。”
凌希璇舞示意的方向顺着看过去，马上用力一挣。
带着点假哭，声音柔的，弱的，但是那冲劲却是强悍地无与伦比。
“我的灵灵啊~你真不知道，这段没有你的日子，我可是难熬的叫……”
一边扑，一边诉苦，又是终于快飞进那个软香柔抱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愣是从凌灵身边站出来了一步，挡在了准备接住凌希的凌灵前面。
这次换作就快停不下来的凌希急刹车了。
心下一阵还好还好，站在离凌枫还有几厘米的地方愣是一步跳开老远，然后死死地不满地瞪着半路杀出来的这人不放。
这一跳，视线自然也开阔多了，看不见自己虎视眈眈的怀抱，眼角自然就到处瞟了。
看到站在木君裔身边的紫藤，想想好像还从来没有扑进去过，不知道感觉怎么样。
马上换上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嘴里喊着。
“木君裔啊，君裔啊，小徒弟啊，师傅我好生想你啊~”
腿脚却是利索地往紫藤方向冲去，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他木君裔一眼。
结果又是近在咫尺，被人一挡。
不过这是他徒弟不在意，凌希干脆直接撞在他身上，把假哭的眼泪鼻涕一把全都用木君裔的衣服蹭干净了，也放弃去想那些个香香软软的怀抱了。心里没了那么些个龌龊的想法了，才隐隐觉得从刚才开始总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想了想，瞳孔一下子放得老大，就着还拿木君裔擦眼泪鼻涕拥着他的姿势，开始在木君裔身上左摸右摸上摸下摸，头也跟着自己摸的地方看。
“啪！”
“哟！”
一个重击加一个痛叫。
“色老头！虽然木君裔生得不错，但也是个男的。现在连自己徒弟都不放过了。”
璇舞的拳头刚刚放下，一脸不敢置信地藐视加俯视地看着抱着头很是吃痛样子的凌希白白自己。
这次两人倒是没有吵开，凌希竟然之后就没理睬璇舞，继续对木君裔进行那莫名其妙，没有任何解释的全身检查。
良久。
凌希停下了动作，站在木君裔面前端上他片刻，语气平静道。
“那本书呢。”
木君裔果然将书从马背上的包袱里拿出来，给了凌希。
凌希刚接过灵术书，冷不防地就是一蹦三尺高，窜过木君裔的头顶就是拿书抽他脑袋。
惊天动地的“啪”声过后，华丽落地，不禁哀怨大骂。
“我看你平时这么乖才给藏着的，说了没我在不准修习！你啊你……啊哟，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紫藤心疼地看着默默受了刚才那下，没啃声的木君裔。
凌希这几下的活跃倒是已经惹来村子里不少人的侧目，都站在村头揣摩着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久了之后就变成看这队人的相貌了。
璇舞看这僵持不下的。
“走走走。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去。”
一路上木君裔就承受着凌希那怨怼的眼神，气氛甚是沉默。
凌希不情不愿地将几人带到了自己在村子里落脚的地方，是一处颇为简陋的小屋，听凌希说是没人住他给整理出来的。
不过地方有点小，挤不下这么多人，不过为了留三个姑娘，不得不把他们身边三个臭小子也给留了下来，姑且不算流水是不是比凌希小，在凌希眼里，所以妨碍自己调戏姑娘的都是臭小子。
凌希就对不太熟的草千影和影之说。
“去去去。我跟你们不熟，自己找地方住去。”
为表示自己还是有点良心的，就让小黑他们三人为他们带路到几家小民宿去。
剩下凌希还有其余六人在屋里。
木君裔和凌希面对面正坐着，两人中间放着那本罪魁祸首的灵术书，其他人分别站立四方，也不好进来插嘴。
凌希难得威严地沉声道。
“说说。到底为什么打开了这本书。”
“我想要力量。”
“就这理由？！臭小子你！”
木君裔只是这寥寥几字的解释，知道临邑发生的事情的几人自然知道是为了紫藤才有的想法，但不知情的让凌希却是气不打一处来，抄起书又是要往木君裔身上砸，可怜那绝世不可多得灵术书竟然被用作抽人之用。
紫藤忍不住就出手用灵术将书愣是拿到了自己手上，凌希也是没有防备，回过头再来看看，手上空空如也，不解地朝紫藤看过去，心想这丫头没事凑什么热闹。
不过待见到紫藤关切担心木君裔的眼神，两人那若有似无的眉目传情之后，便大郅有所了解，忍住心里贼笑的冲动，还是将事情摆正了姿态，将注意力放在了木君裔魂色不定的这件事情上。
紫藤见木君裔没有全部解释清楚的意思，看凌希没有对拿着灵术书的自己动手的意思，便趁这个机会一五一十地将当初发生的事情全数说了出来。
话也听完了，结果气氛一下子沉静地令人可怕。
凌希不说话了，表情严肃地一直不停打量着木君裔。
只有一种不容乐观的感觉，良久听到长长的一声叹息，便又是一阵沉默。
璇舞终于忍不了这漫长的卖关子，冲着凌希嚷道。
“看你装深沉你还没完了。”
流水便也跟着手道。
“恢复的方法如何。”
凌希这次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就跟给一个没救的人把完脉的大夫一般，道。
“你们就算问我，我也不知道方法如何。”
璇舞奇怪地看着他。
“书不是你作的嘛。”
凌希摇摇头。
“这本灵术书不是我做的，是我师爷传下来的，我师傅只把助人修习的方法告诉了我后就两腿一蹬了，碰上木君裔这情况的我还没来得及听他说……”
“我看你现在好好的，你自己修习的时候就没碰过这情况？”
看着璇舞咄咄逼人的样子，凌希马上叫冤。
“我没可没练这上面的东西。”
却惹来更大的不满。
“你自己都不敢练的东西还扔给他！”
“我师傅说我这辈子都没那能耐修习那上面的东西，叫我不要为了那灵术枉送性命。不过听师傅说我那师爷交代过，这本灵术书必须传到后世直到找到真正的主人。却也难保在遇上这书真正主人前不会有资质超群之人出现，便只授了我助人修习的方法。”
说着又瞅瞅木君裔。
“臭小子我本是指望你的，唉……你现在，唉！你现在没死就是奇迹了！”
说这话的样子又是气恼却又是心疼的，木君裔也只得沉默地接受凌希的怒气。
这时候却听得“哗哗哗”的声音，从紫藤那边传来……
183。上卷 紫藤花落第一百八十三章 交还紫钗
凌希才反应过来，忙冲上去将紫藤手上的东西抢下，尽管如此抢到的也只有仅剩的一点碎纸片。
纸片周围还带着盈盈紫光，显然是紫藤用了灵力直接震碎的，但尽管如此，凌希还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被尸解的灵术书的碎片，试探地用灵力去撕碎拿在手中的纸片，虽然现今不完整没了当初的灵术书的威力，自己却也只能让这纸片撕出一点小小裂缝。
在重重的漫天飞雪中，紫藤没有号啕大哭，也没有呜咽撒娇，痴痴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眼角却闪烁了晶莹，一滴泪瞬间滑落。
声音淡淡的好似很平静却是带着颤抖的。
“君裔是不是要因为这本书从此都没了灵术，他是不是和普通人类一样寿命不会超过十数载？”
凌灵突然插话了进来，不确定地疑问。
“如果只是想要君裔可以永生永世不死的话，被玉狐咬一口不就行了？”
听似有了希望，可是凌希却反口道。
“未必。他的魂色散成这样，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谁知道像他这样的被玉狐咬一口会不会连像孩子被咬时，连沉睡都省了，直接一命呜呼啊。”
众人沉默了，众人沉默了，紫藤的自然可以活得很久很久，但是若没有了灵术，木君裔便不能，这也宣布了木君裔迟早有一天会独自死去留下紫藤一人悲伤，而对拥有很长时间的紫藤这个迟早会很快……
紫藤见众人沉默不语，紫藤用祈求的眼神看向木君裔，希望他坚定地告诉自己不会，可是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紫藤夺门而出，这次木君裔没有任她离开，第一时间追了出去。
凌希却霎是煞风景地在璇舞和流水两人手上各分了一片方才的纸片碎片，道。
“用灵力把这震碎看看。”
虽然不知道凌希的用意，不过拿在手上却是那灵术书的碎片，心下以为凌希有什么主意，便照做了。
谁知两人谁也震不碎，情况和凌希的差不多。
可是想到刚才灵力明明不如自己的紫藤轻而易举的毁了整本灵术书啊……
“怎么回事？”
流水和璇舞同时皱眉。
凌枫和凌灵也见事情好像有了什么变故，也都站到凌希身边等他的解释。
“很简单。不是紫藤的灵术其实比我们几个都高，就是制作这本书的人在书上用了某种灵咒，总之造成的结果就是紫藤可以轻易毁了这本书的自身保护。”
两姑娘马上眼睛雪亮道。
“就是说或许有转机了？”
谁知凌希却仍旧是摇摇头，矢口否认。
“不知道。”
结果凌希马上又享受到了千刀万剐的凌厉视线，心里暗暗叫苦，自己着实也担心木君裔那傻小子来着，为什么还得受这罪。
没了灵术的木君裔追起紫藤来吃力得很，还好顾及着这地虽然有点偏，好在还是村子里的范围难免有人经过，便没用灵术。
木君裔看看紫藤不知道比自己跑得快多少的身影，再用眼角的余光去瞅瞅左右两边的小道，凭着刚才被凌希领来的记忆摸索着最短的距离。
紫藤心里想着木君裔的事，一个劲地往前奔，跑到岔道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闪身窜了出来，紫藤没来得及停下，便稳当当地落在了那个怀抱里。
木君裔深怕紫藤再跑掉，已经追得连大气都喘不出来的他没有自信在重头追一次还能追上，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紫藤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不放开。
木君裔唤了一声紫藤的名字后，良久没有出声，只是渐渐感觉自己的前襟被浸湿，这泪水就好像直接如倾盆大雨般狠坠进自己的心脏，让自己心疼。
感觉衣服上紧了紧，眼眸下垂看过去，发现紫藤正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袖，手还在不住地……微微颤抖。
紫藤偎在木君裔的怀中，低下头，只能看清发间那熠熠生辉的紫藤花钗，不禁想到这支钗或许会比自己更长远的待在紫藤的身边吧，想到有一天紫藤会被留下来独自伤心，木君裔嘴角泛起一起心痛的无奈苦笑。
轻轻将紫藤推离一点自己的怀抱，双手如视珍宝地捧起紫藤的双颊，仰起头来看自己的紫藤，眼睛红红的，已经有点犯肿了。
不禁心疼地吻上她的眼睛。
“君裔……”
木君裔告诉自己要笑，尽管那抹笑容里有着自己都难以否定的忧伤。
“紫藤，你听我说。”
紫藤静静地看着木君裔，不再哭泣。
“如果可以，我绝不想让你一个人，但是就算有灵术，我也毕竟是人类，总有一天会先你离去。”
紫藤的眼眶中又有了些晶莹，木君裔将紫藤的脸捧得更紧了一分，眼睛直直地望进紫藤的瞳仁里，直到她的瞳孔里满满得只有自己。
“不要哭！”
严厉地不让她流泪，下一秒又温柔地将她抱紧，直到两人之间再没有一丝缝隙。
抱着紫藤，微微弯下腰让自己的下颚靠在紫藤些微颤抖的肩上，柔声道。
“紫藤，别哭……就算我们有百年，或者只有几十年的时间，但我注定是要先离你而去，留下你一人的。但是至少在那天到来之前，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为你制造足够多，足够美丽回味的回忆，直到我离开你的百年、千年后，那些回忆也会一直陪伴着你，充实你生命的一点一滴，不让你独自寂寞伤心。”
紫藤只感觉一束自己的一束发丝拂过肩头，坠落背上，头上的紫钗被木君裔抽在了手心里。
“就好像这只紫钗，是我当初倾尽灵力作的，绝不会轻易坏去，她可以伴你千年，甚至更久……”
话未说完，木君裔只感觉被埋自己怀中的紫藤不甘愿地慢慢摇了摇头。
“紫藤。我本就不贪恋灵术可以带给我的寿命和力量。但是我知道，如果没有这两样东西，我们以后要走的路会更加艰辛，所以我不会放弃找回灵术。我答应你，就算只是一点点的机会，我也一定会努力让自己活得更久，可以陪你更长一点。所以……不要再伤心了……好不好。”
紫藤只是静静埋在木君裔怀里，不言，不语，不哭，不笑。
木君裔终于也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一分焦躁，焦急道。
“我们或许真的只有短短几十年的时间，难道真的将时间白白伤心掉吗。”
紫藤的身子明显一怔。
木君裔也是被自己感觉更像是对紫藤责备埋怨的语句震了片刻，但是紫藤确是听进去了，便又道。
“紫藤，既然我们都不知道最后会如何，你想要让最后的回忆里只有泪水吗。我想给你的，是全世界的快乐。”
紫藤终于轻轻挣开木君裔的怀抱，声音还带着点哭后留下的哑然。
“我和君裔的每一天都很快乐，所以不知道失去你之后还怎么开心得起来。”
说着，哭红的眼睛旁掉下一颗泪珠。
木君裔轻柔地擦去。
“……所以，如果你一定要活得久一点，如果哪天你要离开我了，说不定那天我会选择抱着你，和你一起消失。”
带着一丝倔强赌气地威胁，这个瞬间木君裔分不出真假，只得宠溺地帮已经平静想通许多的紫藤擦拭脸上的裂痕，整理被弄乱的头发，心里却是无比动容的。
半晌，将手上仍旧握着的紫钗重新要帮紫藤绾进发间，却意外地被紫藤阻止了。
木君裔略不解地看着紫藤止住自己的手。
“怎么了？”
紫藤认真地看着他。
“这支紫钗你留着。”
仍是注视。
“我不会戴着它，我不要虚幻的回忆，我只要真实的你。如果这支钗会回到我的发上，那么，那一天，一定是你找回灵术的那天。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你打算丢下我一个人死去的那天，那么，我便戴着它给你殉情。”
184。上卷 紫藤花落第一百八十四章 多天前
“……所以……”
“吱……”
凌希与几人的话头说到一半，便被“吱呀”一声，那已经显得很是老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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