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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狐千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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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那么精巧,随手涂个几笔罢了。”宿昔微微勾着手指握住笔,他十指纤颀,握笔的手势也十分好看,几处指腹带着一点薄薄的茧,一晃就被他曲起来看不真切了,管阙晴看的也不甚清楚,只听宿昔接着说道:“不过胡乱填出来的小玩意儿,管小姐若喜欢只管拿去玩儿,就是这画的造化了。”
  虽总管之职没有那么多避讳,但到底男女大防,宿昔是府中人不假,却也是外男,外男经手过的东西,女儿哪好去动呢,阙晴的手从压发上滑下来,从小桌上拿起那画,笑语盈盈:“才刚夸过先生,这会子怎么就糊涂起来了呢,方才还说要画幅夏荷图给珹少爷送去,如何忘了?不如让阙晴赚个人情,和点心一并给珹少爷送去,也省得先生再劳碌一趟。”
  宿昔闻言收笔,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掠过一抹浅淡笑意,方要开口说话,就听身后脚步声阵阵响起来,竟是迟誉的声音:“身子刚好一点就忙不迭跑出来,几次三番早晚落下病根。”
  “原不是病,哪来的病根落?”宿昔和管阙晴分别给迟誉行了礼,就见他从游廊那边走过来,束发常服,十分清逸:“不过白嘱咐你一句,就有十句百句等在那里。”
  “在这里也耽误不少时间了,还要给珹少爷送点心,阙晴就先告退了,爵爷要看着先生,别让他身子刚好转又在劳碌了。”管阙晴察言观色,很快施礼先行一步,宿昔目送她慢慢走远了,方收回目光,才发觉迟誉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爵爷?”
  “你似乎和总管走的很近。”迟誉摸着拇指上一枚碧色扳指,淡淡道。
  “是。”出乎意料,宿昔径直应承了这句话,迟誉轻轻扫了他一眼:“总管不是寻常府里人,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以免招惹人闲话。”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宿昔慕管小姐风姿,也是人之常情,实在没有招惹之意,请爵爷明察。”宿昔微抿嘴唇,字字皆吐得清晰。
  “你好美人。”迟誉笑了一下,这是宿昔亲口说过的话,定要迎娶绝色美人为正房嫡妻,“阙晴也确实美貌。”
  宿昔这时候有点拿捏不准迟誉的意思了:“爵爷府地气养人,所以出美人,管小姐尤其出落得风姿娉婷,不瞒爵爷,若宿昔有幸得此姝……”
  后半句他略去未提,不过意思已再明显不过,迟誉斟酌着想说什么,眉峰不觉微皱,就见宿昔忽然笑得厉害,小桌上的笔墨都摔了下去,他笑得喘不匀气,显然先前的都是戏言,迟誉见他这样,也不觉无奈,重重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相逢在歧路,敢问尔芳名,是淮大很喜欢用的句子
  狡狐的时间轴终于和三次元合上了,都是七月份左右,现在荷花合欢石榴木槿都开得很好,夏天非常棒啊
  宿昔第二次和迟誉喝酒的时候说过自己好美人,要寻觅一个绝色美人做妻子,这里他的意思就是说阙晴长得漂亮,有向迟誉求阙晴的意思,至于原因我觉得有两个,第一他觉得说这种话看迟誉的反应很有意思,第二,前面也说了,管阙晴不是一般下人,是迟誉一起长大的“妹妹“,如果真能和她结婚或者怎么样的话,显然和迟誉关系就更近了,不过宿昔看迟誉听到之后脸色不太好就岔开话题说自己是在玩笑,这个时侯;两个人之间感情还不是很深,所以宿昔说对阙晴有意,迟誉没有太过激的反应,都是正常的情绪。
  


☆、迟爵爷夜宴陵苑

  事后宿昔再和迟誉说起这件事,不过言是个玩笑,他生性跳脱,好玩好笑,迟誉是知道的,因此也不当一回事放在心上,宿昔独居浣过堂后,和那一批同日进府的文侍们都渐渐生疏了,他得迟誉青睐,吃穿用度的份例都添了不少,又有管阙晴三五时照顾,日子过得十分惬意,也不过和迟誉下几盘棋做几张画,去迟珹院里和他嬉闹一番,这样适意的日子流水一般抽走,透着梨木窗柩往外看到石榴谢满一地,独一簇簇小菊开得正好,占尽风景,才察觉已到季秋九月的时节了。
  步入季秋,天色都暗得快了,合欢虽然还开着,但业已没了初夏里蓬勃的精神,亦是怏怏的,府里已经新开的蓬勃的白菊,一簇簇极小的脑袋凑在一起,十分精巧好看,这季秋正是吃蟹的好时候,河鱼品种也多了,几日里送的晚膳便都多海味,宿昔是陵苑人,陵苑多游牧,少见海味,自然觉得十分新鲜。
  就是这样好的时节里,陵苑遣了特使来朝拜见夙皇,也看看陵苑郡主在夙朝过的是否舒心,远朝来客,历朝历代都是大事,夙皇自是重视,吩咐二皇子夙慕与迟誉一同接特使入皇都,一应都打点好了就先在迟府里住下,过几日再进宫领宴。
  这其实是十分说不过去的,迟誉早年立下战功,又是出继的皇子,夙皇向来对他颇多忌惮,又怎么会把陵苑使臣送进迟府,令使臣与迟誉交好呢?圣谕下来后宿昔便开始琢磨这件事,莫不成夙皇心里还有别的打算?他翻来覆去,圣谕上每个字都揉碎了榨出汁儿来才作罢。
  圣谕下的第二日,陵苑使臣便由迟誉领入迟府,在府里小住几日,府里上下自然又是一番休整,宿昔陪着迟誉招待使臣,到了晚上还有一场晚宴,老郡王妃近日病重跟着迟誉的宿昔而已。
  宿昔已有数月未见过董氏了,上次匆匆见一面还是迟誉中毒命在旦夕时,她虽是济世伯家的小姐,但不过子爵侧妃,按理说是没有资格赴宴招待使臣的,只是迟誉未有嫡妻爵妃,才让她上了桌,董妗仪平生最恨别人揪着她的侧妃封号不放,深以“侧妃妾室”二字为耻,因此时时注重仪态举止,今日宴上也穿戴的十分雍容,一身锦茜红妆蟒愅金丝袖衫并妆蟒暗花留仙裙,那锦茜红颜色亮丽,又刻意染着颜色,几乎像是大红了,按着规矩,董氏身为侧妃,是不能穿正妻所穿的大红的,宿昔在迟誉身边坐了,用眼角余光悄悄的瞥了她两眼。
  他是随侍迟誉的人,才坐了迟誉身边稍后几步的位子,迟誉又招手让迟珹在自己身边另一侧坐了,妗仪坐在迟珹下首,面色便不是很好看,正巧阙晴带着伺候的丫头把吃蟹的蟹九样送上来,妗仪给身边的小丫头使个眼色,小丫头便转而对阙晴吩咐道:“爵妃说了,爵爷吃蟹的时候要用柚子醋,把这个醋撤了,另外换柚子醋上来。”
  此言一出迟誉不自觉挑了下眉,迟珹虽还是懵懵懂懂的模样,宿昔端起酒壶的手却也不自觉顿了一下,独管阙晴还是得体的笑着听她说完,董妗仪只是爵爷侧妃,说穿了不过妾室,妻妾之差,何止天壤之别?素日里称她一声“仪妃”已是客气,她竟这样逾礼,以“爵妃“自居,要知道只有爵爷正妃才当得起这个“爵妃”,董氏哪里有资格呢?
  管阙晴是府里老人了,和迟誉一同长大的,素来亲近,是极得迟誉另待的,她又生得十分风流娉婷,妗仪早就疑心她与迟誉有私,加之董妗仪多年一直有越礼之处,迟誉却全然不计,她自觉无惧,才当面用“爵妃”二字来试探,阙晴是个七窍玲珑的,哪里摸不透她的用意?只端着笑盈盈一拜:“仪妃体贴爵爷,自然是好的,只这呈上来的新醋是爵爷钦点,几月前用桑葚叶和洞庭橘刚刚酿好的,就请仪妃和爵爷一同尝个鲜吧。”
  迟誉点点头,当下用象牙筷点了一点为迟珹送进嘴里,又从小丫头手里接过一碟放到宿昔面前,让他也尝尝,迟珹年纪小,哪里禁得住酸,小小吐了下舌,宿昔忙喂他一颗圆子压着,一叠声的训迟誉,“小爵爷受不得酸气,爵爷还这样折腾他,还不快哄哄。”
  “迟珹不像我这么爱酸。”迟誉拍拍迟珹的头,“倒是你觉得如何?”
  “橘橙自来经霜更甜,我尝着是仲秋里摘下来的洞庭橘的味儿,用来酿醋自然也别有滋味,我们陵苑人多嗜酸,也有用果子谷物酿的醋,尤以一味‘谷醋’更佳,爵爷若去陵苑,也定要尝尝。”宿昔轻皱了下眉,很快转眸一笑,和他低语了几句,那几个陵苑人都是机灵的,眼看气氛不对,忙一叠声的道:“正是正是,此番入夙朝,我们也备了礼品,正有这谷醋,爵爷快尝尝?”说着就吩咐小厮把带来的特产奉上。
  董妗仪眼看管阙晴给她没脸在先,宿昔又四两拨千斤岔开话头在后,面上便暗暗的有点不太好看,又见宿昔与迟誉迟珹都极为亲密,不由偏了下头,洁白的贝齿咬住了染得通红的丹唇。
  很快就奉上了谷醋,使臣和迟誉互相举杯,晚宴就正式开始了,因不是什么隆重场面,也随意一些,宿昔是陵苑出身,和陵苑人自然亲近些,也更有话聊,便陪着迟誉和那些个使节喝酒说话,酒过三巡,都微微有了些醉意,迟珹下午贪吃珍珠圆子多了,胃里有点积食,就悻悻的不想吃饭,宿昔见他懒懒的,恐他现下不吃东西,夜里太胃痛,好说歹说给他喂了一小碗乳鸽汤,放下瓷碗就见董妗仪笑吟吟的盯着他,抬了抬唇角。
  喝完汤迟珹就有些倦了,宴上越发热闹起来,随意谈着诸如风俗人情之类的话题,董妗仪只坐在位子上不说话,如一尊华贵的雕像摆在那里,一点声响不出,过一会儿突然开口言自己有些倦了,想先离席,得迟誉首肯后便起身离开,用眼角余光淡淡的扫了宿昔一眼。
  宿昔瞧在眼里,不动声色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用蟹九样慢慢剔了一个蟹壳吃了,方拽了拽迟誉的衣袖,朝他使个眼色:“小爵爷仿佛倦了,小孩子还是别经夜的好,爵爷看看,都亥时了,我先送小爵爷回去睡吧,明儿还要进学呢。”
  “正是。”迟誉看了看天色,对他嘱咐道:“你把他送回院子也别跑回来了,趁早休息吧,身子还没好彻底。”
  “爵爷别把宿昔当废人。”宿昔哼了一声,对着使节点点头就领着迟珹下去了,两人一直出了宴厅,走到外面廊上,他也不急,赏着月色,慢慢踱着步子,迟珹看他漫不经心,也觉得有点无奈:“先生其实不是想送迟珹回去吧?”
  “黄酒喝多了烧心。”宿昔摸摸鼻子,“正好借机会出来吹吹风,我今晚可打算不醉不归的,海口都夸下来了,怎么能中途离席?”
  “那先生在这里休息会儿吧,迟珹自己回去。”迟珹见状,接过他手里一盏海棠灯,照亮面前的路。
  “你自己行吗?”宿昔问了一句,就见迟珹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不觉为自己辩解:“可不是每个人的酒量都很好,我本就不善饮酒,错不在我。”
  迟珹叹口气,扭过头不再看他,道:“别吹太久风,醒酒了就回去吧,我走了。”
  迟珹向来少年老成,宿昔目送他用小手捏着海棠灯慢慢走远了,才踱着步子沿长廊走过去,只听阴影里一声轻咳,却是个端丽的身影候在那里,宿昔在她身后笑了一下,低声道:“让仪妃久候了。”
  “你是刻意磨蹭的。”董妗仪扬起唇角微微一笑,她姿容端丽,此番笑起来也显得十分雍容,别有风情,“不过来了就好,也算个心思通透的。”
  “仪妃过奖。”宿昔微一拱手。
  “若不是心思通透,又怎么有胆量招惹爵爷?”妗仪忽一扬袖,略略提高声音:“你敢说你不是故意在爵爷面前抓乖讨好,勾得爵爷这样对你推心置腹?”
  “不知仪妃这句话要做何解?”宿昔后退半步,那一刹那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瞳孔缩紧了,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嘴角漫出一点笑意。
  “你初入府,处处抓乖卖巧,为爵爷护驾在先,献血在后,处心积虑骗取爵爷宠信,你的目的,我怎会不知道?”董妗仪轻哼一声,却不甚在意:“你想得爵爷青眼,也是人之常情,若做了爵爷入幕之宾,下半辈子可就再不用自己奔波操心了,是也不是?”
  宿昔做若有所思状,唇角慢慢漫出一点笑意,朦胧的阴影里他的眼睛是发亮的,微微阖着泻出一点微光:“宿昔入了爵爷府,就是爵爷府的人,还请仪妃明示宿昔,为主子尽忠有何不对,若当时宿昔不为爵爷挡剑献血,爵爷一旦不测,宿昔也不过无根浮萍,身不由己罢了。”
  “你不必和我解释。”妗仪轻笑,缓缓摇了摇头,眼神紧紧盯着他:“其实也不是什么不打紧的事,你只不要对爵爷有二心也就罢了,历朝历代的佞幸娈宠还少吗?当今圣上的云美人何等艳名,你定也耳闻过,男子不能有孕,也算不得名正言顺,不过玩玩,当不得真,你也要掂量一下自己身份——”
  后面的句子她含在口中转了一圈,露出轻浅的笑意,仿若一个极为贤惠识大体的妻室,但那话里又带出蔑人的傲气,宿昔脸色变也不变,再次对着她拱起了手:
  “仪妃这段话言之有理,爵爷宠信谁,不宠信谁,原就是不必和仪妃解释的,仪妃要看清自己的身份,莫要祸从口出才是,毕竟,爵爷宠信谁,不是仪妃能干涉的。”
  他这句话不可谓没有恶意,但对董妗仪来说简直每句话都是朝着她的心口砸下去的,刹那间脸色煞白,大怒道:“我是爵爷的爵妃!”
  “侧爵妃……而已。”宿昔轻笑了一声,放下袖子,越过她,很快的朝着来时路走回去了。
  董妗仪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迤逦着走远了,被那三个字震得半响发不出话,染着凤仙花通红的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里。
  宿昔沿着来时的长廊慢慢走着回头路,阖着嘴唇一言不发,全然不像在迟誉、迟珹面前那样言笑晏晏,眼角眉梢都透着一层肃然,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步履匆匆,直到到了宴厅前,才拂袖向里走去,重新换上伶俐的笑。
  迟誉正和陵苑使者举杯换盏,谈得热闹,见他来用眼角余光稍稍示意了一下,宿昔机灵的坐回他下首,那先头的蟹都凉了,早换了刚出炉的端上来,宿昔喝的酒多,觉得胃里烧心,又听仪妃说的那些话,觉得心口也像揣了零碎的小石子沉甸甸的坠得慌,言自己不胜酒力,用镊子慢慢夹着一个蟹脚。
  “明日诸位就要前往宫中面见圣上,今日酒宴完了,就先在府里睡下,明儿一早再起来收拾。”迟誉示意下仆给自己把酒杯满上,端起来啜了一小口。
  “那就谢过爵爷盛意了。“使臣也举杯回敬:“此番进皇都,除了面见夙皇陛下,吾等也想知道郡主近来的情况,自从郡主通婚到夙朝,与陵苑便少有联系,国君也十分惦念。”
  “国君实在不必多虑,郡主是陵苑皇亲,身份高贵,又是通婚到夙朝,圣上是最仁厚的,自会好好待郡主,一入宫就封了妃位,赐号‘湄’,明日进宫去看一看,国君也好放心了。”
  “湄是个好封号,一跃成了湄妃,可见陛下看重陵苑,厚爱郡主。”为首的那个使臣立刻点头谢恩,似笑非笑的用眼角余光瞥了宿昔一眼。
  宿昔放下蟹九样,改用筷子夹出蟹脚里的腿子肉,扬着轻浅一抹笑意,仿佛完全不在意一般,迟誉却冲着他扬了扬酒杯,向几个使臣笑道:“我这文客也是陵苑出身,十分惦念郡主,你们明日进宫见了人,回来告诉他一声,也好让他安心了。”
  “圣上仁厚,必不会亏待郡主,宿昔不担心这个,只是陵苑人,到底还惦记着郡主远离国都,是否会思念故土,在宫中是否习惯。”宿昔夹着腿子肉,沾了一点醋吃了,他不惯吃酸,但脸上表情却极平淡,咽下蟹肉放下筷子才回话。
  “正是这个道理。”使者收回目光,对着他笑了一下。
  宿昔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酒宴一直到了子时才散,他吃了几只蟹又喝了不少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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