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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狐千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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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迟府的侍卫也破门而入,将黑影团团围住,宿昔捂着受伤的腿站到迟誉身后,迟誉随手把沾满刺客鲜血的剑丢到地上,吩咐侍卫把刺客全部压下去审问,然后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宿昔。
宿昔伤得不重,只是小腿到脚踝的部分被剑身划过,他随手抹了一把腿上的血,心想迟爵爷果然心冷如铁,竟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拉别人为自己挡剑,只是看样子他的武功也不甚简单,不愧是早些年立下数起战功的将军义子。
宿昔擦血的时候,迟誉就在一旁看着他,只到宿昔抬起头来,才淡淡吩咐下去:“宿先生奋力救主,为本爵保驾,赏。”
宿昔连忙曲起受伤的腿,双膝跪地谢恩。
一番闹腾之后夜已深了,迟誉吩咐叫几个下奴陪迟誉回西院,虽然雪已经停了,天气却还是寒冷逼人的,宿昔把迟誉赐下来的那件羽毛缎斗篷披在身上走下台阶,恭敬的请仆役们就停在门口,他自己回去,带着受伤的右腿走了没几步,就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停住了脚,那石阶上遗落了一串玛瑙连珠镯,他盯着镯子看了一会儿,绕过继续向西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多多收藏XD
☆、宿昔阿毓喜相逢
第三章
因着“护主”的功劳,迟誉吩咐下人给宿昔送来了打赏,也不过几匹青纱,茧绸和一些银两,宿昔把银子收起来,剩下的青纱和茧绸都分给了一个院子的文侍,一连下了几天的雪,消雪的时候实在阴冷十分,夜里的时候宿昔只能把迟誉几天前随手赏下来的那件羽毛缎的斗篷充当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吐气湿润的吐在绒缎上,虽然上半身还算暖和,但腿部的伤口用绷带粗粝耳朵裹起来,寒气不住的渗透进去,宿昔生在夙朝边关的陵苑国,陵苑四季气候温和,不比夙朝的四季鲜明,冬日里尤其严寒,他长在陵苑,哪里受得了这种寒冷的折磨,把斗篷裹得更紧,头更深的埋进枕头里。
接下来的几天迟誉也接连召见了其他的文侍,却再也没有发生过当天的刺客事件,那些被押下去的刺客口里有没有拷问出什么东西,宿昔也无从知晓,夙朝这节气里真是阴冷的可怕,他又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只每天待在房间里,和文侍坐在桌子两边各干各的事情,互不干扰,只夜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受冻,他虽然也想拿出那天迟誉赏下来的茧绸,添上棉花,自己掏钱让外面人给做几件棉袄穿,但爵爷府里规矩大,严禁府里人和外面私下有牵扯,这个主意也只好作罢,这时候忽然从宫里传来消息,说瑞香郡主即日就要回府了,新进的这批文侍侍卫也都要去迎接,虽然只是走个过场,然也不得不小心应对,宿昔洗漱完毕早早上了床,和同室的文客打过招呼后吹熄了蜡烛,夙朝的夜晚还是这么冷,因为受寒,宿昔蜷在斗篷里咳嗽不止,烧得面上发热,寒气从脚底泛上来,一点点逼进四肢百骸,冷得他牙齿发颤,实在难以忍受,心里盘算着如何想办法摆脱目前的处境,他用薄薄的一层被子遮住脸,也遮住了脸上的表情。
第二日就是瑞香郡主回府的日子,宿昔洗漱过后用了早餐,几天内的积雪已经差不多完全融化了,太阳一出,映照得盛着露水的竹叶晶莹剔透,他从西院出来的时候便看见湖上的雪也化了,梅园的碧色梅花也渐渐垂败,不复当日的盛景,便掏出袖里的笛子低声吹了一曲,宿昔这支笛子是机缘巧合下得的猿骨笛,吹奏起来声音清圆,回音绵长,并非一般的竹笛,颓败的碧色梅林里吹上这么一曲,宿昔也觉得甚有趣味,他一边随手点打着笛上的小孔,一边思付着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瑞香郡主从宫里回来之后迟誉去府门接她,经过梅园时就听见梅花林里传出阵阵笛声,这声音并非一般竹笛音色,反而要清脆数倍,碧色的叠叠梅花掩映着一个颀长身影,穿着羽毛缎斗篷和一件青色长衫,他认出这是早些天皇帝送来,前几天晚上还被他随手用来挡了一剑的那个文侍,名字好像叫做宿昔——
“爵爷,郡主刚刚到了侧门,老王妃已经去接了,咱们也快点过去吧,您说是不是?”老奴给身后几个下人使了个眼色,出声说道,迟誉嗯了一声,对着他摆了摆手,往侧门那里走过去。
“这人就是那天挡剑的宿昔?”走了几步路,他又问了一句。
“正是宿昔。”老奴点点头,陪着主子往前走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提醒道:“爵爷,这宿昔——是圣上的人啊。”
“本爵知道。”迟誉也不看他,只淡淡说了一句,迈开步子继续往府邸门前走过去了。
瑞香和老郡王妃已经等在门前,见到迟誉过来,瑞香连忙向他行礼,唤了一声兄长。
“母亲,瑞香。”
这瑞香郡主原是平民女子,只因几年前机缘巧合救了老郡王妃,才被郡王妃收做义女,封号瑞香,因此皆称瑞香郡主,虽然和老王妃,和迟誉都没有血缘上的关系,但迟誉从来待她也不薄,一应吃穿用度都按着定例,十分优渥,这半年来一直在宫中陪伴太后,直到今日才出宫回到府里来,一同来迎接她的,除了迟誉,老郡王妃,管家管氏。还有迟誉的侧妃董氏。
“母亲,仪妃。”瑞香又依次向二人行礼,侧妃董氏的名讳是妗仪,但因为只是侧妃,没有资格让人叫上一声“爵妃”,因此一直以来,都只是折中唤为仪妃,只见这仪妃打扮的好生奢丽,穿一身胭脂绡的芍药广袖宽身外衣,上面用暗金线绣着五翟凌云花纹,又用蔷薇石,紫瑛石嵌以点缀,五官珠圆玉润,唇角微弯,头上戴一支鎏金掐丝点翠转珠凤步摇,胸前挂着迟誉亲赐下来的红宝项链,和瑞香、管氏二人站在一起也是各有风姿。
宿昔也是第一次见到迟誉这位侧妃,迟誉还未曾大婚过,自然没有爵妃,只有早些年皇帝赐下来的一位侧妃,就是这位董氏妗仪,只是传言她并不受迟誉宠爱,虽然如此,却也是迟誉唯一一位侧妃,除此之外迟誉还有一名不得重视的儿子,是府里卑下的通房丫头所出,自然,仪妃无所出,看迟誉的这个儿子也不会太过顺眼了。
宿昔这么琢磨着,随人流一起目送迟誉带着老王妃和瑞香往后院过去了,仪妃对着管氏招了招手:“阙晴,你随我来。”
原来这总管小姐的名讳是阙晴,宿昔收好笛子,在迟誉和家人经过时低垂下头去,看着子爵府的主子们浩浩荡荡回去了,才复又直起身来。
仪妃叫了管阙晴去是和她研讨做胭脂的法子,爵爷府里的事物,常日里一应是管阙晴处理,董妗仪虽为侧妃之尊,然不得迟誉宠爱,府里事物是一点插不上手的,也没有实权,只能待在后院里自顾自做点喜欢的事,阙晴回了房里,脱下斗篷,闲来无事便开始着手做胭脂,女儿脸面上的东西,哪能不仔细着点呢,先是加了珍珠粉进去,又把新鲜摘下来的梅花用雪水蒸出来,她自己抱着一个珐琅的小暖炉在房里坐着,这时候窗外一个裹着大毛斗篷的人迎着寒风往对面走过去了,看相貌正是前些日子皇帝送来的文侍,引起西院的时候还和她打过招呼那一个,前几日府里来了刺客,还是他为爵爷挡了一枪,管阙晴想着敲敲窗户引起那人的注意,等到他停下步子才吩咐人把房门打开,在门前倚着和他说话。
“管小姐。”先是宿昔和她打了个招呼。
“宿先生。”管阙晴笑吟吟的向他回礼,“不知宿先生是要到哪里去?”
“哪里是要去什么地方,爵爷府这样大,我闲来无事所以四处逛逛,开开眼界罢了。”宿昔站在台阶下面,扬着眼和她说话,宿昔眼睛生得漂亮,琥珀色恍若鎏金的猫眼儿,阳光下透出极淡的色泽,十分好看,管阙晴心知他初来爵爷府,就算真的要去什么地方也不会说出来,以免让人觉得他多事的,便顺着他的话岔开话题:
“说来也是,爵爷府虽算不上很大,然风景确实秀丽,如今冬日里百花杀尽,唯有梅花一枝独秀,等到了春夏两季,还不知道有多少奇花异草夺人眼球呢,爵爷府里的花草在夙都也是远近闻名的。”
“管小姐说的是。”宿昔连连称是。
“对了,前几日府中有刺客潜入,听闻宿先生为爵爷挡剑,如今伤口可还有不妥?”
前日里腿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一大部分,宿昔回答无恙,又装作不禁意的问起那些刺客的消息。
“那天夜里爵爷就收押了这些刺客,不知道现在可问出了什么东西?”
“我虽是这院里的管事,但毕竟只出入府中,那些刺客,想当然或许牵连着政事,又岂是我身为女子可以过问的,宿先生所问的,阙晴实在不知。”
“是宿昔孟浪了,只是因着前些日子的刺客,宿昔实在忧心爵爷,才逾越问了管小姐。还请小姐不要介意。”宿昔闻言一笑。
“你也是为了爵爷忧心,我自然不会介意。”管阙晴唇角一弯,展眉道。
“虽然是圣上御笔亲批赐下来的文客,但既然已经入了迟府,宿昔自然事事以爵爷为重,故而有此越礼之举,只望爵爷万事顺遂,才能有宿昔安身之处啊。”宿昔闻言也唇角微弯,真诚道。
“正是宿先生这个道理,我等如今皆是迟府里爵爷的人,与迟府,与爵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爵爷顺遂了,你我才能顺遂,爵爷若是有了折损,你我也难逃牵连——瞧我这是怎么了,今天竟然这么多话,宿先生别往心里去就是了,虽然现在雪花都消了,但还是很冷,宿先生若是不介意的话……”
宿昔虽然裹着大毛斗篷,但还是觉得冷,听到管阙晴这么说便顺水推舟应承了下来,管阙晴吩咐手下的婢子递给他一个细瓷斗花香薰暖炉,女儿家用的东西,虽然不是贴身,但还是精致,宿昔放在手里来回滚动,只觉得像掌心里燃了一个小太阳,十分灼热惬意,忍不住道:“好生精巧。”
“府里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宿先生只管忠心跟着爵爷,往后好多着呢。”阙晴盈盈向他行了个礼,转而吩咐下人再次把门关上了。
宿昔把暖炉护进怀里,让它暖暖贴着胸口,沿着湖边的抄手游廊向厨房的方向走过去,方才管阙晴的一番话大有深意,虽然他是皇帝送来的人,但也没必要提点到这个地步,想来是前些日子为迟誉挡刺客的事传了出去,才让人听到了耳朵里,不过也可以看出来管阙晴是个有主意的,话中明里暗里对他多有提点威慑,虽然这份心思未必只她一个人有,但她身为女子却敢于开口护主,又凭着女子之身做到子爵府总管的位子,倒是个让人不可小觑的人物。
虽然迟誉等主子们都有自己住所外面特设的厨房,但宿昔这样的门客和役人的饭菜都是同一所大厨房准备,宿昔现在要去的就是这所大厨房。
因为伺候下人自然不如伺候主子那样殷勤,因此还不到饭点,这大厨房里也没有多么忙碌,只寥寥几个厨娘和打下手的人,宿昔给了十两迟誉之前赏下来的银子,说要吃辣鸭头,十两银子放在这里哪里是小数目,那厨娘连连笑着把银子推回去:“这位小哥儿真会胡闹,几个鸭头哪里用的了那么多银子?不用这么多,剩下的小哥儿拿回去吧。”
“大娘这么说自然是对的了,因为我以前没自己置办过柴米所以不知道,虽然辣鸭头用不了这些银子,但余下的,大娘只管收下就是了,有时候屋子里小姐姑娘们要吃点什么新奇东西,想必她们和我一样也不识柴米油盐,自然不知道该出多少银子,这笔钱少不得要厨房自己掏上,仅仅一两次也就罢了,若次次这样,长久下去怎么吃得消呢,大娘只管听我的收下这十两银子,以后要有小姐伙计们突发奇想了来讨点什么吃,只管拿着这十两紧着用,也有花费的银子,不至于浪费你们的血汗钱,大娘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哟,这小哥儿真是个识趣儿的,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收下了!”
“大娘不必在意,也就当我一点心意吧,你也只管叫我宿昔就好了,我是前些日子皇帝赐下到爵爷府里的,以后说不定要经常见面了。”
“艾娘,艾丫头摔下来了!”
伴随着架子倒下去的巨响急促的哭声也响起来了,把宿昔没说完的话压了回去,他往人群里一看,是个年纪尚小的丫头摔倒在角落里的架子上,正和他说话的厨娘奔过去把孩子揽进怀里,急匆匆的令人去找郎中。
宿昔见状把银子放到桌上,也跟着走过去,只见那小丫头似乎是摔到腿了,脸色惨白的被厨娘揽在怀里,只知道嘤嘤的啜泣,宿昔便开口道:“我早些年师从医馆郎中,也尚懂几分医术,事急从权,不如我先给这位小姐看一下吧?”
女儿从那么高的架子上摔下来,艾娘一时也慌神了,哪管得了那么多,连忙把孩子小心翼翼抱到一边空出来的桌子上,让宿昔过来看。
虽然这丫头叫的惨烈,可不过是扭伤了脚踝,宿昔摸了几下骨头,给她吩咐了几样药材裹着纱布擦擦就没事了,等到他站起来,厨娘已经开始训斥女儿,问她为什么好端端的要爬到架子上去,小丫头喊冤道并不是她淘气,只是后面住着的毓姨娘前些日子又病了,才想给她拿点好吃的东西补补身子。
“后面的姨娘,哪是你能招惹的,跟你说过多少次别和她靠的太近,这次平白又伤了自己,可记着下次万万不能这样了!”
厨娘这话虽是无心,宿昔却听进了心里去,便问这毓姨娘是谁,艾娘给女儿放下裤腿,撇撇嘴道:“按理我们做下人,是不能编排主子不是的,不过既然宿先生问,我也少不得就说了,这阿毓啊,也是爵爷的通房,以前原是和我们一样的家生婢,府里伺候人的,只是有次爵爷酒后临幸,生了一个男丁,老王妃才把她纳了通房丫头,虽然这么说,但毕竟家生的婢子身份低贱,孩子生下来就抱走了,这么多年都自己一个人住在咱们后院。”
生了一个男丁,这么说来,竟是子爵府的独子了?虽然并非嫡子,但爵爷府里未有正妃,即使仪妃有了骨肉也是庶子,因此,这孩子的身份也不是太低,只是母亲既是家生婢,孩子的身份才尴尬,如此一来,外面人传的迟爵爷那名独子的母亲,想来就是这位毓姨娘了。
宿昔在厨房后面的院子里见到了这位毓姨娘,她本名阿毓,父母都是府里的奴才,因此她算是这府里的家生婢,虽说得了重用,然毕竟几代为奴,总是卑贱,生下的孩子也因为她的身份受到拖累,加之她又不受宠,因此做了填房后,只被迟誉派了几个丫头照顾,和儿子分开居住,宿昔见到她的时候,她正躺在炕床上打盹,脸色青白,穿着也十分朴淡,头上只插着一支暗红玛瑙平花银钗并几朵珠花,甚是简朴,宿昔敲敲大开的房门,轻声道:“可是毓姨娘的屋子?”
“你是……”
宿昔的进入打碎了房门投在砖面上的影子,阿毓把枕在枕头上的头移动了一下,用手臂支起身,抬头看过去,站在门前的是一个青衣男子,裹着一件大毛斗篷,对着她点头微笑,阿毓忙从床上坐起来向他打招呼:“请进来说话吧。”
“毓姨娘。”宿昔走进门来,“我是宿昔。”
“宿公子。”阿毓连忙开口。
“怎么当得起毓姨娘这声公子。”宿昔却向她摆摆手,一面说着一面走到床边,毕竟是爵爷的填房丫头,已经做了人妇,自不像云英未嫁的少女那样诸多忌讳,因此相处起来也随和一些,“我是前些日子进府的文侍,毓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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