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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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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骆大春的反应不同寻常,他忽然一把抱住了我,把我抱得紧紧的,仿佛担心一松手,我就会向前跑去,冲出绝壁,跌进深不见底的黑暗之渊。
“你做什么……”我讷讷地问。不要这样啊,不要做怪事好不好!你这难道是在提醒我什么吗?你难道要告诉我我刚才看到的是真的吗?!
是我的秋,从这悬崖绝壁之上……跌下去了吗?!
我听见自己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我拼命地挣扎,向刚才秋站立着的位置挣扎过去。
可是骆大春把我抓得很紧,我根本无法挣开他的手臂。但是他一边控制着我,一边慢慢地向山崖靠了过去。
现在想一想,他在那个时候,应该也是很焦急的吧。
低头俯身望下去,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蔓延到仿佛无穷无尽的黑暗。
我开始拼命地哭泣,拼命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山谷把“聂秋远”三个字扩散到无限远,山石林木都在帮我一起呼喊,没有回应的,就只有我的他。
我一把抓住了骆大春的衣袖。
“你说!你说!以你们的武功,掉到那底下去,不会有事的吧!”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摇晃着他,就好像摇晃他能摇晃出我想要的答案似的。
但是骆大春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说:“等到天亮了,我们就下去找一找。”
我的心中一阵寒凉。这意思是,即便是他们这样的高手,从这个高度跌下去,也是不行的么?
难道我的秋会死吗?
“真真,冷静。”可是从声音上听,我觉得骆大春跟我一样需要冷静,“所有的结果,要找完了再知道,现在急也没有用,现在下去也没办法寻找。”
“可是,如果他受伤了呢?如果他困住了呢?如果早一刻,就能救他性命呢?”
骆大春喝住了我。
“你没查探过这片山区,可是我对这里很了解。这下面,是你想象不到的复杂。凭你我二人之力,想要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真真,秋远跌下去,如果死,就已经死了,只要活着,他自己就有办法!”
我只听到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嗡嗡地响。可他具体说了些什么。我真有点听不进去。
我的心里渐渐地变成只萦绕着三个字: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真真,走,回营地去。我们需要人手。需要大量的人手去下面搜寻。只要天一亮,我们就开始找,直到找到秋远为止……”
“别说了!”我厉声打断了他,“我不要找到他。我要他自己来找我!”
怎么可以“找到”他呢?这不是把他当尸体看了吗?想都不许想!
骆大春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真真,你说得对。咱们找不到他的,可是咱们也得尽力,是不是?要不然,咱们还能做什么呢?”
我不知自己忽然哪里来了一股彪悍的力量。我就忽然似乎冷静又清醒地说:“去找天灾之门,我们去,关上天灾之门!”
骆大春凄然摇头道:“已经不需要了。没事了。”
应该说,这句话。才真正摧毁了我的意志。
我最怕的事情,就是打开天灾之门的关键在任平生的身上。如果是这样,我的秋才可能舍弃了与我的约定,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换一个与他玉石俱焚的下场。
否则的话,我的秋怎么会丢下我呢?他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到啊!
我忽然就崩溃了,又一次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次,我哭到所有的力气都离我而去,哭到头部缺氧,令我几欲昏倒。骆大春抱起了我,抱着我慢慢地循着来路返回,而他在做什么,我竟浑然不知。
我只感觉到无穷无尽的绝望,觉得活着了无生趣,觉得我的人生也随之粉身碎骨。
不知道哭了多久,总之天地一片昏暗。也不知骆大春抱着我走了多久,当他走近了闪烁着火光的营地时,他的脚步忽然就滞住了。
他的身体内,瞬间迸发出与我一样的惊讶、愤怒和绝望。
我被他身上不自觉溢出的冰冷的气息吓住了,猛一抬头,透过泪光,我发现我们已经回到了落雪山庄的营地。
刚刚搬迁过的营地,人们还保留着正在整理营地的架式。可是,落雪山庄这支队伍剩余的几十人,竟然无一例外地全部被杀死在营地之中,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死在营地里的,还有一部分天镜门的黑衣人。
是天镜门!是天镜门趁着落雪山庄毒仍未解,元气大伤之机发动了突然的夜袭。
这场袭击似乎是刚刚过去,因为死者的血仍未冷。是因为计划破灭,戎抚天倾天镜门全军之力,灭了这支落雪山庄的队伍泄愤么?可是,才搬过的营地,他们怎么如此之快,就又找到并攻进来了?
我们两个绝望的人相互拥抱着,目瞪口呆地望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切。
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惊醒了我们,那似乎是落雪山庄的联络信号。我们愣了一阵子,才想明白可能是派出去调洛阳屯兵的人回来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后来洛阳的大量兵士包围了白云山,满山遍野地搜捕,却未能抓到一个天镜门的门徒。
当清晨的第一抹微光点亮天际,我们已经下到了白云山主峰之下的深谷,开始了对聂秋远的搜索。
近百名军士对山谷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连只兔子都没有放过,结果,他们既没有找到聂秋远,也没有找到任平生。
谷底,找到了骆大春交给聂秋远的那只玻璃球,在玻璃球的不远处,有非常非常大的一片血泊。
一个正常的人,如果失血量达到这样,应该是会没命的。
可是血泊的附近,没有发现人类的残肢,连细小的骨骼残片都没有。
我伏在那片血泊旁边,呆滞了许久,然后,忽地抬起头来,对骆大春说:“不会的,他没有死,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没有找到尸体,不是么?
目前我所看过的、电视剧,男主从山崖上坠落下去,死亡率是0%,不是么!既然我已经认定了聂秋远是我人生中的男主角,那他就不会死的,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如果他没有死,马上,马上就会回来找我的吧,就算爬,也会爬回来吧!
所以我开始满怀希望地等待,一天,两天,五天,七天,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半个月,聂秋远依然没有回来。
我的心开始动摇。即便是骆大春把媚兰和蔺九都叫到了洛阳,看守着我,他们也只是见证了我的间歇性精神病发作。我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时而自信满满,时而悲痛欲绝。也多亏是他们在,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监视着我,才使我避免了自杀自残等种种不可挽回的后果。
当我略微清醒了一点的时候,我又开始坚定地认为自己是怀孕了,因为大姨妈很久很久都没有光顾,让我心里充满了希望。我觉得这样的话,或许我就有勇气等他回来,即使他会回来得晚一些。可是在我的秋生死不明的两个月之后,在一个雷电交加的暴风雨之夜,久违的大姨妈猝然而至,痛得我死去活来,彻底粉碎了我的最后一丝憧憬。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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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24 我和星星睡不着(1)
贞观二年冬,也就是公元629年的年初,又是一个元宵节。
长安的街市较之前两年,明显热闹了许多。这是李世民登基的第四个年头,政治清明,人心安定,经济也蓬蓬勃勃地发展起来。
坊间已经开始出现了舞龙灯的,看热闹的男男女女把街市堵得水泄不通。那边舞的是“二龙戏珠”,龙是带灯烛的,龙眼龙身都闪闪发亮,在华灯照耀的夜晚显得气势磅礴。只见那两条龙的龙首忽高忽低,灵动如生,身段左耸右伏,蜿蜒翻腾,倒像是活的一般。
我在那人群的后面,瞧不清楚舞龙,又懒得与他们挤,就无声无息地跃上了一座牌楼的顶端,俯视着下头的灯火。没有人注意我,街市上的红红绿绿,欢声笑语,在我眼前如流水般地滑过。
现代有那么一句话说得真好: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下头又是一阵吵吵嚷嚷,人潮也开始不自然地涌动起来,原来是一群穿着捕快衣服的家伙从人群中拼命地挤过。
“让让,让让!追逃犯!”为首的那个因为挤不过去,急得脸红脖子粗。可是他们并没有像电影里那样飞脚踹倒人民群众,他们只是使劲地从人群里挣扎着往前奋斗。
“他奶奶的幽夜公子,被老子逮住了,非得把你千刀万剐不可!”
“好好的元宵夜,就给这王八羔子给搅黄了,x他娘的八辈祖宗!”
“……%¥%……##!!”(不堪入耳,已屏蔽)
捕快们一边在人群里挤着,喘着粗气,满头大汗。一边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我居高临下地冷眼瞧着他们,心中暗骂了一句:“你大爷!”
领头的那小子是白千帆雍州府的人,我很熟的。尼玛兔崽子们竟敢骂我的男神?!真特么是活够了!
我一扬手腕,手中一颗鸽卵大的翡翠“嗖”地飞出,砰地一声正中他的脑门。
领头的捕快“嗷”地一声大叫,扑通一声栽在地上,额头上眼见地慢慢鼓起了一个青紫色的大包。他当即以手拍地。高声谩骂起来。可是三秒之后。当他低头看到落在地上的“暗器”时,骂声一下子就哑下去了。
“这这这!!这不是吴家丢的那块祖传宝贝青玉翡翠吗?!”
一时间目光唰唰唰地向上头我藏匿的方位投射过来。
我哪能傻到留在这里等着他们发现?我早就足尖一点,轻飘飘地从牌楼顶端窜上了对面酒楼的房脊。找了无人的后院,翩然无声无息地落到地上。
我现在已经是女装的扮相了,所以我提起裙裾,从无人的院落绕出来。十分自然地混入了街市的滚滚人潮。
这情景有一些违和么?呵呵,你说对了。
无论人的心会有如何的苦痛与挣扎。时光的脚步总是无情地滚滚向前。那一个时刻,我的爱人从白云山的高崖坠落的夜晚无边无际的近,又无边无际的远,可是时间距离那个日子。已经是整整一年半了。
这一段的时间,我刻骨铭心地理解了什么叫作“度日如年”。
什么?你问我幽夜公子是谁?呵呵,你以为我找到他了么?怎么会呢。如果是我的秋,他怎么会化成幽夜公子的样子。却不回到我的身边?
所以,那不是他,那是我。
这一年半,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可是一切都无关紧要。我的秋没有回来,红尘中的一切便与我再无干系。
我的秋,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曾经试着像书里写的一样,如果这一天坚强地没有哭泣,就在墙上刻一条线,然后奖励自己一点什么。可是没有多久我就放弃了,因为始终没能刻成一条线。我没有一夜不流泪,直到今天,仍然没有一夜不流泪。
所以,我决定像瑜珈老师们教授的那样,“接纳你的身体所带给你的一切”。当你能够接纳内在那疼痛的感觉,疼痛也不过就是一种习惯。
但是,我一直坚定地告诉自己,他并没有死,他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被绊住了,终有一天,我们还会找到彼此的,我们将相拥而泣,并自此白首不相离。这就是我在大唐努力地生存下来的全部理由。
我把自己的时间填充得满满的,周围的人都在帮助我,帮我把时间填充得满满的。最初的半年,骆大春把我带回了天山,把我搁在落雪山庄,每天教我练武功。落雪山庄是个习武的好地方,寒冷、寂静,有最好的器械和老师。
所以我像玩命一样地练武功。原本以为,为了来到大唐所花费的八年,我算是相当玩命的,可是现在看来,那不是玩命,那不过是玩笑。我努力到把落雪山庄的老师们吓坏了的程度,以至于经常需要把我打晕,强迫我停下来。可是他们不明白,只有肉体足够痛楚,才能令人无暇顾及心灵的创伤。
我无休止的自残式习武的副产品,就是令我像一个天才一般,武功突飞猛进地增长。
我惊讶地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能收放自如地气行大小周天,能如履平地地飞檐走壁,轻抬玉手就能把膀大腰圆的绿林好汉一巴掌拍翻。
我用我的秋教会的方法,日复一日地练习那个“吸星大法”,就仿佛他给我布置了一个高难度的家庭作业。当我完美地做好作业的时候,我的老师就会笑吟吟地开门进来,送我一朵小红花。我曾经这样幻想着。
可是作业做得相当不错了,我的老师还是没有出现。
骆大春变回了我最初认识的模样,日复一日地在身旁守着我,给我说故事,给我讲笑话,给我好吃的。半年之后。他思虑良久,最终带着我回到了长安。
不晓得他是如何与皇帝交涉的,总之他顶替聂秋远,暂代了大理寺少卿的职务。他把我拉回了大理寺,重新把大堆疑难复杂的卷宗摆在我的眼前。我毫不犹豫地一头就扎了进去。
皇帝对我极为照顾,在大理寺我基本为所欲为。但我也并不给他招惹祸端,毕竟当时我在他面前崩溃的那一次。他的表现令我觉得为他卖卖命也是值得的。
就在聂秋远坠崖失踪的数日之后。皇帝亲自驾临洛阳,并特意看望了他义弟的“遗孀”。我看到皇帝,忽然怒从中来。从行李中掏出御赐的玉珮,就冲到他面前大吼起来。
关于这块玉珮,你一定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了吧,连我自己都快要不记得了。这是我们在碗子山初遇“木公子”的时候。他丢在死人床上的那块玉珮,后来临走时赐给了我。说是宫中的人见物如见人,可以为我所用。
我拿它又有什么用呢?所以一直丢在那里忘掉了。但是那一刻我想起了它,我要用它告诉皇帝,你还欠我一份承诺。我老公是为了你的天下而失踪了的。可你居然还害过他!
“聂秋远没有死,也不会死!”我手持玉珮,冲着皇帝大吼。“他没做过任何对你不利的事,你可别趁这会儿对他落井下石!他体内有你下的毒。你可别疑神疑鬼地拿这毒来害他!”
那一刻的我,压根儿没把生死这种事放在心上。看不到秋,我根本就不想活着。
可是李世民默默地听我吼完,并没有责怪我冲撞圣驾,反倒十分真诚地对我说道:“当初那样做,是他让我放心,也是我让他放心。我从来没有过杀伤秋远的心思,他是我的义弟,我不会那么做。我也相信秋远未死,所以我已让蛊师,将那蛊散去了。”
我心中暗骂,什么义弟,你亲弟弟也没见你放他生路过!可是他说已将蛊散去了,皇帝金口玉言,总不会骗我吧?这让我放下了1%的心。
所以半年之后我重回大理寺,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玩命地办起了案子。我查案之雷厉风行,手段之粗暴可怕,态度之蛮横无理,追击之不顾性命,破案率之高到不可思议,使我的名气很快就传遍了古代公安系统。断案行业中一提到大理寺的叶流萤,无不为之色变,避之唯恐不及,并尊称为“桃花煞神”。
可是不管白天有多么疲惫,桃花煞神每天都仍然会失眠。失眠了,就趴在窗口数星星,唱歌,唱着唱着就流下泪来。也许是我唱的现代流行歌曲都很好听,被窗外的人听了去,使这些歌还在坊间流行过,最著名的就是我最常唱的辛晓琪的《味道》和梁静茹的《会呼吸的痛》。
哼,古代人怎么会懂得为什么“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呢?又怎么会懂得“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在我血液中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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