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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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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说……这事,可就……大了啊!
  “看来,阿萤猜出了。”任平生似乎一直在关注着我,呵呵地笑起来,“你说,若是手足相残的滋味,又该是怎么样的?”
  “你故意诱我来这里?”朱雀带着寒意的清脆声音响起,不过他这话是说给任平生听的。
  “那又如何?”任平生依然是口角带笑,“我带你来会会你宗族的兄长,这许久不见了,难道竟不想念?”
  朱雀哼了一声,道:“果然父亲应该一直防着你的!父亲待你不薄,你却恁的忘恩负义,狼子野心!”
  任平生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待我不薄么!你可真是个傻孩子,自己都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竟还懂得什么叫作不薄!”
  言罢,任平生敛了笑意,向聂秋远轻轻地努了努嘴。他模样本就生得温润,极有欺骗性,这个神情透着些许谑意,竟让人恍惚间觉得他像自己人似的。
  “玄武,这可是我送你的一份大礼,难不成你不谢我?再送你两个好消息,第一个,要是父亲没搞错的话,这家伙可是你亲叔伯家的堂弟,如此亲近的血脉,怎么也得好好叙叙。第二个呢,要是朱雀襁褓里带着的信息没错的话,这天生之血还要用来开最后一道重要的隐秘之门。所以呢,这家伙归你们,父亲就开不了那扇门啦。”(未完待续……)
  ps:作者菌:假期的最后一天,继续劳动,今晚18:00加更~!R1292

  ☆、No。265 兄弟(2)(加更)

  说着,任平生便轻飘飘地逸到边上的一块岩石旁,拂袖掸了掸岩石上的灰尘,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
  “不过呢,玄武,我还是好心劝你一句。”任平生悠然地坐着,接着说道,“我们的人数很多,凭你们几个现在的功夫,连父亲一个人都斗不过,根本就没法从父亲手里头保住朱雀。更何况朱雀这家伙与你们可不是一条心,肯定是要背后给一刀的。所以,你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抓紧斩草除根。不但斩草除根,还得让他尸骨无存,这样,才是最安全的法子。你说呢?”
  见了任平生本人,原本心绪颇为复杂的我,听完了这番话,也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你大爷!”
  这特么也太狠了啊!
  原来是他把朱雀诱到这里来,设下机关伏击我们,其真实的目的却是要害朱雀的。我虽然觉得他的话十分阴损,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这些才是最稳妥的法子。可是这一来,不但朱雀凶多吉少,这面临的手足相残的状况明显也是对聂秋远的赤。裸裸的报复。
  “所以,引我们除了朱雀之后,戎抚天想要开门,只能用我的血,对不对?”聂秋远冰冷的声音里,竟自透出了一股怒意。
  我这才明白,原来任平生真正的目的在这里我们出发之前秋就预言过,对任平生而言,最理想的结局,是在这场死斗中既杀了聂秋远,又杀了戎抚天。看来他的计划正是这样子一步步推进着的。
  任平生大笑道:“玄武。其实那也没什么吧,反正你们是要对决的,多一两个理由,又算得了什么呢?”
  原来他想要的,是坐山观虎斗,先看秋与朱雀斗,再看戎抚天来捉聂秋远。
  看着任平生置身事外般地悠然坐着,以手托腮,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的样子,尽管他现在身子骨瘦到单薄。与之前那丰神俊朗的模样大相径庭。简直可以用“楚楚可怜”这个词来形容,我依然觉得他看上去十分欠抽。
  枉我曾有那么片刻,还把他当作了自己人!
  聂秋远却是极为沉稳,在这么多新信息的轰炸之下。竟丝毫也没有乱了方寸。他的眼中似乎自动忽略了任平生的存在。只转向朱雀。言道:“他说的这些,你可知晓?”
  朱雀声音里带着少年独有的清脆,面上却毫无表情。只冷冷地说道:“知道,又如何?”
  “那你可知道我聂氏一家是如何灭了门的?”
  “知道,又如何?”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称奇。正常人,知道了自己家族是惨遭灭门的,而灭了自己全家的凶手多年来就在自己身边,怎么也应当是有些崩溃的吧。
  可是朱雀从言语到神情,都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回头吧。”聂秋远简洁地说。尽管我从他的话语里感觉,其实他对于朱雀的“回头”根本就不抱有希望。
  朱雀静静地言道:“一边是生你的人,一边是十余载将你抚养长大的人,倒是哪一头重些?”
  聂秋远道:“那原本就是为了今日才做的,难道你看不出?这许多年了,戎抚天是什么性子,你也不是不知,后头开门,若需舍了你的性命,他是眼都不会眨一下的。”
  朱雀的脸色黯了一黯,却仍是开口道:“便如此,也是我愿意的。”
  我给他们的言语搅得心浮气躁。这个死心眼的家伙!跟朱雀一比,任平生简直都显得像个正常人了。
  聂秋远没有再跟朱雀对话,只缓缓掣出长剑,对旁边的骆大春说道:“司空,你我合力,务求将朱雀生擒。”
  骆大春手中细薄短刀出鞘,刀锋散出一缕寒意。骆大春朝不远处微笑地坐着的任平生瞅了一眼,又给我使了个眼色。
  那意思我都读懂了,是让我留神任平生,不要让他趁乱捉了去。
  任平生哼哼轻笑道:“别担心,你们只管打,我现在可不想捉阿萤呢。”
  一边说,一边朝我笑了笑。
  我倒明白,这大概是为我考虑的。现在他自己还在戎抚天的手里攥着,要是抓了我,给戎抚天看见,估计我就挂了。可是,难道这会儿我应该感谢他吗?
  朱雀从腰间缓缓地掣出两条细长软鞭,他这独门兵器我在清凉寺见过一回,舞动起来,威力还是相当巨大的。
  两条软鞭忽地舞动,将朱雀的身形全然罩在了一片光影之中。
  “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我都打不过,更何况你们二人联手呢?不过,我可是不会束手待毙的,你们可不要太小看了我。
  话音未落,朱雀身形一闪,手中长鞭舞动,竟不是朝着聂秋远和骆大春,而是朝着立在另一方的我劈头盖脸地卷了过来。
  我本来是十分警觉的,但这种警觉几乎全部放在了任平生的身上。我一直在关注着任平生,担心他趁乱来捉我,把秋他们陷入被动。可是没想到,朱雀的攻击目标,居然也是我。
  从朱雀的招式来看,似乎并没有打算置我于死地,而是想要把我活捉。看来朱雀也认为,我是聂秋远他们的一个弱点。
  由于我的精力太过集中,所以朱雀的一袭根本没有办法躲开。但是我并没有感觉紧张,因为我相信聂秋远一定会保护我的。
  果然,朱雀的速度快,秋的速度更快,只见黑影一晃,聂秋远已经到了朱雀的身旁,手中长剑一挑,巧妙地一个绞缠,已经将朱雀的长鞭带得偏向了一边。
  而同时我的眼前也一花,一条青白色的影子已经背对着我。立在了我的前头,隔在了我与朱雀之间。
  本以为这是骆大春,可衣服的颜色还是有差别的。我定睛一看,站在我前头的男子,居然是任平生。
  “朱雀,不是这样打的哦,打女人可不行。”前头传来任平生懒洋洋的声音,“不要存这个妄想,要是打女人,那得先过我这一关。”
  朱雀冷冷地哼了一声。拧身倒纵。远离了任平生的所在,与聂秋远和骆大春战在一处。
  任平生略显瘦削的身形静静地立在我的眼前,背对着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戒备。他只是沉默地关注着朱雀的动态。
  “你就不怕我从背后给你一刀?”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带着几分恼怒的。
  “阿萤,你不会的。”他依然没有回头,只淡淡地说道。
  我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对他说道:“任平生,你知不知道,本来我们是想好了,打算从戎抚天手中把你救出来的。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可以还你自由的,我们不也活得好好的么?你,为什么偏偏要与我们为敌?”
  “你们,是谁?”
  “当然是我和秋啦,秋也同意尽力去帮你的,尽管你们之前颇多恩怨。”
  这一回任平生倒是转身过来,面上一丝笑意也无地凝视着我。
  “所以,阿萤,那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不是想要自由么?”
  “然后呢?看着‘你们’,逍遥快活,白头到老?”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虽然知道他一直待我是好的,可是我毕竟已为人妇,怎么竟值得他执着至此?他说过,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自由更好的了,难道现在的他对于我的执着,竟然已经超越了对自由的追求?
  这又是何必呢?反正我的心早已经认定了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再改变。我明白,只有破解了任平生内心的这种执着,才能从根子上松动他与我们的敌对关系。
  “我的心,已经不可能交给你了。”我凝望着他的眼睛,十分坚定地说道,“我生是聂秋远的人,死是聂秋远的鬼,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不远处正在战斗的方位传来“嗤”的一声轻响,是聂秋远的衣袖给朱雀的长鞭扫到,扯开了一条口子。
  是因为我的这句话分心了吧?看来他在战斗中,也时刻关注着我这一边呢。
  安全了之后,为了这句话,没准儿会激动地把我扑倒也未可知呢。
  而任平生的脸色就十分不好,但他没有像我希望的那样翻脸或断念,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说:“我已经改变主意了,不强迫你什么的,我不会再那样做了。如果再得到你一次,过去的一切,你都没有必要记得了,我可以与你重新开始。”
  我吃了一惊。这一次,他是准备算计了聂秋远和戎抚天之后,再把我的记忆洗干净吗?他是希望我失去全部记忆之后,第一个看到他,然后渐渐地爱上他吗?
  凭心而论,这样的男人用了心,如果没有了前尘的牵绊,爱上他不是不可能的。应该说,不但可能,而且是十之八九。
  而以任平生对毒药的擅长程度,洗掉我的记忆,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
  这,怎么可以呢?!
  “就算你消除掉我的记忆,我也会自己把记忆找回来的。我可不是那种会糊里糊涂地活着的人。如果我知道聂秋远死了的话,我是不会独活的。所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我想我的语气和姿态一定充满了倔强,任平生略有些黯然地望着我,沉默了一阵,方道:“在我身边,绝不会让你死的。今后的路,我们走着再说。”(未完待续……)
  ps:作者菌:今天的加更,感谢see_an打赏的仙葩缘。这是码字以来第一次看到的飘红的礼物,好鸡冻~!感谢~!(虽然又晚了一个月,但心意一直是在的)假日的最后一天,祝愉快安好~!R1292

  ☆、No。266 兄弟(3)

  话说着,朱雀那边已经明显地落了下风。
  本来朱雀的武功就是四大弟子中最差的,他连聂秋远一个人都打不过,更不要说还有一个功夫不在聂秋远之下的骆大春了。
  原本他手中两条长鞭舞得虎虎生风,将整个身躯包裹得无懈可击,但这会儿,他的呼吸明显已经凌乱,鞭影也显得支离破碎,防御得相当勉强。
  而另一边,聂秋远的攻击如鬼魅一般,飘忽奇诡,防不胜防,骆大春短刀更是使成了一片狂风乱雪,刀法根本看不清楚。若不是二人执意要将朱雀毫发无伤地生擒,朱雀恐怕是早就没有命在了。
  任平生静静地观察着战局,眉心微蹙,似乎是对两个敌人的武功进境之大感到忧心。这次见面,任平生的气色看上去比从前略好了些,但内伤明显还没有全好。这样的他,肯定不是聂秋远和骆大春的对手。
  所以,引得他们和天镜门鹬蚌相争,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恐怕是任平生最佳、也是唯一的选择了。
  看上去,朱雀身上已经没有更好的牌了,用来算计我们的机关,刚才就已经用尽了。失去了机关阵法的朱雀,在聂秋远他们面前几乎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
  又拆了几十招,只听呼呼两声,/ 朱雀的两条长鞭已被聂秋远寻个破绽,干脆利落地双双绞飞了出去,就在同时,骆大春欺身上前。手中细薄短刀已经闪电般地架上了朱雀的脖颈。
  场上出现了瞬间的凝滞。静了三秒,响起了一下一下清脆的鼓掌声,在空寂的高地上空循环回荡。
  立在我面前的任平生,口角噙着笑,一下一下地鼓起掌来。
  聂秋远伸指点了朱雀身上数处大穴,朱雀的身形便软软地委顿下去,跌坐在地上,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但他一双赤若宝石的瞳子却没有一丝屈服的意思,只倔强地凝望着聂秋远,仿佛无声地倾诉着敌意。
  “玄武。我刚刚说过的话。劝你好好考虑考虑。”任平生的声音仍然是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这孩子是降服不了的,可他身上的血,真是十分危险的东西。你觉得。能这样带着他。跟戎抚天斗到底吗?”
  聂秋远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先从我女人身边滚开。再来说话。我们的事,也用不着你来指手划脚。”
  任平生道:“我可是一片好意,反正我把这孩子带来交给你们。对你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该谢我才对。不杀他么,那你倒说说,打算怎么办?还是说,其实心里想杀的,只不过是下不了手?”
  朱雀身子不能动弹,话还是能说的,他声音清脆,却带着深沉的怒意斥骂道:“青龙,你真是吃里扒外,禽兽不如!”
  任平生根本未曾理会他,只嗤道:“你们,竟也配谈禽兽么,真是笑死人了!”
  骆大春收了架在朱雀脖颈上的短刀,白色长袖一挥,刀尖直指向任平生的方向。
  “任平生,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现在的你,即使单打独斗,怕也不是我们两个之中任何一人的对手,你说我们有什么理由不现在除了你?”
  任平生狡黠地一笑,扭头瞧了瞧我,言道:“除掉我?阿萤,你舍不舍得?玄武天生妇人之仁,他又下不下得了手?”
  我一股火上来,怒道:“任平生,你……”
  话却接不下去。让我动手杀他的话,我确实是做不到的,无论这个人是怎样的魔鬼,他也曾那么多次救过我的性命,还曾经为我做过那么多。
  所以,聂秋远和骆大春中的任何一个人动手杀他,我恐怕都是会阻止的。
  “那,不如就将你也拿下吧。”骆大春冷冷地言道,“怎么处置你,过后再说。”
  “将我拿下?我是那么容易被你们拿下的么?”任平生哈哈一笑,“我最擅长什么,你们知道的,所以,现在阿萤就快把你们忘掉了,你们着不着急?”
  随着他的话音,我只觉得头一昏,一个踉跄就向前栽了下去。
  聂秋远神色一凛,瞬间就移到了我的身旁,骆大春也在同时飞身闪过,两人一左一右扶住了我。
  任平生的话是什么意思呢?我就快把他们忘掉了?任平生是现在就开始动手清洗我的记忆了吗?
  聂秋远和骆大春瞬间就理解了任平生的意思,不由大急,双双问道:“真真,你觉得怎样?”
  却在此时,我们听到了不远处有人发出了一声闷哼。
  循着声音看过去,我们所有人全都震惊了。
  被点穴跌坐在地上的朱雀,一双赤绯的眼睛张得好大,再看他的左胸,有雪亮的刃尖从后向前地透出,显然是有人从身后又准又狠地一刀贯穿了他的胸部。
  任平生神色冰冷地站在朱雀的身后,一手按着他的肩,另一手持他的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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