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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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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双臂箍着的幽夜公子身体慢慢地软下去,他的嘴张开着,像是打算说什么,眼睛在闭上前直直地盯着我,我甚至从中看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绝望的情感。唉,真是对不起了,可是,我还能怎么样呢?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他的身体慢慢地放倒在石壁上。夜的身姿看上去清颀挺拔,没想到体重这么沉,大概男人的骨架就是重,几分钟的工夫就把我累了一头汗。我又解下自己束腰的带子,叠厚了,轻轻地垫在他左肩伤处和石壁之间。
我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嗯,应当算是安全的。从外面看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这块岩石的后面。所以我的注意力就集中在面前的睡美人身上了。
这么看来,还真好看啊。相逢一场,却连他的脸都没看过,这算不算一种遗憾呢?我的心中产生了一种猥琐的想法,可不可以,悄悄地把他的面具取下来看一看呢?
这样,我就能更好地记住他吧?
我的脑子里飘浮的字眼儿,一会是“伸手”,一会是“剁手”,犹豫了几分钟,我还是决定放弃了。
既然夜不希望别人看到他的容貌,那么,就算是在这个时刻,我也应该尊重他吧?
就把一个戴着华美面具,鬼魅般的贵公子记在心底好了。
我轻轻地替他整了整凌乱的发丝,一咬牙,转身沿着夜曾经指示过的道路,向洞外摸去。
是的,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的,虽然这个想法听起来十分悲观绝望。
那头狮子,每隔十二个时辰就会抽风一样地追杀一个人,至死方休,而它只要捕杀过一个人,十二个时辰之内就消停了,这是它的弱点。
如果没有办法找到聂秋远,阻止他的到来,那么也许我能做的,只有去堵上那头狮子食人的巨口。
并不是我有牺牲精神,那种东西,我自问根本就没有。可是我在那一刻,内心有一个非常执着的声音,我不要聂秋远死,我绝对不要他受到任何伤害!
为了这个目的,我就宁可死吗?其实,要是死了就真的死了,我肯定也会犹豫的。可是现在的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死亡对于我来说,不过就是“任务失败”,回归原点而已,而秋的生命,却是真实的,最宝贵的生命。如果秋死了的话,我还不一样是“任务失败”了?
所以现在,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如果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张开眼睛,我相信自己会哭的。我恋慕了“聂秋远”八年,我不管这个“聂秋远”到底是谁,我只知道,当我在这个世界里睁开双眼,宿命般地看到的那第一个人,那温柔的眼神和声音,深深地烙进我的心底。
说起来也许有点幼稚,可是大部分鸟类从蛋壳里孵化出来,会把第一个看到的东西当母亲,哪怕上来看到的是一条狗甚至是一架遥控飞机。也许我是一个有点偏执的人,当我张开双眼,当我听到他从口中吐出自己的名字,我就在那一瞬间认定了他。我是一个认定了就不会改变的人。
在我的心里,一切都已根深蒂固,可笑他直到现在,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也好,我们之间还没有开始。聂秋远不会为了我而痛苦,而我/over回归自己的世界,也还能保留着站起来重新开始新生活的勇气。
所以,再见了。
我的爱人。
***作者菌的超时空对话录***
作者菌:这一章怎么总觉得你好脑残?
叶流萤:……
作者菌:你就没有想过,随便抓个坏人,到时候扔出去喂狮子吗?
叶流萤:我是现代人好吗?生命权是至高无上的,我能决定的,只有我一个人的生命权,这是原则。
作者菌:那行吧。可是,你用来扎幽夜的针是什么东东?强效麻醉剂?
叶流萤:嗯,我做的,怎么了?
作者菌:有此神器,从他身上拔箭头的时候怎么不用?看他疼你心里很爽?你故意的吧!
叶流萤:啊!对啊!我……
旁白菌:一对脑残!作者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你写的吧!
作者菌:旁白菌你闭嘴,你不觉得你说这些很破坏本章的气氛吗?
旁白菌:我去!那你自己是在干神马?神逻辑,真是醉了……
☆、No。69 残影的反击(8)
我调动了全身上下的警惕性细胞,沿着幽夜公子指示的路线,成功地逃出了这个可怕的山洞。
任平生的地图将周围的地势绘得很清楚,我欣喜地发现山北的树林只有一处,地点绝不会弄错。
天已经黑了,我开始在山上攀援。气候寒冷,山势陡峭,每一步都很艰难,可是所有的困苦,都在很可能即将来临的死亡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我希望能在聂秋远赶到之前找到那头抽风的狮子,这样秋就不会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情景,平白留下不良的记忆。不过我也不会束手待毙的,我肯定要拼命和那怪物斗上一斗,万一运气好它遭了天打雷劈呢?
至少,我知道它是有毒的,可以先把口鼻捂住。接下来,至于如何打败一只凶猛的狮子,那就……再说吧!
会疼吧?死亡什么的。长久以来,我一直在与死亡事件打交道,阅尽不幸的人们的遗骨,对他们进行理性的分析,唯独不去思考的,是他们濒死时的心理和感觉。
死亡的原因有很多种。人类的身体构造是如此精密,可是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又是如此脆弱。每一份尸体检验报告的最后,都会有一句话的总结性结论,说明这个人究竟因为什么而死亡。就在这个时刻,我的脑子里还是不停地滑过那些最极端的字眼,比如说,有一种死亡的方式叫作“疼痛性休克”。
如果是生生疼死的话,那可真是太倒霉了,就算那不是真的死亡,我也不希望人生中有这样的经历。
我胡思乱想着,终于摸到了指定地点。看看星月的方位,大概还不到子时。大半夜的,我又不敢点火,想找到一只动物谈何容易。不过好在今夜月色明亮,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周围的景物。
我所听到的,只是让聂秋远今夜子时到山北树林来,但是任平生传递给聂秋远的信息,却一定是更加具体的。否则,就是这么摸来摸去的话,就谈不上用我的性命来威胁他了。
所以我在树林中潜行,寻找那个圈套的所在。果然,没多久,就顺利地发现了林间的一片开阔地,在那片开阔地的一株大树梢头,倒吊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没有火光,只有月色,但还是能隐约地看出,被吊着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身材纤细,略微娇小,跟我的身材差不多。
这一定是那个诱饵,我在心里断定。只是奇怪,狮子怎么不吃这个人?难不成狮子也像我家养的猫咪一样,只抓会动的?那到时候,我倒在地上装死,行不行呢?
既然任平生没有在明处现身,那么这个陷阱的发动方式,大概就是走近诱饵吧?我用准备好的布紧紧地扎在脸上,掩好口鼻,横下一条心,走出树林,径直走到了倒吊的女子下面。
我想我是尽力地拿出了这么多年艰苦训练攒下的全部坚忍,所以现在的我,也许看上去是有一点酷的。我冷静地从怀里摸出火石和火镰,打着了,点燃了一根火折子,让自己在寂夜中成为一个明亮的标靶。
树梢吊着的女子遮着脸,但是,什么嘛,一点儿也不像,比我难看多了!我忽然觉得有一点好笑,一切似乎都变得极不真实,恍然如同梦境。所以,当我转过身,看到那头狰狞的火红狮子不知何时已经站立在我的身后,也觉得跟假的一样,完全紧张不起来。
虽然口鼻都掩住了,可是我还是立马感到一阵眩晕。要是堵上鼻子就能抵御毒气的侵袭,那任平生的毒药也实在太不高端了。既然身子都软了,我就顺势把火折子往狮子的方向一扔,自己倒在了地上,开始实施方案一:装死。
结果狮子向前一扑,直接用一只爪子摁住了我的胸口。这狮子身形庞大,爪子巨重无比,一摁之下,压得我胸骨都快断了,眼前一阵发黑。还好毕竟是猫科动物,这会儿我没动,它也没把钩爪伸出来,否则我身上就得多它几个透明窟窿。
狮子瞧了瞧晕乎乎的我,也没客气,张嘴就朝我脖子咬了过来。
判断失误!装死根本没用嘛!我握紧了早已放在手中的匕首,挥臂就朝狮子的眼睛扎了过去。
没想到狮子体形巨大,动作却相当敏捷。它轻轻地向后一个倒纵,躲开了我的袭击,前爪在我身上一踏的那个借力差点没把我给摁死。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更加凶狠的视线切割着我,耳朵也竖了起来。
我用力地支起半个身子,握紧匕首。下面,它就该扑过来了,我要怎么办呢?拼个你死我活好了!我瞧着这狮子训练有素,咬人的时候都是直接冲脖子来,以它的实力,一下就咬断了,比我用刀抹脖子还要痛快。看上去,还不错。
我的心中涌上一阵悲凉,无论如何,这应该就是最后一个回合了吧。可是时间没有容我更多地伤感,因为忽然之间“砰”地一声大响,一个东西跌落在我和狮子之间,把我吓得一哆嗦。
狮子可没有哆嗦,那个东西一掉下来,它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纵身而上,一口就咬了下去。
我定睛一看,我的亲娘!掉在地上的是刚才树梢上挂着的可怜的女子,这会儿已经一声不吭地被狮子怪咬折了脖子。
取代了这个不幸姑娘出现在树梢头的,是穿黑色斗篷戴黑色面巾的黑色死神。
任平生立在树枝上,手臂间还挟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云鬓散乱,身体绵软,一看就是中了毒,使不得力也出不得声,只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正是白虎使若婵娟。
说也奇怪,一个高大的男人挟着一个女子站在细细的树枝上,树枝竟像只承受着一只小鸟的重量一般,颤也没颤一下,真是神奇的功夫。
现在两个人都自上而下地俯视着我。任平生本来是一双桃花笑眼,这会儿却半点笑意也无,只透出锥心刺骨的寒冷。而若婵娟的眼神就极为复杂,说不出是恨是惧还是别的什么。
任平生挥了挥衣袖,怪狮子静静地拖着死人往林子的深处去了。发生的事情太多,我的脑子反而清楚了。喂狮子是死,落在他手里也是一个死,没有什么区别的。不过这样,是不是聂秋远的一劫就算过去了呢?
“这狮子不是追杀它见到的第一个人么,中间插进来一个也行?”我用嘲笑的口吻说。
“药。”任平生简洁地回答,目光仍然冷冷地盯在我身上。
☆、No。70 残影的反击(9)
“反正你这计划也不行了,何必多此一举?”我不屑地望着他,把匕首举到了自己的咽喉处,“我不死在你手里,免得你又拿我害人。”
其实更重要的是,我感觉死在他手里会死得比较惨一些。
可是我只觉得一阵轻风拂过,任平生以鬼一般的速度转眼就欺到了我的身侧,而匕首不知怎的已经在他手中了。任平生把若婵娟放在地上,然后拉过我的左手,把幽夜的匕首轻轻地拍回我的手心。
“非常无趣。”他说,“我厌了,今天已经不想玩了。”
我吃惊地望着他。
“怎么可以?棋子怎么可以不按照我的指令来走?我原本以为你死在山洞了,可是你居然不在那里死,要到这里来死,那是不可以的阿萤。”
我听傻了,脑海里只剩了两个字在久久回旋:变。态啊……
“所以我今天很不开心。好戏没有开演,白虎也会很失望的,是不是?”任平生斜眼望了一下目光中带着恨意的若婵娟,只自顾自地说道,“可是阿萤小傻瓜,今天我看破你的心事了。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事情后悔的,因为有时候,活着会是一种痛苦,你会用身体发肤感受到的。你和他,都是。”
什么跟什么嘛,都听不懂。我反正放开了,就厉声对他说道:“神经病!你到底想干什么?”
任平生笑了:“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反正是骂我的,对不对?你尽管骂好了,你生气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我愤怒地握紧匕首冲他比划了一下,他笑眯眯地擒住了我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手指还轻轻地在我的脸颊上滑过,搞得我捅他的动作像在打情骂俏一样。我的怒火烧得更厉害了。
“我到底想干什么呢?阿萤,难道做一件事一定要有理由么?就像我想要凌迟你,还是今天偏偏不要你死,一定需要理由么?”他歪着头望着我,笑意又回到了他的眼睛里。
我在心里感谢了他的八辈祖宗。这是什么狗屁的神逻辑!
“祝你回家以后,好好享受你爹爹的肉刑!”我想起偷听到的若婵娟的话,便恶毒地说道。
“哼哼哼,鞭刑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躺上个把月也就好了。”变。态男轻轻地笑出声来,把一颗药丸塞进我的口中,一捏我的下颌,药丸骨碌一下就滚了进去,“阿萤,好好珍惜你的时间吧。你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希望能好看得久一些。”
我被呛得直咳嗽。任平生放开了我的手腕,弯腰把若婵娟扛在了肩上,笑道:“阿萤,再会。”
说完,他们就忽然不见了。
什么都不见了,没有人,没有猛兽,没有尸体。火折子早就熄了,所以那个代我死去的可怜的姑娘流下的血,在黑乎乎的地面上也看不见了。力气缓缓地回到了我的身上,我明白刚刚任平生给我吃的,大概是蜃影狮之毒的解药。可是我的脑子和心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脚下一软,忍不住一个踉跄。
我,这是不用死了吗?
好可怕!好可怕!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忽然涌上来。我刚刚才做些什么?我差点被怪物吃掉?我差点死掉?
我的心脏忽然跳得像擂鼓一样,全身都发冷,手脚直哆嗦。我深吸了一口气,但是不管用。很想哭,很害怕。这就是传说中的后怕么?
可是,快点好起来啊,这可是深山,万一有其他猛兽呢?万一任平生改主意了呢?万一他又想杀我了呢?他杀人根本不要理由的。
可是,动不了,移不动步子。我一个人在寂静的树林里,哆嗦着站立了起码十五分钟,却忽然听见嗖地一响,接着是砰的一声,有一个人,步法相当沉重地从树顶落到了地上。
完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缓缓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月华明亮地洒落下来,我望向来人,来人也在怔怔地看着我。
我的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冰冷而明媚的月光将立在不远处的男子照得恍若仙者,只是这世间,或许不会有如此狼狈的仙者。男子的一切都非常凌乱,头发,衣衫,神色。我从来没有见过神情如此慌乱的他,从来没有见过眼神中流露出那么多意义的他。可他就是他,无论怎样都是好看的,我的神。
聂秋远就这样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我不知道他此前经历了什么,因为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任平生手下天镜门门徒的衣物,乱七八糟地束着。他或许经历了很惨烈的战斗,因为他明显是受伤了,他的左臂衣袖有濡湿的痕迹,而鲜血还在沿着他下垂的手臂,由手背淌向指尖,再一滴一滴地滴落进泥土。
我惊惧的灵魂刹那间被温柔的气息包裹。他来了,原本以为再也不能见面的他,为了救我,到这里来了。我猜的一点也没有错,他就是这样的人,他一定会来的。
没有发生那些可怕的事,真是太好了啊!
我忽然之间又有了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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