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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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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右手中握的是一柄细细长长的短刀,形状相当简单,可这样形状的刀却极为少见。暗夜中寒芒忽然炽盛,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下面的四柄长刀当即使乱了方寸。黑影借着兵刃撞击的力道,又是一个倒跃,轻飘飘地落在了一丈开外。
那四柄长刀的方位便有一人低低地“咦”了一声,开口道:“自己人?”
我清楚地辨识出,那黑影的身形正是骆大春无疑。这么久了,除了他在长安城发狂的那一回,我几乎没见他认真地动过手。
原来他的身手,竟然敏捷至此。那迅疾灵动如狡狐飞鸟的姿态,当真令人叹为观止,根本无法与那风雅温煦翩翩佳公子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论武功,聂秋远也可以算得上是顶尖的高手,行动也一样是神鬼莫测,但是比较起来,秋的动作更像飘渺的幽灵,而骆大春更像某种凌厉的野兽。无论如何,嗯,都很厉害,简直是帅呆了!
留给我用来感慨的时间相当有限,因为接下来出现的场景也是帅呆了。就那一眨眼的工夫,下头就亮起了两三根火折子,骆大春黑巾蒙面的身形暴露在并不明亮的火光之下。借着火光,我看到他被一群黑衣人远远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我数了一下,围着他的黑衣人足有三十五个。
三十五,这是个什么数啊!古代人不都是尊崇双数的吗?三十六才是个像样的数字吧!还没等我想完,就有一道银光忽然从骆大春刚才打算袭击的那株树上激射下来,直向骆大春飞去。
骆大春抬手挥刀抵挡,我只能听到金属相交的快速而细碎的叮叮声,看到银白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笼罩成静谧的颜色。
一瞬间,我还以为一切都静止了。在这暖春的寂夜里,我惊讶地望着骆大春所在的方位。那一刻,我以为我看到了满天飞舞的洁白的雪花。
雪花忽然消失,下头是两条黑影倏地分离。
原来,从那株大树飞射下来的白色刀光,后面仍是一个黑衣人。这是第三十六个。
落下来的黑衣人哑声道:“是你?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骆大春在火光下缓缓地抹下了面上的黑巾,“你亲眼看到我死了?”
“阿……明?”
随着这两个字的出口,那群黑衣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冷了一下,有些人的身体,似乎还颤了一颤。
“居然是三个大队联手执行任务?看来办的真是一件大事啊!”骆大春白如冠玉的面上,忽然缓缓地挂上了他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L
ps:作者菌:昨天收到了许多菌们支持奔向50万的祝福,感动中,眼泪哗哗的!谢谢大家!另外弱弱地问一句,菌们喜欢看番外么?如果米有人看番外,作者菌就把精力用在码正文?菌们的心意如何呢?
☆、No。152 第一战(3)
那些黑衣人皆沉默不语。
“普通的任务,一支六人的小队足够了。大些的任务,十二人的大队也就足矣。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啦,要三个大队一起出来?对手就这么难缠?”骆大春笑呵呵地问道。
“如何证明你的身份?”领头的人哑着嗓子说道,“单凭道出几句落雪山庄的信息,证明不了你就是阿明。”
我这才明白,骆大春说那些大队小队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原来他这是向对方宣示知情,用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啊。
想想丰县的陈寿,碗子山的桂林就能明白,在这个世上,看脸反正是不可靠了。
“嗯,有道理。那么,是那一位带了三支大队出来呢?让我们来验证一下吧?”
骆大春缓缓抬起了手中的细薄短刀。
“是他的刀!”
“这柄刀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下头开始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对方领头的黑衣人也举起了刀,那是一柄看上去就很沉,刀背带锯齿的厚重长刀。我感觉用这种兵器的人,应当是个魁梧的彪形大汉,可对方的领头人蒙着面,脸虽看不清楚,身形倒是被紧身黑衣勾勒得很清晰。那身材看上去一点也不强壮,纤长纤长的,纸片似的单薄。
骆大春望着他,唇角一勾,话语里竟泛起一丝暖音,唤道:“大哥?”
对方滞了一滞,使左手缓缓拉下了脸上的面巾。
露出来的,是一张与骆大春有六七分相似的清秀面孔,只是,那面容异常的苍白,嘴唇几乎没有血色。
我望着那张脸愣住了。他俩难不成是亲的?长这么像?
黑衣人的面巾拉下来之后。骆大春反倒愕然,半晌,才从口中挤出一个字:“你……”
黑衣人摆手止住了他的话。言道:“眼中所见,不足为信。据我所知。司空明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又如何证明你的身份?”
落雪山庄毕竟是高手,是见过大世面的。他的顾虑是很自然的,这个时代的易容术与现代女性的化妆术一样厉害,可以完全把你变成另一个人。其实它们都应该被归进妖术的范畴。
骆大春轻轻一笑:“大哥你的生辰是七月十九,这里的三十几人,如果除下面巾,估计我能认识七成以上。”
“大哥”凝望着他不语。骆大春又道:“五年前落雪山庄大劫。在场的有爷爷、爹爹、姑姑,你也在的,要不要我把当时与你说的话再说一遍给你听?”
“大哥”终于开口道:“令人吐出心中所忆所想,我们也做得到,所以,只要捉了阿明去,知道我们的事并不难。若你是山庄的子孙,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骆大春叹道:“大哥,那就只好对不住了。”
话音未落,骆大春连人带刀。化作一道白芒,竟已向“大哥”袭了过去。
“大哥”不慌不忙,将手中长刀一挥。动作极为简单,竟准确地封住了骆大春袭过来的路径。他轻喝一声,长刀寒芒爆涨,气势压过了骆大春的短刃,径自反袭了回去。
转眼双方已经拆了十几招。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却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招式,只能在心中不停地赞叹。
上次骆大春出手,对方是静止的状态,而且一切发生得非常快。我对他的功夫还没来得及有什么直观的感受。可是这次不一样,下头的两人你来我往。让我看得惊心动魄。
原来骆大春的特点在于快速和敏捷,与他平时给人的温和的感觉大不相同。反倒是那位“大哥”。看上去身子骨单薄轻飘,刀法却是沉稳的路子。“大哥”的动作并不快,却极为精准,每一刀都是简单利落,刀锋指向却恰恰都是制敌的关键所在,就算是观战,也能从这人身上体察到一种大气的感觉。
高手过招,招招凶险,可战斗中的两个人,居然还有闲情聊起天来。
骆大春仗着身形灵动,虽然兵刃比对手短了许多,却看不出吃亏的意思,他一边拆招,一边说着:“面貌可以使易容术改变,心里头的记忆可以使药物逼出来,但武功的路数,就没有那么好模仿了。你我一母同胞,最了解我功夫路数的,恐怕就是你了吧?”
双刀相交,发出快速的清脆连声。“大哥”显是在激烈的战斗之中凝集了全部精神去应对,额角淡淡地渗出了汗水,可他的嘴角,却渐渐地显出了一抹笑意。
一母同胞的兄长,真的是他的亲哥哥!我听聂秋远详细地讲过落雪山庄的家谱,日月鬼刀司空延过世后,庄主的位子就传给了长子司空朗。司空朗一枝,是以武功刀法见长的。司空朗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司空寒,一个叫司空明。如此说来,眼前这位“大哥”,肯定就是落雪山庄的大公子司空寒无疑了。
骆大春身形一闪,向司空寒的左侧电一般地削出数刀,到底多少刀,我也看不清楚,但就在一瞬间,他的刀芒便又出现在了右侧相反方向。
照常理说,一般人定然是要先去抵挡左边的进攻,如果速度不够快,便会中了右边的刀。但司空寒竟毫不理会左边的几刀,径自一刀往右侧劈了过去。
“大哥,这一势可还认得么?”响起的是骆大春的声音,“声东而击西,就是你最初教我练刀时教的东西。那时候,就这一招,我就不知在你手下吃了多少次亏。”
接下来又是“叮叮”的金戈交接之声。
“从记事的时候起,山庄与我同龄的人,甚至比我年长的人,都憎我,怕我,排挤我,只有你,只有你一直护着我。”骆大春猛地欺身上前,手中短刀一绞,与司空寒长刀的刀柄绞在一处,“那时候,你不是现在这样的,哪怕五年前,你也不是现在这样的!”
司空寒望着他,神色平静。
“大哥,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你手中用的兵刃,这算是什么?!司空寒所用的,怕是天下最重的一把刀了!大哥,你的……刀呢?”
话说到最后,骆大春的声音竟带上了一丝颤抖。
我的心里竟被他的声音、他的话语带出了一种伤感的滋味。司空寒停止了动作,静静地凝望着骆大春,身形犹如风中细弱的苇草。L
☆、No。153 第一战(4)
二人的身形交缠在一起,静止不动。
骆大春的声音转瞬恢复了平静:“大哥,还是不信么。那么,我也只有如此了。”
话音落下,我虽然距离他们很远,仍是感觉一股寒意骤然笼罩了全身,冻得我牙齿格格作响。
我心中一凛,暗叫不妙。这分明是骆大春体内的极寒内力流泄了出来,整个树林里的气温都忽然降低了。
就知道要这样!我心中暗骂了一句“shit!‘便开始趁着所有人被这股阴寒内力慑住的时机,悄悄地从树上溜了下来。
我感觉那三十多个人都惊呆了,否则的话,他们都是绝顶的高手,怎么会没发现我这个武艺低微的家伙从旁边的树上爬下来呢?
我没有听骆大春的话。他叮嘱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露面。扯淡,我怎么可能听呢?这意思,就是你死了我也别出来?那怎么可能嘛!
这一刻,我想他是为了向落雪山庄的人证明自己的身份,动用了体内那股怪异的内力。或许他体内有这股冰寒内力的事情,落雪山庄的人是知道的,这一点,是独一无二的,无论如何都伪装不出。
可是,现在的骆大春,控制得了他自己吗?我是绝对不允许他做这种危险的事的!
我从树上滑下来,径直向骆大春跑过去。周围的黑衣人们都惊呆了,一来是那股冰寒内力震慑了他们,二来是他们不可能想到如此高大上的对决背景之下,还能出现以我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方式跑入现场的奇葩情节,所以在场三十多个人,竟没有一个出来对我实施拦截。
我冲到骆大春跟前。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
一瞬间,我就感觉全世界的冰雪都在透过我的毛孔,往我的身体里渗透。我一下子就冻傻了。牙关格格作响,脑子好像也被冻住了。
骆大春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颤。我紧紧地抱着他,也许是冻僵在他身上了,反正我感觉我俩的身体都十分僵直。
就在这一刻,我有一种感觉,或许我的身体自动发动了“吸星大法”了。骆大春的内力被我源源不断地吸了过来,奇寒无比。我想再这样下去,经络还没有因为内力过剩而炸裂,我就先要被冻死了。
骆大春一急。硬生生地收住了那股冰寒内力。好在他刚刚开始发力,我就冲出来了,一切都还在他的控制之下。但我发现“我”练的那古怪功法也挺nb的,明明人家的内力都收住了,我的身体竟还在主动地把他的内力往外抽。
我既不会运用这个功法,也不知道这种自动状态下的发动如何止住,心里不由暗叫糟糕。旁边的大哥司空寒果然是个高手,一看之下便知不对。他神色一凛,忽然欺身上前,疾出一掌。猛地拍在了我的肩上。
他这一掌,看似简单,却不知准确地封住了那一处穴道。将我体内真气循行的通路瞬间截断了。然后他又迅捷地连点了我数处穴道,一掌将我打飞了出去。
我从骆大春的身上脱离,向后倒飞了丈余,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骆大春转向司空寒,怒喝了一声:“你做什么!”却见司空寒面色一白,身形晃了一晃,似是勉强忍住了要喷出来的一口血。
莫不是,他的身上有伤?
我虽然几乎冻僵了,但体内的感觉却十分灵敏。我清楚地感觉司空寒的一掌拍在我的肩上。那瞬间有数股细细的内力以十分精准地方式渗透进我的体内,迅速而巧妙地截断了我体内真气的循行。想必这样的控制方式极耗内力。所以他瞬间便显出了疲态。
“阿明,够了。去看他。”司空寒调息了一下,才勉强开口道。
大哥叫他“阿明”,想必是认同他的身份了吧!
我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不过我硬撑着抬起手来,哆嗦着指了指胸口。骆大春慌忙冲过来,把我从地上扶起,紧紧地揽在了怀中。
没有内力,没有寒意,有的,只是普通有血有肉的人暖暖的体温。
“萤萤,萤萤,你做什么啊!”我也听不出他的声音是急还是怒了。
现在,可不是生气的时候啊,你的冷冰冰的内力,还在我身体里来回乱窜呢!
我说不出话来,伸手想去掏药瓶,可是手怎么也抬不起来。骆大春看了看我的动作,忽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他面上一红,但还是把手伸进我的怀里,替我把药瓶掏了出来。
“是这个吗?几粒?”他着急地问道。
我勉强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骆大春打量了一下药瓶,那是个很难开的瓶子,可是他三秒钟就给弄开了,倒了一粒药丸出来,拉下我的面巾,把药丸塞进我的嘴里,又把我抱紧了暖着。
面巾拉下来的那一会儿,我看到司空寒的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
“谁让你这样的?!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就这么没用?而且,刚刚那是什么?!很危险,知道吗?知不知道?!”
我还没缓过劲儿来,就快被耳边的怒吼声震昏过去了。抬头一看,骆大春脸上的从容一点也不见了,只余着赤。裸裸的焦急。
哦买噶,周围落雪山庄的人们都呆若木鸡地看着呢,你这是要闹哪样!
没容我多想,他就猛地使劲地把我的脸按在了他的胸口。
“不许你再这样!听到没有?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许在这样,否则,我可绝对不答应的!”
他的心脏快速而有力地跳动着,带来令人心安的暖意。我惊讶地发现他身上的气息特别有吸引力,与任何人都不一样,甚至比秋,还要有吸引力。这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这种感觉也许是我使用的这具躯体遗留下来的本能。
骆大春情急之下的情感流露,不顾一切的爆发,都是为了她的,都是为了叶流萤的。想到这一点,我不由得有些伤感了。
为什么命运会是这样的呢?命运有时候,确实是很残忍的啊。
“我没事,骆大哥不想害死我的话,就不要乱用这个!”等我恢复了些力气,就努力地说出了这句话来。
或许是我的称谓和语气有些生分,他一愕,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便松了手,把我放开了。
“阿明,这位是……”司空寒恰到好处地打破了尴尬。
骆大春把我扶了起来,望了我一眼,忽然一笑,答道:“你未来的弟妹。”
神马?我一头黑线,这会儿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大哥冲我点了点头,注意力便回到了骆大春的身上。
“阿明。”司空寒的声音忽然与原本不同了,流露出伤感的意味,“阿明,你活着,真是太好了。五年了,我的心里,一直是难过的。你……可曾想过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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