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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看花 花尤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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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小飞与那男子厮杀几十回合,依旧不分胜负,苏棠躬起身子,手脚并用地想再躲远些,谁知她刚向左挪两步,那打得正起劲的两人渐渐有了向左靠拢之势,苏棠低声骂了一句,提心吊胆地掉头向右挪去,不曾想袁小飞一个飞步转身,引得二人战场又朝右移来,双方互擒双臂,以内力相搏,一时难解难分。
苏棠万分惊骇,一阵血气上涌,索性直起身子就要跑,忽然听见有人喊道:“钰儿?”
那年轻男子松开袁小飞,向苏棠缓缓走来,苏棠心跳如鼓,却一步也挪不开,袁小飞立刻挡在了苏棠前面,那男子也不看他,只向着稍稍探出头来的苏棠道:“我是凌潇。”
月光如同薄纱,映得他面色苍白,瘦削的脸庞轮廓分明,狭长的眼睛如同寒夜中的星星。
苏棠胆怯地望着那凌潇:“你认错人了。”
凌潇望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扔向苏棠:“可还认得这个?”
苏棠伸手接住那锦囊,只见它比巴掌略大些,藕粉色的锦缎上绣工精巧,苏棠捏了捏,打开一看,里面还藏着一截小巧的卷轴。
苏棠取出那卷轴展开,是一幅袖珍的绣品,凑近一瞧,上面那女子容貌秀美却冷若冰霜,正是她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
只听凌潇道:“这是我临走时,老太公给我的,到你十七岁生辰那日,我本应回寨来娶你,不想寨中遭此大劫。我埋了寨中的尸骸,唯独不见你,便谬想你还活着,哪知果真如此。”
苏棠又惊又急,不知如何解释,干脆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袁小飞连忙将她扶住,展臂拦住欲赶上前来的凌潇:“她晕过去了,待她醒来再说吧。”说罢,拦腰抱起苏棠,向山寨外头走去。
在半山腰的一处平地上,袁小飞将苏棠放下。
凌潇望了一眼:“我去寻些柴禾。”说着便向林中走去。
袁小飞悄悄摇了摇躺在地上的苏棠:“别装了,醒醒。”
苏棠连忙睁开眼睛,坐起身:“你怎么知道我是装晕的。”
袁小飞一脸不屑:“就你这点伎俩,还想骗谁?那个凌潇定也看出来了,所以才借口去寻柴禾,好叫你缓一缓。” 他忽地又一脸惊讶:“原来你果真是李家寨的人。”
苏棠苦笑道:“其实我也是刚才才知道,总之……一言难尽啊。”
夜色深沉,凌潇抱着一堆树枝过来,燃起篝火,苏棠有些尴尬,小声道:“我要说我已经不是原先那个钰儿了,你信吗?”
凌潇向火中添着柴禾,一声不吭。
苏棠叹了口气,将当铺之事说与凌潇:“自那日醒过来,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凌潇望了望苏棠,大眼中满是无奈与不安,似一头受惊的小鹿,与他认识的那个清冷女子判若两人。
半晌,凌潇淡淡道:“我年长你三岁,在外磨砺多年,依照老太爷的意思,原本该在明年春暖之时回寨,接着便同你成婚。”他向那火堆中扔着柴禾:“不过你放心,这话老太爷只同我说过,你我并无定亲。”
他靠向身后的山石,闭上眼睛:“很快便天亮了,歇息一刻吧。”
苏棠百感交集,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说出来谁会信呢?”她心中无奈,躺在篝火旁,又困又倦地入了梦。
夏虫浅浅低鸣,火堆中不时发出“哔哔啵啵”的爆裂声,打破夜的静谧。
“你使的是怜花宫的功夫。”凌潇向着对面的袁小飞道,仍旧阖着双眼。
“那又如何?”袁小飞望着凌潇。
“你若要伤她,我必杀了你。”
袁小飞微微笑了笑,也不言语。
山风吹过,橙红的火焰四下飘摇……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天,亮了,燃尽的柴禾冒着缕缕焦烟。
苏棠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第一眼便望见正在收拾行装的凌潇,微微怔了怔,渐渐想起昨夜之事。
“走吧。”凌潇将苏棠的包袱也背到身上,转身向山下走去。
“我们去哪儿?”苏棠连忙起身,跟在他身后问道。
“我在寨中发现些东西,似与堕人沟有些关联。”凌潇停下步子,思索道:“李家寨大仇不可不报,我们便去那堕人沟探探。”
“去哪儿?堕人沟?”袁小飞忙走上前来,一脸讶异道:“你可清楚那是什么地方?”
苏棠听得一愣愣的,跟着向凌潇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凌潇淡淡道:“堕人沟十人九毒,沟中之人使的都是江湖上的禁毒,大多无解药。因无容身之处,他们便躲进那四面险山,中有恶水之地。”
苏棠只觉一阵胆颤,面色白了又绿,强撑道:“还好是十人九毒,也就是说还有一个是好人。”
袁小飞见状,便故意作出狰狞状:“哼哼,好人?那是被他们抓来试药的药人,若是好人,怕也只能是半死不活的好人吧。”
苏棠又怕又气,猛地跺了袁小飞一脚,也不管他疼得抱脚直跳,向凌潇问道:“那些什么大侠、高手的,怎么不灭了那堕人沟。”
凌潇道:“开始时这地方并不为各大门派所察觉,后来沟中所藏之人愈来愈多,方才引起重视,但因聚在那儿的皆是擅用奇毒之人,如今强攻已非易事。”
苏棠怒道:“攻不上也要上啊,难道由得他们去祸害人?”
袁小飞一瘸一拐地走到山石旁坐下,笑道:“要说堕人沟里的人,其实皆是些醉心炼药的痴人,并不是真正穷凶极恶之徒,他们定下规矩,堕人沟只做买卖不问情仇,求毒者只要出得起钱,就可将□□拿去,堕人沟不听、不理、不管那些个是非恩怨。”
“况且那些名门正派中也藏着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一面说要剿灭堕人沟,一面又想着用那些禁毒除去异己,堕人沟才得以存在这么久。”
苏棠听着,心中万分犹豫,那堕人沟必是个险地,好不容易重获新生,何必以身犯险?
凌潇望着神情忽明忽暗的苏棠,道:“追凶之事,你无需犯险,跟着我便可。”
苏棠听这话自感有些别扭,这身体毕竟是那李钰儿的,若是对她的从前不管不问,总觉着像做了小偷一般心虚。苏棠将自己的包袱从凌潇手中拿了过来:“我虽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如今既知晓了是李家寨的人,自然要替那些冤死的人讨回公道。”
凌潇转身走向前头的小径:“那便走吧。”
苏棠不由自主地望向袁小飞,惹得他赶忙站起身,道:“说好你管我吃住的,可不许半途反悔。”
三人上路,沿囫囵山北面下去,这囫囵山北面比南面要崎岖得多,眼看着太阳已是高高挂起,苏棠累得骨头都快散了。
“你们慢点,慢点,坐下来歇会。”苏棠瘫倒在一块山石上,腿上的筋肉肿胀疼痛,她望着凌潇同袁小飞在一旁坐下,面上没有一丝倦意,心中不由一阵哀叹,古人出门大都靠脚力,这样下去,不仅自己要被累死,还会拖了旁人的后退,得赶快适应才行。
心里怀着一些过意不去,苏棠从包袱里掏出最后一个馒头,掰成三份,分给对面二人。
袁小飞不客气地接过来:“就这么点?难不成你偷偷地把干粮都藏起来了?”
苏棠瞪了他一眼:“就剩一个馒头了,不吃你还给我。”
袁小飞赶紧一口塞进嘴里,笑道:“我不是同你闹着玩嘛,不然这一路太无趣。”他瞥了瞥面无表情的凌潇。
苏棠又将那一小份馒头往凌潇面前送了送,却被他推开:“还要走一段山路,你自己留着吧。”
苏棠将馒头塞进凌潇手里:“你不用时刻关照我,我自己应付得过来。”
三人一时无话,只听见沟壑中的小溪潺潺流过。
苏棠有些尴尬,指着溪水对岸的一株挂着累累果实的繁茂藤蔓,随口向袁小飞问道:“那不会是野葡萄吧。”
“那个?是山葡萄啊。”
“你不早说。”苏棠不由大喜,急忙走了过去。
苏棠拎着裙裾,小心地蹚过溪流,又手脚并用地爬上对岸,望着一颗颗如紫水晶般的葡萄,只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急忙摘下一颗,在身上擦了擦,丢进嘴里,酸甜的汁液盈满口舌。
“甜,真甜。”苏棠兴冲冲地摘下头上的布巾,将那些葡萄摘下,包在布巾里,跌跌撞撞地蹚了回来,溪水溅了她一头一脸,那鼻尖挂着一滴水珠摇摇欲坠,水珠下的那张粉色樱唇,此时欢笑得如同月牙儿一般可爱。
凌潇望着,拿了一根树棍向正要上岸的苏棠伸去,哪知苏棠大大咧咧地直接握住那只宽大冰冷的手掌,借力爬上岸。
“多谢了。”苏棠笑着松开手。
凌潇只觉手中温软一失,微微怔了下:“无事。”
三人吃了葡萄,苏棠见还剩下不少,便从自己外罩的长褂子上撕下一角,又向袁小飞要了水囊,将葡萄挤成汁灌了进去。
苏棠先喝了一口,啧啧赞了两声,又递给凌潇,凌潇望了望水囊,没吭声,苏棠不由气道:“你嫌弃我啊,我嘴巴又没碰上。”
凌潇接过来喝了一口:“我只是不喜甜食。”
一旁的袁小飞抢过水囊,笑道:“你们都喝过了,剩下的都归我了啊。”说着便往嘴里倒去,急得苏棠嗷嗷大叫,跳起来便上去抢夺。
“你脸皮得有多厚?”
“待我喝完给你丈量丈量便是。”
“快把水囊给我。”
“我又不傻……”
吵闹声惊飞了树上的鸟儿,凌潇望着对面两人,面上平静无波,只慢慢吃起了馒头。
又走了两日,到了一处环山险地,地势低洼起来,一路野树横斜,弥漫着忽浓忽淡的雾气,仰头望那环绕的险峰,如利刃一般,似要耸入云间。苏棠心中慌张,腿脚愈发无力,下行了数里,终是望见那谷底,苏棠腿一软,差点一头栽下,凌潇同袁小飞不约而同地一把拽住她,雾气散去,苏棠瞪眼一瞧,这谷底的草木中卧着一条暗河,河水十分浑浊湍急,若是掉下去,怕是连渣渣都找不到。
正当苏棠冷汗涔涔时,一阵尖笑声传了过来:“姑娘好艳福,两个如此貌美的男子皆对你疼爱有加,不知能否分与我一个享受一番呢?”
苏棠一抬头,只见一个红色身影从眼前掠过。
“你们不用轻功入谷,怕是担心这姑娘不适吧,如此好生体贴呢。”
那红色身影又从三人身后掠过,凌潇反身一掌,那身影躲闪开来,飘至一丈外横出的山石上。
苏棠方才看清来人的模样,是一个正值妙龄的女子,一袭红衣如血,乌黑的头发披散,一双俏眼媚色横流。
那女子嘴角勾着笑,将一缕乌发抚至胸前那若隐若现的沟壑间,娇声道:“我可比她美多了,跟了我如何?”
袁小飞笑道:“我三人今日到访堕人沟,是有消息要告知你们东家,若是迟了,怕姑娘再是貌美如花也担待不起。”
那女子大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居然有外人要给我堕人沟捎消息。呵呵,既是如此,便随我来吧。”
红衣女子将三人引至谷底,雾气又浓重起来,苏棠紧紧拽着袁小飞的衣袖,极度忐忑地跟着走了一段,蓦地发现,前头带路的红衣女子不见了,雾气渐渐散开,一个洞窟显现出来。
三人谨慎地走入洞中,洞壁上插着火把,苏棠心惊肉跳地望见面前盘坐着的一个老头,须发灰白蓬乱,脸上瘦得如同骷髅一般,摇曳的火光照得他分外可怖。这洞穴的一旁还置有数口大缸,里面似水开了般的“唵”地响着。
“你们来堕人沟,所为何事?”那老头声音沙哑着问道。
凌潇望着他,缓缓道:“腊月初八,李家寨五百余口人莫名被杀,身上要害皆有致命刀伤,众人皆讶异行凶之人武功高强,能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地将五百余人杀害,可在下却发现,李家寨五百余人皆是被毒死的,只是那毒甚为巧妙,非一般人所能察觉。”
老头脸色不变,阴翳地望着凌潇。
只听凌潇又道:“天下有种奇毒,入水无色无味,将小小一颗投入井中,便可毒杀数百人。若要辨认,只有一法,此毒入水前带有一股奇异的榆钱气味,故名曰‘榆钱香’。”凌潇拿出一个小药瓶扔给老头:“这便是在李家寨井边的草丛中发现的,上头还有堕人沟的印记。”
老头将药瓶在鼻下嗅了一嗅,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烂牙:“有这么点榆树味就是‘榆钱香’了?”
“竟然是‘榆钱香’,我可长见识了。”袁小飞一脸惊讶地走上前,若无其事地从老头手里抢过瓶子瞧了瞧,大喇喇地笑道:“这些年确有不少人同堕人沟做买卖,谁让当今武林人心不齐,门派之争频繁呢,堕人沟不也是钻了这个空子吗?”
袁小飞故意作起负手踱步的样子:“不过嘛……‘榆钱香’过去数十年从未现身,就算这瓶不是真的,若让外头的门派知晓了,也必定心生惶恐。
他顿了顿,笑道:“你说……他们会不会痛下杀手,联合起来灭了你这地方?”
那老头面色一冷,捏碎了手中握着的一只陶罐:“黄口小儿,休要放肆,若果真如此,你们三人今日还想出得了堕人沟?
凌潇上前一步,拱手道:“我乃是李家养子,在外游历躲过一劫,还请告知是谁买了这药,其余的我必定守口如瓶。”
老头哼了一声:“且不议这药是不是从我堕人沟出去的,江湖皆知堕人沟的规矩,只做买卖不问情仇。”
袁小飞笑道:“那人将药瓶丢在井边,分明就想将此事推到堕人沟身上,你还守什么规矩?”
老头并不答袁小飞,只阴毒地说道:“你们应多谢我今日还能放你们出去,若再多言,怕是要留下来当药人了。”
三人出了堕人沟,直到望见空中挂着的艳阳,苏棠心中才稍稍平复了些。
“这样一来,线索是不是断了?”苏棠问向凌潇。
凌潇望着前路:“此事非同小可,那人欲将李家寨之事推向堕人沟,这堕人沟便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那老头定会追查下去,到时会有新的迹象显现出来。”
“饿了。”袁小飞伸着懒腰,无精打采道:“还是先找找哪儿有酒肆吧。”
堕人沟中,雾气愈加浓重,洞窟里,那老头微微抬起眼,冷声道:“将老三叫来。”
不多时,一个身材肥硕的中年男子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
老头瞥了瞥他,道:“老二死后,堕人沟无人再会炼制‘榆钱香’,剩下来三颗交由你来保管,当初我说过,这些是保命用的,绝不外流,如今却出了事,你有什么话说?”
那老三吓得猛地扑倒在地:“大哥,饶命啊,饶命啊,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他慌忙支起身子,扇打着自己的肥脸:“我该死、我该死……”
老头冷笑一声,望着他。
老三汗如雨下,结结巴巴道:“腊月初五那夜,有个女人来沟中买药,指明要‘榆钱香’,我也吃了一惊,刚要回绝她,那女人忽然将数十锭金锭子扔在了我面前,我一时贪心,就卖与她一颗……”
老三脸色煞白,偷偷望了望老头,接着道:“我虽知晓那药入水无色无味,但心里着实不安,趁给她药的时候,撒了点‘追风散’在她身上,两日后,我寻着‘追风散’,到了李家寨,那里的人已是中了榆钱香的毒。”
“我怕您听闻此事,有所怀疑,便逐一那些尸体的要害上戳了几刀,谁知竟被今日来的那小子发现了。”
那老三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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