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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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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姆绞剑一亓诵腋!!笔酉呤栈兀輿h看向旖景的眼底:“她只接受真心,而不接受勉强,长卿的归来是因为回心转意,所以文君才能放开怀抱,他们的故事虽有睱庇,却无遗憾。”这也是我唯一能接受的,如果你要回来,请不要仅仅只是因为赎罪。
他看着她扶在窗棂的指节,渐渐握牢,清秀的一翦眉梢,似乎被这风声扰得轻颤,她没有回应他的注视,似乎正在沉思。
旖景,放下怨恨与愧疚,你能不能正视自己的心意?
轻轻将手扶在窗棂,与她近在咫尺,虞沨微微一笑,沉默着与之并肩。
一声并不锐利的闷音,在窗外无边的夜色里遥遥响起,黯黑的云层下,突然绽放了一朵灿烂,殷红的火星四散,却不待殒灭,随着声声闷响,不断有金花银焰依次明亮。
大片阴黯的夜空,就这么明媚热闹起来。
是烟火!
短暂地愣怔之后,旖景有些迷茫地眼底,瞬息布满了灿烂。
她忽然侧面,看向他含笑的眼神,满满地不敢置信。
有一抹记忆忽然清晰,远庆十年元宵夜,他说的那句话——明年此时,愿能与你同游流光河,看烟火灿烂。
“傻丫头,别告诉我你从没见过烟火。”他伸手揉了揉了她的发顶,故作不解她的震惊。
“那怎么一样,年年元宵皆有烟火,可今日,这是为了我一人所放。”她明亮的清眸里,带满重重的孩子气,借此掩饰着复杂的心绪。
“别用这么感激的眼神看我,其实这是太后娘娘的安排,我不过是执行者而已。”他说了谎,其实这场烟火是他的提议,太后只是批准了而已。
似乎已经等不及,想与她看这场短暂的灿烂,她应当也记得,他不及兑现的承诺。原本以为,她不会在乎,可她这时的欣喜,如此明亮地闪耀在眼底,是由心而发。
不遗憾了,因为旖景,我给的,总算是你想要的。
“这些都不是我给你的生辰礼。”却不舍地收回了手掌,只将目光依然沉沦在她的眼睛里:“五妹妹,我许你一个没有任何限制的允诺,无论何时,无论何事,只要你提出,我都会满足你。”
这是上一世,我不敢给予的礼物,因为我害怕,你的愿望只是想让我放你离开。
但这一世,我似乎有了信心把这礼物给你。
“五妹妹,请善加利用。”虞沨微微伏身,微妙的距离,把话吹进她的耳朵里。
窗外火树银花,梁间烛影摇红,此处辉煌绣阁,这时夜阑人静,虽未执手,却有同心——再是灿烂的烟火,总有归于沉寂之时,但这一夜的烟花,会在我们的记忆里,一直绽放到天荒地老,青山无棱。
——第一卷终——
☆、第一百四十四章 姥姥上门,所为姻缘
锦阳京的二月,尽管早已立春,但距离春暖花开尚还有些时候,更兼着从一月下旬纷扬了七、八日的那一场雪,更是让人感觉不到半分暖意,直到二月二,日照终于从湿厚的云层探身,连续数日的晴朗,才让天地之间的苍茫银装逐渐消融,露出青瓦乌柯,黑山白石的颜色来。
雪水渗入青石,终日漉漉,市坊间弥漫着的冷意,比下雪时更胜几分。
卫国公府角门外,两个身着夹袄的小厮儿,正踩着春凳敲打着屋檐上挂着的冰楞,嘴里不断地呵着白气,抱怨着北风还是这么阴冷。
一辆驴车辗着湿泞轧轧地停在门前儿,两个小厮儿才从春凳上下地,打量着那辆青漆剥落很是寒酸的车厢,都有些愕然。
但见半新不旧的厚布帘子一掀,车上下来一位裹着大红色斗篷的妇人,脸上刷着厚厚一层脂粉,额头与下颔白得惊人,偏偏面颊红得像鸡血一般,尽管生着一张银盘大脸,也让小厮儿半咪着眼睛打量了半天,才看清眉目。
一个上前,笑着躬腰打揖:“大冷的天儿,姥姥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国公府二夫人利氏之母。
利姥姥下了车,瞄了两个小厮一眼,只轻轻恩了一声,甩手扔给那车夫几枚铜钱:“本是讲好的,往返共二十文,来这一趟按理是给十文,可你磨磨蹭蹭,短短一截子路,走了竟小半个时辰,耽搁了我的功夫,要是遇着不讲理的人,不让你赔钱都不错,我发个善心,给你五文钱,全当是可怜你没白跑一趟。”
那车夫一听,哪里服气,“通”地一声从木辕上跳了下地,却是个腰粗膀圆的后生,瞪圆了眼睛就大声反驳:“这化雪的天儿,天冷地滑,你又是从外城过来,莫说这等天气,就算平日地上干着,也得要个两刻左右,再说若不是讲好了往返,不让我拉了人来空着回去,谁稀罕走这一趟,姥姥尽可打听一下行情,从外城来这儿,单趟谁不给个十五、六文,瞧着你穿衣也是大户人家,又是一把年纪,怎么竟讹我这几个辛苦钱,五文钱眼下能干什么,买碗阳春面还得花销个七、八文呢。”
利姥姥一见那车夫五大三粗地伫在面前,不由后退了一步,气焰却并没有削弱几分,叉着腰就喝斥了回去:“也不看看这是哪里?祟正坊的卫国公府!竟然敢耍起无赖不成?我可告诉你,我与大长公主可是姻亲,你敢使粗,也不掂量周身骨头有几斤几两,一个贱民,还敢得罪皇亲国戚?”
车夫一听这话,顿时气得七昏八素,又向前逼近了一步:“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皇亲国戚,厚着面皮贪赖平民百姓的几文铜钱,呸!这大话也说得出口,今日若是不给足我钱,就算闹到天子跟前我也不认这个亏。”
利姥姥冷笑一声,指着一旁目瞪口呆的小厮:“你们还不告诉这贱民,我究竟是谁?”
两名小厮儿叠声叫苦,一个连忙上前拉着那车夫好一场劝,一个赶紧上前将利姥姥往门里头请,又有门房听见了动静,出来一瞧,问清事非,只好自己先掏了十余文铜钱出来,好声好气地陪罪,打发了车夫离开,这才进去,却见利姥姥还在门里跳着脚骂,直说那车夫瞎了眼,欺负她是个寡妇,没人撑腰,才敢撒野。
这门房正是春暮的三叔,当差当老了的,自然晓得利姥姥的性情,上前好一场打躬作揖,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才让利姥姥消了火,喘着粗气盯着春暮三叔:“大冷的天,还让我在这儿站着受冻,赶紧备顶软轿来,将姥姥我抬进去!”
于是一番忙乱,门房终于得了清静。
小厮儿见婆子们抬着软轿走远,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乖乖,摊上这么一个破落户儿,连咱们这些下人都不得清静。”
春暮三叔眼睛一瞪:“休要胡说,姥姥再怎么也是咱们府上的亲戚,可不敢冒犯。”
那小厮吐了吐舌头,这才不敢再议论。
又说婆子们一路抬了利姥姥到沧浪苑门前儿,非但没落着一文钱的赏,还被莫名其妙地排揎了几句,说她们有心怠慢,颠着了腰,婆子们不敢还嘴,只得躬身受了,利姥姥发够了威风,才扭着“伤”了的一把老腰进了院门儿,一路之上,每瞧见个丫鬟都要叫住斥责两句,短短一截子路,她倒耽搁了足有一刻,才被大丫鬟迎着进了屋子。
利氏头上带着昭君套,身上披着件敞襟桃红色的夹棉罩衣,一见帘子打起,才从炕上下来,上前拉了利姥姥上炕,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阿娘怎么来了?”
“怎么瞧你无精打彩的模样?”利姥姥疑惑地看了利氏一瞬,忽而喜上眉俏:“难道是又有了身子?”
利氏没好气地往引枕上一靠:“二爷除了眉氏那个贱人,就是睡在书房里头,就算回了屋子,也碰都懒得碰我一下,我若是有了身子,那还了得?是前些时候下雪,不在意受了凉,请大夫瞧了几回,这才好了些,到底觉得身上懒。”
“你这丫头也太没用了些,就由得姑爷不成?那个眉氏,早该把她提脚卖了出去。”利姥姥恨铁不成钢,拍着炕几咬牙切齿。
利氏翻了翻白眼:“阿娘你说得倒容易,且以为眉氏是个奴婢,卖身契在我手上呢?她可是二爷的青梅竹马,授业恩师的千金,虽说不是三媒六聘,却也是正正经经抬进国公府的贵妾,还提脚卖出去,往常就算我说她句重话,也是戳了二爷的心窝子一般,恨不得一封休书给我,判我犯了妒嫉。”
“再贵也是个妾,还能越得过你这个正头夫人?我从前都是怎么教导的你?”利姥姥气不打一处来,就要滑下炕去:“这事儿我可得与亲家理论理论,哪有放纵着儿子宠妾灭妻的理儿,我们虽是平民百姓,可当年也是对老国公有救命之恩,亲家可不能这般恩将仇报。”
利氏慌忙拉住了母亲:“娘你就别添乱了,自打眉氏进了门儿,就想去婆母身边讨好,多亏得婆母还记挂着我这个正经儿媳,才没有理会她,否则,眉氏上头有婆母为靠,底下有二爷撑腰,当真只能由得她骑在我头上撒野,你再去闹,真想看着我被休不成?”
利姥姥被利氏猛地一拉,当真险些扭了腰,扶着“哎哟”一声,没好气地打掉了女儿的手,坐着喘了阵粗气儿,又疑惑起来:“我一些时候没来,你怎么就会为亲家母考虑了?往常不是总数落她偏心的么?”
“也是四娘跟我说的这些个道理,想想也是,要说婆母待我当真不错了。”利氏闷了一闷,到底有些不甘:“就是不让我插手内宅家务这遭,怎么想怎么胀气。”
“四娘打小就是跟着亲家母身边长大,哪里会为你着想。”利姥姥冷哼一声:“哪点不错了?若不是看着咱们寡母孤女,又不是名门望族,哪里就会允许二爷明目张胆地纳个贵妾?瞧瞧三爷,娶的是望族嫡女,这么些年了,别说贵妾,就连是个通房都没有,要说三爷也不过一子一女,子嗣算不得丰盛,她怎么不再纳个贵妾入门给三爷?”
这话算是说中了利氏的心病,捧着心窝子咳了几声,正要数落几句许氏的不是,又忽然想到四娘往日的劝慰,让她别论闲事,收敛着性情,才能让苏轲回心转意,总算是没有再犯“多言”,只问母亲:“大冷的天儿,阿娘究竟有什么事儿,才从外城来了?”
利姥姥才想起正事,刚要细说,先竟觉得口干舌躁起来,捧着杯子喝了半碗茶,才问:“前些时候你说二娘那门亲事,可有些成算了?”
“可别再提这事,一提我又是胀气。”利氏重重一叹:“甄家是什么门第?那可是太子妃的娘家,甄家三郎才华样貌都是出众的,将来也算前途无量,可就因为甄家女儿与咱们府将来的世子夫人起了争执,好好一门亲事就这么作罢了,我不服,才说了两句,二爷他当头就是一场怒骂下来,只说二娘的婚事有婆母作主,让我不要过问,那可是我十月怀胎才生出来的亲闺女儿,我竟然连问都不能再问一句,天下哪有这样的理儿。”
“怎么世子的婚事也定了?”利姥姥忙问。
“可不是嘛,眼看六月大娘就要出阁,荇儿的亲事就定在了五月,是董参议家的闺女儿,往日看着也稳重知礼,不知怎么就惹恼了甄家女儿,都是她不懂事儿,白白连累了二娘。”利氏尚且不甘,压根就没想过二娘和甄家的婚事从开始就是她剃头担子一头热,眼下别说大长公主与苏轲,就连二娘自个儿,也再不存嫁给甄三郎的念头。
利姥姥倒没觉得惋惜,反而极为兴奋:“只怕这就是天注定,二娘与那个什么甄家没有缘份,还得靠我这个外祖母替她打算。”
利氏一听这话,眉心当即打结,她到底还没有糊涂到家,知道利姥姥平日里结交的都是什么人家,无非就是些商贾,要么就是想要通过她巴结上国公府的小官小吏,这等人家,哪里配得上二娘?
利姥姥却自顾说了下去,这一番话,果然险些没让利氏气急挠墙——
☆、第一百四十五章 母女争执,风波渐酿
原本利姥姥自打带着女儿来了锦阳京,一直就住在卫国公府,连苏轲与利氏成了亲,她也没有搬出去的打算,后来因她屡屡挑拨,让原本还有几分温婉柔顺的利氏飞速跋扈起来,大长公主忍无可忍,才买了处两进的宅子,“请”了利姥姥外头安身,又给了利姥姥两个铺子,她虽不善经营,却也能赁出去,所得租赁银子足以维持温饱。
这一对寡母孤女,原本是因为无依无靠,才投靠来锦阳,不想当利氏嫁入豪门,利姥姥娘家人不知怎么得了音讯,陆续不断有人来“认亲”。
什么七大姑、八大姨、隔房舅舅便宜侄子,一年到头竟是接踵不断。
利姥姥是个精明人儿,自然不会让人白占她的便宜,多数都被她拒之门外了,唯有一个七弯八拐隔了有三千里的表侄,因嘴甜舌滑,又舍得下些本钱,哄得利姥姥认了义子,就此在锦阳京里安营扎寨。
眼下利姥姥给二娘提的这一门亲,就是那义子结交的“知己”。
“那户人家虽是商贾,当真是富得流油,我去过他家宅子一次,要说占地,虽不如国公府,可家里那些陈设,非金即玉,倒比这些个贵族还要辉煌,你是没瞧见,那家老祖母院子里一棵李子树,前些年不知怎么枯死了,老祖母念旧,说是她出嫁的闺女当年亲手种的,舍不得移除,便让儿子打了上千片金叶子,嵌满了整一棵李子树!”
利姥姥说到这里,仿佛又见到了那棵摇金树一般,眼睛里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来:“你弟弟打听清楚了,他家在京都虽说只有十余家铺面,可在湖广、在南浙、在陇西、横竖那些地方我也说不完整,总之从绸缎首饰,到酒肆茶楼,可有上百份产业,真真地富商,一丝都不掺假!最要紧的是,这家人眼下可就只有一个男孙,今年十二,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肥头大耳的,二娘虽说长着几岁,不过有女大三抱金砖的俗话,人家也不介意,二娘出身显贵,那家人虽说富裕,也得像个娘娘似的捧着她,万万不会受闲气,这么合适的姻缘,你上哪里寻!”
利姥姥拍腿抡掌,一番长篇大论下来,又一歇喝了一大杯茶水,方才留意到女儿瘫倒在凭几里,有气无力地瞧着她,并没有意想当中的欣喜若狂,利姥姥还以为利氏是在担心大长公主与苏轲反对,咣咣地拍着胸脯:“姑爷那话若不是气话,我这个岳母可得教训他一番,二娘虽是他女儿,没有你十月怀胎,怎么就能落地?话说婚姻之事,遵循的是父母之命,没得你这个当娘的作不得主,只让祖母拍板决定的道理,国公府是名门望族,亲家母还是一国公主,平民百姓都懂的理儿,她倒糊涂了不成?你别怕,还有我呢,只要有我在一日,就得为你们母女争取。”
说着话又要滑下炕去,这一次利氏没有阻止,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我的亲娘,你要折腾只管去,可得说明是你自己的主意,千万别将我绕在里头。”
利姥姥方才品出几分不对味来,立在地上歪眉斜眼地打量利氏,惊疑不定地喊道:“我听着,你还嫌弃这门姻缘不成?”
“我命不好,投身在平民家里,可二娘却是如假包换的勋贵千金,她就算摊上我这么一个母亲,可祖母却是大长公主,高祖唯一的女儿,大伯是卫国公,亲爹眼下再不济也是朝廷正五品的命官,阿娘你可倒好,替你外孙女儿寻的这门姻缘,什么商贾之家孙子,还什么肥头大耳……你这就与婆母理论去,看看以后你还能不能跨进国公府的大门儿!”
利姥姥罕见利氏这般“不知好歹”,一时愣在了地上:“光是身份贵重有什么用!我且还悔不当初呢,那时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见识,只以为国公府就是天下最殷实的人家,让你嫁了进来,原本还想着吃香喝辣,结果呢,如今你落着什么好?我又落着什么好?你连个妾室都收拾不得,我就守着两个破烂铺子靠着收租为食,那处宅子,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只有二十间屋,两个院子不到百步就逛了个遍儿,可算是白嫁了个女儿,就这么打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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