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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官的可行性报告-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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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韩尚书说的不错。”下一位发话的人却是余庆元认得的,正是江锦衡的父亲江阁老。

“晋王殿下封地富庶,想是不知西南省刚遭了地动之灾的惨状。老夫是看过当时邸报的,其中描述的尸横遍野、民不聊生的景象,还历历宛如昨日。刚刚修养生息了一年有余,又遭此兵戎之灾,若战事蔓延,岂不是为西南百姓雪上加霜?”

“圣上明鉴,晋王殿下常年在外就藩,久未插手朝政,不知如今因理县赈灾本就国库空虚,要支援前方战事一时倒未尝不可,若战事久久不息,只怕财政上再难顾国计民生,反而动了大燕朝的根本啊。”这位说话的人余庆元瞧着面熟,听他讲话的意思,应当是户部主管财政的官员。

“圣上,晋王殿下并无带兵打仗的经验,陛下想必更清楚,我大燕朝天威浩荡,厉兵秣马,震慑的不仅仅是西南一隅,而是四方强敌。如今大举进攻,只怕中了釜底抽薪之计,若引得腹背受敌,反而不妙啊。”一个武将模样的人也站出来帮腔。

余庆元从未见过真正的殿上舌战,如果没有立场、不明真相,这倒是一场再精彩也没有的戏。但她作为一个还算知道不少内情的人,听了这些话,只在心里冷笑不停。且不说这些人是如何不约而同的夹枪带棒、贬损晋王的,单是看这人员分布,就晓得太子在朝中到底拉拢了多少党羽。晋王这一招,往俗里说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种群臣攻击一个皇子的场面,想必能给皇帝敲敲警钟。但毕竟太险了,对自己的形象声望有损不说,万一这些人手的哪一句半句被皇帝听了进去,就只怕事与愿违了。

晋王被如此围攻,不仅不答言,反而面色更淡,眼中看不出一丝怒意,像是风暴核心的平静。再看皇帝,也是神情无波,此时父子俩的模样竟分外的相似。

“诸位爱卿为国为民的心意,朕铭感在心,且说的都颇有几分道理,令朕一时间竟不知听谁的好了。晋王的意思朕知道了,太子,敢问你意下如何呢?”皇帝朝身边的太子态度和煦的问道。

按常理来说,这个做总结陈词的机会再好也不过,饶是余庆元觉得自己对皇帝的真实意图有那么几分把握,见他如此作态,也觉得心中打鼓。此时太子的神情虽然装的恭敬谦卑,也不免带上了几分得意,只听他开口说道:“三弟心气激扬,忧国忧民,在儿臣看来值得褒扬,方才几位大人不该太过为难。父皇一向知道,儿臣认为齐家治国中,最难得一个‘仁’字,因而必是不主战的,加以国库空虚、强敌环伺等种种缘由,几位大人说的都在情在理,儿臣便不复述了。只是这西南边境之急,又不可不解,儿臣倒有一计,若使好了,不费一兵一卒,不知父皇可愿一听?”

皇帝脸上仍无甚表情,只点头示意他继续。

太子清清嗓子,继续说道:“自古中华中土,都是以德服人、以仁治国的礼仪之邦。这归化番邦、与之修好,本是我等天家儿女的责任。汉时昭君、唐时文成,都以一己之力,换来边境长久和平,我大燕朝也可效法之,以帝姬出塞,母仪一邦,潜移默化,永修大燕吐蕃之好,岂不皆大欢喜?”

余庆元闻言倒抽一口冷气。太子口口声声仁政,一出主意,却是好毒的心肠。当今皇帝膝下公主,虽然在她登科时还有不少待字闺中,但在前两年都已纷纷婚配,适龄未嫁者唯静乐一人而已。虽然以宗室女子给了公主名分和亲的事例不少,但在这兵临城下的当口,大燕若主动提出和亲,遣什么样的女子,就不是自己说得算的了。如此低的姿态,被吐蕃抓住痛脚,若是不硬将静乐要到手,怕是绝不肯干休的。此话不提则已,一提出来,就明摆着是想坑害静乐,兼对晋王的诛心之计了。

余庆元急的后背手心全是汗,一个劲的盯着晋王看,希望他能开口替静乐说话,又怕他冲动中计。她只见晋王保持了许久的平静面具,在此时也出现了些许裂痕,现出她熟悉的那种恼怒神色,似乎下一秒就要出言不逊。她只恨此时蔺程不在,自己又人微言轻,竟无人能替晋王说话。不过也怨不得其他晋王一派的朝臣,太子地位超然,他的一番话后,能反驳的也只有晋王,或干脆指望皇帝了。

正在焦虑万分的时候,她只听一个近在身边的男声高喊道:“陛下万万不可。”她惊得侧眼一看,发现一直立在她左手侧的江锦衡已扑通跪倒在地,整个殿上的注意力,都被瞬间归拢到了他们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探花好样的!其实公主和探花的故事也许更精彩,没那么多算计,没那么多野心,更像咱们理想中的爱情。




、走险

还未等皇帝有反应,只见站在第一排的江阁老也突然拜倒,战战兢兢、痛心疾首的说道:“老夫教子无方,无知小儿,口出妄言,冲撞了陛下和太子殿下,请圣上降罪。”一边说,一边往地上叩首。

注意力又瞬间被转移到了江阁老那里,但余庆元丝毫没感到轻松,而是紧攥着拳头,浑身都在发抖。江锦衡顶撞他爹就罢了,非要到这样一个场合上翻脸,对手再捎带上一个太子,是置自己于绝境的举动。虽然想必他也猜到了皇帝的用心,但由他出头当这个靶子,也未免太险了。她恨江锦衡莽撞,也佩服他勇气,兼有一些对自己无用胆小的怨气,前后只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心倒像是在油锅里煎了一回似的。

然而皇帝就是皇帝,不怒不笑,只挥手叫江家父子两个平身:“二位起来说话吧。江阁老,你方才的话不通,朕看你这个儿子养的不错。你先莫插嘴,待朕与他对答两句。”

江阁老纵使资格再老、城府再深,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有些乱了阵脚。只见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满脸的痛心疾首无从派遣,又不敢出声,不敢在皇帝面前有太大动作,只能垂着头暗自苦闷。余庆元再看身边的江锦衡,身板倒是挺得笔直,表情中一派坦荡,毫无惧色,真个如玉树临风一般。皇帝见他如此,也微微点头,问话的声音带了几分和蔼:“江探花,现任工科给事中,朕没记错吧?”

“陛下圣明,微臣正是工科给事中江锦衡。”江锦衡的语调平静,听起来不像是冲动昏了头脑的人,给在一旁替他紧张的余庆元一点安慰。

“你方才劝朕说不可,请问是不可如何呢?”皇帝接着问道。

“回陛下的话,微臣所指正是西南战事,不可按兵不动,更不可使公主和亲。”江锦衡显然是打定了主意冲撞到底,一点圈子都不绕的说出了自己的主张。

皇帝听了这话没怒,反而大笑:“果然后生可畏,之前几位大人说了那么多话,也没一句这么痛快的。你且同朕说说你的理由,只说实话,不许拿那虚言来敷衍,朕不罚你便是。”

“谢陛下。方才情急之下,是微臣无礼失仪,还请陛下赎罪,然而微臣无状不假,此举确非无由。”江锦衡果然也不多客套,直奔主题。“微臣其一不主议和,是因大燕国威不可辱。战事延绵会令国库空虚、生灵涂炭不假,但两军精锐之师尚未交手,便要议和,实在不妥。若是打得过,此举是失了骨气威严。若是打不过,也难保对方不会穷追猛打。其二不主和亲,是因疆土失守,本是我等男儿之过,却要由女儿受过,非大丈夫之举。其三,微臣出此言也是怀有私心。虽陛下尚未允诺和亲,也未知和亲公主到底会是哪位,但微臣对静乐公主殿下倾心已久,虽为人荒唐无用,但毕竟也是血性男儿,却是有一点置公主安危于险境的可能,都看不得的。因而微臣刚才的冲撞之举,亦是肺腑之言,臣愿自领责罚,全无二话,只万望陛下三思。”

说到这里,江锦衡一撩衣袍,又跪倒在地,深深叩首,久久没有抬头。

这一番话落地,金殿上一片静默,鸦雀无声,江阁老又气又怕,此刻已抖若筛糠,连皇帝都被震得沉默了半晌。皇帝怎会不知,自己的掌上明珠正是为了恋慕眼前这人一直不愿下嫁给别人,又见江锦衡不情愿、怕阻了他前途,也不肯求他这个父皇将她赐婚给江锦衡。他之前还只当江锦衡是个长不大不识时务的,没想到这一番话,不仅关于战事和议和的阐释深得他心,还如此大胆的当众说出对公主的倾慕之情,倒教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余庆元此时心中对江锦衡的钦佩已经超越了忧惧,这种为国家为本心的担待,才是这幽深宫廷中最缺少的东西。生在那样的家庭,非他所选,但今日他能这样说出心中所想,便是义无反顾的走上自己选择的道路了。此时他必不需别人的同情忧虑,余庆元收了一切杂念,只虔心祈祷,殿上的哪位皇帝当真如传闻中那样贤明洞察,看得出谁是忠诚为了江山社稷,谁才是揣了不可告人的利己心思。

皇帝先在心中将女儿的□放在一边,才打破沉默,回到正题上来:“锦衡,起来回话吧。话还没说清楚,朕也没说要罚你,不要动不动就跪。”

江锦衡闻言谢了恩,又起身站得笔直。

“方才江爱卿说到这打得过打不过的话题,朕甚想追究一番。依江爱卿的看法,如今大燕对这吐蕃,是打得过,还是打不过呢?”皇帝这问题确实是重点,自古文官看问题要么讲民心、要么讲财政,很少会真的去比较武力。然而一般武官又说不过他们,所以炫耀国家肌肉之举通常不会有,总是兵临城下事态扩大的时候,才有亡羊补牢的机会。

“回禀陛下,微臣并不知前方战事具体,因而无从细细比较。但依微臣所见,一来吐蕃入侵,想必与自身灾害饥荒相关,怀的是掳掠之心,必不愿也不支久战。二来,微臣与工部余大人和兵部冯大人一道,研制新式火铳火炮已久,虽未及全面装备,但如今的火器营也有以一敌百之战力,可助我军速战速决。”江锦衡想必已经预料到皇帝会问如此问题,胸有成竹的答道。

这一番话又答的妙,一方面点出了敌弱我强的可能性,另一方面又表达了不会将战线拖得太长,一下子就能打消摇摆派的两个比较大的怀疑。余庆元此时也再不怕随他的话而来的注意力,也挺直了腰杆,随时准备应答。

可是皇帝此时却不再理底下的臣子,又叫上随侍的宦官,宣读了另一封战报。这是一封更详尽的报告,虽然写得尽量客观克制,但其中描绘的战争惨状仍令人不忍卒听。原来此番吐蕃入侵并没有走正面攻城的路线,而是专拣那城外的村庄,抢夺财产、俘虏农奴,铁蹄下践踏的,非大燕将士,而是寻常平民。在列稍有血性的人,都听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即出兵,救百姓于水火。

宣读战报的话音刚落,皇帝就继续说道:“江阁老,所以朕说你这儿子比你自己这老糊涂好,你可服气?”

江阁老听了皇帝这喜怒莫测的语气,也不敢答言,只拜倒在地,口称圣上明鉴。

皇帝却不看他,又转向太子道:“明滔,你此时又怎么看?”

作者有话要说:技术宅的逆袭。

内圣外王遇到坚船利炮就像秀才遇见兵。能不打仗,谁都不愿打仗,但当打不打,死得更惨。还好如今世界秩序大不相同了,虽然仍得核武器镇着,但好多问题都有别的解决途径。

关于火器作者的脑洞开的不太大,绝不会像原子弹似的见谁灭谁。重视军工在这种情况下更多只是一个态度,所谓国家的肌肉,不一定真打,但要能令妹子垂涎,流氓生畏。




、空悬

太子在一旁早已看出如此是个局,江锦衡是有意还是无心他说不上,但自己的老爹是摆明了要调理自己。余庆元觉得江锦衡再神机妙算,也算不到太子会提议和亲,方才的举动,应该不至于是有预谋。晋王这时成了得利的渔翁,居然身上一点儿火星子都没沾上,也真是运气不错。晋王对前方战局了解更多,赌的本是皇帝要战的态度,那第二封战报是他意料之中的反转,他也备下了第二轮的雄辩,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江锦衡,自己如今成了袖手看戏的。

到了这个份上,太子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儿臣回禀父皇,先前是儿臣对前方状况未经了解,就妄下结论。此时见蛮夷如此凶残张狂,儿臣也觉得这一仗是非打不可。父皇若不弃,儿臣愿亲自率军西征,保疆卫国,一血前耻!”

皇帝闻言长叹一口气,神情居然凄苦难当,看得余庆元又是一阵惊心。只听他开口说话,语调也是极为悲凉:“说起来都怪朕,怀着一丝侥幸之心、包庇之情,却没想到这朝堂上的结党营私竟已至此了,非但将江山社稷不放在眼里,连手足亲情也半点不顾。”

他指指底下的群臣:“你轻率我不怪,他们为何各个随你轻率?真的是不谋而合,英雄所见略同?吐蕃之患,蔺程在西南早上折子示警过,那钱粮援助的请求也在这里议过,当时你们又是怎样一副态度,你不记得了,朕还历历在目。对杀掳我大燕臣民之人,如此前倨后恭,先前连稻米银子都舍不得,如今要将亲妹妹送出去,这就是你所谓的‘仁’吗?刚刚说要和亲的是你,现在说要出征领功的也是你,天子讲究的是君无戏言,你身为储君,是拿朕和这江山当个玩笑来戏的吗?”

说到这里,皇帝又怒又悲,一口气没喘匀,大声咳嗽了起来,贴身服侍人忙送茶抚背,底下的皇子群臣,早齐刷刷的跪成了一片,无一人敢接话搭腔。

太子抬起头,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又被皇帝用手势阻止了。皇帝好容易顺过那口气来,已经收敛了方才的情绪,也不看太子,只对中书省官员们站立的方向说道:“传朕的旨意,太子失德,结党营私,不仁不孝,枉为人子人臣。朕被护犊之情所累,有一再包庇纵容之过,然痛定思痛,太祖基业,朱氏天下,万不可付以此人。现废去朱明滔太子之位,贬为亲王,即日起圈禁于皇陵,闭门思过。你们去拟了诏书,拿来与我过目,今日就诏告天下吧。”

皇帝话音刚落,底下的求情告饶声就响成一片,直到皇帝下令将几个捶胸顿足的老臣以诊脉医治的名义拖出去之后,才算消停了一些。皇帝废了太子,没贬成庶人,也没立新的,而是继续下旨布置西南的战事。

他没有大动京畿兵马,命人向西南几个临近省份的布政使和总兵下旨,遣最精锐的部队支援西南。京中武装,只调动了一支,就是余庆元他们的火器营。

“江阁老,你好不容易生得这一个好儿子,朕便不教他上前线了。”皇帝对江家仍存忌惮,加上公主的缘由,所以先将江锦衡摘了出来,转而对余庆元说。“余状元如今是工部管事,当年的一手好文章,朕还记得。据说你在理县也颇有政绩,对西南又比旁人多了几分熟悉,如今这押火器下西南的差使,竟非你莫属了。”

余庆元闻言连忙拜倒,说了一大堆天恩浩荡、义不容辞、不辱使命之类的话。皇帝也不请她起,只继续吩咐道:“你毕竟是翰林院出身的文官,去了之后也不是要你上前线的,将火器押运到了之后,便继续辅佐蔺大人在后方施政吧。李郎中,冯主事,你们也随着去,如何将这火器擅用于军中,就是你们的责任了。此事不经耽搁,委屈你们了,将人员物品集结好,三日内便动身吧。”

李敬和冯友季也跪倒领旨,皇帝这才请他们三人起身,令众朝臣都退了,只留下几个内阁重臣以及相关的心腹,继续商议细则。余庆元他们不敢多耽搁,在朝上站了整个上午,连午饭都来不及吃,就备了车马往京郊的火器营赶。

江锦衡虽然未得同行,但此时也要和他们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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