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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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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纵现在还不知道,倭匪的事件结束后,官家会不会让他恢复原来的身份,如果官家觉得他用的顺手,将他调往别的地方以“黄汉”身份为其办事,那么谭纵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回到扬州来。
“大哥,我……我们怎么能找到你?”听到这个答案,施诗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黯然,她忽然感到一阵心酸,强咬着嘴唇,幽幽地望着谭纵,眼眶有些红润,她本来想说“我怎么能找到你”,后来意识到不妥,将“我”改成了“我们”。
“你找不到我的。”谭纵本来想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但见施诗的眼睛竟然红了,心中于是不忍欺骗她,笑着冲着她摇了摇头,“你放心,即使我不再扬州了,也没人敢欺负你们,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大哥,有时间的话,来扬州看看,这里有一群关心你、牵挂你的人。”施诗不想让谭纵看见自己哭,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冲着谭纵嫣然一笑,她要将自己最美丽的一面留给谭纵。
“我一定会的。”谭纵笑了笑,答应了下来,他随后想到了什么,向施诗说道,“我先前之所以参与粮商商会,只是一个权宜之计,等今年的生意做完了,你就想办法退出去粮商商会,安心打理现在的产业即可。”
“大哥放心,施诗记住了。”施诗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郑重地向谭纵点了点头,她知道谭纵是担心她太过劳累,这才让她放弃粮商商会的生意。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经历了龚家一案后,漕帮很快就会答应我提出的要求,届时陶勇会做起漕运的生意,势必会遇到一些波折。”谭纵沉吟了一下,起身从抽屉里取出那半枚与牛阿大对过的铜钱,交到了施诗的手里,“如果想除掉什么人的话,又或者遇到了紧急的事情,你带上这半枚铜钱去秦记裁缝铺找秦时关,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他会将事情办妥的。”
“秦记裁缝铺?”望了一眼手上的半枚铜钱,施诗的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她这时才意识到,那一次谭纵之所以去秦记裁缝铺,完全是有意为之,究竟他的身上隐藏了多少秘密?
施诗在书房里和谭纵闲聊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她进门的时候看见了谭纵盖供词的动作,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要不然绝对不会瞒着自己的。
走到门口的时候,施诗忽然停下了脚步,冲着一旁送她出门的谭纵微微一笑,“大哥,以后私下里你能喊我水灵吗?”
“好。”听到水灵二字,谭纵笑了起来,他由此想到了如意赌场的事情,那晚的赌局是他人生中经历过的最刺激的事情。
见谭纵的脸上充满了笑意,施诗的双目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如意赌场是她与谭纵结识的地方,她希望谭纵永远不要忘记那段属于两人的美好时光。
既然已经得到了马记盐铺这个重要的线索,那么谭纵下一步就是启程去昆山县,暗中对马记盐铺进行调查,在此之前,他开始着手处理自己扬州城的事务。
直到这个时候,谭纵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扬州城里建立了一个小小的人际圈子,这个圈子以他为中心,内部是施诗、郑虎和陶勇等人,外部是王胖子和古天义,如果他愿意的话,宋明也会成为他这个圈子的一份子。
除了上面的那些人外,还有一个人谭纵也要想办法安置妥当,这个人就是飘香院的曼萝。
对于曼萝,谭纵的感情非常复杂,虽然他清晰地感觉到了曼萝对自己的情意,但是由于曼萝特殊的身份,使得谭纵对其始终保有一定的戒心,两人处于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中。
一连三天,谭纵都拉上了王胖子和古天义,在曼萝那里饮酒作乐。
在此期间,那五家家主的夫人通过扬州府府衙向苏州府各自捐献了七千两银子,以显示他们的诚意。
而谭纵也并没有令她们失望,就在她们捐钱的当天晚上,五名伤痕累累的家主被军士们送回了家里,在此案没有结束前,他们和家人一样,被禁止离开府门一步。
虽然五个家主都受了刑,但幸运的是,行刑的人并没有下狠手,他们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看起来鲜血淋淋的,其实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就康复了。
得知是谭纵将他们救了出去,而私下里并没有收受任何好处的时候,五名家主对谭纵是万分感激,他们岂会不知道谭纵这样做冒了极大的风险,稍有不慎就会成为有心之人的把柄。
石家听闻另外五家都向苏州府捐钱后,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非议,也向苏州府捐了七千两银子。
第四天下午,正当谭纵在大牢里和鲁卫民、韩天、毕时节三人陪着周敦然审问那名藏在龚家暗道里的男人时,郑虎悄悄凑到他的耳旁,告诉他漕帮副帮主登门拜访,此时正在家中等待。
谭纵的闻言,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看来漕帮终于坐不住了。
那名男人的意志里非常坚强,无论周敦然如何折磨他的肉体,他始终一言不发,一心求死,如果不是将他的嘴里也塞了一个与“候德海”一样的漏斗似的器皿,这家伙即使不咬舌自尽,也会绝食而死。
他越是想死,周敦然就越不让他死,因此行刑的时候尽力避开他的要害。
这一次的审问又是一无所获,在周敦然的酷刑之下,那名男人昏死了过去,被人拖回了牢房。
周敦然脸色铁青地走出了刑室,谭纵和鲁卫民四人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回到了厢房,周敦然給鲁卫民、韩天和毕时节指派了一些任务,将三人打发走,房间里就剩下他和谭纵两人。
“黄公子,你找本官何事?”等门外的贴身随从关上了房门后,周敦然抬头望向了谭纵。
刚才在牢房的时候,谭纵暗地里向周敦然打了一个手势,要和他私谈,周敦然于是将鲁卫民三人支走。
“钦差大人,在下过两天就要离开扬州城,这里的一切就拜托大人了?”谭纵冲着周敦然一拱手,说道。
“公子要走?”周敦然的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扬州城的事情可是还没有了结,沉吟了一下后,不无疑惑地问道,“扬州城里的事情怎么办?”
“一个字,拖!”谭纵伸出左手食指,笑着说道,“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千万不要让那个人死了。”
“黄公子也是陪审之一,如何离开扬州城?”周敦然虽然不清楚谭纵为何要这样做,不过既然谭纵已经拿定了主意,那么他惟有执行,随即提出了一个疑问。
“大人就说在蜀川发现了新的线索,派在下去蜀川私访。”谭纵早已经想好了对策,“这样一来的话,在下就有了离开的借口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周敦然点了点头,他清楚谭纵绝对不会去蜀川,至于谭纵去哪里,那就不是他所要关心的事情了。
谭纵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见赵仁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喝着茶,连忙冲着拱手,“黄某来晚了,让赵副帮主在此久等,实在是抱歉。”
“黄公子能为官家办事,不愧是实在羡煞我等。”赵仁好像并不介意,笑着起身说道。
“赵副帮主过奖了,在下只不过是一个跑腿儿的。”谭纵笑着摇了摇头,伸手请赵仁落座。
“黄公子,本帮经过商议,决定同意你的条件,这是协约,请公子过目。”坐下后,赵仁开门见山,从身后人捧着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张纸,让丫鬟递给了谭纵。
谭纵看了看,协约上的意思简洁明确,允许他使用漕帮的各个码头,并且保证漕帮不会染指他的货物,后面盖着漕帮执事堂和帮主的大印。
至于那十条大船,自然不可能写进协约中,不过既然赵仁已经说同意了谭纵的条件,想必漕帮也不会赖帐。
果然,等谭纵看完了协约后,赵仁提起了那十条船,十条大船已经准备好,此时就停在扬州码头。
谭纵随后派陶勇跟着赵仁的手下去码头接收那十条船,他在府中设宴,与赵仁把酒言欢。
酒桌上的气氛十分融洽,酒过三巡之后,谭纵和赵仁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两人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虽然谭纵整下了田开林,使得赵仁的利益受到了影响,不过从长远来看,能结识谭纵这个强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关键时刻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第三百四十四章 欲擒故纵
喝完了酒,谭纵亲自将赵仁送出了府门,望着离去的马车,他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了结了漕帮这桩心事后,下一步就是离开扬州城了。
第二天下午,周敦然忽然派人将鲁卫民、韩天和毕时节喊到了大牢,告诉他们蜀川那边有重要发现,好像找到了与“候德海”有关的线索,至于具体是什么,他现在也不清楚。
由于事关重大,周敦然希望三人中有人能去蜀川进行暗查。
此言一出,鲁卫民、韩天和毕时节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中,坐在那里默默地喝着茶。
蜀川山高水恶,地势复杂,而三人均已四十多岁,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苦。
况且,如果是光明正大地去执行公务的话那还好说,一路上可以乘车坐轿,沿途的官员也会迎来送往,虽说苦了点但也惬意。
可是这暗查,是要隐藏身份的话,不仅要吃更多的苦头,而且还会有生命危险,要知道对方可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再说了,三人都是扬州府首屈一指的官员,去办这种苦差事确实有些丢面子。
房间里随即陷入了沉默中,周敦然一边喝茶,一边不动声色地扫视着鲁卫民三人,果然如谭纵所料想的那样,三个人没有一个愿意去蜀川的。
“既然三位大人都不愿意去的话,那么本钦差只好自己去了。”莫约一盏茶的工夫后,见三人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周敦然重重地将茶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语气阴沉地说道。
“大人,下官前段时间扭伤了腰,如不然的话定当前去蜀川。”鲁卫民闻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右手捂着腰部,一脸的无奈。
“卑职年轻的时候与北边的蛮子作战时曾经身受重伤,伤口处一遇到闷热的天气就疼痛难耐,蜀川气候温热,卑职担心伤势复发的话有负大人所托。”韩天愁眉苦脸地冲着周敦然一拱手,万分遗憾地说道。
“钦差大人,下官的双腿一直有疾,无法胜任这项公务。”毕时节见鲁卫民和韩天都推脱了,于是开口说道,满脸的愧疚,不就是逢场作戏嘛,这个谁不会!
与鲁卫民和韩天不同,毕时节之所以不愿意离开扬州,还有另外一个担忧,那就是由于他所处的位子十分重要和敏感,走了之后组织里没人能代替他的位子,万一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根本就没办法处理。
另外,由于做贼心虚的缘故,毕时节对外界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现在冷不丁地从蜀川冒出一条有关“候德海”的重要线索出来,他自然要甚重对待。
毕时节现在无法判断此条消息的真伪,因为他知道蜀川也有京城两位爷的人,可能那边的人露出了什么马脚,引起了官府的怀疑。
又或者说,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这次蜀川之行不过是周敦然的调虎离山之计,为的是将他从扬州城调走,进而对自己的那些手下进行调查。
因此,在事态未明朗之前,他绝对不会离开扬州城,以免中了圈套。
“好,你们都不能去,那么本钦差去总可以了吧!”见鲁卫民三人各有各的理由,周敦然不由得勃然大怒,站起身拂袖而去,显得十分生气,
鲁卫民三人见状连忙站了起来,神情复杂地对视了一眼,他们当然听出周敦然所说的是气话,周敦然是钦差,“候德海”一案的主审,地位尊贵,怎可能亲去蜀川?
可是,他们三个谁去好呢?很显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大人息怒!”周敦然走了没几步,毕时节快走几步拦住了他,冲着他躬身行了一礼后说道,“下官觉得,既然黄公子也是此案的陪审之一,那么不如让黄公子去一趟。”
毕时节此举既是在为鲁卫民和韩天解围,也是在试探周敦然,谭纵与周敦然关系非同一般,如果周敦然让谭纵去的话,那么说明这只是虚惊一场,说不定蜀川那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如果周敦然不让谭纵去,那就表明这极可能是一个圈套。
“你们的意思呢?”周敦然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看向了从椅子上站起来的鲁卫民和韩天。
“下官也觉得,黄公子年少力强,文武双全,是个绝佳的人选。”鲁卫民沉吟了一下,冲着周敦然说道,这倒不是他对谭纵使绊子,而是现实的情况确是如此,谭纵的确比他们三人更适合去蜀川。
“卑职也这么认为。”韩天随后也表明了自己的意见。
“如果黄公子是朝廷官员的话,本钦差就直接派他去了,可惜他还没有入仕。”周敦然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既然大家都认为他该去,那么本钦差就让他去办这件差事!”
周敦然随后派人,将在飘香院里与曼萝饮酒作乐的谭纵給喊了过来。
“钦差大人,在下从没有去过蜀川,对那里并不熟悉,此去恐怕会有负大人的重托。”得知周敦然要让自己去蜀川后,谭纵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冲着他一拱手,躬身行了一礼,委婉地表露出了拒绝的意思。
“黄公子毋须担心,你到了蜀川后,自然有人接应你。”周敦然见状,微笑着向谭纵说道。
“钦差大人,在下才疏学浅,实在不敢担此重任,还请大人另找他人。”谭纵闻言,不动声色地推辞道。
“实不相瞒,能去蜀川的就屋里的这几个人,黄公子觉得谁更适合去蜀川?”周敦然有些无奈地看了鲁卫民和韩天、毕时节一眼,苦笑着望向谭纵。
从周敦然的这个“不经意”的举动中,不仅毕时节,就连鲁卫民和韩天也感觉到了他对谭纵简直太过宽容了,三人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是谭纵刻意要向鲁卫民和韩天传递的信息,目的是告诉两人自己身世雄厚,就连周敦然也不得不对自己礼让有加,这样一来的话,即使他以后不再扬州城了,鲁卫民和韩天也会关照施诗等人的。
“既然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谭纵怔了一下,扫了一眼鲁卫民三人,向周敦然一拱手,答应了下来,“大人,在下何时起身!”
“后天上午。”周敦然闻言,沉声说道。
“后……后天?”谭纵闻言,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愕然望着周敦然,这时间也太急了一点。
“事态紧急,黄公子有什么事情的话,明天尽快处理了。”周敦然点了点头,说道。
“明白。”谭纵郁闷地答应了下来,脸上的懊恼被毕时节等人清晰地看见,从侧面证明了他的狂傲,竟然敢给钦差大人脸色看。
不过即使谭纵如此得放肆,周敦然除了摇了摇头外,一笑了之,对谭纵懊恼的神色视若无睹,更加印证了谭纵身份的不凡。
“黄公子,晚上本官在府里设宴,給黄公子饯行,黄公子一定要赏脸呀!”离开大牢后,鲁卫民快走几步追上了准备上马车谭纵,笑着说道。
“大人相邀,在下岂有不去之理?”谭纵冲着鲁卫民笑了笑,冲着他拱了拱手,上车离开了。
毕时节和韩天看见了刚才的一幕,毕时节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与谭纵的交情不深,倒不用像鲁卫民那样拍谭纵的马屁。
不过,凭借着敏锐的直觉,毕时节隐隐约约间感觉此事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了,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韩天的眉头则微微皱了一下,他万万没有想到鲁卫民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邀请谭纵赴宴,结果被其抢先了一步,这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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