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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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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两人大喝中,心中杀意也是同事狂泻而出,风云顿时变色。

谭纵远远瞧见这景象,几乎吓得魂飞魄散,他着实未想到胡老三心性竟然如此刚烈,竟是拼着同归于尽也不愿躲闪。

“尽忠……”

隐约间,谭纵似乎听见身后蒋五轻轻一叹,只是却未听的清楚蒋五叹的又是什么。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两人生死再难转变之时,只听得空气中忽地响起一声“呜”的爆鸣声,随后便见着那胡老三先是与岳飞云于不可能处轻巧巧地对付了一招,随后便被一支铁羽箭射飞出去数米,最后还是撞到墙上才停顿下来。

这一次瞬息间的变故,直让所有人都看呆了眼。

“宋……宋押司!”谭纵呆头呆脑地看着身边仍然闭目执弓,暗自调息的宋濂,只觉得人世间最荒谬的事情莫过于此——再此之前,即便谭纵知晓这宋濂是武举人出身,却仍然未想到这人的弓技竟然如此出众,竟是一箭便将胡老三这铁塔般的壮汉射飞出去。

身后再度传来一阵轻吁,谭纵却是听出了内里的放松、欣喜意味。

只不过,无论如何,这宋濂毕竟一箭解了胡老三的生死之厄。谭纵心知蒋五身份尊贵,自然不会屈尊降贵向这不过八品官身的宋濂道谢,说不得便要谭纵代劳一二。

谭纵正想感谢,却不料那宋濂正好睁开眼来,却是看也不看谭纵一眼,径直大步向正摇头晃脑要站起来的胡老三走去,口里却用略显虚弱的声音发号施令道:“左右,速度与我将那冲击府衙的犯人拿下。若是走脱了,小心你们的皮!”

宋濂话音方落,呼啦啦一声响,人群中顿时冲出二三十个皂吏齐齐向胡老三围了过来。

“这……”谭纵顿时傻眼了,他完全未想到这宋濂一箭救了胡老三的性命,却又下令要人将胡老三抓走,当真是让他有些看不懂这宋濂究竟在想什么。

却说适才胡老三与岳飞云正要生死相搏时,宋濂手中弓弦响起,虽然不曾引起旁人注意,但这两人乃是天生的武人,若是有人倒盆水摔个罐子什么的或许他们还不会去注意,可这弓弦乃是沙场上的一大杀器,不论是谁,最怕的便是这等冷箭。

因此,当宋濂弓弦一响,不论是胡老三还是岳飞云,皆是心神一颤,两人气势竟是再度同时泄了出去。旁的不说,两人却是都心寒那冷箭是冲自己来的。

因宋濂弓弦声缘故,岳飞云眼中杀意消散了不少,这会儿却是记起这会儿不是在边疆与外民交战,却是与眼前这胡老三比试,再加上有人从中阻扰,突施冷箭,岳飞云便再减了手上力道。

那边胡老三却是与岳飞云不同。胡老三这人天生便对旁人的杀意敏感至极,宋濂开弓时尚能隐藏自己杀意,可待利箭离弦,那羽箭上的冰冷杀意便再难藏住,因此这箭放一射出,胡老三便知这冷箭乃是朝自己来的。

就在这时,胡老三又突然察觉到岳飞云气势、杀意、力道竟然在同一时间狂降,胡老三便猜的定是这岳飞云无心再战,因此故意放水。

此时被人突施冷箭,胡老三也没了继续与岳飞云比试的兴趣,因此也是虚晃一招,拿左掌在冰冷刀身上轻轻一拍,便将岳飞云陌刀荡开。

宋濂手上的这张弓力道极强,这利箭几乎是眨眼便至,胡老三却是没了时间去管岳飞云如何如何,只因为被这利箭杀意罩住失了闪避的先机,因此只得准备以身相搏硬捱一箭。

只是胡老三又如何会这般轻易坐以待毙!待那利箭近身,胡老三却是终于蓄势完毕,于间不容发之及狂喝一声,硬生生将身子偏过少许,竟是用胸前肋骨将那入肉的箭头卡住了。

只是那箭上力道着实太大,怕是也有数百斤的力道,因为即便胡老三卡住了箭头,却阻挡不住这箭上力道,竟是硬生生被这一箭射飞出去。

胡老三这时候从墙根下摇头晃脑的站了起来,胸口还插了只微微颤颤的羽箭,一身灰扑扑的,形象及其狼狈。

瞧见执弓而来的宋濂,胡老三如何会不知道适才那一记冷箭就是他射的,说不得就对着宋濂骂道:“放冷箭的贼斯鸟!”

说罢,只见胡老三右手执住箭杆尾羽,在众目睽睽下竟是生生将这箭从身体内连箭袋肉的拉了出来。

宋濂手里的弓虽然是张宝弓,但好在这箭却也只是大顺官府巡捕司的制式羽箭,莫说是大顺北疆御边士卒所用的无扣箭、无羽箭这等利器,即便是塞外化民常用的钝头箭也是多有不如。

因此,虽然这羽箭入得胡老三身内,但对胡老三身体损伤却不大。此时被胡老三单手拔出来,也不过带了些末碎肉,与那些专用来阴人的“半边扣”“狼牙箭”自然不同。

其时,大顺朝箭支已然分类,有火射、长射、近射、散射、田猎用等数种,但除田猎外,即使北地也大多囤积长射、近射两种,其余火射、散射等类不过是营里常备而已,倒是不充足,也不常用。

至于大顺朝内陆之中,由于无有战事,因此便多以近射为主,甚至有用田猎箭滥竽充数、以次充好的。宋濂此次用的便是近射箭,乃是最为普通的箭矢。

话说胡老三单手拔箭,这等豪壮举动却让那些个皂吏齐齐一愣。待见到胡老三将那箭簇上碎肉一一摘下扔进嘴里头仔细慢嚼时,看着鲜血从胡老三嘴角缓缓流出,所有皂吏都忍不住打了个颤。

有见识的,更是瞬间就想到了前朝话本《三国演义》里头那位中箭后大喊“父母精血,岂可轻弃”,随后“拔矢啖睛”的那位魏国无双猛将夏侯惇。

胡老三却不想自己这一番无意之举竟然威吓住了这些皂吏,只是见这些皂吏虽然远远将自己围住,更有人拿出了朴刀、枷锁,却又偏偏不敢近得身来,便不由得大嘴一张,“哇哈哈”狂笑几声,却是朝着那装着武器的马车走了过去。

这胡老三一副癫狂模样,旁人见着便先寒了三分,这会儿又见他不理会那些皂吏的呼喝,甚至有胆大的皂吏上前稍一阻拦就被其抓住丢远,顿时谁也不敢再上前去,只能远远围着了。

眼见自己手下如此无用,宋濂自是无奈。只是他也深知,此次却不是手下畏惧怕死,而是这胡老三着实太过厉害,便是那岳飞云也奈何他不得,否则又何必选择偷袭这等举动。

想到血旗军,宋濂心里微微一动,却是抬眼去看那些已经全数爬起,正聚拢在岳飞云身后的那些子血旗军兵卒,顿时眼前一亮,舍了胡老三径直向岳飞云行去。

那边岳飞云却是已然看见了宋濂,见这人向自己走来,说不得就是一皱眉,却是已然看穿了这宋濂的用意。

“岳将军。”

与岳飞云见过礼,宋濂也不矫情,开门见山道:“那汉子武艺着实利害,怕是我手下那些个儿郎难堪大用。岳将军,宋濂这厢斗胆,却是想借岳将军麾下血旗军一用。”

宋濂本是想狮子大开口,想把岳飞云连同血旗军那二、三十位兵卒一起借来的,但他走上前来时却发觉岳飞云似是对自己抱有成见,竟是露出一副不虞之色。盘算许久后,这才舍了岳飞云,只说要借血旗军。

血旗军精锐天下皆知,即便这些人尚算不上是血旗军精锐,只是些刚入营的新丁,可能被赵老将军选上的,想来也不是些软蛋,至少比他宋濂手底下那些普通的皂吏要强上数倍不止。

这些个人,莫看一个个穿着公服平日里在南京城里耀武扬威,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可实际上多是欺善怕恶之辈,即便早先有几个能做事、敢做事、想做事的,可到得这会儿也早被这南京城里头的弯弯道道磨平了棱角,随波逐流去了——他宋濂自己便是其中一个。

因此,对于自己手底下这般子皂吏,宋濂却是心知肚明的很,抓个小偷强盗还成,就算是落单的盗匪凭着他宋濂这一手即便称不上出神入化,至少也算得上炉火纯青弓技,怕也是能轻松拿下。

然而一旦对上这些个不惜命的,怕是这些人就无甚大用了。因此,若想将这胡老三抓捕归案,还真得靠血旗军出手了。

想罢,宋濂双眼中便不觉露出几分期盼神色,却是让岳飞云看的神色一动,不知不觉地点下头去。

“多谢岳将军成全。”宋濂忙一抱拳,随后又道:“烦请岳将军指挥血旗军儿郎布下阵势,切勿让这犯人走脱了。那汉子我却自有法子拿他。”

“嗯?”听见宋濂说是有法子抓住胡老三,岳飞云忍不住就是一皱眉,显然不甚相信。

见岳飞云脸上露出狐疑神色,宋濂脸上却是现出一副尴尬神色,双唇哆嗦了许久才说出句让岳飞云不齿的话来:“不敢瞒岳将军,我这巡捕司因为平日里捉盗缉匪惯了,又不忍伤其性命,因此那箭簇上便喂了些麻药。”

“哦。”岳飞云脸色微微下沉,沉吟许久才道:“想不到押司大人竟是‘菩提恐伤蝼蚁命’,还真是押司大人的一大善举了。”

虽说岳飞云说的好听,可宋濂又如何会听不出岳飞云话里意思,说不得便有些讪讪,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又过得一会,却是岳飞云见胡老三从马车上取了一柄重木禅杖,正在那边舞的虎虎生风,活活将那群皂吏吓的四处乱跑,便提醒道:“押司大人,我这些儿郎便借于你,在下就先祝押司大人将那胡老三缉捕归案了。”

说罢,又对身边两员副将道:“甲二,甲七,你们带儿郎们去祝押司大人将那人拿了。只是注意勿要害了其性命,我却是想将他带去见见将军。说不得,怕是咱们血旗军这回又要多上一员虎将了。”

那边甲二、甲七齐声应了,随即便去整顿队伍,这边宋濂听了却是暗暗苦笑,知道自己心里打的好算盘这回却是彻底完了。

他先前打算的极好,乃是借了血旗军左右牵制,他便站在圈外以手上宝弓慢慢点射。也不需射中什么要害,只需能射中几箭,待箭上麻药发作,那汉子自然再难抵抗,倒时候便是大功一件。

只是岳飞云这次却说要将这胡老三带回血旗军里去,想来以赵老将军的名头,怕是王仁知府也难死扣着不放。而且,这岳飞云都说了,这汉子是员虎将,想必日后一个百人将的职位怕是少不了。

须知血旗军里的百人将放在别个军里头,怕不是偏将一级的,最低也能做个牙门将,又如何是他宋濂一个小小的巡捕押司得罪的起的。

只是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用。宋濂这些年早习惯了这些不如意,因此也不以为意,只等甲二、甲七领着手底下的一众儿郎从另一辆车里取了兵器过来,这份吩咐两人将胡老三围住了。

期间,见着甲二挑开那马车帘子,从那马车里搬出一捆捆建制兵器的时候,宋濂还是忍不住眼皮直跳。也就是血旗军敢这般肆无忌惮带着兵器到处走了,换别个军队来,怕是早被人以谋反罪名参一本,下天牢喊冤去了。

待血旗军阵势布好,宋濂连忙将那些个皂吏喊了出来。

就这一会儿,二十来号人,即便手里都带着武器,却仍然被胡老三硬生生用那禅杖打飞了数人,又有几人被齐肘打断了手臂的。最惨的那个,却是被胡老三一禅杖砸在了背上,脊梁骨也不知道打断没有,反正现时人却是早已经昏睡过去了。

眼看胡老三大发神威,在这南京府府衙面前大肆逞威,更将血旗军都打了个孤拐,谭纵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这才知道在这古代里头,特别是这文武并举的大顺朝,这武人的重要性着实是比他想的要高上太多。

只是,这会儿见那些个眼露凶光的血旗军又团团围住了血旗军,谭纵便回头问蒋五道:“老三没事吧?”

谁知蒋五却是摇摇头,狐疑道:“似是有些不对。”

第四十九章 转变

蒋五与胡老三相伴多年,是从四五岁时就绑在一起的打小的伴当,虽说因为地位悬殊没资格同吃同住同睡,但却是求(学)的同一个先生,拜的同一个师傅,基本一天里倒有大半时间在一块。因此,胡老三手底下有多少功夫,胡老三是个什么性子蒋五怕是比胡老三的老子还要清楚的多。

这时候见着胡老三在南京府府衙门口逞威,蒋五起先也不觉得如何,即便是与岳飞云斗狠拼命他也不觉得如何,只因那本就是胡老三的性情。若是胡老三见着岳飞云这难得的对手还不去斗上几招,不弄得自己遍体鳞伤,蒋五反倒会奇怪。

胡老三打小的志向便是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似这样给蒋五做个无风无险的伴当,若非是胡老三的老子压着,怕是早撩挑子不干了。

只是,这会儿蒋五却觉着胡老三有些不对。

胡老三平日里头做事虽然咋咋呼呼惯了,但与人打斗时却最重分寸,若是遇上岳飞云这种能与之一敌的,那便是一场好斗。可若是遇上崔俊那样的,胡老三顶多也就是踢踢屁股,打打手心之类的小手段,却从来不会下重手。

这也是为何胡老三会将那三个血旗军的汉子打成那般惨状,却连崔俊的脸都懒得去看上一眼的缘故——崔俊在其眼里当真是连做敌人的资格都没有。

可这会儿,胡老三却是连施辣手,根本不顾及那些个皂吏的实力,甚至一边施暴还一边狂呼爽快,当真是与常态完全不同。

正是如此,蒋五才道这胡老三有些不对。

只是,即便蒋五看出来了,可他却也有些无能为力。似这等事情,无非是有人暗中下药了而已。而且,看胡老三这状况,怕是以毒药居多,寻常的蒙汗药怕是让胡老三出点汗都没可能。而且,这毒药怕是药性极烈,否则难以使胡老三如现在这样一副癫狂模样。

似蒋五这样的皇子,琴棋书画可以不学,但这防毒一项却是必须的,为的便是防止自己被人下了毒药害了。至于下毒去害别人,那去是想也不用去想,究其所以,自然还是个监察府的问题。

而如胡老三这样的伴当,却是打小就要用草药打熬身体,一来是提高身体的抗毒性,一来却是为了这种伴当能够在“主子”有难时能挺身而出。正是因为如此,这胡老三才能有得一身千斤神力,错非皇家药物供着,又如何能养出他这等神力来!

眼见胡老三渐渐被血旗军压制住,蒋五便收回了视线,对身旁谭纵道:“谭纵,你不一向自诩才智过人么?你且说说,为何有人要向老三下药?”

听及蒋五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与自己说话,谭纵心里便有些不爽。有心刺蒋五两句,却又临时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既能让自己出口气又不得罪对方,说不得便转过头去,却是做出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儿来。

谭纵这回却是真的气了,却不是故意拿翘以抬高身价。

“啧。”蒋五见及谭纵反应,先是一愣,稍微想过后,便有些明白过来谭纵心里,顿时有些好笑,却是又觉得谭纵这般小气状反而更合他心意。

“我与你说话呢,你置气个什么劲。”蒋五拿手压压谭纵肩膀,以示亲密,随后压低声音道:“你说,会否是王仁瞧出了我的身份,故意让那使弓的家伙在箭上喂了毒,想借机害了老三的性命?”

“呃……”谭纵先是被蒋五突然的亲密动作弄的一惊,随后听蒋五说完后却是忍不住摇头道:“王仁怎会如此不智,这回却是你想多了。”

谭纵说完,又思虑片刻后道:“只不过,即便不是王仁,怕也是他手下人干的。”谭纵说着,渐渐皱起眉来,却是觉得这一条怕是算的八九不离十,特别是今天一连串的事情,若不是早有人计算好了下套等自己几个人去钻,又如何会这般巧合!

思索过后,谭纵便继续道:“我总觉得,似乎有人在暗暗监视咱们。甚至咱们从去李发三家里时,便已然被人给盯上了。说不得,这一连串的变故都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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