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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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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生辰宴,却要受这种无妄之灾。”
昭平县主揉了揉额头,道:“好在,就住一年,要不然烦都要烦死了。”
周嬷嬷端过醒酒汤,笑道:“少夫人是心胸开阔的人,不会把这些闲事放在心上的。”
姜明红的事的确没有让宋箬溪心情郁结,醉醺醺回房卸了钗环,洗了脸就上床睡觉去了,一睡就睡到日暮时分。
宋箬溪醒来,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邺疏华,轻轻一笑,推了推他,“师兄,醒醒,该起来了。”
“还早,璎璎,我们再睡会。”邺疏华将她搂得更紧,手还顺着肩膀往下游走。
宋箬溪拿开他的手,坐起来,伸手撩起幔帐,道:“你醒醒看清楚,太阳就要落山了,不早啦!”
邺疏华睁开眼睛看着她,呆愣片刻,哑然失笑,“我睡迷糊了。”
宋箬溪从邺疏华身上爬了过去,要下床穿鞋,却被他抱住,“璎璎,委屈你了。”
“啊?”宋箬溪不解地扭头看着他。
“今天是你的生辰,本该开开心心的,可是五弟妹她做的那些事,让人很是无语,我已经跟五弟说了,让他好好管管教教他媳妇。”
“我才不会跟没脑子的人计较,只是我很好奇,她为什么觉得我是从别的女人那里把你抢过来的呢?”宋箬溪明眸流转,“你老实交待,是不是曾与人许下盟约,又始乱终弃了?”
“你都说她没脑子了,没脑子的人说的话,你不要听,都是胡说八道的。”邺疏华着急地道。
宋箬溪嗔怪地横了他一眼,“呆子,你紧张什么呀?听不出我在逗你玩吗?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邺疏华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入夜后,齐嬷嬷走进了澹宁居。
“夫人,五夫人至今都没有排日子,董氏和苏氏她们还是处子之身,前儿五夫人来了小日子,也没有安排人伺寝,五公子只能独自住在书房里,今天五公子又去了书房。”邺孝良的奶娘齐嬷嬷舍不得小主子受委屈,擅作主张,把这事悄悄告知昭平县主。
妻子没有安排,邺孝良没去睡妾室,这是他对妻子的尊重,可是姜明红在不能服侍的情况下,却不安排人伺寝,这就是她的错。
昭平县主皱了皱眉,她并不想多管庶子房里的事,但是邺孝良和姜明红成亲已经一个多月,姜明红却迟迟不安排苏念锦和董佳婉伺寝,与礼不合。她若是放任不管,就是她这个当嫡母的失职,毕竟管束提点媳妇是她这个做婆婆的责任,再者今天姜明红的所作所为,也要敲打一下才行,垂睑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尽心服侍五公子。”
“是,夫人。”齐嬷嬷行礼退了出去。
第二天早起,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天空。宋箬溪笑问道:“少城主,今天可就立秋了,你的雨呢?什么时候下啊?”
邺疏华系好腰带,笑道:“少夫人不要心急,等过了子时,才是明天。”
宋箬溪拿起放在梳妆台的玉柄美人扇,轻轻摇了摇,笑道:“好,我不心急,我等着看这雨呀如何从天而降。”
“雨可不就是从天而降的。”邺疏华笑,抬手扶了扶她发髻上的楸叶。
用过早饭,两人去中苑。
邺疏华去了忠勇堂,立秋之日,迎秋于西郊。他陪邺繁去西郊祭白帝、蓐收。宋箬溪去澹宁居给昭平县主请安
昭平县主等宋箬溪请了安,招她到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关心地问道:“昨儿你喝那么多酒,头有没有痛啊?”
“我有喝了醒酒汤,头没有痛。”宋箬溪笑道。
每天请安说来说去就是几句老话,大约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昭平县主就会打发众人离开,可是今天姜明红到了卯时未,还没有过来请。
昭平县主的脸色就有些不好,冷冷地斜了小宾夫人一眼,道:“散了吧!”
几位侧夫人行礼退了出去。
宋箬溪使了个眼色给邺淑婷,笑道:“母亲,我们来摸牌吧!”
“母亲,昨天嫂嫂收了好多寿礼,发财了,我们赢她的银豆子。”邺淑婷挽住昭平县主的手臂道。
“你不怕输了?”昭平县主促狭地问宋箬溪。
“不怕,我这次一定不会输了。”宋箬溪微抬起下巴,信心满满地道。
昭平县主冲邺淑婷挤挤眼睛,道:“我们把她的银豆子全赢过来,让她哭鼻子。”
“好。”邺淑婷笑着点头。
侍女在凉阁里摆好牌桌子,伺候三人打牌。
才打了三局,外面的侍女禀报道:“夫人,五夫人过来请安了。”
姜明红请安来迟了,不是有意而为,她出门苑门,从天下掉了团鸟粪,恰巧落在她鼻尖上,她只得回去重新洗脸上妆,来来回回就把时间给耽误了。
“哼,让她回去,我用不着她来请安。”昭平县主冷笑道。
“夫人。”周嬷嬷凑到昭平县主耳边说了一句话。
昭平县主放下手中的牌,笑道:“我们一会再接着摸。”
小故事 第二百四十二章 蠢妇人难以教化
昭平县主带着侍女们一走,邺淑婷跑到宋箬溪身边,凑到她耳边道:“嫂嫂,我们去听听母亲是怎么训斥她的。”
“不行,万一被发现了,她会觉得丢了面子。”宋箬溪小声道。
邺淑婷轻嗤一声,鄙夷地道:“她还有什么面子?昨天她丢脸都丢到族里去了。做出那样的事来,被母亲训斥是她活该。”
宋箬溪听邺淑婷提起昨天的事,想到昭平县主训斥姜明红时,姜明红辩解时,肯定会说出原由来,道:“我们悄悄过去,不让她们发现。”
邺淑婷贼贼的笑笑,点点头。
香绣等人相视一笑,她们也很听昭平县主训斥姜明红,昨天姜明红的所言所行,令她们非常气愤。
姑嫂俩人手牵手,偷偷摸摸的往正厅走去,还没进门,就听到姜明红道:“儿媳出苑门时,从天下掉了团鸟粪,恰巧落在儿媳的鼻尖上。弄脏了妆容,儿媳只好回去重新洗脸上妆再过来给母亲请安,来来回回就把时间给耽误了,请母亲恕罪。”
昭平县主并不相信她的说辞,但也没有拆穿她,淡淡地道:“请安也不是什么大事,早点晚点都无妨,你且起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母亲,昨天的事,儿媳知道错了,儿媳不该听信他人之言,误会毓娴嫂嫂,请母亲原谅儿媳。”姜明红以为昭平县主要训斥她,抢先认错,以求昭平县主能轻饶了她。
“听信他人之言?哪个他人?”昭平县主疑惑地问道。
“李鸾儿。”
“她是什么人?跟你说了些什么?”昭平县主对李鸾儿已经没有印象了。
偷听的宋箬溪对李鸾儿记忆犹新,毕竟大冷天穿单薄衣裙在船上唱曲的人,她就见过一回,只是没想到姜明红和李鸾儿会有交集,还引出这么一场莫明其妙的事件来。
姜明红半天没出声,似乎不太好意思说。
“她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让你做出那样无礼的事出来!”昭平县主可没那么好性子,由得她磨蹭,沉声问道。
“李鸾儿是李庶母的侄女,我来登瀛城之前,她随她舅舅来我家作客,她说华大哥原本是娶她为妻的,毓娴嫂嫂横刀夺爱,勾引了华大哥,取而代之,做了登瀛城的少夫人,害得她颜面尽失,没有人愿意娶她。她的处境会这样的凄惨,都是毓娴嫂嫂害的。我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就信以为真,对她的遭遇十分的同情,才会针对毓娴嫂嫂的。”姜明红后悔莫及。
屋内屋外的人都无语了,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李鸾儿没能如愿,她不甘心到处胡说八道,抹黑宋箬溪,她们尚能理解,可是姜明红,她们没法理解,就算她听信李鸾儿的话,认为宋箬溪是坏人,嫁进来之后,好歹也要先证实一下,再来打抱不平,伸张正义吧!
“毓娴做过什么事,是什么样的人,暂且不论,她是你的嫂嫂,还轮不到你这个做弟妹的僭越来管她的事。”昭平县主提高声量道。
“母亲,儿媳知道错了。儿媳会去向毓娴嫂嫂赔礼道歉,请求嫂嫂原谅的。”姜明红急切地道。
昭平县主冷哼一声,想到姜明红是庶子媳,若是继续责问下去,只怕她那个猪脑子会觉得当婆婆的在偏袒嫡子媳,有意抓住她的错不放,为难她,道:“你既知道错了,就起来吧。以后做事多用脑子想想,不要再轻易被别人给利用了。”
“谢谢母亲原谅儿媳,儿媳谨遵母亲教诲,以后行事,定会三思而后行。”姜明红见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唇边闪过一抹浅笑,站起身来。
“良哥儿媳妇,你进门有快一个月了,这房里的事要立个章程出来,要不然就太不成体统了。”昭平县主委婉地提醒她
“院子里的事,儿媳自认打理的还算妥当,母亲这么说,可是有人来向母亲说了什么?”姜明红问道。
昭平县主看着姜明红,皱了皱眉,她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转念想到她能被李鸾儿哄着做出蠢事来,估计是没听懂,得,跟蠢妇说话,不能委婉,应该直截了当,“董氏和苏氏是五公子亲自挑选出来的良妾,你什么时候安排她们伺寝?”
宋箬溪见换了话题,扯了扯邺淑婷的衣袖,示意她离开,接下来的话不适合未出阁的姑娘听。
邺淑婷会意,跟她离开。
姜明红一听是这事,心中不快,满脸不高兴地嘟起了嘴。
昭平县主见状,知道姜明红不乐意让妾室去服侍邺孝良,可是那两个妾已经进门,再不乐意,也得接受,就象当年她一样,那时,五国送来的可不止两个媵妾,曾经历的伤痛,让她对姜明红生出几分怜悯,放缓声音,道:“你安排日子时,把你自己的小日子先错开。要是跟她们的小日子有冲突了,就让她们委屈些,你是正房夫人,要早诞下孩儿,才是正经事。”
昭平县主这话已经是在维护姜明红的利益,可是姜明红却没能体会到,“母亲,我成亲一个月还不到,就让公子爷去妾室的房里,我不愿意。”
从那没有儿媳敢在婆婆面前如此说话的,昭平县主愣了一下,才厉声道:“姜氏,你是五公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夫君面前,当恭顺体贴,在妾室面前,当宽宏大度,你这个样子,哪有身为正妻的肚量和品德?妒,可是犯了七出之条!”
姜明红低下了头,沉吟片刻,抬眸看着昭平县主,问道:“华大哥和毓娴嫂嫂成亲就快一年了,她凭什么就可以不让华大哥纳妾?母亲为什么不说她犯了七出之条?”
这话再次让昭平县主确定姜明红就是人头猪脑,面色微冷,沉声问道:“你这是在诘问我吗?”
“我没有要诘问母亲的意思,我只是认为母亲对待子媳应该一视同仁,不该厚此薄彼。”姜明红振振有词道。
昭平县主看着姜明红,觉得跟这种蠢妇说再多都是白费唇舌,侧身打开榻边四方小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书来,将它用力地砸进姜明红怀里,冷冷地道:“你回去把《女诫》抄写五百遍,在房里禁足七日,好好学学什么是为妇之道。”
姜明红看着《女诫》,才回过神来,她又做错事,说错话了,“母亲,儿……”
“甘蓝进来。”昭平县主不听她辩解之言,扬声喊道。
周嬷嬷应声走了进来。
“你去牧之院一趟,告诉齐家的,就说是我说的,今天让董氏服侍五公子,明日让苏氏服侍五公子,把她们的名分定下,问问她们的信期,每月各安排她们四天伺候五公子,以后添了新人再更改。”昭平县主直接插手邺孝良房中之事。
“母亲!”姜明红哀声喊道。
昭平县主厌恶地扫了她一眼,起身,拂袖离去。
姜明红追了一步,就被周嬷嬷拦住了,“五夫人,奴婢送您回院子去。”
姜明红被罚抄禁足的事,午后已传得各苑人尽皆知。
日暮时分,邺孝良回到院中,望眼欲穿的齐嬷嬷赶紧把他请进了厢房,倒了茶给他,把这个安排告诉他,“公子,这是城主夫人亲自安排的。”
邺孝良愕然,这么多年,昭平县主都极少管庶子房里的事,这一次,突然插手,必是事出有因,“出什么事了?”
“奴婢向周姐姐打听过,五夫人今天早上请安去迟了,在夫人面前说了些无理的话,冲撞了夫人,夫人罚五夫人抄写《女诫》五百遍,禁足七日。”齐嬷嬷隐瞒了她昨天去澹宁居的事,她虽没有从周嬷嬷那里打听到姜明红说了什么,但猜到必是姜明红不同意让妾室伺寝,还说了些不中听的话,惹怒了昭平县主。
“咔嚓”邺孝良一用劲,手中的杯子被他给捏碎了,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的杀意,这个该死的蠢妇,她会让他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公子,小心伤了手。”齐嬷嬷着急地上前,掰开他的手,把碎瓷片拿开,用帕子擦去他手掌上的茶水和茶叶,仔细看了看,见没有受伤,松了口气,“公子,五夫人年轻还小,不懂事,公子多担待些吧。”
邺孝良冷笑,起身往门外走去。
“公子,您这是要去哪里?”齐嬷嬷问道。
“去澹宁居,向母亲请罪。”邺孝良没有想过争城主之位,他只想安稳地当他的公子爷,不愿意得罪嫡母和嫡兄。
齐嬷嬷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邺孝良去到澹宁居时,邺繁和昭平县主正在吃晚饭。
听到通传,邺繁冷哼一声,道:“叫那臭小子滚进来。”
昭平县主抬眸看了看邺繁,垂睑,继续吃饭。
邺孝良走进来,直接跪下了,“儿子给父亲请安,给母亲请安。儿子不孝,娶妻不贤,让母亲操心了,儿子罪该万死。”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约束不好,让她跑到你母亲面前来大放厥词,诋毁嫡兄嫡嫂。”邺繁骂道。
“儿子治家无能,甘愿受罚。”邺孝良磕头道。
“你去刑堂领十板子。”邺繁道。
邺孝良磕了三个头,起身向后退了三步,转身要离开。
“城主,这事非五公子之过,乃是姜氏的错,妾身已经惩处过姜氏,她应该会悔悟,改正错误,还请城主不要再为此事责罚五公子。”昭平县主帮邺孝良求情,是考虑到,邺孝良被打十板子,养伤期间不能去两个妾室的房里,她只禁了姜明红七天足,等邺孝良养好伤,姜明红已经出来了,以姜明红的妒忌成性的样子,她安排妾室伺寝的话,只怕就要成为一句空话,她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邺繁看了看昭平县主,见她不象是在说反话,道:“既然你母亲帮你求情,就不打你板子了,你回去好好管束姜氏,若是再有下一次,定严惩不贷。”
邺孝良转身跪下磕头道:“儿子回去后,定会好好管束姜氏,绝不让她再做出此等不当之举。”
这天晚上,邺孝良听从了昭平县主的安排,进了董佳婉的房间。
一番云雨过后,董佳婉由少女变成了少妇。
翌日清晨,宋箬溪把邺疏华拖到窗边,指着干燥的地面,挑眉道:“昨天没有下雨,少城主,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邺疏华揖礼道:“小生错了,还请少夫人手下留情!”
“要本少夫人手下留情,就要看你的表现如何。”宋箬溪笑道。
邺疏华长臂一伸,将她抱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道:“今晚我会再努力点的。”
宋箬溪面上微红,在他胸前轻捶了一下,道:“你再努力点,我就要散架了。”
“我给你再揉揉腰。”邺疏华的手在她的腰间揉了起来。
“行了,时间不早,叫她们进来伺候吧。吃过早饭,该去给母亲请安了,我可不想迟到了,惹母亲生气,罚我抄写《女诫》。”宋箬溪笑道。
“母亲不会生你的气。”邺疏华笑,“就算母亲生了你的气,只要你陪她打几圈牌,输几匣子银豆子给母亲,母亲就会再生你的气了。”
“还说呢,我昨儿又输惨了,就放了两回,还有一回是岔胡子,加倍的赔银豆子。”宋箬溪嘟着嘴,“你说,为什么我的手气会这么差?”
邺疏华想了想,道:“母亲是长辈,婷妹妹比你小,尊老爱幼,你不输谁输?”
“那有这说法,我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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