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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恶女-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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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恨得不顾她重伤身,猛地拍了她一下,咬牙道:“你懂个什么东西!她怎么会死?怎么会死!你自己倒是真死了才是!”
说着说着,她便又想到了自己给叶明烟说定亲事,心神大乱。她若是知道自家夫君其实早就瞒着她给长女看中了太子,恐怕要气得发疯才是。
可夫妻两各怀鬼胎,竟是谁也没有给对方互通消息。
杨氏见叶明烟没有作声,气恼地又要骂,被身旁丫鬟死死拦了,“夫人,大小姐这才刚醒呢!”
杨氏这才喘着气,不得已地放弃了继续责备。
叶明烟疲惫地闭上眼睛,却无法再入睡。伤口上疼几乎压倒了一切知觉,可疼痛中她意识却意外地清晰起来。她犹记得那一年事,她刚刚怀上孩子,叶葵送了据说是亲手做孩子小衣来。她满心欢喜,觉得自己当初叶家时没有看错人。可是……
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一场如细雪纷飞般落花。
穿着樱草色裙衫叶葵纷纷扬扬白色花瓣间翩翩起舞,而她夫君站一旁看着那个樱草色身影露出了一抹势必得笑。
那抹笑,像是尖利针,生生扎进了她眼里。
然后,血滴滴答答落下。
所有假象都被掀去,她终于看清楚了那个被一直被她当成嫡亲妹妹人。
叶葵就像是一只小心潜伏,饥饿野兽终于寻到了咬断她喉咙机会,不遗余力地抢走了一切属于她东西。
不能认输!决不能认输!
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来过机会,她怎么可以轻易认输?
可为什么,明明回到了过去,事情却全都不同了呢?那个柔弱地笑着,靠温柔羸弱假面赢取她信任跟同情叶葵去了哪里?那个拿着剑毫不犹豫砍向她人真是叶葵?
叶明烟紧紧闭着眼睛,心里空落落,突然迷失了继续走下去方向。
此时,叶葵也终于悠悠醒来。
像是做了一场漫长梦,而她终于走过千山万水,跋涉而来。
“秦桑……”干涩唇微微有些刺痛,叶葵下意识皱眉,“我睡了多久?”
秦桑抬头看了眼她无神眼睛,轻声道:“才三个时辰。”
中途灌了一次药,竟然也才让她睡了三个时辰!
“你醒了?”外头忽然传来个略带诧异声音,流朱公主大步走过来,“可有哪里不舒服?”
叶葵虚弱地摇摇头,想要坐起身来,却被流朱公主大力压制住了肩膀:“安静躺着!如今你什么也别想!”
视线越过流朱公主肩,同秦桑对视后,叶葵抿了抿嘴,道:“三婶,我这般睡着,事情不会解决……”
流朱公主气恼地道:“左不过都已经砍了,那起子人还想要做什么!有事我自会处理,你好生睡你觉便是!”
“三婶……”叶葵低低唤了她一声,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流朱公主性子她不是不知道,这时候继续说下去不过是徒劳,倒不如省些力气好好恢复才是。
“不好了公主,二老爷亲自来了!”外头急急冲进来个丫鬟,面色发白地道。
流朱公主目光冷淡,厉声道:“慌什么!给我将人拦外头,我亲自去见他!”
“是。”那丫鬟闻言,又急急往外而去。
不多时,外面就响起了叶崇文厉声呵斥声音,“我女儿凭什么不让我见?三弟妹这越俎代庖也未免太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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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说客惨败
流朱公主推开门出去,也不看叶崇文,只盯着头顶上方那角碧蓝天幽幽道:“叶大人如今这架势,是准备将自己女儿杀了赔罪吗?”
“我何时说过要杀了她?”叶崇文气得跳脚,也顾不得对方公主身份,拔脚就要往里闯,却被流朱公主带来人给挡了个严严实实。前不得又不可退,叶崇文铁青着脸对流朱公主道:“今日这事三弟妹是管定了?”
流朱公主蹙眉,道:“叶大人意思是我不该管?”
于情,她同叶葵是众人眼中闺中密友,自然该管。
于理,她是叶葵三婶,怎么不能管?
叶崇文一口气被堵了心口,憋得生疼,恨不得将从叶崇恒那听来话一股脑全部说给众人听了才好。可如今叶明烟那模样,自然是再也没有可能入驻太子府,所以有些话明知是真,现却也是说不得。
他只能憋着,就算已经被气得半死,也还得憋着!
也正因如此,这口气越憋越是叫人觉得痛不欲生!
“那个孽障做了这样事,公主殿下一味包庇她,可不是帮她!”叶崇文换了话锋,道。
流朱公主一听他对自己称呼从三弟妹变成了公主殿下,立刻明白过来,叶崇文如今是不准备同她继续以叶家人身份说话了,遂道:“叶大人多虑了。若是我今日任由你们将她带走,那才是真害她。”
叶崇文见她油盐不进,眼珠子一转,作揖施礼道:“烦请公主殿下换个地方同臣说话。”
“叶大人?”流朱公主被他突然转换态度唬了下,有些疑惑。
叶崇文不动如山,只做了个请姿态。
流朱公主蹙着眉,颔首应了。
瓜田李下。他们两人自然不可能单独说话,可叶崇文这般作态,便表示有些话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说。流朱公主挑了几个心腹一道随着叶崇文步入了北面一间房。
“公主殿下既是叶家人,此番便还请您救叶家一次!”一进门,叶崇文就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流朱公主不由愣住。
叶崇文继续道:“阿葵是我第一个孩子,我哪里能不心疼她?此番并非我心狠,而是不得已而为之。明烟那丫头是太子殿下看中人,皇上那也是透过口风。如今出了这样事,您说可如何是好?若是不给出一个交代,叶家如何自处?”
“太子哥哥?”流朱公主疑惑地吐出几个字。随即道,“荒谬!太子哥哥怎会看中了叶明烟?便是做侧妃,父皇也不会答应才是!可若不是侧妃。叶家又怎会答应?“
叶崇文见流朱公主一下子便想到了关窍上,不由对眼前这个只比自己女儿大几岁弟媳刮目相看。
“公主忘了一件事。世人皆爱美色,太子当然也不例外。”叶崇文微微摇头,解释起来,“至于皇上究竟为何答应。我却是不明白了。”
叶崇恒书房乍然说起这件事时候,他也着实震惊。所以叶崇恒一走,他便想法子派人去查了。虽然匆促间许多事都无法调查清楚,可叶崇恒没有撒谎,却是真。
也因此,他不得不不顾颜面亲自流朱公主面前卑躬屈膝。
若是老祖宗还。哪里还用得着流朱公主。可问题便是,老祖宗已不了。
叶家一代不如一代,没了这些公主撑着。没落乃是迟早事。当年萧云娘娘家显赫程度甚至超过了叶家,可说败也就败了……所以他怎能不怕?
事无巨细,有时候只要一道缺口,再坚固河堤也会被冲垮。
若是因为叶葵一人,致使他仕途不畅。叶家衰败,身为其父亲他岂非就要成了叶家千古罪人?
叶崇文越想便越觉得心慌无措。
而流朱公主他说出那番话之前都还心存疑惑。可一想到叶明烟那张脸,又联想了叶崇文话,便不由觉得事情确极有可能是真。
可这么来,这件事要解决,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大抵便是身高门不易。明明只是家事,却永远都无法只是关起门来事。
“皇上,已经知道这事了。”叶崇文叹口气,低声道。
流朱公主心存侥幸,道:“知道又如何?父皇日理万机,难道会因为这样事来亲自发落阿葵不成?”
可话虽这般说,她原本还算镇定心也开始渐渐慌乱了起来。
叶崇文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可这件事已经传遍凤城了!”
流朱公主吃了一惊,骂道:“风口浪尖上,谁吃了熊心豹胆将事情给散播了出去?”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事如今皇上就算不为太子,恐怕也要发落她了。”叶崇文小心觑着流朱公主神情,皱眉道。
流朱公主恍若未闻,喃喃道:“这事可难办了……难道真是命该如此……”说完,袖子一拂,挑眉道,“这事恐怕不是大房故意说出去,便是你家夫人做!”
叶崇文一惊,支支吾吾道:“不……不会吧……”
他觉得贺氏不至于蠢到如此地步,可事实上贺氏便是如此蠢!
她眼里哪里还有叶家,什么夫君。她只知道此次是对付叶葵好机会,一招毙命并非没有可能!所以她私底下派了人将口风放了出去,又让人将些散碎银子给了街头巷尾乞丐,很,消息就如风一样刮过了凤城。
传到现,那些话已经变成了叶家二小姐同大小姐争婚,大打出手,叶大小姐被堂妹一剑刺死。
叶明烟那些人话里俨然已经成了个死人。
贺氏对于这样结果再满意不过,叶崇文跟流朱公主却是焦头烂额。
叶崇恒也已经战战兢兢,几欲晕倒了事。太子殿下已经派了数个人来问叶明烟情况,一次比一次问得详细,一次比一次叫人心惊胆战。可怜他一面要应付满脑子不知想些什么夫人,又要想着叶崇文那进展,继而又还要一次一次地同那些来询问人打交道。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平静那人却成了叶葵。
“秦桑,将五小姐带下去吧。”叶葵看了昏昏欲睡叶明宛一眼,对秦桑轻声道。
可话音才落,叶明宛蓦地睁开双眼,速道:“我不困!”
秦桑走过去劝她:“五小姐去歇着吧,二小姐不会有事。”
叶明宛只摇摇头,道:“我不去,我要守着二姐。”
“那就留着吧。”叶葵心里软得像是一团水,眼眶却干涩,喉咙亦干涩起来,声音喑哑。
明明不是该想那些事时候,她却不由自主想起了叶殊来。原来到了后,愿意陪她身边人只有叶明宛而已。无心插柳柳成荫,费心机却终成枉然。
这一次事,她甚至已不想去搏。
听天由命一次又何妨?
可这样念头一冒出来,燕草笑嘻嘻脸就出现了她眼前。燕草还活着,太好了……实是太好了……
她呢喃着叫人听不清话沉沉睡去。
流朱公主却已决定进宫。
这件事,现能探一探皇上口风人只有她了。世人皆知,她是皇帝疼女儿。她说要嫁叶崇武,便嫁了。她说要大兴公主府,便重建了。这些年,从她母妃去世后,皇上待她好,便是她那些姐妹全部加起来恐怕也比不上。
她进宫,皇帝自然是高高兴兴见了她。
“今儿怎么想着来见父皇了?”皇帝隔着书案笑眯眯看着她。
同那些神情庄严帝王不同,如今承祯帝有着一张和蔼可亲脸。一笑,就愈加显得慈祥亲切。流朱公主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道:“女儿只是想您了。”
承祯帝哈哈大笑,“你倒是还学会撒谎了。说吧,到底来做什么?”
流朱公主先是一惊,随即笑着撒娇道:“您说什么呢,女儿这是真想您了。只是顺道来问一问旁事而已。”
“旁事?”承祯帝还笑,“你想问叶崇文家那丫头事?”
流朱公主虽然向来得承祯帝宠爱,却也明白帝王心,镜中花水中月,似真还幻,谁也不能明确把握住。所以听到承祯帝主动提起叶葵事时,她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是……”她微微咬唇,斟酌着道,“女儿知道这事她确做不妥,但……”
承祯帝笑意渐渐淡了,“但什么?”
“这事是叶明烟自讨苦吃。”
承祯帝摇摇头,道:“那丫头太过嚣张乖戾,如今便敢家中做这样事,亲人况且如此对待,他日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样事来,不能不罚!”
流朱公主语塞。
“你这说客做不对。”承祯帝渐渐不笑了,“回去吧,这事用不着你帮着想法子。是她错朕不会饶她,不是她错朕自然也不会冤枉她。”
流朱公主听到他赶人话,不由急了起来,“父皇!事已至此,纵然砍了她一只胳膊赔给叶明烟那也无用了!还能如何罚?”
承祯帝圆圆脸蓦地一沉,凌厉之气骤起,沉声道:“那便就让她也砍一只胳膊下来!”
143 与虎谋皮
“父皇——”流朱公主心急如焚,失声喊道。
承祯帝拍案,脸sè沉沉,声音却放缓了一些道:“流朱,你心思父皇明白,可这件事必须有个交待。”
流朱公主急得眼眶发红,声音涩然地道:“话虽如此,可这事怎能如此草率便下了定论?阿葵身世,您并非不知。叶大人是如何待她,那是不必说,个个欺负她,如今出了事却又都成了她错?这世上哪有这样道理!”
“够了!”承祯帝终于发了大火“我往日里疼你宠你,可不是让你这种时候做些不知天高地厚事!叶家这件事,自有叶崇文俩兄弟自己解决,你莫要管了!”
除了当年母妃去世时,自己哭闹不休,父皇这般对自己发过火,此番这样还是长大后头一回。
流朱公主这般想着,心里猛地一惊,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却又不那么明白。可是有一点已无需再想,继续说下去非但不会说动父皇,恐怕还会将事情变得加糟糕。
“女儿明白了。”她垂着头低低说了声,转身离去。
承祯帝后头盯着她颓丧背影看了会,手下意识伸出去,却静静停了半空。嘴net翕动,却终究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偌大御书房,空dàngdàng像是龙椅上那颗高悬心。
他可以疼她纵她,却不能事事都由着她。这天下大业才是他重要东西,女儿再重要也不过就是个女儿罢。他虽只有五位公主,到底也不少了。何况眼前这个,已是出了嫁公主。
伸出去手又收了回来,静静搁置折子上,手边是盛着辰砂白玉小碟,红得犹如一滩血。
承祯帝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拿起笔准备继续批改折子,却听到有太监来报,说是裴小将军求见。
“哦?那小子怎么来了?”承祯帝微微一怔,才握起笔又被搁了回去“宣。”
太监弯着腰后退而去,到了门口,冲着裴长歌恭敬地道:“您请。”
御书房内承祯帝静静坐着,中年发福身体抵冰冷雕hā椅背上,那股寒意似乎要一直透过**钻入他脊髓一般,寒冷彻骨。
白衣少年缓步而来。承祯帝慢慢坐直了身子,背离开了椅背,寒意骤消。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日怎地来了?”承祯帝脸上带笑,似弥勒,语气亲昵。由此可见,裴长歌同他关系远比一般臣子跟帝王亲近许多。裴长歌父亲永安侯同承祯帝有刎颈之交。情同手足,他可是能唤皇帝一声叔父。
然而今日,裴长歌却给承祯帝行了一个大礼。
承祯帝脸上笑微微僵住,道:“这还是你小时候头一回见我时候行过这样礼……”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裴长歌跪地上,声音清越。
承祯帝看着他脸。端肃道:“何事?”
“臣想请皇上为臣指婚。”少年面sè沉稳,眼里一片平静,b澜不惊。
可这话却听得承祯帝大吃一惊。疑h地道:“你这是唱哪一出?怪不得今日要给我行这般大礼!你看中了哪一家闺女?不论是哪家,便是朕女儿,你若是看中了也直管说便是!”
“是叶家女儿。”
少年清越声音钻入耳中,承祯帝面sè一变,那句让他起身话给生生咽了下去。
“叶家女儿。是哪一个?”承祯帝心中已有了不妙念头,却仍抱着侥幸心思问道。
裴长歌抬起头来。凝视着他眼睛,正sè道:“是叶家二房长女。”
“荒唐!”承祯帝一把站起身来,大步越过书案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指着他骂道“你要找哪家姑娘不行?怎地就看中了叶崇文那个女儿?”
裴长歌状似漫不经心地道:“您先前可说了,不论是哪家闺女可都让我直管说便是。”
承祯帝语塞,黑着脸原地转着圈“旁都可以,唯独这个不行!那些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况且你爹绝不会答应同叶家结亲,何况是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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