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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水中央-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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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牢牢抱着我,不点头也不摇头。我明白他心里也在斗争,论理呢,我说的没错,论感情,他不舍得离开我。过了好久,他才闷闷地说:“你就是陪着我去了,心里也还是惦记着家里,惦记着惜文和弘昌,还不如让你留下,你还能多念着我些。”
我眼里含着泪笑了,多可爱的十三呀,多善解人意的十三呀,让我如何不爱你。
“五台山不过住个三五日,皇上就回来了,你放心,我一日念你没有一千总也有八百遍。不过这次四哥不去,你自己要小心,八哥他们都不是善心之人,我们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呀。”我关照十三,他的血液里流淌着太多善良和义气,我真的不在他身边,心终是悬在那里,放不下去。
他点头,“你放心吧,这个我自然明白,他们翻不了天。”
送走了十三,我和惜文的生活就是围着弘昌转,弘昌笑一下,我俩跟着笑,弘昌若哭了,我俩跟着冒汗,想尽一切办法非把弘昌哄得笑了才行。我也知道慈母多败儿,可是弘昌这么小,还啥都不知道,我能宠的也不过这些日子,等他要发蒙开始学习的时候,我一定会变身为严母,督促他的学习,绝不过份宠溺于他。
弘暟也已经一岁有余,正是开始学习走路说话的时候,因着我是弘暟的干娘,加上现在府里又添了小阿哥,我更是经常请宛然带着弘暟过来一起玩。我手里抱着弘暟,坐在弘昌的摇篮前面,告诉他,里面躺着的那个宝宝是暟儿的弟弟哟,等你俩再大点,就可以一起玩耍一起读书哟,你们哥俩长大要和你俩的阿玛一样要好哟。
宛然和惜文都说没见过象我这样喜欢孩子的,可以和那么丁点大的孩子嘀咕几个时辰不觉得烦,结果是两位小阿哥最喜欢的人是我,尤其是弘暟,看到我就张开小手要我抱,用尚不清晰的发音喊我“十三额娘”,还喜欢拿小嘴亲我,每次我都被亲的一脸口水。而我真的很享受这种做母亲的感觉。
四阿哥也和四福晋一起过府看过我和小阿哥几回,每每见我和孩子们玩得这么好,四福晋尤其感慨说,早知道我和孩子这么投缘,应该将弘时也交给我,四阿哥要求太过严格,家里规矩又是极大,弘时见到他阿玛那真真是象老鼠见到猫似的,怕的不得了,只有敬畏之心,半分亲近都没有。我不禁在心中难过,弘时的命运我是太晓得了,当初我对雍正印象最差的正是由于这个,弘时在他24岁的时候被自己的亲爹雍正赐死了,只是为了保证弘历可以顺利**,没有任何的掣肘。虽说这个结果确实是弘时咎由自取,可是虎毒不食子呀,我无法想象眼前的四阿哥会做出如此可怕的决定,到了那时候,他一定是万箭攒心般的悲痛吧。
我的思绪一下子飘好远,若不是弘昌突然哭了起来,我还回不了神呢。我赶紧将弘昌交到乳母手中,让乳母去喂奶。
我又想到弘历,印象中弘历也就这一两年里要出生了,我笑着对四福晋说:“姐姐若不嫌弃,将来四哥再有孩子,不妨和暟儿和昌儿一处玩耍,大家长大了也有个伴。”我这是为了弘暟和弘昌的将来打基础呢,和将来的皇上一起长大,那情份可不是一般的铁。
四福晋也笑,“那敢情好,若真有了,一定放到你这儿,你的性子我最清楚,我也最放心。”临末了,四福晋又加了一句,“你四哥也一定是放心的。”
这话又让我楞了好一会。
时光流转,春天又来到京城,康熙爷他们也已经从五台山回转,只是我没料到的是,十三去的时候还是骑着奔驰英姿飒爽,回来竟是让人用担架抬回来的。
原来十三右腿膝盖处突然发病,膝上起白泡,破后成疮,流脓不止,无法再骑马,只好改用担架,连日护送赶回京城。
看到十三如此情形,我心中明白,最最黑暗可怕的岁月已经逼到眼前,我必须打醒十二万分的精神,尽量将苦难变得不那么痛,不那么难。
十三见我紧咬牙关,不肯让眼泪落下的抽筋样子,自己赶紧先笑了起来,一味宽慰我,“不是什么要紧的病,就是膝盖这里有点小问题,养一阵子就好了,你千万别太担心了。”
我又气又乐,只好拿拳头捶他肩膀,“你还乐的出来,我都快吓傻了,这阵子,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没我的话,哪儿都不准去,四阿哥那里也不行。”
太医过来诊治了好几回,还是那几句老话,脾肺受损,思虑过甚,造成气血不通,凝滞经络。上回虽然面上看着好了,但是病根却埋在了右膝处,一旦外界发生些变化,比如换季啥的,便旧疾复发,而且趋势不妙。太医称这种病为“鹤膝风”,后人根据历史上遗留的文件以及病历分析过,似乎这种病现代称为“骨结核”,此病多见于儿童和青少年,大多数病人年龄在30岁以下,而十三第一次发病时也就是22岁,符合流行病学标志。而且结核病很容易复发,可能某一时期恢复较好,看起来痊愈了,但过一段时间劳累过度就会复发。只恐这次就是因为随从皇上去五台,四阿哥和我都不在身边,跟去的阿哥多半都和他不是一个阵营,他一定是处处小心,刻刻警惕,才会思虑过甚,导致旧疾复发。
一想到此,我真是后悔,应该陪伴在他身边,替他解忧舒怀才对呀。唉,我痛感自己的无用,历史和现实是如此地残酷,我个人的能量再大,也只是小小尘埃而已,何以抵抗历史车轮的滚滚向前呢。
十三在家调养将息了近一个月,好歹把右膝上的脓疮全部吸收掉了,除了膝部关节仍有停滞阻塞之感外,面上看着好象是无碍了。
十三见身子已然无恙,便吵着要去上朝,我晓得他是喜动不喜静的性子,加上这一个月来我采取闭门谢客制,我是真的将四阿哥也挡驾了,我要营造一个彻底安静的环境,我不想让任何朝堂之上的事情再次影响到十三的病情。虽然我知道历史上十三此病并未真正痊愈过,但是我不努力,又怎能安心。如今见实在关不住他,再关的话,只怕他会和十四一样,翻墙出去见他四哥去,我便答应让他去上朝,重新投入其轰轰烈烈的政治生涯。
 
 
转眼又到了夏天,康熙爷照规矩要去塞外巡幸,由于腿疾的缘故,十三不在随从名单中,而且我心里明白,从此后一直要到康熙六十一年,十三才有机会再次跟随皇上出巡,其中这漫漫十一年的故事,正是多少历史学家打破头都想知道的。 
日子看上去好象和以往一样平淡安宁,但是我能够嗅到平静之下涌动的暗流的气息,虽然很微弱,却从未消失。 
六月中的一日,十三和往日一样一早去上朝,这回领衔留守监国的是三阿哥。下午未时左右,我正在哄着昌儿睡觉,见小栓呼哧带喘地摔了进来,“嫡福晋,爷、爷在乾清宫昏过去了。” 
“你说什么!”乍听到,我身子就是一晃,差点摔倒,幸亏扶了昌儿的摇篮一把,才勉强站稳了,“那现在爷人呢?还在宫里吗?” 
“三王爷把爷正往回送呢,让我先来给福晋报个信。” 
“快,准备参汤,爷回来就要能用。” 
我在心里不停对自己说,一定要稳住,一定不能乱,今日朝堂之上肯定出了事情,否则按照十三目前身体的恢复情况看,不至于上个朝都抵挡不住,越是这种时候我越是不能够慌乱,我要担起这一府老小的责任。 
念至此,我转头嘱咐惜文,“妹妹不要太过担心,爷那边有我,只是昌儿这阵恐要妹妹多操些心思了。” 
惜文眼里明显带着泪花,但是她也并非林妹妹似的人物,她坚定地点头,“姐姐放心,昌儿有我,姐姐只管放手照顾爷,我这儿绝不会给您拖后腿。” 
我又亲了一下昌儿的小脸,起身去府门等十三。 
不多会,就见三阿哥家的马车驶来,首先跳下马车的正是三阿哥诚亲王胤祉,我还未来得及行礼,他已朝我一拱手,“十三弟妹,十三弟尚未醒转,你快些将他安置吧,我已经吩咐让太医速来诊治,十三弟妹你去忙吧,我就不耽搁了。” 
说完手一挥,早有随从抬着担架将十三一路送进府去。 
现下我心急如焚,实在没心思和三阿哥讲究规矩,便矮身一福,“婉儿谢过三哥。”跟着担架往自己院里去。 





遭到责骂


十三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一点生气皆无。我跪在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心痛二字早已不足以形容自己的情绪,却偏偏眼睛干涸的仿佛沙漠一般,一滴眼泪皆无。
太医已经来看过,反复诊脉,只是长长叹息,反复说十三阿哥胸中积郁,气血上涌,导致昏迷,现在唯有尽快让其醒转,才能够考虑下一步的处方。
可是我这里试过冷水擦脸擦身,金针试穴,都无法将其唤醒,他只是一脸苍白躺在那里,长长的睫毛覆盖了他的眼睛,嘴角处分明带着苦涩和绝望。
今日朝堂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必须知道。
我命令自己的大脑开始工作,三阿哥和我们向来疏远且又是领衔监国的,只怕很难从他嘴里问个明白,那么只有十四了,这次十四也是留守的皇子之一,他一定知道原因。
想到此节,我忙让玲珑过府去请十四阿哥,请他一定过来一次。没多会,熟悉的脚步声已经在我身后响起,我站起来回转身子,十四阿哥一脸忧郁望着我。
玲珑送了一盏茶,即刻退下,并将房门也关好了。
十四上前想来拉我的手,走了几步还是停住了,他的声音好是干涩,“婉儿。”却在喊了一声后无法继续。
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竟让平日里最风风火火的十四都这般欲言又止,我的心往下沉,再往下沉。
“胤祯,你告诉我,无论发生了什么,请告诉我,我撑得住。”我主动向他伸出手,紧紧握住。
十四的手开始打颤,他的手心越来越热,他的目光也渐次锐利,终于他开口道:“皇阿玛在三哥、十三哥和我三人共同的请安折上朱批――祥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尔等若不行约束,必将生事,不可不防。”
此话一出,我顿时觉得大地突然开裂,整个人向地面倒去,若不是十四一把将我牢牢抱住,只怕我现在也已然昏倒。
我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害怕地发抖。要知道留京的皇子都是统一给康熙爷上请安折子,康熙爷若有上谕批回,皇子们要齐聚恭听,这说明十三在公开场合被自己的皇阿玛斥骂为不忠不孝之人。在封建时代,如果皇上认为某位臣子不忠不孝,其贬责之重,非同一般,仅此一语,即可致后者于死地,更何况十三贵为皇子,且不说他曾经如何受宠风光无限,就是一般的儿子,遭到身兼父亲和皇上两重身份的康熙如此责骂,只恐也无法接受,难怪十三会突然在朝堂之上昏倒,老实说,按照十三的脾气,他没有当堂一头撞柱而亡我都觉得是幸运的。这样深刻的羞辱,这样不留情面的谩骂,难怪十三会痛不欲生,他在心理上一定抵制自己醒来吧。
“婉儿,你要坚强些,为了十三哥,你都要撑住。”十四将我搂在怀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我,他的唇擦过我的额头,终还是很轻的亲了一下。
我仍然无法停止身体的颤抖,虽然我心里已经给自己下达了无数遍命令,但是生理上的反应永远要忠实过心理上的反应。康熙爷你是发了疯还是中了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十三,他一向爱你敬你,何尝有过本分逾越的念头,你何其忍心,你枉为人父。我在心中痛骂康熙。
十四不停地拍我后背,头也渐渐向我俯过来。我终于在他的唇将要接触到我的这一刻清醒过来,我一把推开了他,人也开始站得笔直,身子也不抖了,手也稳定了。
“谢谢十四弟如实相告。”我的语气中任谁都听得出带着杀气。
“婉儿,你没事吧。如有我能够帮忙的地方,但说无妨。”十四的神情也严肃冷清起来,他瞬间就将自己武装好了,他不是我从小认识的胤祯,他是十四贝勒,将来的大将军王。
“你已经帮了我的大忙,剩下来都是需要我自己解决的问题,你有心也没有用。打扰到你休息,真是非常抱歉,你去歇着吧。”我等于是在赶十四了。
十四没有任何停留,转身离去,屋子里留下我和毫无生气,昏迷不醒的十三阿哥。
今夜,我亲爱的胤祥,你好好睡吧,今夜,我不来打扰你,就让你沉浸在自己安详宁静的世界里。我晓得,一旦将你唤醒,你就不得不重新面对这个残酷绝望的世界,不过,你放心,这条黑暗的道路,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我会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燃烧自己所有的爱,陪你一起走。
我将十三从头到脚,认真细致地擦洗了一遍,让小栓一起帮忙,把十三的衣服从里到外全换成干净舒爽的棉质衣衫,又替他盖好一床薄被,便坐在床前呆呆看他。
其实,从外表上看,昏迷和睡着没有什么区别。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也必须去休息,十三已经倒下,我就需要站得更直,原先十三帮我撑起的这片天空,现在必须要有我自己来撑住,如果我没有良好的体力,我更无法好好照顾他。这样想着,我脱了外衣,一只手紧紧握着十三的手,在他身旁躺下,强行让自己闭眼睡觉。许是心力交瘁吧,不一会,我就和周公相见了。
次日醒来,天色只是微亮,我撑起身子看十三,他仍然毫无表情躺在那里,往日的飞扬跳脱,豪情万丈,仿佛都是我的想象。
我迅速将自己洗漱完毕,转身去模十三的额头,不好,昨天还是微凉的额头今日竟然开始发烫了。一定是昨日急痛攻心,火气堆积在体内,由于他的昏迷而无法得到有效的宣泄,便开始发烧。
 
 
我忙让小栓去宣太医,一边吩咐速将冰块送进屋子。好在是夏天,每座阿哥府邸都有专门用来降温的冰块,皇子这些待遇毕竟还是高过常人的。我将冰块捣碎放入盆中,用手巾在冰水里打湿了放在十三的额头,在病情不明的情况下,我只能够先采取物理降温的方法。 
十三的眉头蹙了起来,嘴里也开始发出不连贯的呻yín,我赶紧上前握住他的手,然而他并未真正的醒转,只是由于极度不适身体做出的自然反应而已。 
太医过来看了脉象,颠倒来去还是那几句,不过确实开了不少清热解毒的方子,我让小萄小夭用最快的速度抓药煎药,将药汁和清粥尽快送来。 
我坐在床上,抱十三入怀,让他的头枕在我的腿上。 
我的心悲凉之极,胸中却充满了斗志。老天爷也好,康熙爷也好,我今日就要与你们斗上一斗,而人总是在最深的绝望里,却能够看见最美的风景。 
以前的十三,是皇阿玛的好儿子,是四阿哥的好兄弟,是百官面前的十三殿下,是这座府邸的男主人,总没有完完全全属于我的时候,只有眼下,他躺在我的怀里,他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属于我的,没有人会来打扰他,没有人可以将他从我身边夺走。 
以前一直都是他抱着我,现在,该是我抱住他,让他感觉温暖感觉舒适的时候。当敷在他额头的手巾由凉转热,我便下床重新换过,再将冰冷舒适的手巾敷在他的额头,还用另一块手巾将他的手脚以及相关关节处细细擦过,尽量将体温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玲珑很快将我吩咐的药物和食物准备好端进屋子,“福晋,您歇歇吧,我来守着爷。”玲珑不忍见我劳累,多好多贴心呀,只是她无法理解,如今的我,真的很享受这一刻和十三单独相处的时光,我绝不会假手他人的。 
“都下去吧,我自己可以。”我轻轻地说,玲珑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意。 
我把十三扶起半靠在床上,他的眉头还是蹙着,嘴唇有些干裂,喉中偶尔会发出一两声没有意义的呻yín。我拿小勺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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