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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水中央-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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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名师出高徒,雨兮绝对可算是名师了,若肯假我以时日,我相信凭借自己的悟性,做一名中徒应该还是称职的吧。
这漫长的一天终于在美妙的音律中结束了。
是夜,我辗转反侧,头脑中几个阿哥的眼睛反复穿梭。这次劫持我,究竟是谁主谋?我一直有种感觉,九阿哥不仅是执行者,更是主谋之人,而八阿哥和十四阿哥恐怕并不知情。十三这几日不知怎样了,看老九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应该是和十三有了沟通。既如此,那四阿哥那边一定也早就得了消息,再加上我的那只荷包,他晓得我这只荷包一直是随身携带,须臾不离的。
究竟朝堂之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根据我的记忆,今年是二废太子的关键时刻,今年确实会发生一件大事,最终让康熙爷下定决心废黜太子,并明确表示,今后不再册立太子。只是我实在记不得发生的会是怎样一件事情。现在看来,恐怕此事必是八阿哥集团和四阿哥集团联手打造的,才将现太子彻底打倒在地,再无出头之日。
朝阳在我反复的辗转中照射到了窗棂之上。
雨兮推门进来,在我床边放了那套我出来时穿的衣裳,已经浆洗得干干净净,衣服上还有一对我看着好生眼熟的耳坠子,不就是我交还给十阿哥那副吗?
看来九阿哥一定早把两样东西都赎了回来,等待机会再交到我手中,他有这样一份细腻的心思,确实是我未曾想到的。
看到这衣服和耳坠,我知道今日真的是可以回家了,我的心一下就雀跃起来。
雨兮帮我穿戴整齐,又在我头上戴了顶覆有面纱的斗笠,看来老九并不愿让院子里的人看到我的庐山真面目。
走到屋外,园子里早已是百花争春的景致了,新鲜空气扑鼻而入,我由衷感到自由真的很可贵,难怪连外国有人都要高呼“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了。
雨兮拿出一块帕子,轻轻道声,“姐姐,得罪了。”
我鼻中闻到上回一样的甜香,立刻就进入了睡眠。其实这倒也不错,昨夜并未睡好,现在就当补眠好啦。
等我醒来睁开眼,我已经在四阿哥的怀抱之中了。
“醒啦。”他的声音中有太多惊喜和欣慰,眼中也全是温情。
“四哥。”我刚开口,他的手指已经抵住了我的唇,我立刻就反应过来,换了一种叫法,“胤禛,是你吗?”
“你先别动,这迷香容易让人头晕,你还是多躺一会。有我在,谁都别想伤到你。”他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动情。
“胤翔好吗?”这是我最急迫需要知道的答案。
“十三弟并无大碍,他在府里等你,你放心。”
“朝堂上究竟出了什么大事?”我第二个需要知道的答案。
“有人上折子**太子‘结党会饮’。”四阿哥平静地回答。
原来如此,我这下可算明白了,正是这件看上去不算事情的事情,最终让二阿哥成了政治牺牲品。
我默然了。
“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几天,等你大好了,我再来和你细谈。”看来四阿哥是真的把我当成其智囊团里的重要一员了,这样的事情他不听取我的意见必是不放心的。
“你见着他了吗?”我用手比划了一个九字。
他的眼神顿时冰冻起来,抱我的手也紧了一下,“这回也就是你没事,若你有个好歹,我定不会轻饶过他,哪怕他也是我的弟弟。”
见到他眼中的寒意,我想起历史上雍正即位后,雍正不仅削了老九的爵位,更是将他改名为“塞思黑”,大约汉文是猪的意思吧,最后赐其毒酒,兴许就是现在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吧。
他举起那只荷包在我眼前晃了晃,又轻轻帮我系在身上,“看到荷包里是空的,我就晓得你是平安的,定是你把那块石头取走了。日后,若是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只要将荷包送来就好,只要看到这个荷包,我拼了命也会护着你,护着十三弟的。”
我点点头,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又沉沉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我分明是在自己屋子里自己的床上了,十三握着我的手坐在边上,脸上一片关切之色。
“胤翔,我一切都好,你别担心。”我柔声说。
他的眼睛一下就潮湿了,“为什么我保护不了你?为什么总是你拼命来保护我?”
 
 
“因为我才是你的那个天使呀!”我笑了,“菩萨把我送过来,就是来保护你、爱护你的呀。你若好好的,我就会好好的;你若出了事,我才真的有大麻烦了呢。” 
我直起身子,攀牢十三的肩膀,吻他。 
他的吻里带着泪水的苦涩,更多的是甜蜜馨香。 
接下去的日子,我只是在自己的府里休息将养,十三没有问过我那些天在哪里,怎么过的,想来他和四阿哥早就了然于胸,而且也不忍让我再去回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四福晋、八福晋和十四福晋分别都来看望过我。 
四福晋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关于四阿哥的好消息,原来钮祜禄氏怀孕了,产期大约就在八月,我心想,再下一任的大清皇帝马上就要出世了呢。四福晋还说,等孩子出生,让我有空多去去,用的名义仍是我和孩子最玩得来,而且每次我在,四阿哥的性子就特别温柔家居些,和孩子的互动也多些。我心下明白了,恐怕四福晋早看出四阿哥对我的与众不同,不过是借着这些名头让我多去四王爷府,她老公开心了,她就是开心的。真正是贤妻良母呀,平心而论,我做不到这么无私大度去。 
八福晋和我关系一直很好,她只晓得我是受了风寒,所以连着几日卧床不起,看来这些阿哥们做起事情来还真是滴水不漏,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防得甚严。怡春送来好多补品,还有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怕我生病躺在床上感觉无聊,怡春虽然性子泼辣,言语犀利,但是对朋友真的是很好很贴心。 
十四福晋来的时候,我正在新买的筝上自行练习,宛然见我已有小成,也很是吃惊。 
“本想着等姐姐身子好些就来教姐姐的,现看来姐姐都快出师了么。” 
“让妹妹笑话了,我这点子水平,怕是给妹妹当徒弟还让妹妹嫌弃呢。”我的话并非全是恭维,宛然的筝确实弹得极妙。 
宛然先是拐弯抹角问了半天我的病情,差点把我问趴下,因为我实在也没有什么大病。然后,她还是那个要求,不过换了个说法,“姐姐若不嫌麻烦,能否拨冗去贝勒府,妹妹也可请姐姐好好指教一下音律。” 
她不说还好,一说起,我的心就有种抑止不住的痛,十四阿哥,我很久没有想到过他了,他的身子好了吗?他的心事痊愈了吗? 
我无胆单独面对十四,然而逃避总不是办法,我不可能逃避一辈子呀。 
心里暗暗有了主意,便开口道:“这些日子身子还是懒懒的,府里还在准备玲珑成亲之事,只怕要烦妹妹过来,好好教教姐姐了。等这阵忙好,我亲自上贝勒府请十四弟和妹妹一起过来吃饭,好吗?” 
宛然见我松了口,已是喜上眉梢,“姐姐身子不好,妹妹本来就该过来多陪陪姐姐才对。我家爷其实早就想过来看望姐姐,只是担心姐姐还在生气,一直在家里对着姐姐以前绣的荷包暗自落泪,姐姐您千万看在你俩打小一起玩的情份上,原谅爷这回吧。” 
我拍拍宛然的肩膀,无奈地说:“你回去和十四阿哥说,我早就原谅他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份,我都记在心里呢。” 
宛然开开心心地回去了。 
唉,这也是一个痴儿,明知老公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却毫无怨尤,难道封建社会的女子都是如此善良大度的吗? 
这些日子,十三下朝后的神色十分轻松,看来局势对我们非***的人来说还是颇为有利的。对于我已经成为四阿哥的军师一事,我总觉得十三并不完全知情,也许是四阿哥出于谨慎,也许是怕十三心中不喜。总之,我探过几次十三的口风,在我面前,十三很少提及朝堂之事,只说让我宽心的话,或者,陪着我在院子里走走,有时也会一起去惜文的院子,看我和弘昌玩耍。 
趁着现下风雨前的空挡,我赶紧把玲珑和侍卫长的喜事给办了,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我本是给了两位新人十天的假期(比着现代社会十天的婚假来着),可是两位都是忠心护主的人,说什么都不肯离开这么长时间,勉强歇了三天就回府当差了。 
不过,我身边有玲珑,十三身边有侍卫长,确实也让我很放心很有安全感。 





定下基调



这天,文洋又过来请我,这回没有去“有凤来仪”,估计四阿哥也有了心理障碍,不敢再和我去那里商谈,四王爷的马车把我带到一个僻静的所在,院子里除了竹子就是玫瑰,显然这里是四阿哥家的别院之一。
四阿哥见我来,直接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我也不和他假客气,在他对面坐下。
文洋上了一壶茶,立刻退了下去,屋子里好是安静。
也许是我嗅觉出了问题,我怎么觉得满屋子飘着玫瑰的香味呢?我这样想着,伸手打开壶盖,天哪,是玫瑰茶,我不由得看向四阿哥,他的眼中有着得意之色。
“喜欢吗?我也是听别人说玫瑰可以入茶,想着你一向喜爱玫瑰,一定不会讨厌这种茶吧。”
四阿哥的性子一向清冷严肃,从来不会在这些细微小事上用心,可是对我,却是个例外。他记得我的喜好,并且将我的喜好转化为他的一种喜好,这番良苦用心,我不是不感动的。
我品了一口茶,果然馨香过人,喝后让人口齿留香。
我对着他微笑,“胤禛,谢谢你。”
随即我收敛了神色,我们还是谈谈正经事情吧,四阿哥一番苦心,我只有报之以计谋,助他一臂之力罢了。
“朝堂之上现今如何了?”我正色问道。
“原安郡王岳乐的小儿子景熙上折子告说,在现安郡王马尔浑治丧期间,一些满族官员聚在一起大吃大喝,犯了丧期的禁忌,偏巧会饮的都是太子爷胤礽的门人。”四阿哥的神情也变得凝重深沉起来,还是这样,我比较习惯些,“景熙是八弟的的妻舅,九弟这次拿住你就是为了让我们有所顾忌,不要在这件事上有所阻挠。”
“皇上是个什么态度呢?”我问。
“皇阿玛让三哥负责彻查,五弟协助。”
原来是这样,看来康熙爷脑子很清爽么,查处案件的人中既无四阿哥的人,也没有八阿哥的人,摆明了是想将事情查个清楚明白了。然而,我那时并不知道三阿哥和十三之间曾经有过不小的过节,而正因为负责查处这个案件的主审是三阿哥,才会给十三带来那么深重的灾难。
随着四阿哥的叙述,我的记忆也一点点清晰起来。
其实在丧期会饮只能说有损风化,怎么也治不了大罪,可问题就出在这些人的职务上。将参加宴会的人员名单呈上后,让康熙爷脖后跟直冒凉气。
一起喝酒的分别是步军统领托合齐、兵部尚书耿额、刑部尚书齐世武,另外还包括十几名八旗都统、副都统,全都是手握重兵之人。托合齐是太子乳母丈夫凌普的朋友,耿额是索额图的家奴。尤其是托合齐,担任步军统领近十年,负责京城治安和皇上的安全。这样一帮子人都与太子来往密切,而且在都统鄂缮家吃吃喝喝,鬼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景熙告其“结党会饮”,康熙爷想不相信都难。
状告到这个程度,直接就由生活问题转变为政治问题,其意图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为了把罪名做实,景熙还告他们不法,生活作风、经济、政治问题三管齐下,托合齐等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这么多人都在被告的名单上,只怕不是景大人一人的功劳吧?”我把目光聚焦在四阿哥脸上,他若是没有在其中加柴添火,我才不信呢。
四阿哥倒是坦白的很可爱,“老九手里有你,我怎么能够不多给些意见和提点?我只怕给的不够多,救不了你呢。”
我笑开了,忍不住拍手,“有这么精明能干的四阿哥出手,八哥他们想输只怕都很难呢。”
“你真的这么看好我吗?”四阿哥很认真很严肃地问我。
我旋即肃容,也非常认真非常严肃地回答:“胤禛,不是我看好你,而是你皇阿玛看好你才有意义。如今,皇上心里一定五内如焚,痛苦不堪,您目前定要奉行‘两不两亲’原则,即不结党、不结怨,亲皇父、亲兄弟,韬光养晦,方为上策,不知您以为然否?”
四阿哥的手开始打颤,看得出心情非常激动,只是强忍着。许久,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才稳定了下来,他柔声说道:“我胤禛何其有幸,能得婉儿相助,其实,我自个并不稀罕那个位置,但现在,既便是为了不辜负你的期许,实现你的心愿,我都会勇往直前,再不回头。”
我别转了脸孔,为什么要这样说?四阿哥。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你自己,不要为任何人去改变自己的心意,难道历史书上写的东西误导了我吗?
我不想让四阿哥再有任何遐想,直起身子,“明日想请四哥和四嫂一起过府共用晚膳,不知四哥有没有时间?我还想请十四弟和十四弟妹一起。”
我用了这样的称呼,他自然明白我在强调自己的身份。
他的目光虽黯淡了下去,仍是点头,“但凡你请,哪里有不来的道理。”
我亦点头一笑,翩然离去。
回到自己家里,我开始犯愁,怎么去请十四呢?十三尚未回来,估计是朝堂上有事被拖住了,看来只有我自己去贝勒府跑一趟了。
我带着玲珑去十四贝勒府,小厮远远看到我就直往里跑,我才到门口,小西已经等在那里,一脸喜悦。
“十三福晋,如今真是稀客了,爷每日都在念叨您呢。”
“让你家爷费心了。嫡福晋在吗?我过来想和嫡福晋聊聊音律。”我心里只希望十四不在府里就好。
“您还是去看看爷吧,爷都盼了好些日子了。”说着,小西的眼眶都红了。
我刚想拒绝,却遥遥看见十四站在远处,身子站得笔直,看上去如此寂寥。
我真是没用,不看到的时候,心才狠得下来,话才说得出口,待看到十四,哪怕只是一个身影,我已经再无法狠起心肠。
“那好吧。”到了嘴边的拒绝都改了。
我朝着十四一步步走去,他始终站在那里,眼睛盯牢我。我有种感觉,如果我现在转身离去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将我捉回去,再不容我逃避。
走到他身前,我习惯性地矮身行礼,却被他一手捉住,拉着我就往书房去,我俩身边所有下人瞬间消失。
到了书房,他放开了我,却不敢看我,自己一个人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竟是比我还紧张。
我悄悄叹了口气,却也知道任何安慰都于事无补,倒不如直接就说来意好了。
“十四弟,明日想请你和宛然一起过府共用晚膳,我还请了四哥和四嫂,可否给我这个面子?”
 
 
他终于肯转向我,“四哥在你心中就这么重要吗?每次四哥那里来人,你总是立刻就去。” 
老天,不会吧,他居然派人一直查看我的行踪吗? 
所谓爱之深则责之重,一点也没错呀,他最大的问题就是太过霸道,他的爱让人无法负担,感觉窒息。我心里越发沉重,却在沉重中有了新的想法。 
我走上前,拉着他的手回到座位上,柔声道:“男女之间不一定就是爱情,还可以存在友谊。四阿哥愿意接受我的友谊,你呢?你可愿意接住我的友情之手?”我把手伸给他。 
“我不是四哥,他的忍耐功夫一向很好,可是我做不到。”十四不肯握我的手,他神色很冷,脸色就更差了。 
“你瘦了,前些日子让你委屈了。”我继续怀柔政策,伸手去抚平他紧皱的双眉,“我真的没有生你的气,你也不要再责怪自己,没的把身子气坏了,让身边的人心疼。”我又加了一句,“我也心疼。” 
“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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