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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水中央-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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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给嫡福晋请安,嫡福晋吉祥。”高无庸见到我进来,上前行礼。
我忙用手虚抬,“高公公客气了。”
我转身唤玲珑,玲珑忙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送上,“公公,这是我家福晋的一点心意,公公切莫推辞。”
未料高无庸竟是直接跪了下来,低声说:“嫡福晋这是折杀奴才呢。皇上说了,嫡福晋是这世上最聪慧身份最高贵的夫人,特别关照奴才一定不可造次,嫡福晋的赏赐奴才万不敢受。”
玲珑见他这样,手伸出去只好停在那里,只拿眼睛看我。
 
 
我略一沉吟,听上去似乎目前我还是安全系数很高的么,便笑着说:“高公公即如此这般,那就这样吧,以后总会有机会的。”我向玲珑使了个眼色,玲珑赶紧退了下去。 
“还请公公带路。”我上前扶起高无庸,他站起来,却一直不敢正眼来看我,看来雍正做规矩的本事真的是很大。 
我随着高无庸来到养心殿的东暖阁,他在门口站定了,轻声报了一下,“怡亲王嫡福晋请见。” 
“进来吧。”里面的声音熟悉里透着威严。 
高无庸上前帮我撩起帘子,我抿一下头发,抬腿进了暖阁。 
四阿哥,哦,不对,是雍正帝正坐在书案前看着折子,冬日的阳光隐隐照进屋子,在他的身上镶了一层淡淡的金边,曾经如此熟悉亲切的脸庞,由于身份位置的巨大差别,我看着竟是有些陌生了。 
见雍正抬眼看我,我赶紧上前两步,跪倒磕头行礼,“婉儿恭请皇上圣安。” 
“起吧,看座。”雍正见到我,眼中有了一丝温柔。 
“谢皇上。”我缓缓起身,礼仪功夫绝对是做到家了。 
雍正略咳嗽一声,宫女奉上茶后,屋子里所有伺候的人瞬间走个清光。 
虽说雍正让我看座,我可没胆子真坐下去,只是站在那里低着头,也不敢望他。 
雍正放下手中的折子,慢慢走到我面前,还是和以前一样地唤我,“婉儿。” 
只是喊了一声后,他就顿住了。 
我只好抬起头来看着他,“皇上若有事吩咐,但说无妨,婉儿自当效力。” 
他的脸上有了一丝苦笑,“婉儿,以前你既便不肯喊我的名字,好歹也喊我一声四哥,如今,你除了喊我皇上外,就真的没有别的称呼了吗?” 
我突然注意到,他和我说话的时候,用的第一人称居然是我,而不是朕,看来在他心中,我仍然是那个巧笑倩兮的婉儿,他也仍然是欣赏我爱护我的胤禛。 





一番对话


虽是冬天,由于屋子里烤着炭炉,再加上夕阳斜斜照进来,整个房间里洋溢着暖暖的感觉,雍正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他固执地望着,仿佛要看穿我的心思。
我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还是原来那个我熟知的四阿哥。
“婉儿,难道你帮我这么久,就是为了现在和我这么疏远的吗?”他的声音里竟然带了一丝苦痛,“婉儿,我多希望你待我还是和从前一样,可以尽情地玩笑,可以尽情地聊天。在你面前,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我都是不会变的,我永远都是你认识的胤禛。”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他的眼中流淌着遮掩不住的眷恋。
他又往前进了一步,在我想往后退的同时捉住了我的手臂,“难道你不希望我荣登大位吗?难道你希望我抹杀你天大的功劳吗?告诉我,你想要怎样尊贵的位份,只要你说,我一定给。”
这句话敲醒了我,莫非他心里也存着和十四一样的心思,希望用天子的身份将我从十三身边夺走,天哪,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古红颜多祸水,难道我也是其中的一个?
我迅速在心里盘算,如今他刚继位大统,百废待兴,十三又是他最信任最得力的助手,他断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十三翻脸,他不过是在试探我的心意,指望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一点承诺或者希望。这样一想明白,我决心剑走险招。
我不再退后,而是仰起脸,拿出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不知皇上可打算如何嘉奖婉儿呢?”
雍正见我笑得如此灿烂,脸上也有了笑容,很随意地说:“除了皇后的位份,其他你什么都可以要。”
原来如此,看来雍正对原来的四福晋那拉氏确实有着很深的感情,他不会无缘无故抛弃这个从小就结发的妻子。既然如此,那我就有底了。
我把笑容收了起来,冷冷回答道:“婉儿若开口,要的必是天下最尊贵的,既然要不到,那我还是现在这样最好。皇上还是请勿费神操心了。”
他一把握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他的目光变得热烈起来,“你真的想当皇后吗?你若真心愿意开口问我要,我便给你又如何?就是将我这个江山,这个天下都给你,又如何?只要你说你要。你别忘了,当初若不是你一力搭救,我或许早成了废人也说不定。”
我无语了,我俩自从那次鹿血事件后,再没有一个人曾经提起过,我以为他早就忘记了。原来,他什么都记在心里,他不象十四把什么都放在面上,他更习惯收藏,将自己的爱,自己的恨,自己的喜,自己的忧,都收藏在冷漠面孔的背后。这样的一个男子,一旦他想释放这些情绪的话,那绝对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而且我和雍正玩心眼,好象从来都没有赢过。他曾经说过,他的心思在我眼中就仿佛是透明的,那么,我的这些小花招在他眼中,不同样是透明的吗?他料定我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他只是想逼着我出错,我一旦着急出错将话说出了口,他就可以拿我的话上纲上线,无限放大,到时候就由不得我退了。
我玩虚的显然已经失败,我决心来软的,却是真心的,“胤禛,若皇上还允许婉儿这样称呼您的话。在我的心中,您始终都是允祥最亲最敬重的哥哥,您是看着我和允祥这二十多年来怎么过的,您当初都可以撂开手,难道您当了皇上,反而没了当初的肚量。您一向都爱护允祥,您忍心见允祥失去我的痛吗?我知道您心里一直念着惦记着我,可您应当也知道,男女之间除了可以做夫妻,还可以做知己的。您后宫佳丽如云,多一个又如何?您难道不想在人间多一位红颜知己吗?”
我说的如此情真意切,我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着转。
雍正缓缓摇了摇头,终于还是颓然放开了手,人也退后了两步,“婉儿,只要听到你唤我的名字,我的心都会止不住地疼。我以前一直觉得十四弟太傻,他一直苦苦逼你,也苦苦逼着自己。现在我才明白,正因为十四弟从未放弃,从未撂开,你才肯对他多一分怜惜。那次你坚持去京郊迎接他,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羡慕,能够让你不顾十三弟的感受而坚持做的事情,我从未有机会,但是十四弟做到了,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来抱你。婉儿,我不想失去我在这世间唯一一个红颜知己,所以我只能够是你的皇上,最多也就是四哥了,是吗?”
我刚要回答,门口高无庸在朗声通传:“德妃娘娘到。”
因为德妃仍未上太后的尊号,所以目前仍是沿用原来的称呼。
我赶紧再往后几步,拉开我和雍正之间的距离。说话间,德妃已经跨进了屋子。
我赶紧上前行礼,“婉儿恭请德妃娘娘圣安。”
“婉儿也在呀,这么巧,看来哀家来的不是时候了。皇帝和婉儿说什么这么秘密呀,身边连个伺候茶水的人都没有。”德妃看来是来者不善呀,我毕竟是伺候过德妃的人,最了解这母子俩的感情,德妃实在是偏心十四太多,对这个大儿子却总是淡淡的,没有亲生母子的亲热。
雍正一向事母至孝,也是立刻给母亲行礼,“给皇额娘请安。”
“皇额娘您误会了,儿子正在和婉儿说十四弟的事,所以打发他们下去了。”
雍正果然聪明,只一句话就转移了德妃的注意力。
“哀家正是为你十四弟的事情而来,不知你十四弟到哪里了,啥时候可以进京呀?哀家心里好生着急。”德妃一听到十四的事情,立马来了精神。
这母子俩一来一去的,我觉得自个实在多余,刚想行礼退出去,却听见雍正在说:“皇额娘,十四弟估摸着再过三日就可以到了,儿子想着十四弟未能够见上皇考一面,心里一定悲痛,所以想请婉儿和十三弟去迎接十四弟,他们兄弟俩打小在您跟前长大的,感情最是深厚,婉儿又是从您宫里出来的,十四弟就算不给别人面子,总还会给婉儿几分面子。”
 
 
“皇帝如此安排,果然甚好,想来婉儿不会推辞吧。”德妃一双眼角唰地转向我,目中有着厉色。 
我心里明白了,雍正还是有点怵十四这个愣头青的,又加上他是自己的亲弟弟,况且还有皇额娘在边上盯着,他也确实很难做。再说了,十四目前可是尚未拔掉的一个钉子户,万一连这个亲弟弟都不服他,当面和他顶撞的话,大家都很难堪。 
我立刻跪下,朗声说:“婉儿谨遵皇上旨意,十三阿哥也一定会不辱使命。” 
德妃虚抬了一下手,“起吧,你如今也是亲王嫡福晋,又一向是皇帝眼里看重的人。哀家看,皇帝可是舍不得让你一直跪的。”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德妃今天特别看我不顺眼,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婉儿,你先下去吧。”雍正估计也听出来了,赶紧让我回去。 
我朝他感激地一笑,行过礼后退出了暖阁。出了暖阁,我才发现自己的背心早就湿了,今天这一番对话,可真是让我觉得步步惊心呀。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十七日,十四终于从西北前线回到北京奔丧。他行文垂询奏事处,该先拜见新皇帝,还是先拜祭老皇帝。他还行文责问礼部,自己应该享受什么待遇。 
十四绝非不懂礼数的人,他之所以连出两道难题,无非是想给雍正点难堪。文件呈送到大内,把雍正气得直蹦,如果先让你来见我,岂不置我于不孝?他只好让十四直接先去圣祖爷的灵堂。结果就在寿皇殿,兄弟俩爆发了正面冲突。 
才见到圣祖爷的棺椁,十四就已经哭到直不起身子,毕竟父子连心哪,而且康熙爷晚年最宠爱的就是十四了,可是十四竟连父皇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他心里的悲痛自然无比巨大。正在祭拜父皇时,十四第一次见到了身穿皇帝朝服的雍正。出于礼节,十四只是远远地给这个哥哥磕了个头,非但没有一句祝贺,简直就是连句话都懒得说。雍正主动上前表示亲热,十四根本不予理睬,还直接给雍正看了脸色。领侍卫内大臣拉锡看不下去,就想拉着十四去给雍正行礼问安。也许是内心的悲痛早已淹没了十四的理智,也有可能是失去大位的愤恨像火一样燃烧着,十四竟然当着雍正的面一脚将拉锡踹了出去,并大发雷霆,叫喊我乃是圣祖爷的亲儿子,皇上的亲弟弟,拉锡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来拉拉扯扯我,如果我有不对的地方,就给我处分;如果我没有做错,那就杀了拉锡,以正国体。十四明着是在为难拉锡,实际就是给雍正难堪,看他如何下台。 
好在十三和我及时赶到,十三一把抱住十四,“十四弟,父皇尸骨未寒,你就当着父皇的面这样大闹,父皇若有灵,心里不知多难过呢,你眼里可还有父皇吗?” 
被十三这么一提醒,十四又扑到圣祖爷的灵柩前大哭,说真的,我从未见他哭的如此伤心,如此令人肝肠寸断。于是,所有人又都开始哭了起来,十三和雍正更是泪水涟涟。 
好歹,这一层算是揭过去了。 
当夜,十四以守灵的名义留在了景山,雍正要处理公务,自然是要回养心殿的,十三和我留下了陪着十四,说的好听些是陪伴,说的难听些就是监视。 





苦心相劝

伴着圣祖爷巨大的棺椁,十四木然跪坐在地上,他眼中的泪水虽已经干涸,但是眼中透出的绝望和悲愤却更加浓郁。
十三跪坐在十四身边,由于烛火的缘故,脸上一明一灭,看不真切表情,可是我明白他的心情,一边是敬爱的兄长,当今的皇上;一边是从小玩到大的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哪边都想帮,又哪边都不知如何去劝服,尤其是十四。
临返西宁的时候,正是十四如日中天,荣宠盛极的时节,朝堂上十之**以为他会是未来的皇帝,包括他自己,他就等着西藏那边和谈一结束,带着这份天大的功劳回来接受太子之位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和谈还只是起了个头,父皇已经驾鹤西去,而新一任的皇帝竟然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这样的颠覆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残酷了,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所以白天那些乖张的举动是我完全能够理解的。问题是我理解并不管用,现在要雍正能够体谅他的心情才行,毕竟雍正才是大清天子。
我跪在这哥俩的对面,偷眼瞧两个人的脸色,我很想说什么,可是十三都未开口,我不好越俎代庖。
一时间,诺大的灵堂内除了烛花爆燃发出的声音外,真正是一片寂静。
虽然膝盖下面有厚厚的软垫,可是跪的时间久了,尤其是上回在南书房门口长跪过之后,我的膝盖已经落下了风湿的毛病,我的膝盖就酸痛不已,难以支撑。
十三见我摇摇欲倒的样子,忙过来搀我起身,“我扶你去后堂休息会吧,你身子弱,经不住的。”
十四也抬眼来看我,我朝他微点下头,还浅浅笑了一下,十四竟然就怔住了。
十三对着十四说:“十四弟,还请麻烦你送你十三嫂回后堂休息吧,你一路奔丧,本就身子疲乏,也去歇息一下,这里有我在,无妨的。”
我旋即明白了十三的用意,在这种政治立场上万分尴尬的时候,我反而成了最好的润滑剂和解语花,有我软语相劝,比雍正和十三说什么都管用吧。
十四看了十三一眼,从软垫上站起身子,遥遥向我伸出手,我默默走了过去,将手放在他的手臂上,两人一同向后堂走去。快走出灵堂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十三,他默默朝我点点头,是让我放手去劝的意思。
虽然已是深夜,但是坐在暖炕上,到底比跪在地上好很多,我也顾不上啥福晋仪态了,脱了鞋子盘腿坐在炕上,拿手去揉膝盖。
十四默默坐到我身边,用手来握我的脚,我不好意思,想把脚缩回去,却被他拿眼狠狠一瞪,我赶紧不动了。
“还是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子,都做了几个孩子的额娘了,自个总象个孩子一样。”十四的手心如此温暖,他轻轻揉着我的脚心,慢慢移到小腿,一点点往上。
到底是久于征战,对付这些肌肉酸痛的问题自然是个中好手,凡是被他揉nīe过的地方,感觉一下子就松快了,精神上也愈加放松起来。
“胤祯,圣祖爷一生丰功伟绩,也是到了该歇息的时候了,你莫要太过悲伤,圣祖爷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这样伤了自个的身子。”我柔声说道。
他的手略停了一下,又继续按摩,沉声说:“你早就猜到会是四哥,是吗?所以你一直都是帮着四哥,你一直都是劝我收手,就是上回我返回西宁的前一天,你最后一句都是在提醒我,是吗?”
他实在是太聪明了,仅凭着几件小事情和我的几句话,他就大致猜出了事情的原委,难怪老九一直夸他天资在众阿哥之上。
“因为你一直身在庐山中,所以看不到庐山的全貌,而我一直身在局外,反而可以将圣祖爷的心思看的明白些。若是圣祖爷当初有立你为储君的念头,他就不会在今年四月再打发你回军中了,和谈这种事情,不是非要皇子才行的。在圣祖爷的心中,你是良将,却非明君。而四哥不同,他比你内敛沉稳,又一向勤于政务,无论从个性上来说也好,从处事风格上来说也好,四哥都比你更适合。”我说到此处,停了一下,仔细看十四的神情。
他仍是不停手地在替我按摩膝盖,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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