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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相依-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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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安有些失望,每次袁亦墨一考试,晶心就会撇下他,偏偏这个袁亦墨,一场场地考下来,屡试屡中,没完没了。
“那,等墨哥哥高中了,我们一起去看他夸官吧,到时你又可以出宫,我们借机玩儿一天,现在德亲王也不敢捣乱了。”晶心热情地邀请道。
若安撇撇嘴,“你那墨哥哥,要是不夸官,你就不请我了?”
“那也请,不过,我的墨哥哥,一定会中的”晶心笑着跑远了,那鲜活的身影,让若安的心情大好。
其实,对于殿试来说,是没有什么中与不中的,在这里,能够参加殿试的,不过是优中选优的二十多个人而已。
这些人能被选上,就已经是中了进士了,可以在翰林院“实习”三年后,经考试合格,入朝为官。
所谓的殿试,不过是在皇上面前露个脸,再在御笔钦点下,重新排个名次而已,不会再往下淘汰了。
第五八章 夸 官(1)
袁亦墨当初的最高目标,就是中进士,至于能排上多少名,他倒不在乎,不过就是这个目标,对于十七岁的他来说,也是太高远了,若安所说的“屡试屡中”的罕见情况,还真就让袁亦墨给实现了。
对此,袁亦墨认为,晶心,功不可没,晶心不仅给了他很多匪夷所思的教导,而且,居然押中了考题。
“千分之一的命中率诶,”晶心很是不屑,“墨哥哥,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袁亦墨春闱备考前,的确是做了这么多的“策论”。
“不然,”袁亦墨很严肃地说,“是那百余篇中的。”除了那个撒大网的复习范围,晶心还给他圈定了一些重点,这些重点的“策论”题目,袁亦墨都事先做过三遍以上,和晶心乃至曲先生细细地讨论、修改过,而考题恰在其中。
袁亦墨走近晶心,压低声线,“依依,你到底有没有做过?”
“没有”晶心理直气壮,她真的没有,通过任何方式偷题,“充其量只能说,我很好地揣摩了圣意。”她有五千多年的历史经验。
“慎言”袁亦墨手往下一压,“私自揣摩圣意,也是罪。”可做,不可说,或是,不可随意说,只能私下说。
晶心一愣,这个她倒是没听说过,“圣上是我血亲,是我长辈,为圣上分忧,我乃至孝”这个论据和论点,难道还不够光明正大?
袁亦墨果然无法反驳。
晶心满怀憧憬地说,“墨哥哥,你说,如果你中了状元,我们要怎样庆贺?我约了若安看‘夸官’。”只有高中一甲的三人,(状元、探花、榜眼),才有机会在京城里,打马游街“夸官”,前世,晶心在电视剧里面看到过。
“嗤——,你话本看多了吧,”袁亦墨无奈摇头,进士中他能名列二十余人的前十,已经大为意外,“以后少看那些闲书,多看看……”
“停”晶心出声阻拦,看什么书,还不是为了识字?她才不喜欢那些,老掉牙的理念,那都过时得不能再过时了,现在她字都认全了,这个时代的娱乐生活又这么贫乏,不看闲书,她看什么?她都恨不得,自己写本小说来打发时间了,可惜太懒
袁亦墨也不再多说,晶心的那场大病,痊愈不过月余,当时的痛苦无助,他还记忆犹新,现在晶心这样活蹦乱跳的,他已经很知足,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
“你不用准备准备了?”晶心反倒开始不放心起来,她的这场病,又耽误了袁亦墨不少时间,好在她抓紧病中和袁亦墨聊天的机会,又给他灌输了不少。
“又嫌我烦了?”袁亦墨对这次考试,是真的很放松,岂不知,正是这种状态,让以往略显拘谨的他,反而取得了难以想像的好成绩。
晶心想了想,袁亦墨已经够用功的了,再说,学习这个东西,也未必非得坐在书桌前才可以,“那明日我们去南湖划船吧。”
“好。”袁亦墨笑得很畅快。
三日后的殿试,用时长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以至于圣上,居然为这届进士们,赐了午宴,很久后,还为人津津乐道,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就是圣上和袁亦墨在殿试上,“相谈甚欢”。
一夜之间,忠勇侯府这位四少爷,真真是才名满天下,很多同场进士,都对他的妙语连珠和才思神妙,佩服得五体投地,过后,更是宣扬得神乎其神。
以至于,当年轻的袁亦墨高中“探花郎”后,大家不是意外,而是感到惋惜,人人都认为,那位“状元郎”,实在是不如袁亦墨高才。
也正是因为这场扬名天下的殿试,三个月后,袁亦墨破格地立于朝堂之上时,也没人觉得他是沾了裙带关系的光,而只是想到,这是圣上的“安抚”手段,实乃圣明之举,让全天下的读书人,都有了榜样和信心。
“夸官”那日,万人空巷,盛况空前,侯府更是几乎阖府出动,包了整层茶楼,占据有利位置。袁亦诚则带着小厮和身强力壮的下人们,沿路跟着,后来,袁亦智和袁亦礼也去了,这让晶心很是眼红。
“你也带我跟着吧”晶心再一次软软地哀求风十一。
风十一不为所动,“不行。”已是四月下旬,天气炎热,晶心中暑了怎么办?
“你又不是没见过,日日看他,还看不够?”若安也跟着劝。
“那不一样啊”晶心说。
“怎么不一样?你难道是想看,另外那两个老头儿?”若安真的有些奇怪。
“当然不是。”晶心翻了个白眼儿。
“状元郎”已年逾四旬,他本是以前一个小国的“大儒”之后,据说,极为有才华。可惜他的“大儒”爹爹十分古板,说什么“降国不降风骨”,不仅自己不肯出朝为官,连他的子孙后代也不准。
好容易熬到这位“大儒”驾鹤西去了,他的儿子,才得以上考场,估计这位“状元郎”,现在连孙子都有了,实打实的,是个这个时代的“老头儿”。
而他甫一入仕就能得此高位,也是圣上有意照顾,安抚人心之举,人家这个“状元郎”,原本就是内定好的。
那“榜眼郎”倒是比“状元郎”年轻一些,不过也二十多岁了,娶妻生子是一定的了,外加,他可能是书读多了,人有点呆,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毕竟,才貌兼备的人,无论男女,都是不多见的。
“那就别跟着了,在这里品品茗,一会儿就过来了。”若安接着劝。
晶心张了张嘴,却没说话,她知道,若安说得很有道理,可她就是觉得,在袁亦墨这种,人生的关键时刻,她应该和他在一起。
至于理由,她真的说不出来,这就象,新年钟声,应该在恋人的亲吻中响过,除夕夜的饺子,应该在阖家团聚的饭桌上吃,一旦错过,总归遗憾,可这些,是她此时,一定要和袁亦墨在一起的原因么?是,又似乎不是。
乱乱的思绪当中,风十一抬手碰了碰晶心,晶心会意,连忙扒了窗口,伸长了脖子往外看。而茶楼一层的人,也开始往外走,立在路边的人慢慢拥挤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热闹的欢呼声和“当当”的铜锣声,远远地传了过来。
头甲的三名进士,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列了纵排,被护卫们簇拥着,依次缓缓而行,身影很远就能看到。
因为离得还远,晶心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只知道,袁亦墨应是在中间的那个。而随着队伍的行进,晶心看到,各种各样的鲜花、绸花、绢花和帕子,正纷纷扬扬地,洒向袁亦墨所在的位置。
这个家伙,也算过了一把偶像的瘾了,晶心心想,不知怎么的,有点不高兴,又有点后悔,刚才就不应该听风十一和若安的,她要是非得跑出去,他们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慢慢地,队伍走得近了,晶心看得清马上的大红绸花,也看见,袁亦墨身穿大红缎袍,头戴带有两只“小翅膀”的黑纱帽子,胸前还有朵大红绸花。
怎么穿得象新郎官儿一样,那些小姐们,能不发疯吗?这到底是“夸官”,还是变相“征婚”啊?晶心腹诽着,有些气闷,忽然间有了坏主意。
晶心往面前的桌子上看看,果子不行,太大,也丢不远,容易误伤了人,就相中了那碟松子,又觉得不够满,随手抓一旁的东西往里凑了凑。
“站起来,退后”晶心转头对若安说。
若安懵懂地照做。
晶心一抬手,风十一就知她要做什么,不由哀叹了一声,真不知道那位古板的“状元郎”,受了这样的“袭击”,会变成什么样,又不忍心拂了晶心的兴致,只好伸出两根指头,在晶心的手腕儿上轻轻一点,帮她校准“目标”,而颇为紧张的晶心,根本就没感觉到。
袁亦墨早就知道,侯府包了这间茶楼的二层,慢慢地走近之时,他那颗自认为还算安定的心,不知怎地,就骤然间,加快了跳动的节奏,他一边抱拳敷衍着旁人,一边急急地抬头向上看。果然,那窗口处,闪现出家人们,熟悉的面容和身影,只是没有,他此时特别想见的那个。
晶心因为身份高,又要陪若安,两人单独占了头一个窗口,现下那窗口正空着。
袁亦墨正抬头,努力地搜索着,只听“刷”地一声,一片事物兜头而落,掉得他一头一脸,却并不疼,他低头一看,不由笑了,是松子。
晶心爱吃松子,地处南方的京城,这东西不多见,现在又不当时,这些,还是袁亦墨特地让人,从北方侯府老宅,特地弄来的。
这碟松子中,大部分都是空壳,想来晶心,侯他已久,袁亦墨心想,越发开心起来,抬手一摸,他的腮边,居然还黏着一块梅子脯,这个毛躁的毛病啊,晶心恐怕这辈子,都改不了了,可他就是喜欢。
第五九章 夸 官(2)
袁亦墨捻了那蜜饯,放入口中,酸酸甜甜的滋味,溢满唇齿之间,是那般美妙,他竟然不知,他一向不喜的甜食,居然会有这等美味,如同,他和晶心相处的那些时光。
晶心伏身在窗口下,躲着,听了又听,满耳都是一如既往的喧嚣,难道她又扔歪了?有可能天啊会不会又闯祸?晶心的脑海中,滑过“状元郎”或是“榜眼郎”,吹胡子瞪眼的脸,急急又探头来看。
袁亦墨算准了,只要他不动声色,晶心一准儿忍不住,于是,晶心正好对上,楼下的窗口前,勒马驻足的袁亦墨,和他那张满含笑意的脸。
初夏的明媚阳光下,那人意气风发地端坐于马上,如美玉般,闪现着含而不露的摄人光彩,如劲竹样,充满朝气和力量,一如当年的黎远航,坐在大班台后,捏着她的《应聘报名表》,也抓住了她的整颗心,明明是处在一个低于她的位置上,却让她觉得,只能仰视,可以依赖。
晶心还记得,几年前在侯府老宅中,她初见袁亦墨时,那还青涩的少年,已让她急欲疏远。她对自己说,他不是她想要的,黎远航样的男人,她已经受够了,再不会去尝试,即使她能再动心,也绝不会,是他。
可她偏偏忘记了,两世为人,在她的生命里,都缺少一个这样的男人,渴望着一个这样的男人:年幼时,他如父如兄,呵护管教;年少时,他如屋脊,为她遮风挡雨,分担肩头重担,撑起那份,她最无助的凄惶;成年后,他似被衾,为她捂暖,内心最深处的孤寒……
他可以有缺点,而她从忍受到接受,在日日相伴中,渐渐习惯,最终视而不见,他可以有弱点,而她从心疼到理解,在时时维护后,成长为他的伴侣,帮他逐步弥补……
眼前的袁亦墨,让晶心发现了一个,以往她从不敢面对的事实:不管穿越多少时空,不管历经过怎样的心痛折磨,黎远航样的男人,永远是,她的情劫
即便回到现代,成熟的她,或许会在黎远航结婚时,强忍心痛,摆脱做“小三”的命运,可她永远都做不到,在遇到这样,力量中满是儒雅的男人时,不会再次砰然心动,情陷其中……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运,是她一直在努力挣脱,又无法摆脱的命运,她的不肯交付,是因为她的胆怯,她害怕自己那种,有去无回的烈焰深情,再次被辜负,那样的情殇难愈,她无法承受,不敢去想……
四目相对之时,袁亦墨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他的世界里,只余这双满含深情,挣扎不休的眼睛——他的依依。
在此刻,袁亦墨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他只想将她拥入怀中,抹去她所有的痛楚无助,告诉她,若能相依,绝不相负
“‘探花郎’,怎地不走了?莫不也想,到这茶楼之上饮茶歇息?”若安好笑地看着,有些呆愣的袁亦墨,朗声言道。
袁亦墨有礼地,对若安抱拳致意,复又缓缓前行。
“依依,看够了吗?”若安敲敲晶心的头,“看出什么来了,你那墨哥哥,可有什么不同于往日的?”
晶心气鼓鼓地,大声说,“看出来了,即便此时,他也不如贤亲王好看”用那刻意的爽脆声音,遮掩着她方才的一时情迷。
“若依,倒是直言之人啊”若贤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接口道。
“呃?”晶心这才看到若贤,“王爷何时到的?”
若贤继续笑着说,“在方才,若依忙乱之时。”说着,拿起桌上的空碟,做了个往窗外丢的手势。
晶心小脸一红,那就是什么都看到了?嘴里道,“其实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去吧,我请你们尝尝我新制的点心和菜肴。”
兄弟二人欣然应邀。
到了晶心的院子,聊不多时,正要摆饭,芷娴不请自到。
“前头忙着应对送礼道贺的人,晚间儿还要摆宴,忙忙吵吵的,还是四妹妹这里好,容我躲个清静。”芷娴说,理由相当充分,如果不是她无意中,瞥向若安的目光,大家几乎都信了。
一顿午饭吃得笑语妍妍,毕竟,晶心是真心替袁亦墨高兴,芷娴又在若安面前,极力展示自己温婉的一面,兄弟二人,在这愉快欢笑的姐妹二人面前,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饭后,晶心照例要歇晌,若安不动,他常常受到晶心的邀请,在侯府一待便是一日,晶心早就为他,在府里特地安排了院子。
若贤知礼地告辞,晶心诚意挽留,“晚上,贤亲王不是还要来赴宴吗?没得在大太阳底下跑来跑去的,遣下人回府,取了所用之物便是。”
若贤犹豫,晶心背对那两人,冲若贤挤挤眼,若贤立即应下。
晶心转头对若安说,“你不是一直想看我那月季园,现下开得正好。”
若安笑笑,应下。
晶心歉然地对芷娴说,“我这里要和贤亲王说些事,恐要劳烦三姐了。”说罢,丢下喜不自胜的芷娴,和呆愣的若安,带着若贤扬长而去。
“这是我的书房”晶心骄傲地对若贤宣布。
若贤哑然失笑,布置得不算多雅致,可见主人并没对这间屋子用心,书是不少,仔细看看,几乎没什么经史典籍,只有些启蒙读物,还算是正经书。
屋角处有架琴,虽是上品,却称不上绝品,再看看,一尘不染的琴面上,弦都是松的,定是许久没弹了,看了半天,若贤勉强说,“闺中小姐有单置的书房,若依也算是爱书的人了。”
“哪儿啊,”晶心直言道,“是墨哥哥,不肯让我这些书,放在他的内书房中,我才不得已弄了这个书房的。”
若贤再笑。
“我的书房没什么机密,王爷歇在这屋子里,是什么都看得的,”晶心豪爽地一挥小手,“就是只有榻,没有床,过于简慢了,不然,我让人为王爷收拾间客房吧……”
“不要,”若贤立即拦住,他喜欢待在内院,待在晶心的院子里,任何有她痕迹的屋子,他都特别喜欢,“这里就很好。”
晶心也不再坚持,又陪若贤喝了两盏茶,若贤见她的大眼睛渐渐变得细小,就知她是累了,正好回王府取东西的下人也回来了,便催着晶心去休息。
晶心离开后,若贤才想起来,晶心特地把他留下,似乎是有话和他说,为何两人单独在一起时,晶心又什么都没说呢?
不管怎样,若贤的这个中午,过得是很愉快的,因为他在晶心的书房中,发现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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