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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成妻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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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太傅也退了下去。

他落下了最后一笔,盖上他的玺印,他缓缓勾唇,笑得高深莫测。

太傅和王蕴之其实是多年是师生关系,他是知晓的,他担心的是他们之间不仅仅如此,今日一番试探,才让他省了心,免得杀了他,天下人都以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殿外的温远见太傅出来了,便领着太医进了内殿,躬身,轻轻地叫了声出神的萧衍:“陛下,太医来给您换药了。”太医跟随在温远后头,取过箱子,弯腰为萧衍拆开了绷带,由于伤口太深当时包扎得必须紧密,绷带和新肉长在了一起,拆开时就给萧衍增加了几分痛意。

他闷声不吭,倒是太医手哆哆嗦嗦的,就怕弄痛了他。绕完了最后一层绷带,太医起身嘱咐了好些话,方要离开就被叫住了。

“张太医,你也去中书令府上给皇姐看看,回来向朕复命。”他想了想,又说,“顺道给皇姐身边的丫头看看。”

“是。”张太医只好称是。如长公主这般的小伤小病实则不必麻烦太医前去,包扎这类事,寻常大夫都能做到,怎么就要特意派遣太医?若是长公主也就算了,怎么还要他这个太医给宫女治病,这。。。。如何使得?

太医看不出门道,可温远的眼睛可是亮亮的,忙赔笑着说:“陛下放心,有张太医前去,长公主自然无碍。”陛下对长公主是真的上心,他只要牢牢抱住长公主这颗大树,不愁在宫内没有一席之地了。

“嗯。”

萧衍担忧的神色,总是松了些。

其实他的担忧是多余的,经过了多日的修养,萧鸢的手已是好得差不多了,碍着她的身份,下人们是丝毫不敢有所松懈,现下除了手心那道淡淡的伤痕外,几步看不出异样。

倒是青宁,躺了好些天,她的脸色才像个人样。

正愁着没处找好的大夫,正巧从宫里来了张太医,萧鸢心中是百感交集,除了那人能派遣太医来,还能有谁?那日青宁受伤他是看到的,他知道她在乎青宁的命,更知道她不会低头求他,所以就以太医给长公主医治的理由前来。。。。。。

此刻,说不感动那便是自欺欺人,可这感动也只一瞬。

张太医先给萧鸢看过后,再细细治疗了青宁后,开了药房,顺道还提到了萧衍手上的伤势,照他的说法便是萧衍的伤有些麻烦,一时之间还无法复原。

萧鸢静静听着,没有任何表示,只淡淡说道:“陛下吉人天相,自不会有事。”

太医‘哎’了一声,而后转身吩咐了房里的丫头末秋:“记得,这药得每日敷用,还有,切忌长公主的手万万不得碰水。”

末秋欠身应下:“是,奴婢记下了。”等送走了太医,她走到萧鸢身边,轻轻笑了,“其实有驸马衣不解带地照顾长公主,哪用得着我们这些奴才们用心记着。”话一说完,萧鸢便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是了,一开始就知道末秋是王蕴之的人,帮着他说些个好话也是无可厚非。说起来,这些日子的确是辛苦他了,照理,也该去道下谢的。

听下人说王蕴之在书房,萧鸢就带着末秋前去了,脚还未踏门进入,就被这院子的人给拦了下来,说是大人下过命令,这书房之内任何人等不得踏入半步,否则就是刀剑伺候。当然,这个任何人等也包括了萧鸢,她一听完,也没生气,既是他的府邸什么规矩都得按照他的来,就带着末秋别间等候,刚转身离开,就听得从书房传来了摔杯子的响声。

似乎里头的王蕴之,火气还不小啊。

书房里一片寂静,那杯摔在地上的茶还热腾腾地冒着气,地上跪着的几人都知道此时的大人是冷到了极致。其中一人抬起了头,那双精湛的褐色眼珠坚定地望着位上的王蕴之,刚开口叫了句‘少主’,就被他骇人的眼神给逼退了回去。

“谁让你们动手的?”

“少主,主上已经等不及了!”那人重重磕了几个头,“还请少主快些动手,否则。。。。”

“我自由分寸。”王蕴之从坐中起,面含怒色,审视着跪着的那人,“你们要办事我绝不干涉,下次胆敢再动她分毫,即便你是老伯的儿子,我也会毫不留情!可听清楚了?”

“是!”

“下去吧。”

他倦倦地摆手,待睁眼时,书房内的几人都消失在眼前,他抚着隐隐发涨的穴位,看着地上冒着热气的茶水,叫了人进来收拾一下。下人收拾时还说起了长公主已经来了,正在别间,等了有些时候了,他即刻起身,走到了萧鸢所在的别间。

虽说别间和书房相连,可书房里的一切这里都是听不到,所以萧鸢还能这般饶有意味地品起了茶,赏起了画。

“阿鸢怎么来了,真是稀客。”

“能进这书房的,自然是稀客了。”她回以一笑,是另有所指。

王蕴之微微皱眉,而后语气轻松地说道:“这书房是我处理公务的,有时候烦心,难免脾气会失了控,我正是想到了这点才让下人不放人进来。若阿鸢肯来,我自是欢迎。”

顺着她的目光,落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副画上,他大大方方地走近她身边,半环着她,指了指那画,问:“阿鸢喜欢这画?”

“说不出喜欢不喜欢,让我感兴趣的是这画是前朝大才子苏画的真迹。传闻这画在刘家亡了后,流落到了周国,想不到居然到了你的手里。”

他走到了画前,伸手空指着画上的翠竹,眉目柔和:“流落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苏画是画痴,凭生放不下的就只有他的画,只要有心,要找回真迹倒也不难。”

萧鸢扬起嘴角,的确不难,只是这真迹价值连城,王蕴之倒也舍得。

“你喜欢竹?”

所以这府里到处都能见到竹子,尤以竹辉园最为壮观。

他盯着画上的竹子,微微愣神:“竹子很好,隐忍又坚定。”

萧鸢看向了他,世人喜欢竹子都由于它的幽雅宁静,而他的这句话,像是在说他自己,可这隐忍又从何而来?

他转身笑笑,这时下人来通传,说是该到了换药的时候了,她这才记起那日他胸口受了一剑,似乎伤势颇重,居然到了现在还未痊愈?看着他走进里屋准备宽衣解带,她稍作犹豫后也跟了进去,拿过下人手中的托盘,连他都有些诧异。

“阿鸢你。。。。。”

“我来帮你换药。”

“你的手都未好,这些就不必你动手了。”

萧鸢坚持不让,这令王蕴之有些意外,只好点头应下。他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手停在腰带上,解衣的动作越发慢了,似乎看着她踌躇不定的神色,他的心情似乎格外舒畅。缓缓地拉开外衣,中衣,最后露出了他系着白色绷带的胸膛。

慢慢地解开绷带,萧鸢的身子也渐渐靠近了他。

那日虽见过他以一对五的本领,可怎么也想象不到素来温文尔雅的他,那副身躯竟是这般得紧致,结实,蕴藏力量。

她定了定心神,一圈圈绕开后,拿出药瓶小心地倒在伤口上。她低垂着脑袋,异常认真,她的手轻柔地抚过他的胸膛,随后起身给他包扎好,这些活虽说是第一次做,可她动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最后系好绷带时,她猛地抬头,和他的目光对在了一起,看到了他黑色的眸子倒影出自己的影子。

他一怔,失笑了声,方才浅浅的呼扑在他的面上,竟让他有些出神了,难不成是太久没碰女人的关系?

“辛苦了,时候还早,若阿鸢不急着离开,我们下盘棋可好?”

萧鸢望着他黑色的眼睛,眉头一展,应了下来:“好。”

虽然不是他,可近日来她眼前总是闪过那双杀意漫漫的黑色眼珠,就连她最喜爱的下棋都分了心,一连输了几盘后,她才挥去了脑中的胡思乱想,准备来和王蕴之一较高下。

“再来!”

“好。”

“再来!”

“好。”

一来一回,也不知是来了几盘了,萧鸢怎么都没有赢过,忽然想到了一点,问道:“你的棋艺远在我之上,完全可以一下就赢了的,何苦要撑到最后才一举拿下?”

王蕴之伸手一颗颗地收回白子,凝着她:“阿鸢当真不知,还是不想知道?”见她眉心微动,是猜出来了,他也不好隐瞒,干脆话锋一转,“不早了,阿鸢不如留下来用了晚膳,到时我在指点一二于你,可好?”

这一次萧鸢没有拒绝,何况她也饿了。

不一会儿,晚膳已经摆好了,萧鸢坐定后,王蕴之紧随其后,挥推了下人,亲自为她布菜,挑的还都是她平日里喜欢吃的。她看着已经叠老高的碗,有些哭笑不得,这还如何动筷?

“其实,你不必。。。。。”

“对你好,好像已成了理所当然。”

王蕴之脉脉凝视,笑意融融。

萧鸢淡淡一笑,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一顿饭下来,虽然两人不语倒也是温馨的,除了最后下人跌跌撞撞闯进来的声音外。

“禀大人,圣旨到了!还请大人快去前厅接旨!”

他们对视一眼,立刻动身去了前厅,只见一个太监背着他们,看着墙上那副大鹏展翅图,听得脚步声后,恭恭敬敬地行礼,笑容满面地挥挥拂尘,打开了圣旨,尖锐地喊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周人履犯我边境,为抵御外敌,扬我国威,朕特封中书令为一品袭远大将军,不日赶赴前线,扫除贼寇,钦此!”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觉得更的太快了=。=
从前都是一个月7W。。。。。。这次多了2W,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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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瓦收到黄牌了,似乎瓦现在一写肉就有黄牌
黄牌军是爱上我了。。。。蛋疼
瓦打算,收集7张黄牌,
然后
然后
然后
呼唤神龙!!!!!




、呼唤神龙

“微臣,接旨。”

王蕴之神色从容地接过圣旨,侧身扶起了一旁的萧鸢。

太监拈着手指,挥动拂尘,谄媚地笑道:“哎呦,恭喜大人了,陛下着实看重大人,还望大人能早日得胜还朝,他日那是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啊!”说完又转向了萧鸢,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从身后的一名小太监手中接过一个盒子,打开,恭恭敬敬地捧着,“长公主,这是陛下命奴才送来的。”

是一对玉耳环,颜色翠绿,一看就是上品。

她下意识想拒绝,可又有些犹豫,还是王蕴之替她谢了,让跟着的末秋收下了。

在太监回去复命后,王蕴之笑着对她说:“阿鸢先回去吧,我过会儿就去看你。”当着如此多人,她也不能多说什么,点头算是应下了。

待大厅里的人都一一消失,老伯从暗处走来,刚想上前几步,就听得他手上咯的一声,圣旨被生生捏成两断。他面含怒色,眼神冷峻,转身时反笑对着老伯,看得老伯是不知所措起来。

“他倒不笨嘛。”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他随手把圣旨丢入火盆中:“能如何,若不去便是抗旨。其实知道了也好。”瞬时盆中发出了滋滋的响声,那道天下金口玉言的圣旨此刻已然成了一堆灰烬,唯有盆中的火焰,在他的眼底不断地跳跃,“他派来的人,可以让他撤了,否则陛下查下去可就不妙了。”

老伯应下,又犹犹豫豫地开口:“那长公主那里。。。。”

王蕴之瞥了眼,盯了半响,老伯低着头躬身退下了。

剩他一人时,他重重吐了口气,默念了一遍萧鸢的名字,的确,她的存在是个不小的难题。带着这般心思到了竹辉园,他是举步维艰,到了房门口足足停了许久才推门而入。正巧这时萧鸢坐在桌前,把玩着那对耳环,压根没注意到房内多了个人,还是青宁叫了声‘大人’,她才看到了他。

他望着那对耳环,抿起了一抹别有深意的弧度:“陛下对阿鸢可真是上心。”

萧鸢的手稍稍一晃,随后不紧不慢地合上。上心二字若是放在寻常姐弟身上,就该是一家其乐融融,可她和萧衍之间还多了那一层禁忌的关系。她微微低眸,昏暗的烛火恰好掩住了她复杂的神色:“姐弟之间,应当如是。”

说完,连她都不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还是在安慰自己。

“阿鸢,我出征之后,府里的一切都由你来打理。”他温柔地挽起她的手,理了理她鬓边有些凌乱的发丝,他笑了笑,轻声说道,“不早了,我们早些就寝吧。”

萧鸢还未做出反应,他已经挥退了房里的下人,垃着她到床边坐下,黑色的眼珠暖暖地凝视着她,看得她都有些无所遁形,脚步都不由后退了些。

就寝,出自一个男人之口,那是什么意思,她再清楚不过了。她面无表情地拦住了正在解她腰带的那只手,看着他不解的神情,她瞥过头,说道:“明日要出征,不宜。。。劳累。。。。”

王蕴之愣了半响,忽然大笑起来,原本尴尬无比的气氛顿时消散:“阿鸢莫不是认为我如此不堪,区区床笫之间就能让我劳累了?”趁机扯开了她的腰带,三五下就除了她的外衣,看出了她的挣扎,他边拉过被子边说着,“放心,既然你不愿,我自是不会勉强,只是。。。。”他双手从后圈紧了她的细腰,下巴轻靠在她的肩窝处,语气轻柔,带动着灼热的呼吸,“只是阿鸢,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萧鸢浑身被他抱着,是动弹不得,他的呼吸带过,吹落了的那些发丝覆盖住了她此刻是心情。王蕴之为人捉摸不透,他一味地对她好,这样的好让她本能地觉着背后定是藏了阴谋,直至这一刻,对他的戒心才全部消除。

若是有所图谋,明日就要出征的他,又何必多做这些功夫?

即便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可他们到底是夫妻,或许和他过这般平淡而真实的日子,也是不错的。如此想着,她皱紧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来,转过身来,对着他,难得地露出真诚的笑来:“子远,等你这次回朝,我便。。。。。。”

王蕴之一怔,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唇角微笑:“好。”可心中却是苦涩连连。也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一去回来的可能是寥寥无几,忽然,他觉得很懊悔,为何今夜还要来此徒增烦恼,他在这里多呆一刻,带去的牵挂就越多。

“你不开心?”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愁容。

横在她腰间的手越发紧了几分,他摇摇头:“没有,很开心。”起身吹灭了蜡烛,又垃了垃被子,“睡吧。”

“嗯。”萧鸢有些疑惑,不知不觉间,他均匀的呼吸传来时,她才挥去了各种胡思乱想,笑了下,也跟着进入梦乡了。

若是第二天能不早早被人唤醒,这一觉就能睡得更踏实些了。

萧鸢从来都是巳时才醒的,今日足足提早了一个时辰,她显然还在昏昏沉沉中,睁开一条缝见王蕴之已经下了床,由下人伺候着穿衣了,她也只好咬牙起了身。今日是他随军出城的日子,断断不能有任何闪失的,她清了清嗓子,唤了唤青宁。

等待之际,王蕴之大步走到床前,趁着她迷糊,轻轻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下次,该吻这里。”指了指她红艳的双唇,目光含笑。

腾地,她的面色泛红,微怒地看着他,这青天白日的,他也不知羞。

“生气的阿鸢也很好看。”他爽朗地笑了,起身正想唤下人伺候她更衣,捧着衣物的青宁已经来到了房门前,他抬头看着她时,也不知怎的,青宁居然身形一晃。他也毫不在意,命人取来他的铠甲来。这边萧鸢穿着她的宫服,那边他身上一件件地套上盔甲,两人都是沉默,时不时地相视一眼,气氛美好又温馨。

嘶。

萧鸢拧眉,青宁在给她系上腰带上不小心收得太紧,勒得她有些难受了。

“奴婢。。。。。”青宁自己也吓着了。

“没事。”摆摆手,让青宁赶紧帮她更完衣。

如此,两人一道出了竹毁园,王蕴之还特意交代了下,日后这府里的一切都要听萧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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