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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中交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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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会那个时间去台阶上坐着、等着,因为我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会来。渐渐的,我摸清楚你们的时间,只要你们来肯定能看到我。
而我看到沈默总是会忍不住的想到他。我把对他的感情转移到沈默身上,所以沈默跟我求婚,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婚后,我们相处的并不是很好,因为沈默发现我和篮球场上的女孩儿完全不一样。而我也渐渐认清沈默并不是他。渐渐的,我不爱笑不爱说话,我们经常吵架。
半年后的某一天,我的他居然回来了,他找到我,说要带我走,可我已经结婚了,怎么可能跟他走。我不敢跟他光明正大,但纸里终究保不住火,我怀了逢逢。但沈默根本就没有碰过我,因为我的身体排斥除了他以外的人。
是沈默的妈妈发现我的妊娠反应,她很高兴的告诉了沈默,然后沈默开始对我避而不见,但却从来没有提起离婚的事情。直到沈家破产,她看着我的肚子日益渐大,终于选择放手……”
陶希容艰难的讲完这段故事,此时眼角的泪水已经干涸。
向子南觉得耳边听到的故事简直荒诞的不可思议,沉默良久,他问:“那你呢?现在回来干什么?”
“我?”似乎想到什么,陶希容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他死了,而我,杀了人!”
‘嘭’天空雷声响起,好不容易雪才停,外面顷刻下起大颗大颗的冰雹。
向子南再次震惊,今天的故事他没有办法一下来消化下去,他看着陶希容,居然开不了口说话。
“因为生意上的事情,他被人绑架,死了,那人却得不到法律应有的制裁。我知道那人经常在夜总会那种地方呆到三更半夜,便开车把他撞死了。车不是我的,但是车主却坐了牢!”短短几句话,讲完了最血腥的经过。
“我很愧疚,但是我不后悔。而那个人和沈默也有生意上的往来。沈默去香港查看情况时,碰到了我,我告诉了他经过,他居然不但不记恨我还很同情我,然后他私底下一直在帮我。逢逢很喜欢他,本来一直叫干爸爸,不知怎么叫着叫着就变成爸爸了……”
“火灾那次他居然是去看你了?”向子南打断陶希容的回忆问道
“是,但那时我还不知道有安安的存在,他来看我和逢逢,还带了一幅画在身边,就是你们取走的那幅画,他跟我说这幅画对他来说无比重要。接着他接到他秘书的电话,没说两句就拿着手机疯了一样跑出去,怎么都拦不住。回国以后他就再也没来看过我们,只是偶尔通通电话。”陶希容喝了口水接着说:“逢逢想沈默,我就带逢逢回来见他。只是没有想到会给安安带来那么大的误会。只是我的事情又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楚,况且一旦要解释,就必须说出我杀人的事情,沈默为了我才忍到现在!”
见向子南不说话在思考什么,陶希容赶紧解释:“我和沈默什么都没有,他现在只是我的恩人。而且他是真的喜欢安安,平安夜那晚,他是不是去找你们了。那么冷的夜晚,如果对安安没有感觉,怎么会一直守到平安夜过完才回来!”
平安夜过完?那天明明是看着沈默离开的,难道一切都是假象?
向子南复杂的看着陶希容:“如果我让他们重新在一起,你怎么办?”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陶希容讽刺道:“我居然用这样的行为才能让你再把我当成朋友!”
向子南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开口讲话。
“我决定去自首,一开始我就告诉过沈默,只是逢逢还小,我舍不得他!”陶希容哽咽道:“我只希望能多陪陪逢逢,我真的舍不得他,他那么小,没有我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向子南不忍的走过去抱住陶希容:“对不起,我误会你们了!”
屋内,是陶希容放声的嚎啕大哭,她也坚强得太久了,压抑得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独处
“潇潇,今年的天气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安安倚在门口,脸蛋被冻得通红通红的。
望着外面的冰雹雷动,于潇忧心忡忡:“为什么我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呢!”
“我也是!”
“咳咳咳……”身后是不断咳嗽的声音,安安回头走过去,爸爸身体越来越差了。
“爸爸,我们回美国治疗吧!”这是这几天安安提得最多的一句话。
“傻孩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爸爸现在真的上了手术台,可能就下不来了!”向瞬捏了捏安安的小脸,笑:“爸爸不是还答应你吗,要陪你一起过新年!”
“爸爸!”安安从身后抱住向瞬,眼睛无神的望向冰雹漫天的门外。
打开门,房间内仅靠一盏昏黄的灯光晕染整个房间,厚厚的窗帘被拉得密不透风。向子南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沈默的额头,烫得惊人。
床上的沈默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脸颊发红,嘴唇干裂,浑身汗水直冒。向子南扶起沈默:“从平安夜回来一直都是这样?”
陶希容点头:“我劝他去医院他不愿意!”
“都这样了哪能由他,直接拖去医院难道他还能反抗!”说话间,向子南把沈默背在背上,对陶希容说:“拿件厚点儿的大衣给他盖上,再拿两把伞!”
陶希容忙点头,几乎是以秒速行动,给沈默盖上大衣,打了把伞送向子南走到门口,硕大的冰雹‘砰砰砰’的打下来,几乎要把伞砸坏,冰雹打在身上,就像石头砸在身上生疼生疼的。
上了车,向子南对陶希容说:“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在家多陪陪孩子!”
陶希容看了眼车上的沈默,眼神黯然,她把手中另一把伞塞进车内道:“你们小心点!”话落,轮胎飞转,溅了陶希容一身雪水,片刻无踪。
打开伞遮住身子,陶希容转身回屋,她的逢逢还在房间里睡午觉呢!
车子电掣风驰,转眼停在医院门口,向子南下车打开后车门,不禁想到陶希容的话,他叹气,沈默,你的度量真是够大的。那么大的秘密居然藏到现在通过陶希容的嘴巴里得出。
冷笑一声,向子南拉起沈默,朝门口护士喊了喊,不到半分钟,便有医生过来背着沈默进了病房。
向瞬刚刚睡着,安安在客厅里面晃了晃,情不自禁的走去书房,着魔般踩着高凳从书柜顶端的柜子上拿出一副精心裱好的话,上面的男人容貌俊朗,温润如玉,他闲适却又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干净且修长的手指翻动着手上书本。
自从上次把画从沈默家拿回来,哥哥便帮她收了起来,怕她看到会伤心!
安安小心翼翼的收好画,关上柜门,门角不小心刮到额头,安安愣了一下,低下头看了看距离地面的高度,上次她也是从凳子上摔下去,然后额头撞上花瓶碎片,留下了现在伤疤!
唯一和当时有区别的是,她现在是真的脚滑来不及作任何措施,而那时她其实来得及防范但并没有防范,她来得及避开花瓶碎片却并没有避开花瓶碎片。
那时,她就像是一个需要靠糖果美味来生存的孩子,如果得不到糖果或者糖果不小心分给了别人,她就会哭会闹会做很多事情,直到糖果重新回到手掌心。
现在,她依然需要糖果,但她也愿意分给别人糖果,她不再那么苛求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眼见地面越来越近,安安还是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四十一度,高烧不退,已经烧成肺炎了!”经过一番诊治,医生才道:“不过还好送的及时,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谢谢医生,慢走!”
向子南看着病床上打着吊水瓶的沈默,他的呼吸快而沉重,似乎随时可能断气一样。不过医生都说没有生命危险,那,是不是应该放心!
还有,该不该告诉安安?
“可以睁开眼睛了!”陌生的声音,温热的呼吸在耳边响起。
安安睁开双眼,居然是孟恒,抱好手中的画,安安挣扎着要下来。
“你来干什么?”
“我能当作你在不欢迎我吗?”
“没有不欢迎你!”
孟恒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安安手中的话,笑道:“没有就好。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能摔多惨可真是难以想象!”
安安没有说话,对于孟恒这样的人,更是无力招架。
“你就一个人在家?”孟恒开口问。
“爸爸在午休,潇潇在房间,你要找谁?”
“我来找你的!”孟恒笑眯眯的看着安安:“我妈老是念叨你,有空你可以过去看看她!”
孟阿姨?她是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那我下次有空就去!”安安客套道。
“随便你!”孟恒睨了安安一眼转身道:“我先走了。”
目视孟恒背影,他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安安低眉,轻抚手中的画,她怎么觉得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沈默了。
“对了,我在医院看见沈默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还没走远的孟恒突然道。
医院?
见安安疑惑,孟恒又道:“不仅是沈默,还有向子南!”
向子南这边刚想到安安,紧接着门推开,居然是安安和孟恒。
“你们怎么来了?”
“我没说吗?如今我在这家医院上班,肿瘤科的主治医师!”孟恒简洁介绍。
“哥哥!”安安上前,对孟恒的话并没有多大反应,她瞅了瞅病床上的沈默,担心道:“沈默他,没事儿吧!”
看了眼孟恒,不用猜就知道又是他嘴巴快。向子南拍了拍安安的肩膀:“别担心,只是发烧,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说完走到孟恒身边,轻声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病房的门被轻轻带上,空气似乎一下子安静很多,安安走到病床一侧坐下,迟疑片刻,握住了沈默的手。
“沈默,你听得见吗?”
“你妻子没有照顾好你吗?还是你自己都没有照顾好你自己?”
“你要快点好起来,你的家还需要你照顾。”
“你知道吗?小孩子没有爸爸很可怜的,所以千万不可出事!”
安安不断喃喃自语,见沈默毫无反应,她透过门上的玻璃看了眼外面,然后放下沈默的手,起身,缓缓弯下腰,耳朵贴在了沈默心房的位置。
安安听到沈默的心脏依旧强而有力的跳动才松了一口气,她闭上眼睛仔细聆听,放任自己的手轻轻拥住沈默。
床边,沈默的手指动了一下,半响又动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抱住了胸前的人。
安安大惊,起身想站好,那双手臂却用力的把她又抱了回去,沈默虚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声音嘶哑道:“先别动,我好难受,就这样呆一会!”
安安睁大双眼,他醒了?她惊慌的再次起身,于是再次被沈默抱在怀里。因为用力过猛,沈默猛地咳了咳,双手依然用了劲,生怕安安跑掉一样。
这回安安不敢再乱动,她睁着眼睛,半趴在沈默怀里,双手却不敢再像刚才那样拥着他。
“你,怎么样,我去帮你叫医生吧!”
“你不动,我就没事儿。”这次的声音比刚才的更轻更嘶哑。
沉默良久,沈默苦涩道“只有我病了,你才敢来见我!”
安安没有正面应对沈默,她说:“我还是打电话把你,你家人叫过来吧!”
“不用!逢逢生病,小容已经顾不过来了!”
安安没有看见沈默面上的无奈和心痛,她听了沈默的话,只以为他是心疼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安安闭上眼,忍住内心泛滥的各种情绪!
“你把病历带去我家了?”向子南睁大双眼:“那……”
“放心,我没有那么笨,不会让向安安看到的!”
医院走廊上,向子南和孟恒面对面坐在长椅上,中间不断有人穿插,两人都没有说话。
“你最好提前作好准备!”
“我知道!”向子南站起身来靠在门框边上,掏出口袋中的烟,手一顿又放进口袋。
孟恒毫不在意的扫了眼向子南说“我在想,你要不要提前只会一声你那个冒着傻气的妹妹,免得她到时候受不了。”
“不行,现在还不能告诉她,她才刚刚和我爸爸团聚,再让他们好好相处一段时间吧!提前告诉她只会提前让她崩溃!”
孟恒长叹一口气,起身走过去:“要是顾不过来,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看守一段时间!”
向子南一笑,视线从门上的玻璃投向病房:“恐怕是不用了!”
跟着向子南的视线看去,孟恒无奈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沈默病了,居然没有人前来照顾,哪怕是探望的人都没有,人缘似乎一下子变得很差。
病房里,沈默在睡觉,安安一手拿着画板把沈默的手搁在上面,另一只手拿着黑色的水彩笔用最原始的方法勾画出沈默手的轮廓。
画板上的手动了动,安安看过去,人没醒。低头继续沿着轮廓画线条,到无名指时,那只手又动了动,安安这下没理,然后就变成狼来了的村民,手一下子被捉住,画板‘啪’的掉在地上
安安抬头,沈默正睁着眼睛看着她,她用力的抽了抽手,毫无作用,这几天沈默总是这样奇怪!
“要喝水吗?”安安问。
沈默笑着点头。
安安用右手够了够左边桌子上的杯水,没有够到,然后左手一松右手陡然间被捏住。她看向沈默,沈默也满目笑意的看着她。
安安无奈的把水杯递到沈默嘴边,沈默撑起身体,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放下杯子,安安弯腰要去捡画板,另一只比她更快一步。
沈默终于放开安安的手,用自己的右手比了比,他笑:“我的手,但是没画完!”翻了一页,手又重新搁在上面,他说:“再画。”
这样的沈默就像一个孩子,她生病时也是这样吗?
没有说话,安安低下头拿起画笔,重新描画起来。这双干净且修长的手放在雪白的画纸上衬得更加白皙,这双手,她在四年前就有过今日的想法,没有想到居然成真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安安鼻尖开始冒汗,沈默宠溺的笑了笑,抽了几张纸巾帮安安擦拭着。
安安抬眸,看到越凑越近的沈默脸红的低下头,假装认真的在画画。
作者有话要说:
、哀伤
沈默的病修养得很快,今天安安照常来照顾沈默。
两刻钟前,向子南过来了一趟,他说:“看起来你很享受,我妹妹从来都没有照顾别人,你是头一个!”
沈默精神奕奕的坐起身:“不是你们的默认,她能来得了吗?”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这样选择?”
沈默起身穿上拖鞋:“早就猜到了,你送我来医院后小容就一直没来过,我就猜想她应该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向子南坐在椅子上,笑:“是啊!但是我不准备告诉安安,你瞒我们太久了!”
沈默走到窗前静待良久,已经好几天没有下雪了,而外面雪渐融,空气依旧寒冷。他转身笑:“要我怎么说呢?说我沈默的妻子从来没有爱过我,说我沈默的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是说沈默太无能太没用?”
话说得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沈默说的虽对,但向子南不敢苟同,他走过去:“你的打算呢?”
“我的打算?你不是都默认了吗,还问我。”
“可是,你对安安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怜惜。你不爱她!”向子南似乎很肯定道
“你就那么笃定我对安安毫无感情?”沈默挑眉问。
“那希望事实是同我想象中相反吧!只是真的不要伤害她!”停滞几秒,向子南道:“接下来,你最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我怕会出事!”
“放心,我会的!”沈默郑重点头。
向子南离开病房,沈默却站立窗前不动,他在等待某个小小的身影!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会画画的女孩儿一点一点走进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走进心里,一点一点沁入他的骨髓!
‘爱’这个字太沉重,但是说不爱却又是不可能。
他现在只是知道,没有了向安安,就感觉什么都没有了。
这种感觉在安安带着误会拿回她得画时尤其明显。
窗外,那个小小的身影渐渐走近,沈默毫不自知的露出笑意,转身摆放好拖鞋,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还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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