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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时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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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愚人节,林欣雨心里的痛楚挥之不去,叶亚递给他二块五角钱,他在手中辗了一下,心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和情恋的绝望。他不敢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但心里总放不下。他至今还是矮着她半个多头,一副孩子面孔略带几分女孩气息。曾有一次,他无意中挽起额发,她瞧见后惊讶地叫了一声,他知道自己那样子看上去像个女孩,便立即放下了,然而她却催着要看。
林欣雨沉闷地坐着,心中回忆起一幕幕与叶亚快乐的往事。这是个特殊的年龄,也是个特殊的他,他喜欢她却害怕被她知道。他认为她先前的那些话都是虚假的,他清楚地记得她多次要求他与她打眼睛架而他不敢的事。他记起她把纸屑揉成碎团而弹向他,他想起那次自己心中不怀好意地握住她的手而没遭骂,心里便默默羞愧。他想起那个星期四的晚上,她不似虚假地说“喜欢”而被他简单地否定,以及他意识中的不配,心又矛盾起来。也许他是一个顽固的人,也许他的猜测是对的,也许他的胆怯铸造了他日后的思念。
林欣雨这几天在课堂上的表现端庄安静,与从前的东倒西歪出现天壤之别,但他安静得连书也不会翻。一次,被物理老师注意到了,点了他的名,同桌的男生拐了拐,他才站了起来,老师提了一个问题,他却不知道在哪儿。他自四年级复读以来,在课堂上都是边听边玩,很少有规矩的时候。可是,现在安分守己了,却什么也听不进去。
吴不安的晚自习发了一张报纸,林欣雨把报纸盖在头上就睡,他这显目昭彰的动作马上被制止。其实他最近睡眠大大减少,怎么睡也是睡不着,用报纸盖着头,只不过是想图个沉思的氛围。
他记起了这么一个晚上,一个与叶亚相处甚好的女生,在晚自习课上从教室后面跑了上来,恰巧校长进门巡查,那女生见回去已是不能,索性就从讲桌下拉了一张凳子挤着他坐下。他先是移了凳子让她坐进来,但又突然意识到两个女生把自己夹在中间,让校长看到了不妥,于是就蹲到了桌下去。那女生又把凳子移进少许,占了他的位置,后桌的凌银红见状,用一本化学课本遮在上面。他蹬在了女生群的桌子下,面朝叶亚,确是动也不敢动。
乡平县二中本来是在每月月底放月假,但这次因为四月十日是初中毕业班的体育中考,为了能使学生调节好身体,所以月假就推迟到了四月上旬的中间。
林欣雨在家中始终扮演着一个朴实农民的角色,但这次痛楚的阴影在他心中挥之不去。假日的第一天中午,同家人到山地里装烤烟营养袋,因天气稍微变化,自己极度虚弱的身体便感染上了风寒,头晕呕吐。他知道几天后就要考体育,虽然跑步和跳远都申请并通过了免考,但一项引体向上至今最多能拉上六个,若不修养好身子,临时拼命也是枉然。他虽很长一段时间都未在乎过中考,但中考毕竟是他读书至今的最终目的。
林家虽然都希望林欣雨能尽快好起来,处处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但他却因心情总不好而病也迟迟不愈。返校的那天,身体仍很虚弱,头脑时有晕眩。第二天就是中考,他引体向上只拉了四个,但往返于杂乱的人群中,却也淡化了点点相思之苦。
体育中考过后,林欣雨开始会估算自己的得失,也会时不时地偷偷看看叶亚。他虽基本能调节自己行为的主动性,但对心底内部时常袭来的痛楚却无能为力。自此之后,还会时常走神,思不由己。
林欣雨又混沌地过了几日,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寻找叶亚留下的痕迹,在桌箱的内部找到一副袖套。这是叶亚遗下的东西,对于他是无价之宝,但心里清楚不能私留。他在记事本的夹层中发现一张纸片,一面写着“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一面写着李白的一句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是叶亚的字迹,当时被他无意中撕碎却又被她“责令”粘好。叶亚留下的痕迹不多,除此之外,便是一本用来让同学抄歌词写档案作留恋的笔记本。它的封面是叶亚用花纸包好的,里面有他抄的一首《流星语》,个人档案还没写完。林欣雨看着这本笔记本,一时摸头不着脑。他有些迷茫,为什么此时的叶亚对他会如此冷淡。他翻开笔记本,第一个作留恋的是李佳,本来是叶亚的,但他当时怕别人瞧见说闲话。也许,叶亚的主动遭到了拒绝后,心里有些委屈,拖着到了第四。他想着心又乱了,觉得世间的一切都黯淡无趣。


第六章:振作
更新时间20111218 15:33:35  字数:4407

 林欣雨没有把自己的心思外诉,而是默默镇压,他不愿把这场不该出现的失意深化。可是,直到四月下旬,他才基本把痛楚压制,开始寻思怎样去应付几个月后的中考。但是,存在他心底的那份痛切心骨的忧伤却从此伴随着他,度过一天又一天,让他渐渐消沉下去。
他有时会想,叶亚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想来想去,只有“同学”最为确切,这似乎很令他伤感。他这么告诫自己,“人家与你并没有什么瓜葛,你又何必去贪求太多”。他翻开语文笔记本,其最后几页有十多首诗,都是他自己写的。有的模仿,有的透着天真无知,有的却表现了他彷徨的情感萌芽。有的是什么意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唯记得有那么一个创作意境。他好奇地默念起来,却有这么几首像那么一回事。尔见:
一生
幼时少事淡平过,童心好动稍有忙。
少年乐观人情少,青春未到魂已失。
冬民
严寒冰水掺入泥,小民痴胆视穹天。
浓云淡雾经行处,泥腿冻身苦奔行。
心辨
寒风掠我心肌
刮不尽的心颤
末了我心破
永远依旧岁月
独自徘徊
今昔少不了的苦闷
乱我生机奔波
归宿
回首的心奔波乐味
此时已对那过去的乐无处想念
依旧涌起那已渡的海波
呈现永过而沉醉的夜晚
像生死的分岔上
像无聊的往事心羞耻
奔踏的心仍寻不到人生快乐的归宿
秋望
上外青山尤外明,天蓝万里无朵云。
红川篝火照瓦墙,秋草树景夹点黄。
终身判处在下夏,何能有勇胜彼时。
林欣雨看着心情好了许多,他才十四岁,就对世俗有如此的感伤和抱负。最近,叶亚被调离的事实打击得他思绪有些不正常,他的心毕竟还是很脆弱。
他把笔记本放回桌箱,拿出记事本写了一段心情,然后开始计划在短短的两个月内应付中考,把各科成绩搞上来。他心里这么想,语文、数学、化学、物理,稍有用心就可以了;政治,杨叔平最近催得紧,看完他安排的资料也就足够;英语,吴不安看上去好像也再抓,可是还是一点促进作用都没有,得好好冲刺一番。
林欣雨在记事本上预定好中考要达到的分数,语文九十,数学一百零五,物理九十,化学九十,政治八十五,文化成绩的总分是五百四十,然后朝着这个分数努力,向父亲划定的普师奋斗。接下的日子,他总抱着一本书,默默地看,可那思绪如同放飞的野马,总是不翼而飞。他清楚地知道,叶亚的第一志愿是计算机,而自己的是普师,短短两个月过后,双双如愿,就再与她无缘。所以,他克制自己不要去想她,不要对不能得到的东西太过奢求。
林欣雨在背诵政治资料,和对英语的冲刺中迎来了毕业。这期间有与李佳的往来,他把各科不懂的东西都拿去问他。有时,他们也比学赶班,或是相互商讨。他也曾问过陈珍一个数学题。当时,陈珍把涉及那题的,高一下学期的两点间距离公式引入,给他讲解。他在老师面前心思细腻,不但弄懂了题,还把那公式领会。
离校的头一天晚上,初三年级四个班的学生举行了毕业晚会。林欣雨最近的心态低调,不善说话,沮丧着脸,什么事好像都在忍气吞声。他先前的好动和不拘被压缩得所剩无几。他在教室里逗留着,见同学们都在忙碌,便去黑板上写“毕业晚会”这四个大字。他小学时曾凭一时好奇,学写过立体字,此时只是闲得无事乱写写,没想到头两个字就很有视觉效应,被旁边的几个同学认可。可是,最后一个“会”字却怎么写也不相称,不是小了,就是瘦了。
晚会刚刚开始不久,校长便下了停止的口令,因是会影响其他年级的正常上课。同学们都不甘屈服,抬着水果啤酒就往足球场的方向溜。林欣雨本来也想去,但他同几个男生回了一下宿舍,错过了时间,接后就不知前面的人是怎么出去的,只好几个人在校园里溜达。他们溜达一阵后,又回到了宿舍,耿庆亭走了进来,师生下了一会跳棋,打消了他们出去的念头。
林欣雨回到家后,因是中考前调息,什么农活也不做。他基本上克制了自己去想叶亚,但也不在乎中考前的复习,而是心安理得地整天睡觉。晚上睡得早,早上赖到午饭,中午还照常能睡,弄得林父心头隐隐有些担忧。
一天中午,林欣雨在床上偶然听见父亲对母亲说,“儿子这几天是怎么了,老是睡觉”。林母不语,林父又道,“叫他起来,今天教六年级的那个老师请他去抵考,玩玩也行”。
林欣雨听着,心中猛地记起一个女孩,闪现她四五年前的身影。她叫晏亚,那时她才一二年级,他至今还记得,那个他第二个四年级结识的女孩,与妹妹同在一个班,能歌善舞,有个同他一样的年龄,长着一副荷叶般的清脆脸蛋。他也记得,五年前的那一场连下七天的雨,结果山洪淹没了下游的一个村落,他去看“海”,与她一起翻山越岭。他还记得此后的几次偶然见面,此时也缓缓闪现在脑际。他想着,顿时有些想见她了。他从床上翻身下来,心情好了少许,似觉有一种快乐正在遥远的地方等候着自己。
林欣雨同妹妹走进母校大门,刚绕过破旧的瓦房,便见得晏亚从女生宿舍门口走来。她已比林欣雨高出了少许,一副朴实的少女农装,相比初三的女生缺少了几分打扮,但却丝毫掩盖不了原有的自然之美。
晏亚的容貌有少许改变,幼时的稚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成熟的憔悴。林欣雨一眼认出来后,心里隐隐不安起来。晏亚迎他们走了过来,先与林妹说了几句,才对林欣雨道,“你好!好久不见了。我好像听说,你这次是来抵我们班的一个人小考的。”林欣雨见晏亚说话大方直接,言语中略带欢迎,支吾了一声,说道,“是的,我现在去见一下你们班主任,打个招呼。”
晏亚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好啊!”然后迟疑了一下,说道“见过我们班主任后,出来找我玩。”随后挥了挥手往外去了,言语间略带几分羞涩。
林欣雨见得莫名其妙,心里突然间生现几分兴喜,但他马上又晃过神来,和妹妹朝那班主任的住处走去。
那六年级的班主任是个刚上岗不久的师范女教师,她久听林父谈及林欣雨,此时待他礼貌有加。在她的听闻里,林欣雨学习好,用钱又节约,是个难得的好学生。况且,他小小年纪,已是初三,所懂得的知识已不比自己少多少。
林欣雨受宠若惊,听那老师安排好一些事项后,迫不及待地走了出来,而此时的妹妹也回宿舍去了。他一个人急步赶到操场,眼下不见晏亚,却又有些一无是处。他信步走了几下,在操场的边缘看见坡下马尾松后的墙角边坐着一人,正是晏亚,心里便扑扑地跳得厉害,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晏亚抬起头望着林欣雨,久久才说道,“怎么了,下来呀!我还不怕,你怕什么。”林欣雨只觉面上无光,低沉着头滑了下去。晏亚看着她的书,嘴里又这么对林欣雨说,“看来人还是别长大的好,长大了,什么事都要你去承受,烦恼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林欣雨距她一段距离,也坐在了墙角,听着她的话,心里又是一阵惊讶。眼前这个六年级的学生,知道的仿佛比自己还要多,言语间活活像一个饱经霜苦的成年人。三年前,他在这所学校成绩拔尖,曾代表学校参加过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在班上深得老师和同学的青睐。但是,晏亚今天这些话语,却是他至今都不能领会。他禁不住偷偷地看了她一眼,感觉一切都变了,眼前这个女孩变得有些深不可测。
晏亚自始至终都是端正地坐着,随后递给他一本自然课本,然后什么也不说。林欣雨轻轻翻开,渐渐地看着里面娟秀的字迹,感觉周围的一切渐渐变得温馨。
晏亚把身躯扑在双膝上,突然开口对林欣雨说,“我们的小考只是随便玩玩,对升学没有影响,好坏都进同一所学校,不像你们那时。你今年中考了,别要为它耽误了,那可不值得。”
林欣雨听着她善解人意的提醒,却是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怎么也想不到比她高出三届的自己,在她面前仅是这样的被动。
晏亚好像不需要她的回答,而是叹息了一下,说道“你现在好,初三念完了,转眼高中后考大学。而我……唉,我爹总是叫我别读了回去。”林欣雨听得心都悬了起来,不知怎样安慰她,只听她缓缓又道,“其实,想起来,我还算好的,我们村里读到五六年级的女孩,为数不多。我弟弟他也回去了。”林欣雨记起那些面孔,只是一阵阵怜惜。
晏亚直起头来,突然又有些自信,她说,“不怕,我爹不让我读。我大爹也是老师,他会支持我的。”
林欣雨听着她像是自言自语的话,心里也稍微宽松了几分。但他仍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话语来安慰,或是鼓励身旁这个女孩。
晏亚转身看了林欣雨一眼,突然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先前碰见过几次,当时你都没叫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我那次把你推翻在火堆里,你不会还记着吧?”
林欣雨见她言语变得轻松,心里也缓和了几分。听得她问得直接,有些不太自然地回答道,“没……我记得碰见你三次:第一次是在大雨中,一个路口;第二次是在春节,你在一群人里;第三次在一段路上,我没看清……”
晏亚面上浮现一丝惊喜,她说,“你记性还好嘛,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林欣雨勉强地笑了一下。
两人就这么谈着,一个像似有无穷话语,而另一个却被动机械,很难融合其中。
乡平县境内的小考,虽然对升学没有任何意义,但都要统一到小镇上去参加评比。林欣雨参加抵考的这次考试,考场设在镇办第一中学。学校雇用了两张客车,林欣雨就与晏亚坐在一起,但一路上很少说话。
小镇的小考共三场,一天半的时间就结束了。林欣雨考完试,心情自始至终却很杂乱,他发现晏亚的话越来越怪,似含有无数的痛楚。
三场考试结束后,带队的老师和参加考试的学生都感到轻松无比,一齐在镇中对面的餐馆吃饭。晏亚偷偷地递给林欣雨一张折叠的纸片,嘱咐他回去后再看。
林欣雨由于接下去要参加中考,所以吃过饭后,就没同她们一起回去,而是直接转到乡平县二中去了。他一路上很忧郁,心中总惦记着那个身处逆境而倔强的少女。他回到宿舍,迫不及待地爬到上层的床铺,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折叠的纸片,上面是晏亚清秀的笔迹。
“林欣雨,瞬间的见面又不知何时才能相逢。我虽然只是一个六年级的女生,但感受到了来自生活的诸多压力。我好羡慕你妹妹有一个思想开明的父亲。
我想读书,可是我爹一次次地催我回去,弄得我心都乱了。我的家人全不理会我的感受,认为女孩子终究要嫁出去,何必读书浪费父母的钱。看着原来的同学都走光了,我就越发地担心起来,深怕在学校的日子不会再长。虽然,我的伯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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