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感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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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就不困了”
“等会天也都亮了，好好睡吧？”
“我想睡在这里，可以吗？”
“嗯，可以。”
于是我上了床，盖好被子，佑收拾一下准备去客厅沙发。
“你可以留下陪我吗”我对他说。
他想了想可以。
于是这个晚上，我睡床上，他在地上打了地铺。后来我会经常在他的房间看电影看到很晚，甚至睡下，他便在地上铺好地铺然后睡了。

佑看到我两边眼角流淌的泪水，为我拭去。我睡得很轻，也就感觉到了。“你醒了？”我擦了擦这梦醒的余泪“刚做了个梦，梦完了就醒了。”“梦到什么了”一场像天堂的明媚阳光里，KK和那个女孩的婚礼，而我在远处千呼万唤，全世界只有婚礼的喜悦，全然淹没我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我奔跑着，急切的拼命的奔跑着，最后精疲力竭，看着他们微笑的走向人群走向幸福，然后消失，我坐在那里沉默了。我没有对佑说，他看着我的表情大概也猜到了。“梦到他了是不是？”我眼睛看着被子一角，泪不经意的流下来。拼命要去掩饰的东西，别人却一眼看透。
“你每天晚上来我这里，是想让自己尽量不要想那个人。”
“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不是这样的，你有卡门还有我，我们都会一直在你身边。未来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没有了KK，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未来”

很快到了毕业的时间，我们与之四年的青春。也要说再见了。我被邀请到佑家里做客。

“以后他会一个人去美国工作，现在让他提前适应一个人独立生活是有必要的，所以当时他提出去要出去住，我们也就同意了。但是却怎么想不到他是和一个女孩子住。”佑的父亲缓缓说道。
“叔叔阿姨，你们不要多想，我们只是合租在一起，便宜一下房租而已。”虽然事情都明了，我还是要解释一下。
“不用解释了，我们知道，你们只是简单的租在一起而已。更何况都已经毕业了，还追究什么。我们还算开明”
“毕业之后打算从事什么工作？”
“还没有想好，看什么工作单位要我，不然即使有想从事的工作，也不一定就能如愿”
“不要对生活报有太高的美好值，不然期望太高，失望越大。现在的年轻人眼高手低，初来社会觉得什么都很简单，可实际一做呢，大都失败。”
虽是大多数长辈都会教育的话，但到他的语气说出来却是铿锵有力，令人信服。
“谢谢你这么长时间对明佑的照顾，今天请你到家里你，也是想谢谢你。”
“是他照顾我，我谢谢他才对”
“他会自己做很多事了，这下我就放心让他去美国了”
“去美国？”
“对，我有一个老朋友，有一年我们一起去登喜马拉雅山，我们当时年轻，体力好，敢冒险，那天风很大，但我和我那个老朋友执意要继续往上爬，然后发生了雪崩，我们在雪里被埋了三天三夜，后来终于被同行的人找到救了我们俩，至此我们成了患难之交，后来他去美国发展，现在他的公司已经在纳斯达克上市，我希望明佑可以到美国他的公司发展，有一番作为。”
……

“你知道你父母安排你去美国的事吗”
“我是今天知道的”
“美国不错，”我装着一贯有的姐姐的为人做事的想法。
“可是我不想去，也没打算去”
“为什么”
“我不想一个人在那边”
“叔叔这个决定有点残忍，但是对于你来说是个机会”
“在这里，我也可以很好”
“国内和国外还是不一样的，那边会有更大的挑战和机遇”
“……我舍不得这里，我也舍不得你”
“又不是不回来，呆两年就回来了”
“饭饭……”
“怎么了”
“没什么”

佑今天来搬东西，看着他默默无声的收拾东西，我的心隐隐纠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明天
他就要走了，离别的伤感重重的笼罩着这个房间，
“今天晚上他们要给我送行，在————，到时候你要来”
“我不想去，晚上我还有事，不想……”不想徒增离别的伤感，没有说完。他停住收拾，转过身对我打断我说“晚上你要来！”他直直看着我，语气那么坚定。

饯别会上，我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害怕他看我的那种眼神，充满着怜悯。大家各自说着这四年发生的事情，共有的回忆，对于以后的打算，不知怎么的，气氛变得伤感，卡门哭了，还跑了出去。我让佑出去安慰一下她，他安慰比我安慰有用，临别前也让他们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结束后，佑对我说“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回去也可以的，你明天还要赶飞机，回去早点睡吧”
“我送你吧，是下午的飞机”他执意。
“那好吧”我看着来车的方向，等着出租车。
“我们走回去吧”他建议道。
“这里离家很远，走回去要1个多小时呢”
“我们先走着，要是走不动，再打车回去也可以”我明白他要走回去的原因，他是想和我多待一会。“好，那我们走吧”
一轮圆月，月光姣白，照得地面闪闪发亮，比白昼都还要亮。难得见到这样的月色。
“明天几点的飞机？”
“下午2点”
“你父母到时候会送你吧，那我就不方便去了。”
“嗯，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经常待在家里，没事多出去走走。我买了个保温杯在厨房里，保温效果很好。你临睡前先装好热水，第二天早上想喝热水的时候就可以喝了。家里的垃圾袋和卫生纸，我都一次性买了很多，在客厅的柜子里。阳台上的绿植我换成了风信子，喜欢你能喜欢。还有你冬天盖的被套我放在干洗店，你记得回头去拿……”

“饭饭^”我们停下来。佑说，“有一次，你为了卡门向我兴师问罪，问我喜欢的女孩子到底是谁，还记得吗”我回想着，“嗯，记得”
“现在我想告诉你那个女孩是谁”
“我已经在你的皮夹看到照片了”
“你偷看了我的皮夹。”
“嗯，趁你拿番茄酱的时候。因为当时我想知道，所以我就拿着看了”
“那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了”
“嗯，我知道了”他看着我，眼睛里露出喜悦。“饭饭，我知道我马上就要离开你，不能守护在你的身边，但我会其他方式守候着你。我也希望，那个在你的心里的人可以很快就淡忘。”
“希望吧”
走着走着，他的手悄悄延伸到我的手边，胆怯的牵起我的手，我没有拒绝任，就当是弟弟对姐姐临别前的不舍。他的手很温暖很舒服。“饭饭，我想就这样一直牵着你的手，走下去。”已经凌晨三点了。他拉着我的手迟迟也不肯放，在这个夜晚，我深深感觉到了离别的悲伤。

第二天，我早晨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今天佑就要走了。拿起手机想给他拨个电话，说些什
么呢，于是我又放下了。到了中午出去买饭，一个人也懒得去烧饭了。出去买份便当也顺便走走。买完拧着便当回到家门口，竟然看到佑站在门边，他不是今天走吗，怎么现在在这里。那一刻我在想是不是他不走了？甚至有了一丝欣喜。他也看到我，还是那种熟悉的眼神，充满着让人怜悯的眼神。我跑上去，“佑”我叫他，他看着我，不说话。眼里有太多的不舍和离愁，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终于他开口了“我想走之前看看你，看一眼我就要赶去机场了。”听着这一句，我的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再也忍不住我心里的舍不得。走上前去，叫着
他的名字，然后抱住他，再多离别的话拥挤在心头，我们彼此心里都明了。他也双手围住我，紧紧抱我在怀中。相处了这么久，我们太多的默契，一切都不在言语了。

终于佑走了，乘着2点的飞机走了，去了一个硕大陌生的城市，他已经被我训练的可以适应生活，而我却失去了生活的能力。就在佑走之后，卡门去了广州工作。

曲终人散；折叠了太多的感怀；初见我还没有适应；回头就已经到了离别的时光。……





、第　11　章

现在的我好像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遇到好吃的餐馆没有人一起分享，一个人对着搞笑的节目笑，一个人在被窝里抱着肩膀睡觉，一个人逛一家一家衣饰店，一个人去看新上映的电影，工作始终不够尽心，乱打乱撞了几个大客户，每天会想起的都是那个人……
不知道那个叫冰玲的女孩是否正在和KK在一起，他们在做些什么，KK是否会在某个时间里面想起我，想起我这个傻傻爱着他的女孩子。我还是忘不了他，没有他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正常生活，生活的主心骨不知道在哪里，到处摇晃。
我没有办法接受，一起6年的时间，守候了这么久，曾把他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结局会是这样的，很多个夜里，想着想着就会咬着手指哭泣。

没有了爱情，母性就会被呼唤出来。也是忽然之间的事，看到小孩子就动容起来，变的极其感触，揪在心里的爱怜就隐隐作痛……我想我明白为什么玉儿当初执意要留下她的孩子，孤单和延续。有一天我有了一个想法，并且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最后我不得不为之实施起来。
拨通了KK的电话，那边的声音安静而平和，我沉默了一下，对电话那头说
“我想来看看你，可以吗”
“好，什么时候”没想到他这样答应了。
吉林的大雪下的很大，我撑一把白色印花雨伞，着一件白色呢大衣，一条厚厚绒线围巾垂到衣摆。及膝的黑色棉线袜，一双咖啡色靴子，露出裙沿的碎碎花边。　静静从下雪中走来，这样的装扮是否接近你心目中的女孩，我明白为什么你留在吉林，再冷再困难也要留在这里，只是因为那个女孩也在这座城市。看到远处的你，和那一年冬天你来接我的情景一模一样，我还是我，只是你已不再属于我了，我的眼眶悄悄红了，深深呼吸制止流泪留下来。
在一个暖和的咖啡厅里，我摸着头发，离开他之后，我续起了长发，希望有一天见到他的时候，我是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变成他心目中想要的样子。他穿着黑色羊毛衫，一件咖啡色裤子，没有刻意打扮，一如从前的他。
“那个……”我想问他和冰玲怎么样，但是我却问不出口……他看着我，“什么？”
“你和冰玲……怎么样”我还是问了，这是我无比想要知道的事情，我掩藏不住自己好奇他们。
“我们没有在一起……”他们没有在一起，怎么会？我见到他们拥抱，KK也和我分了手。我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他却没有说。我呼吸了一口气，感到一丝欣喜，是惋惜更或是顾虑解除的轻松，命运还是公平的，是不是告诉我等了这么多年，守候了这么久，终于像我送给他的那本书里结局一样，女主角终于还是等到了她的爱情。爱情终于有结果了……
“出来工作一年了，是吧”
“嗯”
“变得有些成熟了”
“是吗？工作了之后应该会有一点变化吧”
“以前你乖得像一只小猫，还有着缺口的刘海”　
我笑了笑，〃是啊。以前的样子，现在看来确实有点傻，学生时的装扮不都是这样吗？”那时候流行齐刘海，我想来见你前有个不一样的感觉，也去剪了一个，谁知道发型师给我剪了个西瓜皮似的刘海，想想明天就要见你，只能自己又重新剪了一下。就成缺口了……
“有点饿，想去吃东西。”我说
“现在才四点，晚饭还有一会奥”
“不如我们走到餐馆，就差不多到吃饭的时侯了”想在这大雪里漫步一场。
“也好。”他答应了。
来前已下过一场大雪，染白了长长的街道和两边的屋檐，天气零下二十几度，都还没有融化。KK为我撑着伞，我们漫步在这一片苍茫中，终于有一场美丽的场景是为我和KK而准备的，是不是可以继续我们之间，他终于和心爱的女孩子有了一场恋爱，虽然没有在一起，但也没有遗憾了吧。可能是惦念去年夏天那场记忆之旅，看到有一家朝族饭店，便毫不犹豫的进来。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KK提议说喝两杯米酒暖和，我们也就喝了，还多让KK喝了几杯，虽没有醉意，但是感情确可以不用含蓄。掀开餐馆厚厚的木门，一股冷气重重袭来。KK对我说“天这么冷，找间宾馆休息吧”
“我想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可以吗”
“太乱了，都还没有怎么收拾”
“平时我都是12点以后睡，现在8点都还不到，我睡不着”
“那好吧”他招手了辆的车，我们一起到了他家。他又搬家了，不是以前的地方。比以前稍大一些，有了地热也有了空调，只是房间一如既往的不整洁，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在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原先还挺干净的，现在一个人了又就乱起来了”原来不是，她在的时候是干净整洁的。
“我帮你收拾，你去烧点水。”我说
“好”他放下衣物，去了厨房。我把大衣和围巾脱下挂上，把凌乱的衣物整理好，把东西摆放好，垃圾清理掉。“做事越来越利索了”KK端着水杯过来递给我。我只是在你面前这么勤快，不由自主地。我对他笑了笑，展示亮洁的房间，然后接过水杯喝起来。“当然啊，也还是那么勤快……这些脏衣服明天给你都洗掉”我指着收拾出来的脏衣服说。待他还没有答应，我又说“你们家好暖和啊，肯定比宾馆还要暖和”。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宾馆也有地热，也很暖和的”
“是在赶我走吗？明天我还要来给你洗衣服，还是要见到我的”
“不是，只是随口说说。随便你待多晚”
“呵呵，”他房间里到处都有他的味道，那么熟悉和怀恋。
“我们来看电影吧，最近新上映的那部片子我还没有机会去看。”
“你看吧。我还有点工作要做”
“你不和我一起看吗？”
“先忙完再说”
“我可以坐到床上吗，那里暖和”
“好吧”我电脑搬到床上打开，搜索那部电影，现在9点15分，看完电影10点45分。差不多。我靠在温暖的被窝里看着电影，KK做着工作，如果他在我身边陪我看电影，这些就都和以前一模一样了。“10点半了”KK放下手头的工作对我说。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男主角就快要向女主角告白了。很精彩，要不要一起看”KK看我起劲的样子，便说声不了继续工作。电影将快结束的时候，我趁着一点困意佯装睡着了。“饭饭”他轻轻摇我，我继续装作睡着。他便帮我脱掉厚厚的衣服，我趁他脱衣服的时候，双手自然搭在他的肩上，但是却被他看出来了。“还以为你睡着了”听到他这么说，便不好继续佯装“是睡着了，你这么折腾我就又醒了”“你啊，今晚就睡这吧”“嗯，好”我躺下，把被子往身上一盖。但是我却有了心思，因为我想怀上他的孩子。如果我们在一起了，孩子就是共同的，KK也就不会离开我。如果没有，那么这个孩子就是我们感情的延续。KK关上灯，也躺上床来，我渐渐移到他的怀里，埋在他的怀里，他拍拍我的背“赶紧睡了，不是明天还要帮我洗衣服吗，我那么多衣服，够你一天洗了。”“嗯——但是你负责晾衣服”“好”终于闻到了他的气息，许久许久的味道……怕是这一生都不可自拔了。

事情在第二天早上还是如我所愿的发生了，缠绵过后，我靠在他的怀里，随便聊着什么。
“我很想你，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想”
“傻瓜，你要的爱情我给不了”
“不用你给，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两个人在一起是要一起生活的，你还不懂”
“我懂，我都懂。我没有你会活不下去”
“……”
“我已经习惯了等你，守候你，不管未来是多久，我深爱的就只有你”
“傻瓜，你要我怎么说才好呢”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如果你没有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