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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的春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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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火则不一样,用他的话说是在北京呆腻了,想脱出牢笼出来玩玩,莫名其妙就选择了W大,莫名其妙就选择了工科,莫名其妙就被动的选择了与我上下铺。  “那你到底想怎么办呢?”我实在想不到谭火能出什么主意。  “老错,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当老板?”谭火神秘兮兮的问,我心中一动,这小子莫不是有什么企图了吧。  “有啊,我做梦都想。当老板多爽啊,有自己的写字楼,住别墅,开名车,抱小蜜,财源美女滚滚来。”  “丫的,别作白日梦了吧。”谭火对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愤慨:“跟你说真的,有没有这想法?”  “想法当然是有,不过——”“不过什么?”谭火很明显的来劲了。“不过没钱,呵呵。”我仿佛听到谭火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然后来了句:“我也没钱。”  我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谭火也是放声大笑。我们都知道,干这行钱是多么重要,我所在的X公司、谭火所在的L公司做的单子都是动辄几百万、几千万的,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数字。  “算了,不说了,也就想想而已。你什么时候来上海玩玩,我再叫上胖子、老三,哥几个再好好商量一下。”胖子和老三都是当年大学同宿舍,与我和谭火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好啊,包我机票。”“丫的,你小子还真贪,来吧,包你往返机票。”我嘿嘿一笑:“好,说定了,我下个星期就休假。”休假的话也只能说说,我已经连续两年没有休过假了,老板不会这么轻易放我的。 
 “哎,慢点挂,谭火,来一段。”我愣愣的道。“你丫有毛病啊,半夜三更的让我唱京剧?”果然不愧是我的铁哥们,一点就透。  “嘿嘿,你要不是那张嘴,当年方美女能看上你么?”说实话,谭火的京剧唱的是真不错,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准,当年《轧美案》那段在百年校庆晚会上也是满堂彩。  谭火清了清嗓子道:“丫的,就给你再听这一回。”这当然不是谭火发了善心,定是腈灵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边捣鼓了什么,大概也想看看凌晨两点唱京剧会有什么效果。  “驸——马——爷——上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朗格朗格里格朗——”  我透过话筒为他伴奏。  “将那状纸压在爷的大——堂——上——哈——哈——哈——”他乃乃的,谭火这腔真是好。透过话筒,谭火那高亢的声音仿佛都飘扬在这城市的上空。这京剧真是国宝。  还没等他哈完,我已经高叫道:“好,收线了,再让我亲亲亲爱的方美女,哈哈——”  谭火那小子刚哈到一半,闻音忙道:“嘿,你小子——”在方宁的尖叫声中,我挂断了电话。看看电话上显示的通话时间,四十五分钟,好家伙,这俩人足足给我上了一节课。他们知道我是不用担心电话费的,有公司报销呢。  我叹了口气,打开床头的台灯,灯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轻轻拂过我的全身,沉重的心情回复了一丝暖意。  一只纤细的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抚在刚刚通完话的手机上:“我能看看你的手机吗?”  这是这个女孩除了“业务”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她跟一般从事这个职业的女孩有些不一样。别的女孩是绝对不会随便动客人的东西的,这是她们的职业习惯,就像我接电话第一句总是“您好”一样。  也许是因为她下海还不久的关系,我这样告诉自己,点点头,松开手,她从我手中接过了电话,好奇的把玩着。  “刚才叫你起床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这个女孩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奇,幸好我是个耐性极好的客人,这不仅表现在我的态度上,更表现在我床上的战力上,我心中暗笑几声。  腾出一只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香烟,刚放到嘴边,女孩已经识趣的点燃了火机。我轻轻吸了几口,看着烟圈在我眼前消散:“是这样的。”  
我将选项拨到了语音这一项,轻轻按了一下按键,那甜美的女声便又再次响起:“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  女孩咯咯一笑:“真有趣。这是手机自带的么?”我淡淡一笑:“不是,是我后来录制的。”心中想起上次为了让小欣帮我录制这段话,一周内请这个小丫头吃了四次皮萨,也亏她跑得不嫌累。  女孩看我嘴角浅浅的笑容,便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你女朋友的声音吗?”“不是。”缓了一会儿,我又道:“你问的太多了。”女孩的话触动了我心中的痛处,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女孩便偏过头不敢再问。我弹了弹那快要烧成柱的烟灰,眼睛一斜,便看到了这女孩侧面的轮廓,顿时惊呆了。  “阿琪!”这是我心中涌起的第一念头。这女孩的侧面竟像极了阿琪。桃形的脸,淡淡的眉,长长的睫毛,细细的眼,我简直无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真的是阿琪么?  “阿琪!”我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喊道。  “先生,先生。”女孩转过头来轻声叫道,显然无法承受我手上力量。我也惊醒了过来,看着她正面的面容,虽然也是有些秀丽,但哪里还有半分阿琪的影子。莫名其妙想起谭火说的一句话:“其实天下的女人关了灯,上了床,就都变成一样了。”心里苦笑一下,阿琪跟她还是不一样的。  昨天晚上叫这女孩上来的时候,她脸上涂着浓粉,双唇抹的猩红,我见她还有几分秀丽,便让她留下了。在床上,我就像发情的野兽,狠狠的征伐她,她的技巧并不高超——在我面前,她不需要什么技巧,男人永远是床上的主角。  昨天晚上,我怎么没有发现她侧面轮廓这么像阿琪呢?难道男人真的是只用下半身思考?我心中苦笑一会儿,放开紧握她胳膊的手,有些歉疚的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女孩转过身去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我想起以前经常用来在完事后开胃的几个成|人笑话,想要开口,却觉得没有以前那种气氛,终于还是没有讲出来。  也许是因为——她的轮廓真的,真的,太像阿琪了。
  阿琪,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我轻轻扯扯自己的头发,想起方宁的话“陈错,你忘了阿琪吧”,她说得对,我是应该忘掉阿琪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很少问这些女孩的名字,宁愿用“红红”“艳艳”来称呼她们,但这次例外。不要问我理由,因为我也不知道。  “雨佳。下雨的雨,佳人的佳。”雨佳?这个名字倒是很雅致,不像是艺名。“我叫陈错,刚才电话中你也听到了,陈述的陈,错误的错。”我告诉了她我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她,只是第六感。  我的第六感是很灵的。我的祖父是个老中医,擅长佛学,专门研究过第六感。他告诉我每个人都会有第六感,只不过有的强,有的弱。第六感超强的甚至能预知将要发生的事情,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样,接受命运安排给你的酸甜苦辣。  迄今为止,我没有见过第六感超强的。我想我也许是不强不弱的那种类型,只比正常人稍微强一点,不过这也就足够了。以前发生的一些事情证明了我的第六感很多时候都是灵验的,所以我很信赖它。这次也是这样。第六感告诉我,我应该告诉她我的名字。  
“陈错?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也许我是第一个告诉她真名的客人。人都是有尊严的,都需要信赖别人和被别人信赖。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雨佳!”女孩有些扭捏起来,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在只有金钱和欲望的环境里,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真的让人很不习惯。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若我是她,也会感到别扭的。  “我姓邵。”她的声音很小,不过我还是听到了。我敢打赌我是第一个知道她姓邵的客人,她脸上的神情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了我。  “你好,邵雨佳。”她的脸色开始红了起来,轻轻的将手递到我手里。我和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举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我也不知道这次握手有没有意义,只不过是我偶尔想起,就去做了。也许,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太像阿琪了吧。  她脸上脂粉已经去掉了很多,猩红的嘴唇也只剩下淡淡的朱色,卸去了浓妆的女孩,竟是分外的清秀,可恨我昨夜竟没看出来。  不过这也难怪,想起昨天叫她上来的经过,心里仍是有些好笑。  昨天刚住进这家酒店就有电话打上来,一个嗲声问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  我走的地方多了,这种事情也是见怪不怪,便调侃道:“都有些什么特殊服务呀?”那嗲声又道:“先生需要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聊天、按摩、同浴、陪您ZUO愛,先生要是喜欢,还可以来个双飞——”  “艳姐,干嘛说得这么露骨。”旁边一个女孩小声道。我在话筒这边心中暗笑,这也叫露骨?你大概是没有打过咨讯台的。  “好了,就叫你旁边那位小姐上来陪我聊会天吧。”那嗲声一愣,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好的,先生,马上就来。”  二十分钟后,这女孩就上来了。她画了很浓的妆,面容虽看得不很真切,却也绝对说不上丑陋,而且身材高挑,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这边的女孩子化妆都很浓的,尤其是干这行的——你能要求她们不化妆么?  怎料一觉醒来,她抹去浓妆,却变成了如此清秀一个女孩。望着半露在被外的女孩的玲珑曲线,我心下蠢蠢欲动。  邵雨佳与我贴的甚近,她感受到我身体的变化,瞄了我一眼,小声道:“先——陈错——”  
我一把掀开被子,火热的女体便无一丝保留地展现在我的面前。北方女孩子身材真是没的说,挺拔的双|乳在灯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辉,两条浑圆修长的大腿紧紧靠在一起,想要遮掩住那火红的花蕊。  我吞了口口水,轻轻握住她丰满的双|乳,两指开始揉搓她殷红的樱桃,同时将我火热的欲望缓缓靠近她。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轻轻套弄几下,我舒服的轻轻哼出声来。  我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她丰满的双|乳被我紧紧挤压,两个火热的蓓蕾竟然轻轻碰到了一起,我一根手指轻轻划过眼前紧挨在一起的蓓蕾,雨佳顿时“啊”的一声叫出声来,身体已是微微颤抖。  我一只手紧紧握住两个蓓蕾,另一只手却已移到她胯间,轻轻抚摸她大腿内侧的敏感带。雨佳的反应更强烈了,眼睛半睁半闭间,已经主动的将我的手拉往桃园深处。我伸出中指,轻轻的摩擦她早已汇流成溪的花蕊。望着她涨红的脸庞,活动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干涩的甬道,雨佳身体似触了电般僵硬起来,半个上身猛地拔离床面,“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她不自觉的偏过了脸庞,让我看到她秀美的轮廓。  “阿琪,阿琪,我来了。”欲火燃烧中,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火热的巨龙已经乘势而入,贯穿了她的身体。她轻“噢”一声,身体停止了动作,似是在适应硕大的分身。
  我早已是迫不及待,身体轻轻动作起来,温热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我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将分身送入最深处,直至后来动作竟已有些粗暴。邵雨佳紧咬着双唇,闭上了那酷似阿琪的双眼。  “睁开眼。”我紧盯着她的双眼,冷冷命令道。邵雨佳刚刚睁开眼,我便一个猛烈的动作,将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处,邵雨佳大声的呻吟着。不待她反应过来,我的动作更猛烈,每一次冲击都要送入她花蕊深处。  邵雨佳修长的双腿紧紧夹住我的腰身,双股高高抬起,全力配合着我的动作。我望着她秀美的轮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着阿琪的名字,仿佛在我身下的依然是当年的阿琪。  在我的猛烈动作下,邵雨佳早已是大声呻吟不止,我却没有一点怜惜之心,硕大的分身似乎还在不断的壮大。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拼命的将股臀凑向分身,口中“啊”的一声,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喷射而出。  分身沐浴在火热的激流中,不断的膨胀,膨胀,再膨胀,终于忍受不住,我大吼一声,壮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里,在最深处喷洒着生命的腈华┈┈我无言的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女孩激|情过后微微泛红的皮肤,脑子里却满是当年与阿琪在一起的情景。她现在是在哪个男人的床上呢?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拼命咬紧牙关,双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单扯裂。  实在熬不住锥心的痛,我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易拉罐开启的声音也没有惊醒沉睡中的女孩,这只是我千百个夜晚中的一个。清早,这个长的像阿琪的女孩子就会在我付完钱后悄悄离去,一切又都会平淡如昔。  运动过后,我却依然没有要睡觉的意思,这也是养成的习惯了,要么就睡个够本,要么就一宿无眠。今天的这种情形,当然要拜谭火夫妇所赐了。 
 看看烟盒里剩下的最后一根香烟,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机,“啪”,火光映红了沉睡的女孩的脸庞——她的轮廓真的太像阿琪了。  我长叹口气,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扯开紧闭的窗帘。北方的凌晨四点虽还是一片黑暗,却已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站在十三楼上,看到远远近近那些浓浓淡淡的灯火,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在这不眠的城市中,会有多少像我这样不眠的人儿呢!不管城市的风景多么绚烂,我却注定只是一个过客。  站了一会儿,已感到有些寒气袭来。我翻出便携式电脑,接上电话线,将耳塞塞进耳朵,便听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拨号音。  在各大网站上浏览一番,也许是时间太早,新闻都还是昨天的,某某女星和某富商偷欢被狗崽队偷拍,某夜总会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中东局势紧张,巴以和谈进展缓慢,伊战一触即发┈┈正在各个网站徘徊间,q q上却有人影闪动起来:“错哥,你怎么也在啊?”  我微微笑了一下,没想到这时候还能碰到小欣这丫头。小欣是我师妹,晚我两年进入X公司,当年在W大的时候是我和谭火的跟屁虫。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现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点,你却还在Q Q上闲逛,明天不用上班么?”对这小女孩可没有什么客气的,何况我教训她的时候远远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数多。  
“不是明天,是今天——不用上班,今天礼拜六。”礼拜六?哦,我这才想起。“怎么?今天没有老板逼你加班写程序么?”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门做研发的,两年前我从这个部门出来的时候,小欣才刚刚进去。  “猪头王会这么善良么?我昨天晚上干到十二点程序才调通。”猪头王是小欣的主管,这绰号是我走的时候教给小欣的,以表我对他的憎恨,他真名叫王强。  据小欣说,他刚到部门没几天,猪头王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近她。幸好我们这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很忌讳同事间谈恋爱,否则,猪头王早就大张旗鼓的展开鲜花攻势、情书攻势,向小欣发起总攻击了。  “怎么?猪头王还在打你的主意么?”“他敢?我说我是错哥的人。”“什么?”我手中的烟头差点掉到地上:“你怎么能这样啊?可怜我的大好名声啊,可怜公司那些暗恋我的女同事啊,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泪洗面,哦——愿真主保佑她们,阿门!”  “呵呵,要不然我怎么能躲避他的骚扰呢!这招还真灵,他果然再不敢借故靠近我了。”小欣显然很得意她的杰作。  “错哥,他为什么会这么怕你啊?我听人说,当年你好像指着他的鼻子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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